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能儿,你身上有臭味!怎么吃这么少?小香做的肉包和牛肉不好吃?”
老太太放下碗筷,嗅嗅鼻子。
伫立赵能身后伺候的丫鬟小香顿时紧张起来。
“奶奶、母亲,能儿昨晚不小心突破练气,是不是……”
啊……奶奶和母亲同时站起,喜笑颜开。
“来,奶奶看看?”
“奶奶,能儿还突破精皮?但不能肯定?”
赵能小声,生怕吓坏了奶奶和母亲。
啊……奶奶眼前一黑,摇摇晃晃,急忙扶住桌沿。
“奶奶?”
赵能自己吓住了,奶奶有没有高血压和心脏病?
“奶奶没事,能儿,刚才说什么?”
“奶奶,能儿说已经突破精皮,但不敢肯定!”
声音细如蚊子。
“能儿一晚上还贯通了十二正经?”
老太太摇摇头,生怕是做梦。
“奶奶,能儿全贯通了!”
赵能一脸肯定。
“小香,快去把院门关上,守在门后,谁来了都不开门!”
“是!”
“小琴,快把大门关上!”
“喏!”
“能儿,到密室来,给奶奶瞧瞧?”
“奶奶,时间不早了,能儿要迟到了,迟到会被鞭打的!”
赵能做乖学生做惯了,不想被人说成翘尾巴。
“能儿不慌,奶奶只瞧瞧能儿单手的力量?不瞧瞧,奶奶一天放不下心。”
赵能走进屋内,抓起最大一千斤的铁锁轻松的举过头顶。
精皮一层是八百斤,淬骨一层是二千。
奶奶和母亲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奶奶嘱咐赵能先洗个澡,再去武院,她又要去找她三爷爷。
“咦!”
一集合,师父陈景松就发现前排队伍中的赵能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势,只有功力差不多或更高的人才能感受出来。
真人在凡人的眼里就是普通人,只有真人才能发现真人。
赵能没有学习遮掩境界的功法,更没有达到返璞归真,只要不是有意释放,淬骨以下感觉不出。
“赵能,你突破练气了?不对!你突破精皮了!”
啊……
众弟子从来没有看见师父这么大惊小怪,一脸惊讶的望着赵能。
“师父,弟子好像是突破了,但拿不准?”
“赵能留下,其他人都去热身,该干什么干什?”
喏!
众弟子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走,去找院长!”
“师弟,师兄来了没有?”
赵能随着陈景松心急火燎的赶到院长室,院长陈逢靖还没来,只有副院长陈景明在。
“师兄还没来,大概有事吧?”
“师弟,你一大早不去照看你的弟子?找师兄有何大事?”
外面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不要看,就知道院长陈逢靖来了。
“咦!赵能突破精皮?”
陈逢靖在外面感受室内有三个淬骨期的高手,以为除了说话的陈景明和陈景松外,还有一位长老。
“咦!”
陈景明这才发现赵能的不同之处。
“院长,弟子昨晚打坐,忘记了时间,一晚没睡,清醒时感觉好像突破了,能轻松举起一千斤的铁锁。”
“你这段时间一直在贯通十二正经?”
“是的!弟子这段时间看见冲脉迟迟不能被贯通,就转变思路,练习十二正经了!”
赵能只能撒谎。
“这倒是一种方法,但只有你这种先贯通任督二脉的妖孽才能这样,来试试你的真气和力量?”
“测量真气?”
赵能糊涂了,真气还能测量多少?
“赵能,你修炼的时间太短,这些事情还来不及跟你说!”
师父陈景松有点不好意思,他知道赵能以前是个废物。
一进内门从早到晚就是练功,没有时间传授这些知识,连藏经阁也是他带进去的,找到二本秘籍后就出来了。
“练气、精皮都是炼血化气和炼精化气的阶段!只有贯通任督二脉,洗精伐髓,进入淬骨,丹田内元气才完全转变成真元力,就是我们常说的真气。不同级别的武者,丹田有大小,真气也有量的差别。凡界武者把它分为四级,对应淬骨、溶髓、炼神和炼虚四个大境界,每个大境界又分九个小层次。”
“赵能,这就是一件能测量丹田真气多少的法器,俗称测真器;老夫为你定为第一等,你用右掌抵住这个圆盘,往里尽力输入丹田内的真气,会有不同颜色的亮光出现,白、绿、蓝、青、黄、橙、红、紫和黑色对应一到九层。”
陈景明叫来刚晋升不久的长老陈景翔,关上门,吩咐他守在门内。
陈逢靖带着陈景明、陈景松和赵能通过三道机关,深入地下的一间密室。
陈景明点亮四周烛台上的蜡烛,室内顿时亮如白昼,轻轻掀开绸布,露出一台类似现代街头游戏机的法器。
陈逢靖拿出一块下品灵石塞入凹槽内,手有些不稳,面露激动之色,一旦赵能通过测试,陈家又多了一位淬骨高手。
赵能伫立法器前,凝神闭目,右手搭在圆盘上,运行真气一个大周期,三百六十五处大穴的真气像一条条溪流汇合丹田,眼睛睁开,气随意动,汹涌澎湃的真气奔涌而出,法器发出了嗤嗤的声响,白色……
陈逢靖面容舒展,舒了一口气,成功了!
绿色……
陈景明睁大的眼睛突然缩小。
蓝色……
陈景松浑身一紧,一阵冷汗从背后渗出。
淬骨三层!
蓝色逐渐消退,赵能的手缩了回来。
哈哈……
陈逢靖突然大笑起来,声波振动,墙壁上的白灰掉落下来。
哈哈……
陈景松和陈景明也爽朗的笑了起来。
赵能不知所措,三位太激动了?
“好!好!好!赵师弟,你的真气已达淬骨三层,前途远大!师兄在此恭喜了!”
“恭喜师兄!贺喜师兄!”
陈景明和陈景松也叫了起来,神情自然,一点没有尴尬之色。
“院长、副院长、师父,弟子如何是好?”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太挑战赵能弱弱的神经了。
“师兄,能者为师,达者为先,师弟以师兄为荣!”
“赵师弟,景松师弟说得在理!”
“院长,弟……还没测量力量?”
赵能一下子改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