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见他站在那里,许久不说话,目光却看向丹凤宫的方向,心里暗忖:年轻的帝王,怕是面子薄,抹不开吧,毕竟,瑟妃是他的第一个妃子……
想到此,他自作主张问道:“主子,可要让奴才去请瑟妃到毓秀宫侍寝?”
萧容渊手指下意识地摩挲了下拇指上的扳指,目光寒凉地瞥了眼赵忠,什么也没有说,举步继续朝毓秀宫走去。
赵忠被他那一眼,看得心头一凛。
主子那目光,实在太吓人了!
炎夏拍了拍他的肩,低声道:“赵忠管,不要胡乱揣测主子的心思。”说完,快步跟上萧容渊。
赵忠面色一白,抬袖抹了抹汗,这才收敛心神,赶紧跟了上去。
使馆。
东方肆站在窗前,面色有些不好看。
下午在葵园,看到她爬树的时候,他便有所怀疑,他小时候在北阙为质,对宁瑟的了解,甚至比她父皇还要多,她不过是个任性又娇纵的女子,又怎么会有那样的身手?
心里存了怀疑,他便故意提出让东厥勇士与西凉切磋一事,后来,她上台,三招内,便将他东厥的勇士打下了擂台,他心里震惊极了。
这不是他所认识的宁瑟。
宁瑟根本不会武功,更何况她的武功还那样诡异莫测……
那一刻,他心里的怀疑越深。
他看到皇帝将她带到湖边去了,他便在不远处的水榭等着,果然,不多时,她便独自离开了。
他出声唤她,她却只是陌生地看了他一眼,便要走。
在他说出她身体最近可好时,好像触到了她的逆麟般,她立即改变主意,走进了凉亭。
凉亭里,她说的话,让他越发感到奇怪,曾经那么依赖自己,喜欢自己的那个小丫头,她似乎已经将他忘记了……
当他说对她感到陌生的时候,她竟说她忘了很多事。
种种迹象,足以让他相信,眼前的宁瑟是由别人假冒的。
他想看看她脸上是不是易了容,便对她出了手。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两人交手的时候,她的蛊毒发作了。
因为蛊毒突然发作的关系,她痛到全身无力,根本无力抵抗,被他直接打入水中……
虽然他不清楚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蛊毒发作的一刻,他便知道,她确实是宁瑟,不是任何人冒充的。
因为那蛊毒,可是他亲手喂她服下的,他最清楚蛊毒发作时,会是一种怎样生不如死的感受……
可她是什么时候学的武?他却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第一次,他发现,自己认为非常了解,并牢牢掌控在手心的丫头,竟然脱离了他的掌控。
而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令他心里尤为不舒坦……
不过,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她体内的蛊毒,是他对她最大的牵制,为了解药,她还是一样会听命于自己。
想到此,他脸上重新染上笑意。
这一夜,宁瑟倒是睡得很安稳,因为萧容渊并没有过来。
翌日,睡了一个晚上,有了充足睡眠的宁瑟,很早就起床了。
……
六更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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