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飞一看这男人如此野蛮不讲理,下意识的右手在空中一抓,一把抓住了凉衣杆,然后手上稍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哪男人手中的凉衣杆竟然从中间折断成了两半。
“别再打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的说吗?”
任天飞冲着这男人大声的吼叫了一句。因为他看到缩在墙角处的这女人也太可怜了。
没想到哪男子冷冷一笑问道:“如果你老婆和别的男人在床上被你抓住,你还能和她好好的说话吗?”
啊!原来是这事啊。任天飞一听,当场便傻脸了。就在他一愣神的瞬间,哪男子忽然丢掉了手中的半截凉衣杆,竟然从桌上操了一把菜刀扑了过来。
“我今天就叫你去死”
哪男子大叫着,提着菜刀便冲了上来。任天飞大吃一惊,他慌忙一步上前,他用身子挡在了哪女人的身前。
“大哥!你冷静一点。你这样做于事无补,反而会害了你自己。两个人能过就一起过,不能过分开算了。你看看我,我也和女朋友刚分手,不也过的好好的吗?”
任天飞情急之下,便把自己的事情扯了出来。
哪男子一听,忽然大声的哭喊了起来:“你和我不一样,我娶这个老婆,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畜,直到现在,我身上还欠着别人的外债。孩子都两岁了,她还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不行。我太亏了,我要杀了她”
哪男子越哭越激动,提着菜刀就往上扑。任天飞打架是个好手,可是面对提着菜刀的男子,他心里还真犯悚。不过眼前这种情况,不容他多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任天飞一步上前,猛的一拳击在了这男子的胸口上,就在这男子提着菜刀的手下意识的往上一扬时,任天飞的左手已快如闪电般的扣在了哪男子的手腕上。只听咣当一声,哪男子手中的菜刀便掉在了地上。
任天飞顺势一肘便撞在了哪男子的肋骨上,他痛的连退四五步,扑通一声,一屁股便坐在了床上。
这时,曾姐才带着几个人跑进了房间。其中一个女的赶紧扶起了坐在地上的哪女人。
“张三虎!你这个野蛮的家伙,看把桂枝打成什么样了,我现在就报警把你抓起来”
哪个满头是血的女人赶紧摇了摇头说:“大姐!你带我去医院吧!否则我死了就见不到孩子了。不要报警,我伤好了就和他离婚”
在其他几个人的帮忙下,哪女人被送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了任天飞和哪个叫张三虎的男人,另外一个便是房东曾姐。
忽然曾姐尖叫一声:“阿飞啊!你受伤了”
任天飞一惊,抬起左手腕一看,一道两三寸长的伤口触目惊心。血都顺着他的手腕往下流了。刚才他也太紧张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受了伤。
“我带你去医院吧!刚才多亏了你,否则我直就完了”
哪男子说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任天飞慌忙上前一步把他扶了起来说:“我的这伤不碍事,包扎一下就没有问题了,只是你刚才太冲动,万一出点啥事,你说你对的起谁?实在过不到一起就离了,还真没有必要出点人命啥的”
“谢谢你!我想通了,和她离婚就是,大不了打一辈子的光棍”
张三虎说着,有点难过的把脖子一偏,他是怕自己的眼泪掉下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曾姐拉了一把任天飞说:“别说话了,再说你这身上的血就要流光了。到我房间里去,我给你包扎一下,曾姐以前是学医的,会处理一些简单的伤口”
曾姐一边说着,一边拉着任天飞就走。她走到门口时,忽然又回头对张三虎说道:“再不许胡乱打人,否则你就搬出去。刚才我都忍了没有报警,否则你的这行为都会被抓的”
“我知道了,那就麻烦你给他好好的包扎一下”
张三虎追到门口对曾姐说道。
来到了一楼的客厅里,曾姐进房间拿包扎用的东西了。任天飞只好坐在沙发上等。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他曾经来过,只是地方依旧熟悉,可是眼前的人却变了。
他忽然想起了韦小英这个可怜的女人,他万万没有想到,看起来光鲜的她,她的生活却是如此的不堪。年纪轻轻就要在监狱里度过半生,这到底是谁之错?
