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哲一边驾车出了小区往城北三角路方向走,一边在电话里大致跟韩毓佳说了一下,就是她那个高中同学沈阳威正在私下里到处打听自己的个人情况,凑巧被城北汽修厂的阳子知道了这事。
为了防止那个纨绔恶少追求不成做些失去理智的事,自己准备最近每天都亲自接送她上下班。
因为陈哲的关系,韩毓佳也知道季晓阳除了汽修厂老板的身份之外,平时还接着私家侦探的活。
她其实也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子,沈阳威那厮托关系查人很有可能是托到季晓阳那里,都动用私家侦探了,这么说来肯定就不是随随便便打听两句消息这么简单。
当即她就恼了,恨恨道:“我马上打个电话去,非把那家伙再狠狠臭骂一顿不可,早知道中午在电话里就应该再骂狠一点。”
“佳佳不用这样,对于这种癞蛤蟆,你跟他说的话越多,他就越越得意。”
“哈哈,阿哲哥你说得也对哦。”韩毓佳一听确实是这个道理,便又说道:“那我就在办公室等你啦,你快到物资大厦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
“你可能要多等一会儿,我现在就去阳子那里一趟,待会才能过来接你。”陈哲解释了一下。
“要多久啊?”韩毓佳随口问道。
“不着急,我们晚上一起吃饭,吃完饭再送你回锦绣山庄,你跟你叔叔婶婶说一下。”
“嗯,好咧。”韩毓佳顿时有点小兴奋,瞬间便把刚才的愠怒给扔到一边了,接着又叮咛了一句,“你路上开车小心一点。”
“放心啦,我是老司机咯,正在开车呢,不说了,待会见。”
“嗯,拜拜。”
……
陈哲知道姓沈的那个小家伙是咽不下昨天那口气,坦率的说如果搁在以前,像昨天晚上那样的冲突应该不会发生,即使自己不搭理对方,哪怕对方硬要怼上来,自己也不会像昨天那样在一瞬间曾经动了几次杀念。
点子背,不能怨社会,只能说昨天自己一肚子的邪火需要发泄,姓沈的那厮正好撞到火山口上。
如果阳子是今天上午打电话告诉自己,自己可能是一种对策。
但是下午这半天时间里,培气丸和引气丸连续在自己体内生效,自己现在也算是具备秦姗姗说的炼气士资格了,虽然还没有炼气功法的辅助,但现在一公里外的红绿灯已经能够看得清清楚楚了,真是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触。
而且下午就那么短短几分钟里,自己却还神奇地去1903年的时空走了一遭,在那里待了六、七个小时才又重新穿了回来,期间除了误压死了一个倒霉鬼,还一口气击毙了四个小鬼子,这种动手的酷爽与快感着实让人倍感亲切。
陈哲一边开车一边自我感慨,他知道此刻自己的心态确实已经一变再变了,这是必须承认和正视的现实。
到了三角路250号城北汽修厂,汽修车间的工人们还在忙碌着没有下班。
因为这些年经常来这里玩的缘故,汽修厂的员工们对他都很熟悉,纷纷跟他打起了招呼。
他一边回应着工人,一边拎了公文包直接上了二楼去找季晓阳。
一见到陈哲推门进来,一直等着他的季晓阳打了个招呼寒暄两句后,就把关于秦姗姗的调查报告递给了他。
“老陈,这是你要查的美女信息,全在里面了。”
“阳子,你这速度够快的啊。”
“陈总吩咐,怎么可能怠慢呢?”季晓阳随口开玩笑似的应了一句。
陈哲夹着公文包站在那里,直接拿在手里翻看了起来,内容倒是不多,一共只有六张a4纸,却是越看越心惊。
他不太清楚2018年时空秦姗姗的个人情况到底如何,但他敢笃定这几张纸上关于2016年时空秦姗姗的大部分个人资料,应该跟美女穿越者秦姗姗对不上号,但人又确实是同一个人。
“老陈,坐下来看撒。”季晓阳在一旁说道。
“不坐了,我还有事呢。”
陈哲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资料折叠了一下放进公文包里。
季晓阳一见陈哲这样,便嚷嚷道:“哎呦喂,老陈你等于是过来上个厕所的呗,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我还准备约你晚上一起喝点小酒的。”
“下次有机会吧,今天就算了,真有事。”陈哲婉转打了个招呼,接着拍了拍公文包,一本正经地问道,“阳子,一共多少费用?我在支付宝上转给你。”
“滚蛋,谈钱就俗气啦!”季晓阳摆摆手笑骂了一句,又问道,“你真有事?”
陈哲解释道:“我马上去公司接韩毓佳,约了跟她晚上一起吃饭的。”
季晓阳呵呵一笑问道:“昨天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把沈副支队长的公子揍了一顿?”
陈哲听了不以为然道:“谈不上揍,主要以说服教育为主,再说我也是正当防卫啊。”
“那我该怎么回复施康?”
季晓阳一本正经地征求陈哲的意见。
“你直接告诉那个什么康哥,你跟我是怎么认识的就可以了。”
季晓阳疑惑道:“这样也行?”
陈哲抬手在下巴上摩挲了几下,继而对着季晓阳笑笑道:“这种所谓混社会的人,其实挺会权衡利弊的,没人会嫌自己命太长,更没人嫌自己家里人口太多而房子住不下。”
季晓阳听了之后,心里就是一紧。
刚要开口说什么,却见陈哲走到门口将门关上反锁了之后,又转身回来低声问道:“哦对了,阳子,听说沈阳威他老子沈副支队长还有两个小情人,一个在新西兰的奥克兰带孩子,我的手下已经找到并监控起来了,还有一个加拿大的哪里,能不能告诉我?”
季晓阳一愣就立刻僵住了,老陈这话里有话的信息量很大啊。
不待季晓阳开口,陈哲接着又道:“还有那个什么蒋先生,他老婆儿子女儿还有情人以及私生子啥的,记得听你说过都在国外,我不信阳子你没这方面的资料。”
季晓阳顿时深感大恐,连忙着急道:“老陈你疯了?屁大一点争风吃醋的小事,摆一桌喝喝酒吹吹牛逼就烟消云散了,你上来就准备丢原子弹?再说这也不关蒋先生的事啊!”
“哎呦喂,阳子,淡定淡定。”陈哲一手夹着公文包,一手拍了拍季晓阳的后背,和声细语地安慰他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可能要犯我,那我就必须准备先发制人啊,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季晓阳怔在那里左右为难道:“老陈,老哥哎,我斗胆说一句啊,你这是有点不按套路出牌啊……”
“什么才算是套路呢?你被绑在小勐拉的那一次,就算你家里人凑足了赎金付给他们,你觉得那些缅甸猴子真会信守承诺,按套路放你一条活命?”
陈哲语重心长地提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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