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到站点，苏言回头，发现在最后一排有一个学生妹偷偷看着他，在他回头的瞬间，对方便低下了头。
额，这种情况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女追男，哦，不对，这是暗恋，也不对，嗯，就像是一个痴男路遇美女的那种情况。
下了车，苏言回头，眯起眼睛，感觉有点不对劲，似乎有人在身后看着他。
这是一种感觉，如同刺芒在背。
他从人群中寻找，通过衣着、行为、眼神……来证实他的感觉，如果其中之一出现矛盾，或者不正常，就说明对方是有问题的。
他看出了很多，比如……
那个角落里带着鸭舌帽，阴影下一双目光扫视人群，他裸露在外的手指修长，左手插入裤兜，来回抽动，却有一种很顺畅的感觉。
苏言嘴角勾起，这家伙是一个小偷。
他动了，走到公车站点，混迹在人群中，不一会儿，公交车来了，他随着人群涌入车内。
收回目光，苏言不打算去研究这家伙的行窃过程。
不知这一点，有时候，静下心来，观察四周，你可以发现很对有趣的事物。
比如一个人的行为举止就可以判断这个人的性格是如何，还有穿着，可以粗略了解对方的家庭状况，包括但不限于收入、花销等等信息。
光被折射到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却依旧有很多阴暗处，低下黑市、幕后赌场……在阳光的表面，一个看似很正常的人其内心潜伏着是不为人知的扭曲。
谁也不知道，苏言也不能全然了解，变化太多，需要计算的方面不亚于学习并精通一门专业。
“有趣。”苏言看着这座大都市，复杂的人际线，多面的人性，冰冷的社会环境，潜藏在黑暗中不为人知的诡异。
很有趣，但他没有寻得想要的答案。
错觉？
苏言分析了这种概率，民间有言，眼皮跳动代表了某种意义，科学上来说这是不合理的，但谁能确切说个所以然呢？
太阳高照，从教授出发，到如今时间已接近中午。
他走到一片僻静的地区，左拐一下，入眼是一座宽阔的建筑，显然，这不是人住的，而是一家专门营业的店面。
咖啡馆，上面有五个字，他只是瞥了一眼这家咖啡馆的店名，就不在关注。
中午，点里已经有人。
苏言迈步进去，一股凉风扑面而来。
寻了一个视野较好的地方，便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
“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服务的。”
服务员，这是一名面容较好的年轻女子，她轻声询问，笑容很甜，这是训练过的，从这里就可以看出这家咖啡馆高层对于礼节投入比较大的关注。
苏言翻阅着单表，手指在上面一条条排除着，最后……
“给我来一杯……嗯，两杯最贵的咖啡。”
服务小姐姐明显一愣，但她很快说到，“好的，稍等。”
苏言眼睛眨了眨，本来他打算点一杯咖啡的，但……
遇到熟人了，而且，他大概知道莫神这家伙究竟派谁过来辅助他了。
“这里！”他起身招手。
门口，一道红色人影扭头看了过来，和苏言四目相对。
这是一张美丽的脸，她身材火爆，鲜红的长裙衬托出主人的风风火火的性格特点。
她笑魇如花，看得正巧抬头仰望天花板的男同志一愣。
“又见面了。”她主动开口。
苏言面无表情，点点头，“你很强。”
苏言第一句话来的莫名其妙，就连对方也是一愣，“所以，我想知道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这次事件谁为主导者。”
开口就直入主题，这让沈月觉得这次的合作者和中议院那些家伙很像。
没有太多花花肠子，只有对真理的求知欲，这就是中议院大部分人的情况。
“莫大人不是和你说了吗？”
闻言，苏言点点头，“所以，在之后的事里，至少关于决策之一方面，过程由我全权负责。”
他先打了一个预防针，提醒对方，免得在某个缓解出现不可控的争议。
这不是开玩笑，人总是有分歧，两者理念不同，对于事物的看法不同，结果就是水和火的关系。
突然，两人对视了一眼。
苏言朝窗口外看了过去，视线四处游移。
对面，沈月开口，“有人！”
苏言点点头，灵魂者带给他远超常人的感知能力，类似于传说中的第六感，这点能力者发现龙族对这种感觉异常明显。
远处，一条细小的冰凌从上蔓延到光滑的地板上，结冰了一层浅浅的冰层，冰层在光线的照射下逐渐化成水，隐约间，两处地方有细微的凹陷……
……
苏言沉默，一个人的感觉可以说是偶然，自认为朕总感觉有刁民要害朕，但两个人，不同性别的两人，一起产生相似的感觉，那么……
是谁？
他开始思考，停顿了半天的大脑再次工作起来。
一切行为背后必然有原因，这是他对任何事物的看法，分析原因，将所有可能进行代入，像数学中的分类代入法，分类求解……把可能进行演算。
思维模板的形成，在遇到任何事时，都会一直近乎系统的方式进行分析。
这是一种思维定性，也是得到模式后模式一直对他进行定向的改造，使得他超超人跃进！
“苏家！”
他得出结论，这时候，一道柔软细腻的女生插入他的思维中。
“您的咖啡……”
苏言点头，看着沈月，“咖啡，要不要？”
对方没有说话，用娴熟的动作告诉他，咖啡是这样喝的，是如何如何的。
苏言耸耸肩，“说好，我没有请客的习惯。”
沈月抬起头，露出一个微笑，“这可不绅士，女孩子是喜欢有风度的男生……”
苏言不为所动，夫妻两都要算明账，更何况一名数学家，此刻他就在计算一杯咖啡的利润，以及中间的门门道道。
还是那句话，只是第二次见，连朋友都算不上，只有一些脑袋发热，精虫上脑的家伙才会这样做。
品味着一杯的苦涩，他喜欢喝原味的，这样可以醒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