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风摸了摸她不悦的脸蛋,微笑着说道:“这不还有你爱我吗?”
阮凤舞有点不适应,毕竟众目睽睽之下,刷的一下脸红了,别开脸,“谁愿意爱谁爱,我才不爱你。”说着夺过他手中的笔,该用午膳了,今儿算是咱们团聚的第一顿饭,你可赏光陪我们用啊?
说着站了起来,从徐公公的手上接过已经安静的睡着的云海,萧子风也跟着站了起来,捏了捏云海的小手,走吧,移驾暖心殿。
阮凤舞无语,萧子风见她的表情,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我想不明白你让我来干嘛?接你下朝?接你回暖心殿?”
萧子风咧嘴一笑,这才发现问题,好像自己叫她来确实没有任何事情,随即搂着她的肩,“我想早点见到你嘛,你不想走,我们叫步撵。”
说着就要吩咐徐立行,阮凤舞一下止住,“没几步路,我就当锻炼身体,只是你没事吧?”
萧子风暖暖的一笑,摇摇头。
徐立行也是宽慰的一笑,如今陛下跟娘娘如今如胶似漆,他真是高兴不得了,而如今皇家也多了一位小皇子,自然是多喜临门,看着陛下的脸上也终于有了笑容,那么,他们做下人的应该日子也会好过一点吧。
吃过饭,奶娘来把云海接了回去,阮凤舞也确实不知道怎么照顾孩子。
“皇上,张神医请脉。”徐立行恭敬的说道。
“进来吧。”萧子风大声的说了一句,根本就没有由徐立行再传话。
“徐立行,你去外面候着,不许任何人进来。”萧子风吩咐到,随即拉起阮凤舞的手进入到内殿。
随即身后就响起了张华的声音,“夫人,你回来了?”
阮凤舞对于这对救命恩人点头行了一个虚礼,“张大哥好久不见。”
他很高兴能看到安然无恙的阮凤舞,人就是从他们那里丢的,论责任,他们应当首当其冲,特别是张嫂每天都活在内疚之中,这下回来就好了。
自己夫人也不用再做梦都在纠结,只要人没事,一切都好!
张华还没来得及问阮凤舞的近况,就听见萧子风冷着声音说道:“叙旧还是先帮我把完脉再叙旧。”
他就见不得阮凤舞除了自己对着任何男人笑,哪怕对方是几十岁的老头还是几岁的小孩,他想他这是“中毒”太深啊,这辈子都不可能好了。
张华颇有深意的笑了笑,看着阮凤舞瞬间垮下来的脸色,有点幸灾乐祸,所谓一物降一物,这位伟大的陛下一会儿估计又会被收拾吧。
他听见幻形说过以前在乌水镇上的故事,就因为这位陛下不爽阮凤舞身边的莺莺燕燕,结果一怒之下收拾了他们,结果还是乖乖的负荆请罪平息了阮凤舞的怒火。
“你把脉就把脉,你笑什么笑?”萧子风心情极其烦躁,他很想把阮凤舞锁在屋子里,不让她出来见其他人。
张华无奈的摇摇头,“陛下的伤情有所好转,但是如果你还不注意修养,只怕十年二十年都不会恢复啊,你的五脏六腑全部被震伤,必须静养。”
阮凤舞也坐在旁边附和,“你看吧,自己还不好好注意,从明天开始,不许给我去上朝,不许接见大臣,一心在后宫修养,直到身体好到可以一拳打死一头牛为止。”
“扑哧……”
萧子风和张华都被阮凤舞后面这句话逗乐,萧子风阴险的笑着看着她,“你相信不,现在你牵来一头牛,我也能一拳打死。”
阮凤舞立马拍下他跃跃欲试的手臂,“你给我安分点,从现在开始,你的活动,你的饮食起居,都必须听我的,要不然……嘿嘿。”
阮凤舞刻意的卖了一个关子,阴险狡诈的看着萧子风,萧子风一阵毛骨悚然。
“你想要怎样?”萧子风谨慎的问道。
“不想怎样,你不听话的可以试试我能怎样?”阮凤舞眉毛高挑,高傲的扬起头说道。
张华也被二人的互动逗乐,抽回手探另外一只手的脉,对着萧子风眨眨眼,轻轻的说,“陛下还是听夫人的吧,对你有好处,对你们俩的生活都有好处。”
萧子风一下子就愣住了,他知道张华指的什么,受了那么重的内伤,自然不能行房事,只是看着旁边一脸单纯的阮凤舞,真的不敢相信此人是生过孩子的人。
“关我什么事,最主要是对他好就行。”阮凤舞一脸的不解看着张华。
瞬间想起了以前看电视一个广告,“XXX什么宝,他好我也好。”
顿时明白了张华的意思,脸色一下子就变成了猪肝色,讪笑一下走开,装着去倒水喝,还好心的问一句,“你们喝水吗?”
