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露宫中,悠水忧郁的坐在床边守着昏迷不醒的天后娘娘,秋碧仙子侍在一旁,忧愁的望着二人。娘娘病倒在床,天帝在云霄殿闭门不见任何人,可怜的公主看来真的要离她们而去了。
火鸾扫了一眼愁容满面的众位仙子仙娥,转身绝然离去。
“火鸾,你去哪里?”悠水仙子声音嘶哑唤道。要是火鸾出了什么事,她还有何脸面去见瑶玥。
“我去哪里,干你什么事?”火鸾回头怨恨的瞪着她。
“你千万不要做傻事,不然我怎么向瑶玥交代。”悠水柔声道。
“你还敢提主人!”火鸾指责道,“要不是因为你,主人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悠水仙子身子一颤,心如绞痛,只能泪眼朦胧的看着火鸾怒火朝天的跑出瑶露宫。
诛仙台上,一道“咚····咚····咚·····”的击鼓声震耳欲聋,响彻天界,仿佛击打在每个关心同情瑶玥的天神的心头之上,沉痛无比!一夜独坐在云霄殿内的天帝神容憔悴的向诛仙台的方向望去,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以排山倒海之势击打在他的心间,仰首抚面,却掩不去一脸忧愁苦涩。他不能因一己之私背弃三界众生,不能啊·······
瑶玥步履艰难的走在通往诛仙台的台阶上,凄美绝色的脸上此时沉静如水,深不可测。始尊神出鬼没的站在守卫森严的外围,阴狠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这颗眼中钉,肉中刺。他必须利用这次绝佳时机除去这个可能坏他大计的仇敌,否则一旦让她逃离,则一定后患无穷。当她踏上最后一个台阶之时,九霄之内风云色变,狂风骤起,天雷自鸣,恍若是为她愤愤不平而狂怒。
诛仙台乃专门为触犯天条的天神而设,凌空悬起的天轮头顶神镜聚集着天地浩然正气,剔神仙骨,除神仙根,镜下毫不留情。仰视着头顶上方巨大的天轮神镜,等待着司法圣君的一声令下。
冷风拂过,寒意袭人,衣发卷飞而起。父皇,你连最后一面都不愿再见玥儿了吗,你知道吗,玥儿其实不曾怨恨过你们,是玥儿让你们为难伤心了。你不来也罢,玥儿也不希望将来敌对之时对你们有任何的愧疚不忍!
冰凌界,凌长风一身雍容华贵黑色君王长袍伫立在广阔无边的冰原之上,绝美的容颜冷如寒月,清若幽泉。清傲的眉宇间萦绕着一丝惆怅,一丝惘然。
“哥哥,你在想什么呢?”一个娇艳如花,蛾眉皓齿的少女调皮的靠近他,痴迷的朝他甜甜一笑。
“汛儿,你来这里做什么?"凌长风淡淡睨了眼身旁的凌汛儿,寒声问道。
凌汛儿见自家哥哥对自己依旧如此冷淡,失落的垂下脑袋,颇为委屈的嘟起粉唇,“哥哥,汛儿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了。”哥哥不在界中的时候,她只能孤零零的一个人练剑,一个人接受母亲的训导,那些冰衣侍卫见她就如老鼠见到猫似的,她都快无聊死了。
“见也见了,你还有事吗?”
“哥哥,你怎么放了那个行刺母亲的女人,莫非哥哥被那个女人的容貌给蛊惑了?"凌汛儿亲眼看到了被冰衣侍卫赶出去的雪山女妖,玉姿雪容,清艳绝伦,一张容颜足以倾倒众生,所以她好害怕哥哥会喜欢上雪山女妖。
“母亲毫发未损,又何必赶尽杀绝,更何况·······”是母亲有错在先。
“更何况什么?”凌汛儿一颗小心脏高高的悬了起来。哥哥不会真的喜欢上她了吧?!
“不要多管闲事!"凌长风寒着脸,声音凛冽道。
被他眸中的寒芒一射,凌汛儿立刻识趣的闭上了嘴巴,气结的跺脚跑了。
凌长风暗自叹了口气,不知汛儿何时才能知事。
‘‘你怎么了??”低头皱眉一瞧,那只水晶鹅不安的飞出袖中,焦虑的在他眼前乱窜。它隐隐约约感应到另一只水晶鹅已陷入危难之中,那它们的主人岂不是也有危险。
凌长风眯了眯一双凤眸,心头倏地一颤,“难道她出事了?!”不,她现在不可以有任何闪失!飞光一闪,一道黑影破空而去。凛冽的疾风拍打着他的衣袍,猎猎作响。身下的浮云迅速的从他身边掠过。?一道蓝光悄然的跟随其后,眼看着前面的黑影消失在天际,自己却怎么也跟不上那如光如电的速度,懊恼的跺了跺脚,这外面的世界她从来没有接触过,她该往哪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