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族有什么过节林庸没有细说,他只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好像把蜗赤族的人请来是一件十拿九稳的事。
张三花想了想,问出一个关键问题。
“你知道蜗赤族在哪么。”
林庸第一反应就是知道,在南越的西南部,一个山谷之中。可话还没出口,林庸就愣住了,大概位置知道,可是不知道具体的路啊。
见林庸僵住的表情张三花就明白他大概是不知道,不由得叹了口气。
“不然还是请人去交涉吧。”
“其实,蜗赤族名气那么大,随便问问人也就知道了吧?”林庸找补了一句,又冲张三花笑了笑,“不过就是可能耽搁些时间,想来雷阵也不会提前那么多。”
习惯了由林庸拿主意,张三花虽然隐隐觉得有点不妥,但也没有反驳。
“那现在怎么办,我抱你下山?乐乐怎么办?”
林庸听了这话,立刻联想到张三花抱着自己样子,张三花就眼看着林庸从脖子开始慢慢红到了头顶。
“子攀既然这几天都没事,之后应该也不会被太过为难。”到底是不好意思,林庸拒绝了张三花,自己试图站起来,“我还是自己走吧。”
但他昏迷了几天,又才吃了一个窝头,手脚发软眼前发晕,才站起来一半就晃着又要倒下去。
张三花直接上去扶住林庸,一把抱起。因为林庸高,被抱起后他的头差不多和张三花的齐平,甚至还要高一点。
林庸:莫名羞耻。
也知道不是逞能的时候,林庸有些迟疑的把手绕过张三花脖子,把自己固定住。
张三花隐晦地笑了笑,找了个方向,开始往山下走。
他们藏身的这个木屋在雷山寨所在的山的山顶。这个山顶十分平坦,被雷山寨当作广场使用,还立了一根图腾柱,雷神祭就会在这里举行。在雷神祭开始准备后这里就成了禁地,一般人不得擅入。为了防止有人搞破坏,雷山族还在山顶附近设了陷阱,只有几个人知道陷阱在哪。他们对陷阱很有信心,所以只每天来看一眼,并没有仔细搜查。可禁不住张三花眼睛好,就算带个林二狗避开陷阱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问题在于,下山的路必定会经过雷山寨。
若是自己一个人,张三花表示来个七进七出都没问题,但带着个林二狗,一是遮挡视线拖慢了速度,而是手被占着很多动作都没法做,更不要说反击什么的,一旦被发现······
那跑就是了嘛,那些人还能有她跑得快不成?
之前留下一是因为担心乐乐,二是因为搜山的人太多怕被围攻万一伤到林庸就不好。现在既然乐乐死不了搜山的人又都退回寨子了她还怕个屁。
抱着林庸一路小跑,张三花地盘再稳下山的路也是颠簸的,林庸被晃得下意识收紧了手臂,等反应过来他已经紧紧贴着张三花了。
林庸一惊,身子后仰想离张三花远一点,结果刚好碰到张三花跳过了一个坑,颠得林庸差点咬到舌头,只好又抱住了张三花。
没事没事,自己媳妇,抱一下不算耍流氓。
尽管给自己不断地做心里建设,但是一抬眼看张三花离得那么近的脸,林庸还是心跳的厉害。
“你心别跳得那么大声,影响我判断周围环境了。”
根本没反应过来张三花说的是什么,林庸条件反射就道了声对不起。等明白过来,他脸红得都能煮鸡蛋了,破罐破摔地把脸靠在张三花脖颈处,闭着眼不肯面对现实。
他的呼吸喷在张三花脖子上,湿热得很有存在感。但张三花没有功夫注意这些,因为他们被发现了,警示的牛角号已经响彻整个山林。
寨子里的人陆续奔出,但根本找不见张三花的影子,但她们还是很有责任感地追了下去。
一路狂奔,林庸被颠得耳朵都有杂音了,他们终于接近了山脚。山脚有人把手,听了号角正严阵以待。
刀已出鞘,正在张三花的必经之路上,而以张三花的速度,临时转弯根本不可能。
“抱紧一点。”
林庸照做,忽然觉得身子一轻,忍不住往外看了一眼,就发现时张三花借着速度跳了出去,飞了一段距离,刚好越过那几人的堵拦线。
那几个人都懵了,还能这么搞的?
有些自得地笑了一声,张三花忽然听得耳边有异常的风声,身体没有经过思考就做出了闪躲的动作,然后因为惯性摔在地上倒出去一截。
还好已经接近山脚地势平坦,张三花弄得浑身狼狈,但并没有受什么伤。
“没事吧?”
张三花低声问了一句林二狗,林二狗耳朵嗡嗡地响,是一点也没听见。
雷冬易抽出扎在泥土之中的佩刀,居高临下地望着张三花他们。
“跑啊,再跑啊。”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张三花有一种预感。若是不先解决了她,还真没办法带林庸离开。
起身抽出匕首,张三花哧笑了一声,道:“少废话,速战速决。”
她想尽快解决战斗,但雷冬易不想。她是见过两个大姐的惨样的,并不想放过这始作俑者。但一交手她又意识到自己不是张三花的对手,便开始不正面交战,尽量的拖延时间。
张三花不能让她拖,攻击越发地凌厉,但又不敢真的伤人性命,毕竟林越还在人家手里。雷冬易充分利用了这一点,并试图往林庸那边靠。
只要拿下那小子,还怕眼前这个不素手就擒?
两人战得正酣,从山上山下都传来动静。张三花心里正道不好,却发现雷冬易脸上也闪过一丝担忧。
“我说雷家大姐,你跑这么快作什么,有鬼追你啊。”
心头一动,张三花朝这个声音的方向窜了过去,雷冬易阻拦不及,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三花的匕首架在了来人的脖子上。
“别激动别激动,我不是雷山寨的人!”来人突然被劫持,似乎很有经验一半并不慌张,而是大声喊出自己的身份,“我是蜗赤族的,被请来给她们治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