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卫兵没有给阿雷西欧说完这句话的机会,阿雷西欧只看见一道亮光从他眼前一闪而过,当他再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喉咙怎么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脖颈处不知为何变得湿润,随后大片的液体如喷泉一般涌出,疼痛感直到这时才传来,但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阿雷西欧身体坚硬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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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么多时间了,你能少拿些行礼就少拿些!”努美利亚一边着急地催促着艾丽西亚,一边将她推向门外。
“可是妈妈,我到现在还不理解,我为什么要离开?”看见努美利亚如此反常的情绪,艾丽西亚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你解释,但有一点是确定的,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努美利亚显得有些气急败坏,她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我早就已经让仆人给你安排了脚力最好的马和足够的食物,你还会骑马吧?那么快点沿着北方的大道,一直走,到科罗尼亚,去找你的弟弟!”
“可是……可是……”
“啊,等一等,等一等!”努美利亚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快速地跑到了客房,找来了纸和羽毛笔,快速地用笔在纸上潦草地写了些东西,然后急匆匆地将纸塞进了信封并将其放在了艾丽西亚的手中,“把这封信当面交给你的弟弟!现在快走吧,不要再废话了!如果有卫兵拦着你,你就告诉他们你是玛尔科夫的姐姐,奥卢斯的侄女,他们是不会拦你的,啊,该死,我怎么这么健忘!”
努美利亚说着又快步跑向了二楼,艾丽西亚委屈地小声嘟囔道,“妈妈,你太着急了……”
她的母亲很快便快步从二楼小跑了下来,手里握着一柄短剑,努美利亚将其递给了艾丽西亚,说道,“这把剑是玛尔科夫留下的,剑鞘上有他的名字,你看,在这里。”努美利亚说着,向艾丽西亚指了指名字所在的位置,“这能证明你的身份,在关键的时候你也可以用它来进行防卫。”
“可是妈妈,我不会使用武器……”
“你必须会!艾丽西亚·维比斯!你必须会!”努美利亚近乎咆哮般地吼道。
这吓到了艾丽西亚,同时也吓到了努美利亚本人。艾丽西亚双膝跪在了地上,眼泪不住地往下流,她抱着母亲的双腿,用恳请的语气问道,“妈妈,求求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努美利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放缓了语气说道,“你舅舅的死并不是一场意外,而是一场蓄意的谋杀,凶手们不会放过和他有关系的任何人。”
“那妈妈,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离开,和我一起走吧,妈妈,求你了。”艾丽西亚祈求道。
努美利亚很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我是奥卢斯·爱尔波罗的妹妹,是尤里乌斯·维比斯的妻子,是玛尔科夫的母亲,整个永恒之城没有任何人敢动我,我在这里很安全。我要亲自找出那个凶手,和凶手背后的所有人。”
艾丽西亚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她只是跪在地上低声地啜泣。
“快走吧,我的孩子。”努美利亚爱怜地抚摸着艾丽西亚的长发,“再迟一些就来不及了,你的弟弟需要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只有他才能挽救我们了。”
艾丽西亚站了起来,与母亲深情地拥抱了一下,然后哭着走出了房门,在院落里,仆人已经拉着马匹等着她了,艾丽西亚快速骑上了马。
“不要相信任何人,你只能靠你自己。”努美利亚不知何时走出了家门。
艾丽西亚擦掉了脸上残留的泪水,冲母亲笑了笑,随后拍打着缰绳,向着永恒之城的北方快速驶去。
街道上的行人稀少,一排排全副武装的士兵却把守在每一个路口。看着快速骑马飞奔的艾丽西亚,他们试图阻拦住她。艾丽西亚隔着老远便将手中的短剑举在了空中,她极力掩饰着自己悲伤的情绪,摆出了一副威严的模样,大声地喊道,“我是奥卢斯的侄女,玛尔科夫的姐姐艾丽西亚·维比斯,你们不要阻拦我的道路!”
听到艾丽西亚所提的那两个名字,士兵们立刻为她让出了一条空旷的道路,艾丽西亚便这么一路高喊着,直到自己来到永恒之城的最北边,那里的城墙已经被拆除,只有大群的士兵在路口把守,他们同样为艾丽西亚让出了道路。
艾丽西亚沿着北方的道路飞奔着,身后的永恒之城离她越来越远,不知奔跑了多久,他终于回过了头,永恒之城此时在她眼里已经变成了一道模糊的地平线。这座城市在昨天还充满了欢声笑语,而今天她却充斥着阴谋和杀戮。
艾丽西亚无法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趴在马上痛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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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之城的市民们前一天还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中,在第二天却陷入了极大的悲伤当中。没有任何人能预想到奥卢斯——这位伟大的统治者以及军事家会在凯旋仪式的当天遇刺身亡。他的死亡来得太突然了,很多人甚至不相信这件事情真的发生了。
永恒之城包括整个艾科洛的公民都发自内心地爱戴着奥卢斯,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横空出世,也许艾科洛现在还处在匈靼人马蹄的践踏之中,是他拯救了大家,并在战争结束后颁布了振奋人心的十二分之一税法。每个艾科洛的公民都坚信,在奥卢斯的领导下,共和国很快便会恢复往日的辉煌,甚至取得更大的伟业。
现在奥卢斯死了,艾科洛命运的罗盘又该由谁掌控?艾科洛的未来又在何方?这是值得每个艾科洛人思考的问题,但首先,他们需要缅怀这位伟大的领导者。
在奥卢斯被刺的第二天,东方军团的指挥官拉肯瑠斯与艾科洛的护民官戴拿提斯共同主持了这位伟人的葬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