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爱莎库娃妖娆的身姿,胜利哥早就注意到楼梯口处风尘仆仆地走过来三个人,喜欢穿白西装、梳大背头、白胖白胖,右侧脸上有颗带毛的发财痣,为首之人与东哥所描述的一模一样,哪里不知道正主儿终于露面了?
却权当没有看见。
“¥#……¥”叽哩咕哝地用俄语跟爱莎库娃交流,夸奖她这一杆打得十分有水准。
这妞,他是有意带过来孝敬东哥的,美貌与智慧并存的西贝货,也不知道能不能让东哥就范,所以他自己很好地按耐住了,始终与对方保持距离和尊重,只是尝试着去“引导”她、“感化”她,让她明白自己的意思。
毫不夸张的说,只要她能拿下东哥,前几天赚的那500万人民币,胜利哥可以一个子儿不要,全给她,都不带皱一下眉头的——他一直为自己当年的美人计没有奏效,而耿耿于怀。
爱莎库娃的背影着实令谢兴洋多看了几眼,心想这大洋马就是不一样,心痒痒的很。
但也不好乱瞅,因为他此行可是来找人家帮忙的,别还没开口,就在感官上有了坏印象,那就得不偿失了。
“请问,是张总吗?”带着两名保镖来到靠窗的台球桌旁后,谢兴洋望向胜利哥,笑着询问,态度很是客气。
“你是……”
胜利哥此刻一脸疑惑的表情、就冲这一个镜头,大概就够资格入围金马奖最佳新人奖了。
此乃天赋,一般人学不来,能羡煞影视圈的所有从业人员。
“我姓谢,名叫谢兴洋,从南方那边过来的……”
“哦。”胜利哥露出一副恍然表情,呵呵笑道:“原来你就是谢老板呀,幸会幸会。”
说着,走过去,与谢兴洋握了握手。
“张总认识我?”谢兴洋多少显得有些诧异。
他可是昨天才听说县里来了这么号人物的。
“那是,我既然做了这份买卖,到了一个地方后,有实力的老板自然得事先打听一下,从某种层面上讲,你们可都算我的潜在客户呢。谢老板在当地的石油圈子里大名鼎鼎,实不相瞒,你如果今天不过来找我,等手头上的活儿干完后,说不定我还得去找你呢。”胜利哥笑着解释。
听他这么一说后,谢兴洋顿时露出一副恍然表情。
这个解释完全无懈可击好不好?
他心里琢磨着: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可就好办多了。
他怎么还听人说,眼前这个张总架子非常大,十分不好请动。
果然……谣言不能尽信呐。
人家明明很好说话的嘛!
想想也是,既然做了这份买卖,又哪有将客户往外推的道理?
“张总,你这边现在忙吗,要不……换个地方说话?”谢兴洋用建议的口吻说。
也是明知故问,要真忙,能带着漂亮大洋毛在这边戳台球?
“可以。”胜利哥呵呵一笑,继而扭头跟阿列夫与爱莎库娃简单地交流了两句,让他们先回楼上客房休息,反正他们跟过去也是两根木头。
关于要对付谢兴洋的事情,阿列夫这个自己人是清楚的,但爱莎库娃,暂时还并不知情。
一个五六线的小县城,也没有太多很排场的地方可供选择,胜利哥入住的这家酒店算是数一数二的高端场所了。
所以一行人也没有走远,就下了一层楼梯,来到二楼的餐厅,要了一间包厢,却没有点菜,只要了一壶茶水和点心。
这种特殊要求,要换以前酒店是鸟都懒得鸟的——一壶茶外加一碟瓜子、两份果盘,能赚几个钱?
所有的包厢要全这样利用,那酒店老板指定能亏出翔来。
但现在,随着县里外来老板越来越多,而适合商务会谈的场所却少之又少,精明的酒店老板应对市场需求,变换了一种经营策略:订包厢不吃饭也行,什么东西不点都无所谓,弄了个保底消费,只要包厢进人,也甭管待多久,就得交这么多钱。
虽然有点坑,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双方都没意见。
“来来,张总,请喝茶。小县城,条件有限,最好的也就是这种黄山那边过来的毛峰茶了,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
谢兴洋显得十分殷勤,甚至亲自帮胜利哥端茶递水,算是给足了面子。
当然,他主要还是看在钱的面子上。
十分清楚,眼前这个人就是妥妥的财神爷,但凡能帮忙钻出一口油井,黄山毛峰他敢论吨买!
“无妨,这茶喝着口感也可以。”
胜利哥压根就喝不了茶,你就算给他一杯正宗的武夷山古树大红袍,也不会比眼前的黄山毛峰好喝多少。要换咖啡还差不多,那他可是相当精通的,一杯咖啡端上来,不用喝,也不用看,只嗅嗅味儿,就知道是拿铁还是摩卡。
“那就好,那就好……”
胜利哥“品”完一口茶水后,谢兴洋又适时地给他上了一根大中华,并点上,才开始真正进入正题。
“张总,也不知道你最近忙不忙,我今天过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请你出马,帮我物色几个好位置。你看?”
“忙嘛……倒也不是很忙,毕竟刚过来这边,单子也不急着马上接,我习惯到了一个地方后先熟悉一下当地的情况再说。关键嘛……还得看价钱合不合适。”胜利哥嘿嘿笑道,刻意营造出来的贪婪秉性显露无疑。
要换一般人决定设计对付某个人,等对方找上门来后,铁定火急火燎地就开始行动了。
但胜利哥不同,他并不急于求成,会花更多的时间做好前提铺垫工作,与对方建立起一种“良好的互信关系”。
就譬如现在,他要满口答应下来,事情虽然也可以继续操·作,但后续就有些不太好办——万一,第一口井挖偏了呢,你猜谢兴洋到时会怎样想,会怎么做?
石油钻井这个行当,没人敢说百发百中,技术和经验的区别,只体现在成功的概率之上。
而他稍微矜持一点,显得贪婪一些,反而更能体现出自身的与众不同与价值,也能让对方对他更加信任——他换位思考了一下,站在对方的角度讲,这大概是一种自信心的体现。
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对方非但不会厌恶他的贪婪,甚至……还会喜欢。
现实的情况,与胜利哥所想如出一撤,一听这话后,谢兴洋十分豪爽地拍了拍胸口道:“张总,这你放心,价钱绝对不是问题!”
脸上也笑开了花儿,愈发感觉找到了一个靠谱人。
他现在手头上的那名县政府引荐的技术勘探人员,以及跟他一起的率属于政府企业的钻井队伍,简直能气死个人。
价格便宜是便宜,钻一口井所有成本全加起来,不过90万,关键……你特么的倒是给我钻出油来啊!
他半个月前刚把所有手续搞定,之后陆陆续续地钻了四口井,结果哪里看到一滴油呀,钻出来全特么的是水!
一群水货!
如果只是找人挖水井的话,那何须请你们?
农村的挖井师傅就可以,十米以上一米30块,十米到二十米一米50块……
不要太省钱。
但他,现在完全不想省钱,投资再大他都不怕,就想要油。
魔都来的老汪他是接触过的,500万,钻一口井,价钱虽高,但回报也高呀!
日产原油10吨以上,一天就是好几万的收益……
这笔账,傻子都会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