id="con1060633">
!
薛仁贵本就是武艺高手,一看到赵子严的体格,眼中便多了一抹警惕。因为眼前的来人,双臂修长,一看就是练家子,不能大意。
薛仁贵问道:“你要见我?”
赵子严说道:“您是薛仁贵薛将军?”
他做事谨慎,即便见到薛仁贵,还是再度询问了一声,担心书信送错人。
薛仁贵道:“正是本将。”
赵子严从衣袖中取出书信,说道:“我家主人是龟兹国的司徒池封,我奉主人的命令来送信,请薛将军阅览。”
一旁的士兵,立刻接过来。
薛仁贵这一路走来,因为叶空禅没有被羁押在后方,是随着大军一起赶路的。通过叶空禅,薛仁贵已经知道了龟兹国的大体情况,知道池封是司徒。他拆开书信快速的浏览,当看完后,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抬头看向赵子严道:“回去告诉池司徒,本将会按照他的计划行事。”
“告辞!”
赵子严转身就离开。
马远、易福生都在一旁的,两人看到书信,都好奇池封的信中到底说了什么。
易福生问道:“薛将军,池封怎么说的?”
薛仁贵回答道:“这一次可真是有人送来了好消息,池封这个龟兹国的司徒,在书信中说了两件事。第一件事,龟兹国的主要官员,已经是联合在一起,表示愿意归顺殿下。”
“等我们抵达龟兹城,暂时便在龟兹城外驻扎。一旦天黑,我们就率军到城外,点燃火把传信,池封就会安排人打开城门,迎接我们的大军入城。”
”第二件事,是池凭这狗东西,还要负隅顽抗。他此前和西突厥的莫贺咄结盟,请求莫贺咄出兵相助。据池封的书信上说,莫贺咄是统叶护的伯父,是突厥的一个部落之主,在统叶护带兵离开千泉后,莫贺咄直接把统叶护的后方一锅端。”
薛仁贵道:“如今西突厥的可汗,不再是统叶护,而是莫贺咄。”
易福生听到后道:“对我们来说,这可都是好消息。池封是池凭的王叔,他都不跟着池凭一起抵抗,要带着文武官员投降,可见池凭人心尽失。如此一来,我们要夺取龟兹城,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再者,西突厥内乱,有莫贺咄端了统叶护的后方,也是一件好事,到时候要覆灭西突厥,也就更加的容易。”
马远笑道:“易参军所言甚是,如今的局势对我们来说,是愈发的好了。不过关于池封投降一事,还是要谨慎,不能一步之差满盘皆输。”
薛仁贵道:“老马所言甚是,等我们的大军抵达,池封打开城门要迎接我们入城时,先派遣一支军队入城,把龟兹城的城楼掌握在手中。只要掌握了城楼,进可攻退可守,被关门打狗的事情,那就不可能发生。”
易福生点头赞许。
三人一起谈笑风生,等中午的饭食吃过后,稍作休息便继续赶路。眼下他们距离龟兹城,已经是很近。即便放缓了赶路的速度,在下午申时之前,大军就抵达了龟兹城的东门外。
这个时候,太阳依旧火辣。
薛仁贵不曾下令进攻,而是队伍稍稍退走,在城外驻扎下来。
薛仁贵抵达的消息,也已经传入城内。四方城楼,都已经戒严。而王宫中池凭得知薛仁贵大军抵达的消息,更是紧张起来,为此再度把池封喊来。
池凭身子前倾,正色道:“王叔,咱们池家在龟兹国的基业能否保住,就在此一举。只要我们守住了龟兹城,池家的列祖列宗,依旧荣享祭祀,依旧香火不断。一旦龟兹城落败,那么咱们池家,可就彻底破败了”
池封内心是嗤之以鼻的。
所谓的宗庙香火,不过是一个形式而已,更何况他没有死,他活着那么池家的香火就不会断绝,依旧会传承下去。
这话池封却是不敢说出口的。
池封神情肃然,说道:“请国主放心,臣定会给全城驻守的将士鼓劲,让他们全力以赴。只要这一战守住,便给予他们丰厚的嘉奖。臣相信,他们会全力以赴的,不会怯战。再者,臣也已经把突厥会出兵襄助我们的消息,告诉驻守的将士,所以国主不必担心。”
池凭和突厥莫贺咄结盟的消息,池封的确传达了下去。只不过消息的传出,并没有起到鼓劲儿的作用,反倒起到了反作用。
突厥人对龟兹国的百姓来说,那是恶霸,是欺压万千龟兹国百姓的人。如今池封却是与虎谋皮,公然和突厥结盟,还要求突厥相助,让将士很是反感。
突厥是敌人啊!
向敌人求助,让人失望。
不过军中的将士,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私下里有议论而已,而这恰是池封要达到的目的,使得池凭人心尽失。
池凭不知道将士内心的想法,更不知道池封的算计,他只觉得池封很靠谱,而且很是听话,所以池凭很满意的赞道:“王叔,辛苦你了。”
池封摇头道:“国主,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池家,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等熬过这一劫,也就轻松了。”
池凭正色道:“王叔所言甚是。”
顿了顿,池凭道:“王叔,我允诺你,只要我们这一战取胜,熬过了这一劫,那么最后我会从龟兹国内,划出一片区域作为你的封地。”
“谢国主!”
池封做出一副激动的样子。
实际上他的内心,仍是嗤之以鼻。因为以往的时候,池凭为了让他做事情,各种许诺,但最终却是找理由推脱了,根本不实现诺言,完全是言而不信。
不过池封每一次装糊涂,因为他能装糊涂善于装糊涂,才能一直在司徒的位置上。
池凭摆手道:“王叔,城楼上的防守离不开你。如今,劳烦你辛苦些。”
池封道:“国主折煞老臣,这些都是老臣应该做的。更何况城池的防守,交给其余的人,老臣也是不放心的。值此之时,必须自己人才能放心。”
“说得好,王叔说得好。”
池凭一副感慨的样子,道:“王叔的一番话,真是说到了本王的心坎上。值此之时,唯有王叔才是本王唯一能信任的人。”
池封道:“定不负国主厚望。”
说完后,池封请辞。
他离开王宫后,脸上一副轻松的神情,再无半点郑重。因为到了如今,池封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只等晚上的时候薛仁贵大军入城。
毕竟赵子严带回的消息,是薛仁贵同意归降。池封不求什么还能做高官,只要能保住他的家业就不错。
我在大唐当侯爷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我在大唐当侯爷》,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