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村子?参加过抗日战争吧?”丁狂也开始破口大骂,好不容易一行人从水沟里爬了出来,浑身都湿透了,冻得直打哆嗦。
“主人,咱们还进村吗?”凌天冻得舌头打结。
“我看还是先回去吧,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再往前走还不一定出什么事。”丁狂提议道。
可是就算要回去,也没那么容易,荒山野岭,车子全部爆胎,根本没办法开,浑身都湿透了,又是十二月份,风一吹,衣服都结成了冰,冻得浑身打冷颤。手机泡了水,就连打电话求救都不行,一大堆人拥在一起,靠着彼此仅有的体温互相支撑一步一步往外走。
土豆村,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野蛮的地方!?
一大堆人走了三个小时的山路,才算离开这鬼地方,到了公路上打车,直奔皇廷集团。
一大群人刚进公司大堂,就被保安拦住了。
“都他妈让开!”王道冻得舌头打结,一声咆哮。
保安们仔细看看才认出他来,怯怯地叫了声:“主……主人!”
一大堆人一起涌进医护室,齐刷刷打起了吊瓶,老远一看,就跟挂了一屋子手榴弹似的。
“李……李曦,给大伙准备姜汤,还有,我办公室的衣柜里有衣服,先叫大伙换上。”
王道的衣柜里都是名牌衣服,每一件都上万块,这时也顾不得了,给每人发了一套,把湿衣服换了下来,屋里暖气充足,换了衣服喝了热姜汤又打了点滴,一个个横七竖八东倒西歪,一点儿精神都没有。
这时。丁狂的秘书王可儿进来禀报说:“丁总,丁太太今天打了好几个电话找您,让您回来之后,务必给他回个电话。”
丁狂的手机进了水,打不通,拿起公司的电话。拨打黄美菱的号码。
“丁狂,你去哪儿了?小宝让文雪那个小妖精带走了。”黄美菱火急火燎。
“什么?”丁狂不敢置信。
“都怨你。招惹上那个小妖精,要是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电话那头传来黄美菱的哭泣声。
“我现在就给文雪打电话。”丁狂按下挂机键后,随即拨打文雪的手机,刚接通就冲着文雪吼叫:“你把我儿子带哪儿去了?”
“我们在市中心医院,你快来吧,小宝正在急救。”文雪急切道。
“文雪,要是我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丁狂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随即通知黄美菱赶往市中心医院。
“我开车。”王道站起身来说,文雪的事他怎么能不去呢。
王道的车虽然误在土豆村,好在他不是只有一辆车。李曦已经叫拖车队把土豆村里的车拖了回来送到维修站。
三人赶到市中心医院,文雪摇摇晃晃从输液室里出来,黄美菱上前就推了一把,骂道:“你这狐狸精。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
文雪当即摔倒,王道上前一把将她拉了起来,关切道:“没事吧?”看到她脸上的抓痕,“你脸怎么啦?”
“没事,被小宝挠了两把。”
黄美菱又扑上前,继续撒泼,王道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用力向外一推,黄美菱“咕咚”一声,摔了个仰面朝天。
“把事情问清楚再动手。”王道护着文雪吼叫道。
“好,文雪,你让我离婚,我离了,你让我娶你,我娶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该对一个五岁的孩子下毒手!”丁狂十分气愤地大吼,“五岁的孩子害你眼了,是吗?”
不等文雪辩解,黄美菱又破口大骂:“你就是个狐狸精!和林黛柔一样的下贱!”
话音未落,王道一记耳光扇了过去。
黄美菱这种女人,为嘛就不长记性呢?属猪的记吃不记打!