两个男人都默契的摇头,“不要。”
很久,阮凤舞都不愿再靠近他们,只听见萧子风柔声的喊道:“舞儿,你过来。”
阮凤舞只好慢慢的又靠近他们,坐在萧子风的旁边,“怎么了?”
萧子风看了看张华,示意张华讲。
“夫人,你知不知道你被下蛊的事?”张华直接明了,因为现在解开她身上的蛊才是首要的,就算一辈子都让子墨昏迷,可是这样不吃不喝,铁打的身体也坚持不了几十年,而凤舞的好日子还没有开始,不能就随着他去了。
阮凤舞一愣,看来萧子风早就知情,怪不得每次和他独处他都有种说不清的伤感,她开始以为是自己太敏感了。
稍微点头,“知道。”
随即又转过头看着萧子风,小手覆在他的大手上面,“子风,不是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上一次离京的时候才知道。”
有点抱歉的看着他,她怕他误会自己。
萧子风反手抓住她的手,紧紧的捏在自己的手里,摇摇头,“不怪你。”
“夫人,你应该也知道此蛊无药可解吧?”
阮凤舞再次点点头,皱着眉头与萧子风深情对望着。
张华一下子站起来,对着萧子风弯腰抱拳,“陛下,我的师父寻来仙子或许有办法,他对医、蛊、毒都很有造诣,不如把夫人交给我,我去找我的师父想办法。”
萧子风对此人也是略有耳闻,但是这个人闲云野鹤,居无定所,就算张华是他的徒弟,也未必能找得他。
萧子风皱着眉明显没有抱很大的希望,“你有多少把握能尽快找到他?就算找到了之后,又有多少把握他能解了舞儿的蛊?”
一时间问的张华哑口无言,阮凤舞赶紧捏了一下他的手,“张大哥,我没关系的,你最主要的是先把子风的身体调养好。”
张华确实不知道怎么回答,就算自己的师父是懂蛊,可是连人家凌雪歌都没办法,巫族的大巫师都没有办法,恐怕师父也无能为力。
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那个养这对蛊的人,可是这唯一的办法也完全没有头绪。
萧子风拉着凤舞的手,说道:“舞儿,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说着完全没有无视张华,拉着她的手就朝外面走。
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只有凌雪歌了,无论如何,他都会想办法解了她的蛊,让她的命运不受另外一个与他们无关的人来控制。
阮凤舞被牵着走到大殿,停了下来,“是凌雪歌还是萧子墨?”
如今带她见的人也只有这两个。
萧子风转头,好奇的看着她,阮凤舞继续说道:“凌雪歌我已经见过了,而萧子墨嘛,我见到他不敢保证我不杀了他,当然,我杀不了他我可以虐他。”
本来以前对于他,她并没有多深的恨意,因为他除了那一次大围追致使自己早产过后,也没有实质性的伤害自己,而且那一次看到自己受伤也停止了进攻,她一直天真的以为他还有善良的本性,心理没有完全扭曲。
看来自己想的太美好,他这次偷袭伤了萧子风不说,还暗中给自己下蛊,此等龌龊之事都能做的出来,她真的很不想再见到他。
萧子风温柔的看着她,能看到她眼里的恨意,他能理解,自己的命运时刻掌握在别人的手里的感觉,除了恨又根本不能作为,真的很抓心。
其实他比她更着急。
“舞儿,你姐姐一定有办法,你去看看她吧,而且她为了救我,严重消耗了元气,就当是为了我,也去看看她?”
说着用眼神鼓励,他知道,阮凤舞的倔脾气一上来,自己都拿她没有办法,但是他真的不想她以后后悔一辈子,这可是她这个世上唯一的血亲。
阮凤舞听说她救了萧子风,点点头,遂跟着他出去。
她今天早上就看见她虚弱的样子,好像比在南疆时见面还要惨白,还要虚弱。
她很纠结,明明自己的心是关心她的,可是自己又无意识间去拒绝她靠近或者对自己的好,明明已经知道了真相,明明从来没有埋怨过她分毫,阮凤舞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啥。
然后紧紧的攥着萧子风的手,阮凤舞嘴角轻轻上扬,原来她也有这么紧张的时候啊,想当时遇到偷袭她都面不改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