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没有想到自己就出去那么一下,方润就碰巧醒来了。方润正坐在床上,脱了自己的裤子,低头看着已经掉了棉布条的下身。
“怎么啦?”
长久突然打开房门,看到方润在床上的样子,长久没觉得如何,坐在床上的方润吓了一跳,浑身僵硬,脸色通红,有些尴尬。
“是不是那个仆人弄的不太舒服?”
长久走到床边,方润还没来得及把裤子弄上来。
“没,…没有,”
方润摇摇头,在长久的视奸之下穿好衣服。然后准备穿鞋下床。
“身体不舒服好好躺着。”
长久说着又把方润按到床上,方润闻着长久身上的味道,下面一股暖流划过,浑身一阵酥麻。
“不严重的,上次小产落下的病根而已,等以后…”
方润的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下,长久看着方润黑漆漆的瞳仁,亲了亲方润的眼角:“等以后怀孕了,生出来孩子,好好坐月子,这病根就消了是不是?”
长久的话让方润把头藏在了长久的怀里,不管怎么说他好歹是男子,听到妻主这么直接说出来的话,还是会脸红。
长久说出来的这些话都是给方润换衣服的那个老仆人告诉她的,听了老仆人说的那些话才知晓男子的身子气血不足虚弱无力可以在生了孩子以后的一个月好好的补一补,比吃多少珍贵的药材都有效果。
“石岩那边不要去了,等这几天过去了,我再派人送你过去。”
长久的话刚刚说完,衣襟就被方润紧紧抓住:“我想去,没有很严重的,过了这几个时辰就好了。”
方润忘了自己这几天要来例假了,下午熬药的时候长久又用了那么多冰块给他扇风,凉气如体,原本小产就落下的没有养好…不对,方润在心里算算日子,距离小产还不足月,他不该这么快来例假的啊。
方润推搡着长久起身,长久坐起来把方润抱在怀里,方润给自己把脉,一脸凝重。
“怎么啦?”
长久不太明白方润怎么突然给自己把脉。
“不是例假,是之前小产的血没有排干净。”
方润对长久摇摇头,示意自己没有事。长久听到方润说的话把方润抱紧:“好好养身子。”
长久还没有查出来上次方润是如何中毒的,四围那边查不出一丝一毫的信息。
“上次下毒的人还没有查出来吗?”
方润在长久的怀里仰头,脸色有些黯然。他中毒这件事情从来没有怨过,是他自己医术不够精湛没能在碰到毒物的时候就认出,甚至现在连如何中毒的都不太清楚,有的时候心中总会莫名的慌张,他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自己的妻主,或者是因为身在纳川国的姐姐。
长久看着方润的脸,心脏有些憋涨,像是被什么紧紧的攥住,让她无法跳动一般。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把每天的日子当做一回事。是十八岁拒官之后还是二十岁那年被四层打破头醒来以后?还有很多事情她没有弄清楚,每天过的浑浑噩噩,只那简单的一日三餐,还有无数失眠的夜晚,日复一日的账本,以及偶尔斗嘴的祖母。
方润之后还是给石岩继续看病,只是每日是石府派人把石岩接过来,然后再让方润给他治病。李季身边伺候的小仆人昆古被长久派人送到了石甄她们去的庄子,方润身边没有贴身伺候的仆人,方润住在长久的主屋,长久院子里的仆人和丫鬟都小心的伺候着。
一直到方润生日那天,七月二十。
方润一大早刚刚醒来睁看眼睛的时候,长久便笑盈盈的看着他,然后指了指方润枕头边的东西,方润转头去看,是浅橙色配着白色的罗衫衣裙。
“生辰快乐。”
长久在方润的耳边吐气如兰,方润一把抱住长久。这是他最开心的一个生辰,是他同长久过的第一个生辰,不同于李季的生辰,他过生辰的时候一睁开眼睛就有长久送的生辰礼物,傍晚还有几天前长久让别人准备的美味饭菜。
只是可惜,姐姐不在身边。
方润在长久的怀里不知是感动长久做的事情还是遗憾姐姐没有陪在身边,从一开始流了几滴眼泪到后来的隐隐啜泣,一直发展到最后止不住的抽噎。
“好啦,好啦!你姐姐派人一早就送了礼物过来,她那边有事情没办法坐船回来,等她办完事很快就可以回来了。”
长久轻拍方润的后背,以作安慰。
“是呢?”
眼睛里还含着泪水,睁大眼睛仰头看着长久,方润的样子让长久恨不得现在把他直接按在身下好一番蹂躏,只是可惜方润身子才好了一阵,前几天流血时方润的脸每天都惨白惨白的。长久想让方润的身子养好一些,否则以后生孩子坐月子还有老了以后是特别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