王道也不跟他们多说,将文雪横抱起来,大步进了医护室:“看看她脸上的伤。”
“没事的,小孩子挠了两把,过两天就好了。”
“那可不行,万一留下疤痕,我就把那孩子的手给剁了!”王道愤愤然。
“你总是这样,动不动就喊打喊杀,以后你有了孩子也这样?”文雪愤然问道。
以后他的孩子,王道想都没想过。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文雪什么也不顾,直接跑到手术室门口,钱医生推着手术完的丁小宝出来,麻药还没过劲儿,孩子还没醒。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丁狂关切问道。
“手术很成功,幸亏丁太太及时给孩子输了的血。”钱医生看了看文雪,嘱咐道,“丁太太,你身体本来就贫血,又输了这么多的血,应该好好休息。”
“钱医生,谢谢。”文雪眨着眼睛,和钱医生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难怪刚才文雪摇摇晃晃,原来她本身就贫血,还输了那么多的血。
“不用你假好心,我倒想知道我儿子是怎么进的医院?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黄美菱咄咄相逼。
“他阑尾发炎,幼儿园找不到你,才通知的我,我把她送到医院,需要手术,可找不到家属签字,我就代签了,手术出了意外,血库的血不足,我就输了血,现在孩子没事了,事情就这么简单。”文雪算是相当有耐性了。
黄美菱一声嗤笑:“真好笑,你说我就信了,像你这种抢别人老公的女人什么事做不出来?我看是你把我儿子害了!”话音未落,扑上前又要打文雪。
文雪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推开黄美菱,冲着丁狂喊了一声:“看住你家的疯狗!”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倒了下去。
当文雪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手背上打着点滴,王道握着她的另一只手,深情款款。
“你和黛柔脾气一样。人品一样,想不到连贫血的毛病也一样,有时我真的觉得你们是同一个人。”
文雪一怔,该不是钱医生告诉他了吧?
“巧合而已。”文雪心虚道,“你今天收地怎么样了?”
提起这件事王道就一肚子气,他这辈子第一次这么狼狈。连村子都没进去,就逃了回来。气得一拳重重地捶在桌子上:“明天带齐人马,我把土豆村踏平了!”
“当当当……”丁狂敲门进来,“文雪,谢谢你,我和幼儿园联络过,今天要不是你,小宝就没命了。”
文雪嫣然一笑:“无论是谁遇到这种都会这么做,不必客气。”
门外传来护士的声音:“黄小姐,丁小宝还要留院观察。现在不能出院。”
“我儿子的事我做主,用不着你管。”是黄美菱的声音。
丁狂赶忙出去:“护士都说了,孩子现在不能出院。”
黄美菱一声嗤笑:“阑尾炎而已,小手术,你知道在这里住一天要多少钱吗?我们现在是孤儿寡妇,什么钱都要算计。可比不了皇廷集团的上门女婿。”
“说来说去就是和我计较这点儿医疗费是吗?”丁狂一声嗤笑,“你放心,小宝的医疗费不用你付。”
黄美菱撇了撇嘴,这时,她的手机响了,立刻换了张嘴脸,柔声细语:“亲爱的。”
“……”
“好呀。我就去,你喜欢我穿成什么样呀?”
“……”
“好呀,那穿的性感一点儿,迷死你。”临挂机之前,还矫揉造作地吻了一下。
“小宝病着,你还真有闲心……”
“丁狂,我已经不是你老婆了。”超病房里看一眼,“你老婆现在也在陪别的男人,你就是天生当王八的命!”
“你?”丁狂扬起手来。
“怎么,想打我呀?我无所谓,你可是堂堂皇廷集团的上门女婿,闹上媒体不好吧?”黄美菱讥讽地一笑,扭捏着腰肢走出医院。
文雪虽然在病房里,可两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叹口气说:“孩子跟着这样的妈妈,对他的成长很不利,你不知道今天小宝见到我都说了些什么?根本不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能说出来的话……”
还没等文雪说完,王道已经不耐烦了:“搞清楚,你和丁狂只是假结婚,那孩子也不是你生的,你要是想教育孩子……”一脸坏笑道,“我可以费点儿力气帮你生一个。”
“二哥!”文雪故意提醒道。
王道点指着她:“再敢喊我‘二哥’,马上强奸你!”
以前听到这话,文雪总会吓得瑟瑟发抖,不过这话听得多了,也摸准了王道的性格,反而不怕了,抱住枕头,装害怕:“好害怕呀,吓死人了!”
王道瞧她的那样子,哭笑不得:“嘿,你现在是一点儿都不怕我了,是不?”
“怕,好怕,好怕怕呦!”文雪“呵呵呵”娇笑。
嘿,这女人,天底下也只有她敢对他这样。
输完液后,王道开车送她回家,丁狂要留在医院照顾儿子,所以,这“家”里就剩下孤男寡女了。
王道坏笑着,打趣道:“你老公不在家,我帮他做点家务活呗?”
文雪警告道:“别忘了,我们是名义上的兄妹。”
“兄妹怎么了?”王道明知故问。
“爱格华家很注重家风,绝对不允许兄妹**的事发生。”文雪学者他父亲雷诺比诺公爵的样子说。
“我说帮他做点家务活的意思是给你炖一些补血的汤,你却想到那方面去了,女人呐!”叹了口气问,“如果你非要不可的话……”一跺脚,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我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