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心、严福禄、三四个丫鬟家丁的围簇下,气血攻心的严化被抬进了内室,方才的一幕真是大开眼界,武一建感慨万分,十五个打手的气势就那样在一眨眼的功夫灰飞烟灭了,回想昨晚的成功简直是侥幸。莫小羽扶着闫大成,关切的神情,羡煞旁人。色鬼妒忌的咬牙切齿。老鬼走上前试探的叫道:“小羽?”莫小羽担心的神情没有留意,直到老鬼喊到第二声才微微扭过头来道:“老伯,你是在叫我吗?”
“老伯?”莫小羽的称呼叫老鬼有点不适应,笑道:“对!”仔细打量眼前女子的仪容举止,除了一张熟悉的脸,衣着、态度皆与莫小羽判若两人。愣着的神情还未醒来,突如其来的一个拳头打了过来,老鬼成了阴阳眼。见闫大成突然的一拳,三尺外等消息的路子豪、色鬼、武一建快步走了过来,武一建一把揪住闫大成林乱的领口骂道:“你小子欠揍是不是?”“别伤害成哥!”莫小羽一把推开怒气的武一建道。
“小羽,你看见了没是他先动手打的老鬼?”色鬼义愤填膺道。
“那是你们欠揍,谁叫你们昨夜装鬼吓老子,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术,害的老子晕了过去被捉住!”闫大成道。
“什么,昨夜是他们害你被捉住的?”莫小羽双眼一瞪。
“嗨,是他装神弄鬼在先的!”色鬼道。老鬼揉了揉红肿的右眼对莫小羽道:“就是,你知不知道他吓晕了多少人?”
“管你们什么事!”莫小羽狠瞪四人一眼,就扶闫大成下去上药去了。
“怎么这样?”三人吹胡子瞪眼的生气,唯独路子豪倒是平静的很,“你怎么不说话?”色鬼生气责问。路子豪苦笑一声,坦然道:“老爹病了都不去管的人,瞪你们两眼算是轻的了。”
“我们家小羽怎么成这样了?”色鬼哭丧的脸嚎哭,老鬼、武一建也摇头叹息,只听路子豪感慨道:“说不定只是长的相似的人。”
内室,严化还在昏迷,管家严福禄请来的大夫刚刚离去,说是没什么大碍,二女儿严如心才放下了心口悬着的大石。丫鬟已经听吩咐下去熬药,只有管家一旁侍奉,看着严化迟迟不醒,严福禄颇为担心,又想起了一事便问二小姐严如心道:“小姐,那个闫大成怎么办,老奴怕老爷醒后再为这事生气。可是大小姐又……”严如心知道严福禄的意思,这也正是她担心的,眼看自己的爹爹就要醒来,那男人却还在严府里转悠,实在担心的很。看着床上年迈不醒的严化,严如心心如刀刺,就叫老奴严福禄附耳贴来吩咐了几句,管家严福禄就匆匆退下了。时间难熬,一个时辰过去了,严化仍未苏醒,严如心忧心不已。此时门外管家回来了,他匆匆进了内室,看见严化还未醒,又出去,小声唤进了两个服侍丫鬟,在严如心耳边说了几句吩咐了丫鬟们好好照顾严化就跟着严如心出去了。屋外,一个捕快衣着的大汉走了过来,他是本地的县衙捕快,名叫铁虎,今天前来,正是管家严福禄听了严如心的吩咐向县老爷打点了些银钱叫来的。“严二小姐,我们十几个弟兄已经全都埋伏在了东厢,你就放心吧!”
“可是那人很厉害,十几个家丁都不是他的对手。”严如心顾虑道。
“放心,严二小姐,我们可都是练过的,量他再厉害,也插翅难逃。”
“就是二小姐,铁捕快可是本县第一捕快,至今为止,还没有谁能在他手下逃过的,您一百个放心吧!”严福禄安慰道。严如心觉的颇有道理,就命严福禄赏了铁捕快一定十两的银元宝,带着两人来到了东厢,东厢是大小姐严如冰的厢房,也是路子豪等人口中的莫小羽。东厢之外,严如心先叫严福禄和铁捕快先隐藏起来,自己独自一人进了东厢,踏进了东厢的门槛,严如冰和闫大成就在里面,俩人正情谊缠绵你浓我浓。严如心看了就生气,怎么会有这么不争气的姐姐,为了一个男人竟舍弃病榻上的父亲,但还是强忍着怒气,佯装痛哭的跑了进去,大声痛哭道:“姐姐快去看看吧,父亲快不行了。”
听严如心这么一说,严如冰急忙问道:“怎么会这样,不是只是晕过去吗?”
“就是,是不是严老头想施计拆散我们。”闫大成的话可叫严如心气由心生,不由破口大骂,严如冰见自己心爱的俩人水火不相容,就劝严如心不要再骂了,自己跟她去就是了。听到严如冰要去看严化,闫大成也要跟着去,严如心怒骂道:“你还闲我爹活的太长是不是?”严如冰知道自己的爱郎与父亲相见一定会再生事端,甜言蜜语安慰了几句,叫他在东厢等着,自己就随严如心来到了严化的躺着的房间。两个丫鬟还在侍奉,严化还未醒,严如冰来至床前,见老父亲形容憔悴,不由悲从中来,扑到在床前痛哭流涕不止。可能是听到了严如冰的哭声,严化醒了,视角朦胧依稀见到大女儿在自己塌前痛哭也算是老怀安慰,努力的撑开了自己僵硬嘴角,沙哑的喊了声严如冰的名字,严如冰抬起了脂粉阑珊的脸,看着父亲醒了,欢喜的拽着一旁站着的妹妹道:“爹醒了!爹醒了!”
“爹,你感觉怎么样?”严如心问。
“没事,就是有点胸闷!”严化有气无力的喘着粗气。丫鬟端来了药,热气腾腾上冒,严如心接过药碗,吹走了腾起的热气,端到床前要喂严化喝药,严如冰抹去了眼角的泪珠,抽泣了两声站了起来,依靠着灰色的帘帐,严如冰看着严化喝光了汤药,安睡了下来就要离开,“姐姐去哪?”严如心问。
严如冰借口要出去熬鸡汤其实是想借道去东厢看看自己的爱郎闫大成,“我已经命丫鬟去熬了,姐姐跟我说说话吧!”严如心其实想拖延时间为东厢埋伏的捕快争取时间。严如冰不好推脱,两姐妹就坐在内室里悄悄的说起了心里话。东厢的搏斗落下了帷幕,十几个英勇捕快已经活擒了闫大成,带到了县衙大楼。严福禄打发了十几个捕快,厨房端了一碗鸡汤就来到了内室,内室里,严如冰、严如心两姐妹正在说话,见严福禄来了,严如心知道定是事办好了。
回到了管家严福禄安排的厢房,路子豪四人可真是说不出话来了,莫小羽判若两人的态度,色鬼早已辛酸的揪心,杵在床榻上一言不发,老鬼纠结的眉头打成了结,武一建丧着脸挠着头顶的寸发,路子豪看上去倒没他们三个纠结,淡然的竖靠着桌角也一言不发。“他一定是莫小羽!”老鬼的惊异回答打破了死沉的场面。沮丧的三人诧异望向了老鬼异口同声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