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鬼火(1 / 1)

生活中有一种状态称之为高考之后,那是聊天打屁喝酒耍混的最佳机会,谁家孩子不高考,当然考的好不好只有天知道,我就是在这种心惊胆颤不知所谓中浑浑噩噩的逍遥着。

我是在2010年参加的高考,当我满足于早起日偏西,夜眠鸡鸣时的神仙般生活時,师傅那个老骗子又一次摧毁了我安逸的生活。

师傅年纪有多老我不知道,身高只有一米六却是知道,整天穿着平平整整的西装,蹬着锃亮的皮鞋,皮鞋中映照着一张尖长的黄瓜脸,尤其过分的是又傻缺的挂着一副没有度数的眼镜,并美其名曰“文秀”,每每看到师傅如此作做的模样,我总是默默的低下那高高在上的头颅,嘿嘿偷笑。

师傅是个老骗子,不折不后的老骗子,骗吃骗喝骗感情,反正我是知道师傅身边总是有个痴痴的女人,却没有听师傅说起过的女人。

当我迷迷糊糊的被那师傅专属的电话铃声吵醒时对着那边就是一句:“你个老骗子,我怎么看着你越来越不地道了”。

没曾想电话那头的师傅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又看了两斤岛国生活片,用那怀着春情而又跳跃式的嬉笑道:“你个小犊子,就你那熊样还想干嘛,造反了你”。

我一听老家伙心情不错,将坐起的身子又斜斜的躺在床上,用谄媚的语气对师傅说:“师傅哎,有啥好事想起徒弟我了”。

电话那头的师傅嘿嘿一声冷笑语气更加春情得意的说:“好事,确实是好事,过两天去你县城的房子等我”。

“啥好事,说说呗”我深知师傅的秉性,藏不住话。赶紧追问据我推测正在看着岛国生活动作片的老流氓,伴着老流氓一阵急促的哼哼,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骂了师傅两句老混蛋,恨的牙痒痒的我出门踢了两脚院子里发春的土狗,惹得一阵更加急促的吠叫。

出门之后看着躲在西边山下露出半张啃剩下月饼似的太阳,骑着家里那辆铃铛响别处更响的凤凰牌老旧加重自行车,摸着肚子一路急吼吼的疾驰到村子中我唯一的死党二狗子家。

李二狗是看似文文弱弱一青年,其实是看弱实强的小超人,一袋百斤的麦子拎两袋蹭蹭蹭上二楼,能跑七八个来回,为此我家的粮食都装在二楼了,用二狗子的话说:“有力气不用怎么行,留着多浪费啊,**借我抄抄就行”。

“你怎么才来,我都快饿死了”还没进门,听到那特有的自行车奏鸣曲,二狗子就对着院门外的我吼开了,“你还有脸说,昨晚我要不是替你喝了小半斤,估计婶子现在就在练拳击了”我看着因为青春荷尔蒙分泌过剩,而半张脸上长了大大小小十几个蒙古包的二狗子没好气的道。

“别说了,说起来就来气,你说哥们如此帅气的青年的怎么就追不到郭小美那个傻妞”二狗子边说边捂着自己的左脸,蹬着牛眼看着我道。

“小文来了,饿坏了吧”玉琴婶子也就是二狗子的母亲,从厨房的窗户中伸出半张脑袋来对刚进门的我说道。

“婶子,有点饿了”看着那不该属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村妇女所有的白嫩细腻肤色的玉琴婶子我就是一阵点头。玉琴婶子有着一头长发,长发及腰达不到,及个半腰绰绰有余。心灵手巧各种刺绣女红那都是小菜一碟,最主要的是和我家关系好,恋母和恋婶貌似在此没有什么大的区别,至少我认为是这样,所以我总是窥视那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玉琴婶子。

“先去洗洗吧,饭马上好,饭好了叫你们”玉琴婶子边说边把脑袋缩回去忙着做饭了。

“帅气个屁,别恶心我了,你说你怎么就没有一点像婶子的,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我把目光从玉琴婶子那我认为妩媚动人的玉颜上艰难的挪到二狗子脸上,就来了这么一句。

“得,等我脸上的痘痘下去了我就去向你初恋表白”二狗子一声冷笑,对我阴阴的说道。

说起我的初恋,我记得是在小学五年级,没办法哥们天生早熟,又拥有不羁的性格,通俗点就是小时候长着一张老脸,所以天生发育超乎同龄人,早恋是必然的。

当然是暗恋,想起母亲的皮带我都不敢光明正大的暗恋,所谓的暗恋就是偷偷的看着班里的一个女孩子,幻想着一起上学一起回家,有了孩子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上课,理论上我们高中孩子小学,现在想想这得多么的不可思议。

就这样闲扯了没有多久,我两就一人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擀面条吃开了,上面还有两个亮晶晶的荷包蛋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就着蒜这滋味比学校里的地沟油兑前天剩饭菜强到天上去了。

生活就是这么简单,高考后到现在也有半个月了,我就这样白天睡觉,晚上到二狗子家习惯性蹭饭或者和几个同学去外面胡吃海喝,高考完吗,家里也就这样放任孩子闹腾,只要不违法乱纪就行。

