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可能,心头升起无力憋闷,风青柏低头寻上女子唇瓣,“嗯,不呆太久,只要一个吻的时间,行不行?”
“风青柏……”柳玉笙一下腿软。
唇瓣被男人衔住,轻轻啃咬舔吮,呼吸交缠,渐变急促,心跳砰砰加快。
空气中的温度开始攀升……
少女已经启开了唇瓣迎接他的掠夺,风青柏正待深入品尝,叩叩敲门声起。
“囡囡?囡囡你睡了吗?”
柳玉笙一僵,立即将男子推开。
风青柏,“……”
平整了下呼吸,柳玉笙作无事状,“二婶,我正要睡,有事吗?”
“我今晚跟你一道睡吧,你出门那么久才回来,婶跟你唠会嗑。”
“啊?哦,好!婶你等会啊,我先点灯。”柳玉笙心里那个慌,手忙脚乱推着男子就往窗户走,“快出去!快点!别被发现了!”
“……”风青柏想打人。
明明是两情相悦,结果搞得他好像来偷情似的!
让他有种想要立即表明立场的冲动,可是他的小姑娘慌成那样,他只看着便心软的不行,又哪里舍得她为难。
堂堂摄政王,钻了窗户,做贼似的走了。
本以为这已经够憋闷的,回到二进院,还有惊喜等着他。
未来岳丈跟柳二叔在他房门口拍门。
“两位叔公,我小叔应该已经睡下了,这些天长途跋涉赶回来,很累的,我小叔睡着了不大容易醒。”旁边,少年在阻拦。
“这么大的拍门声都震不醒他?他得睡得有多沉!”
“累极了那还听得见?雷打不动都有可能!”
“你也一道长途跋涉的,怎的不见你累?”还能精神抖擞玩到现在,还有精力拦他们!
风墨晗顿了下,“我小叔年纪大了……”
风青柏狠狠一捏眉心,再次两下飞纵,从后窗跳进房。
解开外衫随手丢到床上,顺势将叠得整齐的被子拉开,走出去开门。
“柳叔,这么晚找我何事?”房门咿呀打开,风青柏一身白色中衣站在门内,月色下乍看,精神困顿。
柳大狐疑的将男子上下左右打量了个遍,柳二更是直接探头朝房里查看,“你刚才在睡觉?真睡着了?”
风青柏颔首。
“我今晚跟你睡一块。”说着柳大就要往房里走,被风青柏伸手拦住。
“柳叔,我不惯与人同睡。”被窝是冷的,一模就能知道刚才根本没人在。
“那你睡你的,我在旁边坐着。”
柳二立即表态,“哥,今晚我陪你唠嗑!”
“柳叔是长辈,岂能我睡着却让你们坐一夜。”风青柏无奈,然后道,“要不这样吧,您们跟莫风一道睡,他房间就在隔壁,晚上柳叔不放心的话,还能过来给我掖掖被角。”
躺枪的莫风,“……”完了,他刚说小叔年纪大,被听到了,这是报复呢。
柳大柳二,“……”这小子是无心还是存心?看出来他们是过来盯人的了?还给他们找了个掖被子的理由?怎么听着那么像讽刺?
不过这小子从小不喜与人同睡的性子他们都知道,姑且不为难他,睡在隔壁也行,只要能盯人!
这一晚,风墨晗可怜兮兮的被挤到了床角。皇叔明知道,他也是从小到大习惯一个人睡的,从来没跟别的人挤过一张床。他敢笃定,这就是打击报复,太过分了!直到睡着,风墨晗都怨念满满,在梦里都梦到自己哭唧唧喊冤。
清晨,院子里的人声打破了宁静。
柳老婆子一大早起来,就准备好了香烛纸钱,跟陈秀兰杜鹃一道,忙活着祭拜用的祭品。
等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之后,才去二院叫风青柏起床。
今天要去祭拜阿修娘亲。
柳玉笙也跟着一道去,这么多年没有回来,他心里应该是很记挂娘亲的。只是身不由己,连回来祭拜一下都不能。
每到清明节的时候,他一个人站在冷冰冰的皇宫,心里是不是很难受?
在去往墓地的路上,沿路遇到不少村民。柳老婆子解释说去祭拜一下先祖,让先祖保佑家里一切平平顺顺,把这件事情圆过去了。
依旧是那片山坡。
在山后的位置,依旧是一座孤零零的坟墓。
因为时日太久,坟墓应该塌陷过,之后又被人用泥土堆了起来,维护得很好。
坟墓被清理得很干净。坟上杂草被割掉了,再长出来的只有短短一茬,坟前清出了一片空地,方便烧香烛纸钱。上面还有之前祭拜过后散落的一些纸钱碎屑。
风青柏紧了紧手心,心中涌上无言的感激。
这些年他没能回来,但是柳家一直帮他祭拜着娘亲,替他尽着那一份孝道。
让她不至于孤零零的到头来连个上香的人都没有。
风墨晗跟在身后,一路没有说话,祭拜祖先,氛围本就沉闷的。
沉闷得让人没有心情去说笑,去轻松气氛。
看到那座伶仃简陋的坟墓时,他心里莫名涌上一阵酸楚,想到了爹娘。
他们是皇族,死后在皇陵里有他们一席之地。
每年皇族祭祖,他会带着满朝文武,为他们上香,诵读奠词,以此来证明他们一直被后人记着。
可是同为皇室中人,皇叔的娘亲却只能孤零零的躺在这里,像个孤魂野鬼,至死都没有一个清晰的名分。
许是当初怕被人报复,甚至连墓碑都没有立。
皇叔心里一定非常难受吧。
也许比他还要难受的。
这么一相比起来,撇除皇叔对他的严厉冷淡不谈,他竟然觉得皇叔有点可怜。
把祭品一一摆在坟前,点上了香烛,倒上一杯清酒,柳老婆子看着眼前小坟包,叹息。
婉容啊,阿修回来了,这孩子,九年不见,已经长成一个大人了。
生的可好了,模样俊,身量高,眼睛长得特别像你,稳重懂事。
他一切都好好的,你在九泉之下也安心吧。
风青柏走到幕前,撩了衣摆,缓缓跪下来,风墨晗见状,也走到她身边跪下。
在这里,在杏花村,他不是皇帝,他只是风青柏的侄子。
一个半大的,不懂事的小少年。
这一跪,不是讨好,无关其他。
是他对一个母亲的敬意。
对一个为了孩子甘愿抛下富贵荣华的母亲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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