就在任天飞正发呆时,曾姐拿着医用酒精,还有纱布之类的东西走了出来。别看曾姐四十多岁了,但她处理起任天飞的伤口时却动作娴熟,可以用干净利索来形容。
“问题不大,划伤了皮,最好是不要见水,保护两三天就好了”
曾姐一边收东西,一边长出了一口气说道。
任天飞连忙笑着说:“谢谢曾姐!还真没有想到,曾姐以前还是个医生。不过按你现在的年龄,应该上班才对”
“嗨!这就是命。前两年,我老公离世走了,我受此打击,什么事也不想做了。为了离开家里哪个环境,我姑一走,我表哥就让我过来看着他家的这房子”
曾姐说着,有点凄凉的冲着任天飞笑了笑。
任天飞大吃一惊,他不由得失声说道:“原来是这样的,难怪曾姐每天不拘言笑。还是想开一点吧!不管怎么样,生活还得接着往下过”
“你的伤口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刚才要不是你,我这辈子真就完了”
随着说话声,张三虎快步走了进来。他已经脱掉了工作服,换上了自己的一套衣服。
曾姐看了张三虎一眼说:“他的伤是皮外伤,不碍事。倒是你,怎么能做如此过激的事情呢?不管你女人做错了什么,你都无权打她。你还拿菜刀想劈了她?那你就等着被枪毙吧!”
“你们是不知道。我今晚本来是夜班,没想到工厂的设备出了重大故障。所以就临时放假。当我打开房门看到床上躺着另外一个男人时,你说……”
张三虎说到这里,气得怒目圆睁,话都说不下去了。
曾姐叹了一口气问道:“你夫妻平时的关系好像还不错吗?我每天还是看眼里的,她怎么……”
“曾姐说的没有错,我们的关系我觉得还可以,但是……好了,不说了,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再过下去真没有这个必要了。我想好了,等她伤好了就回家离婚”
张三虎说着,有点不解气的把双手插进了头发了。
任天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想了一下忽然问张三虎:“你老婆和你是一个地方的吗?还是说……”
“打工认识的,她家里人不同意,狠狠的要了一趣÷阁彩礼。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一个女人。就是苦了我儿子,他才两岁”
张三虎说着,感觉又要哭了。
任天飞看了一眼曾姐,然后试探着问道:“像这样的情况,是不是找哪个男的来承担一点责任,这事毕竟和他有关”
“不可能的事。更何况我已经打伤了他,他这会儿应该也在医院。我现在想通了,这问题就在我老婆的身上,这男子都有可能不知道我老婆结了婚”
“啊!那你老婆还真是太可恶了。我看她长得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应该是个不错的持家女人,还真是不可貌相。好了,时间不早,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你现在需要的是冷静处理这事”
曾姐一边说着,一边给任天飞使了个眼色。
任天飞伸手拉了一把张三虎,两人一起走出了曾姐家的客厅。任天飞忽然觉得,张三虎虽然打人不对,但他也是受害者。遇上这样的事情,还真没有几个人能够把控的好。
这一夜,任天飞几乎就没有睡着。他真没有想到,这人活着烦事还真多。看来他所经历的事情,只是生活中的一粒尘埃。
第二天早上,任天飞没有早起,而是把控好了上班的时间,吃了点东西,这才骑着摩托车去了华林电器厂。他怕摩托车放在生活区不安全,便直接骑着放在了他的房间里。
刚好放在他窗户前的办公桌旁边。这样一来,办公桌还真就成了摆设,人根本就过不去。当然了,任天飞也没有想着使用这张办公桌。
他去房间时,哪个刘东生应该是去吃早餐了,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他的人影。任天飞在去洗手间时经过了刘东生的床前。这家伙的床头竟然明目张胆的挂着女人的胸衣。
任天飞没有时间研究这个,他只是扫了一眼便快步去上班了。他打好卡时才七点二十分。所以他走进计划部的办公室时,发现才来了一半的人。
谭雪茹和王晓琴的位子上都没有人。任天飞看了一眼,便打开了电脑准备工作。他刚看了两封新订单,便有新邮件的提示。
他打开一看“老大!说了过去就过去了。昨天的太阳再好,也晒不干今天的衣服,朝前看一片阳光灿烂。看着你的黑眼圈就让人心痛,一夜没睡吧!”
“多事!好好的工作,再发这样的邮件小心我扣你奖金”
任天飞刚把这封邮件发出去,谭雪茹和王晓琴先后踩着步子走进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