等吃完饭又和二狗子玩了两把魂斗罗,便和正在厨房洗清碗筷的玉琴婶子打了个招呼就和二狗子迈着八字步出去散步了。

我们村子北面背靠大山,大伙都喊这个高不过500米长满树木的山叫大青山,村子和山之间有条小河,那是我们童年的水上乐园和记忆中最快乐的地方,水深不过一米,肥美的鲤鱼和草鱼总在不经意间在阳光下划过水面。

南面是省级公路,不过是个偏道,也没几个车过,除非那些满载的大货车打游击跟发狂的牛一样驶过之外,剩下的就是去县城和市区的客车了,当然通过数最多的还要数自行车了。

西面是一片坟地,祖坟周围被一片田野给包裹着,坟地里长满了常青树柏树和松树,是各种野生动物的天堂,尤其是田鼠,吃饱了喝足了就不停的为鼠族鼠口发展的大业而不停努力,村人们为此苦恼不已,结果村子里的土狗和家猫就有了一个兼职,守卫祖宗的家园不受四害的入侵。试想啊,谁喜欢自己家祖坟上面有几个洞,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福分不能让一个鼠洞给泄了,于是幸福的猫和狗过的得有多舒坦啊。

东边本是一片绿油油的田野,此时因为刚刚夏收不久,光秃秃的,和隔壁的河东村田地相接,每年夏收秋收的时候两个村子的人一起劳作,好不热闹,那时候耕作休息间各种奇闻轶事东家长西家短,十里八村天南海北的谝,也是一种特色。

我俩就沿着小径从河边转到了公路边,实在没意思就打算去找村子的李五行老大爷吹牛打屁听革命故事话抗争岁月去了,谁年轻的时候没有一个军旅梦。

五行老大爷排行老五,年轻时争强好胜,有一身胆气,参了军,上过朝鲜战场,带着一身的荣光和残缺的左耳衣锦还乡,在村东头开了一个小卖部,儿子李林入伍几十年,前两年老伴走了,每次接去家属院,没两天就偷偷跑回来了,对我们说自己实在不习惯那种城市的生活,还是自己家里舒服,看看大青山,闲了钓钓鱼和几个老家伙聊聊天打打牌是他最想要的生活。

这种想法我们实在是不能理解,城市里的生活一直是我的向往,梳着大背头,着西装骑自行车那得多爽快拉风啊。每次李五行被接走时不知道羡煞了多少隔壁老大爷。跑的次数多了也就不再强逼老人了,老人也乐的清闲只是每年去看看孙子李舒成。

五行老大爷为人随和,就爱和各家的孩童玩闹,又见过世你面说起见闻来头头是道,天南海北任意驰骋,三山五岳尽在笑谈,每每让我们如梦如幻犹如身临其境。

“五爷爷,您这是要去干嘛去?”我和二狗子刚到小卖部门口,就看到五行老大爷穿着画着一个对号运动装,手里拿着铁丝绳子在锁门。

“是二狗和大毛啊,来帮爷爷拿着”五爷爷看到我俩笑着说道,“您拿着这些家伙是要去干什么?”我和二狗子接过东西一脑袋问号的问道。

“这不嘴馋了,想套两只野兔野鸡什么的下酒么”五爷爷锁上了门,看着我俩一本正经的说道。

“嘿嘿,我俩正愁没事干,走,人多力量大”李二狗这个馋虫赶紧媚笑着对五爷爷说着。

“行啊”五爷爷说着从门边拿起那把李舒成从网上买的多功能民用工兵铲扔给了二狗子。

于是五爷爷带着我俩来到小河和大青山间,几个据五爷爷说是野兔经常出没的林木空隙处设绊子下套子,野兔真是一个奇怪的生物,只走熟路不走陌生路,所以嘿嘿对不起了,熟路套起兔子一套一个准。

等忙活完这些,一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这个时间在乡村已经是吹灯拔蜡闭门关灯睡觉的时候了,村子里一片寂静。

走到半路的时候我向西边一看,“呵,快看西边”我边推着二狗子边喊,此刻的祖坟,被一片绿油油的鬼火包裹着,至少在我们这个方向看起来是这个样子的,绿油油的一片看起来甚是诡异,五爷爷看了一会转过头来对我们笑笑,别大惊小怪的,就是磷火,骨头埋在地下久了产生的,不必大惊小怪的。

“可是那时绿油油的一片啊”二狗子颤抖着问着,两只眼睛看都不敢向西边看,他虽然为人强悍力大无穷善于打斗,但是一旦涉及到鬼神之类的非人力因素,胆小如鼠。其实此刻我的腿肚子都在颤抖,紧紧的拉着五爷爷的右手,二狗子见状赶紧过去抱着李爷爷的左手,好像一个害怕丈夫始乱终弃的痴妇一般。

“怕什么,当年爷爷打仗的时候遇到过比这更大的,据说当地一百多年前发生了瘟疫,死了好几万人,那鬼火烧的,漫山遍野层层叠叠的看起来好不壮观,这不爷爷也没事么”五爷爷微笑着,借着转头看路的时候偷偷的掩饰着自己眼神中的那一抹惊诧与茫然。

“可是你们当时”李二狗话还没说完,就被我的话打断“快看,那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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