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郁。
宁可站在窗前看着满园夜色,问:“到哪了?”
电话那一头,一间小小的木屋中,蒙烈一手摸着趴在他身边的妞妞,一手执着手机,说:“不告诉你。”
送妞妞走,必须躲避蒙权所有的耳目,蒙烈走得非常隐匿。同时为了不让任何人晓得他到底将妞妞送往何处,他决定一个人单独行动,如此就算以后蒙权问起来,宁可也只能回答一句‘真的不晓得’。
“不告诉就不告诉,诶,我告诉你一件事。”
“你说。”
“阿姨今天去了新兴花园,和我妈相谈甚欢。”
木屋中,蒙烈拍了拍妞妞的脑袋,起身往屋子外走,单手插腰看着满天星斗,他唇角带笑说:“你这意思是要我回来后也去见见你的妈妈!”
“不行吗?你们总要见面,把一切说清楚不就行了。好歹以后你得叫她一声妈。”
这是要他见家长的节奏?
蒙烈心情无端大好。
“你替我生下千金一诺我就叫她妈。”
难道没有千金一诺你还就不准备叫了?宁可不满的问:“什么意思啊你?”
“先斩后奏的意思。”
说起来是聂惠兰先对不住的蒙烈。现在听他这样一说倒有种他颇忐忑见聂惠兰的意思。宁可笑道:“只听说有丑媳妇怕见公婆的,还没听说有丑女婿怕见丈母娘的。”
“宁可,你敢说我丑?”
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怒瞪着天空的月亮,就像瞪着那个在电话那一端嘲笑他丑的女人似的,他又道:“你什么眼光?你把你老公这张脸拿出去问问,压倒几个加强连的帅还是有的。”
自恋,宁可腹诽着。
不过他确实帅,不是那种面相惊艳的帅,而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一种冷硬的帅。
宁可脑中浮起第一次撞到他时他给她的感觉。
她笑着说:“成,你帅,你最帅了。那么,宇宙无敌超级大帅哥,你不告诉我到了什么地方那总得告诉我你这趟出去得几天吧?”
“怎么?才半天就想我了?你在哪?”
“我在枫丹白露啊。”
“成,那你去书橱那里,我允许你对着我的画相冥思苦想,表达思念和爱慕。”
宁可瞟眼看向书橱方向,那里有他的油画相,还是他在一军时候的画相,油画有真人般大小,穿着军装的他显得越发的挺拔硬朗。
“如果你实在是想我想得不行,我允许你……”
听那语气后面就不是什么好话,不待他语毕,宁可截话说了声“想你个大头鬼”后迅速挂断手机,不能再说下去,再说下去他不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
那一头,看着突然黑屏的手机,蒙烈‘嘿’的一声正准备重新拨号,木屋中的妞妞冲出来对着远处嚎叫一声就扑了过去。
‘妞妞’一声,蒙烈急忙尾随跟上。
三天后。
m市外来投资优秀商人酒会在海上明珠大酒店举行。
受邀的都是在m市商圈混得风生水起的人物,烈风集团也在邀请之列。蒙烈不在,宁可代表蒙烈出席。
陪在宁可身边的是森浩然,他也接到了请柬。
才走进主会场,迎面碰到丁绍辉、聂子青。丁绍辉笑道:“我们把同伴换一换就更好了。”
“好啊,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宁可笑着说。
闻言,丁绍辉绅士的屈起胳膊,宁可笑着将手挽过去。聂子青看向森浩然,森浩然笑了笑屈起胳膊,聂子青亦笑着将手挽过去。
自从定婚风波后,森浩然和聂子青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哪怕见面也都是因为业务往来,森浩然的律师事务所是辉煌集团聘请的律师团队之一。
“浩然,上次的案子多亏了你。”聂子青说。
“分内事,应该的。”森浩然客气的回答。
‘啧’的一声,丁绍辉说:“好不容易有时间私底下见面,不成想你们一见面谈的仍旧是公事,真是无趣。可可,走,我们不谈公事。我们去谈点私事,不和这些无趣的人在一起。”
晓得丁绍辉是想给她哥和聂子青制造机会,宁可笑着回答,“好啊。”语毕,她看向森浩然,说:“哥,我和丁总去转转,你们聊。”
森浩然点头。
丁绍辉带着宁可穿梭在一众宾客之间,因为蒙烈的原因,现场的人几乎都认识宁可,再加上现在她手中有块上好的天然气开发项目的肥肉,所以那些想啃上这口肥肉的无不巴结、讨好的争着和她说话。
一圈转下来,丁绍辉咋舌,“可可啊,不过才一年时间,我现在对你要仰望了啊。”
“别夸张,我不过是狐假虎威。”那些人巴结她无非是因为蒙烈罢了,宁可笑着回答。
“老同学,以后看在曾经是老同学的面子上,你得多关照关照我的公司啊。”
‘哧’的一声,宁可鄙视道:“也不晓得上次是谁抢走我们烈风集团的生意。”
说起来烈风集团是靠安保起家,在安保界有一定名声后才开始涉猎其它领域业务,现在更因为天然气开发项目而名声大噪。而辉煌集团也是靠安保起家,后来更成为t国安保界的杠把子,直至烈风集团兴起才把它的地位动摇了一二。
可能是看烈风集团开拓其它领域成果显著,丁绍辉的公司也开始走起其它业务路线。这段时间在某些业务上和烈风集团你争我夺的各有得失,争得非常热闹。
丁绍辉笑得儒雅道:“哪是我抢就能抢到手的?是你们烈少大度随手一摆不要了,我这才捡到手的。”
巧妙的将‘抢’说成‘捡’,宁可越发佩服这位老同学的长袖善舞。正感叹着以后得多学学的时候,一声‘宁秘书’的叫声从一旁传来。
和宁可打招呼的是绿洲集团的徐总,走在徐总身边的正是那个被蒙烈踹成半个太监的梁山。
梁山一看到宁可就觉得下面疼,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
“宁秘书,好久不见。”徐总上前举起酒杯轻声说。
宁可将装有香槟的杯子轻轻的碰了碰,笑说:“徐总,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