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吧。
宁可、骆茜二人的舞姿引来一群心怀不轨的人。
几个染着黄毛、穿着夸张的男子有意无意的接近她们俩,最后彻底把她们围在中间。
“小妹妹,跳得不错。”
“谁教的?”
“男朋友?”
“这么小,有没有男朋友哦?”
“没有的话一起啊。”
“有的话也别介意多一个呗。”
她们俩自打相识就有一起跳舞、喝酒的习惯,遇到不开心的事就更喜欢往酒吧、迪吧跑。跳一段舞、喝一次酒,把往日的不开心都甩到脑后,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所以,碰到这种倒霉悲催事也不是一次两次。
这些人说就说呗,干嘛动起手来?
想占便宜?
呵呵……
宁可在跳舞的过程中不着痕迹的左踩一脚,右拐一胳膊肘,不稍片刻,围着她和骆茜的那几个男子有捂着肚子弯腰倒下的,有抱着脚呲牙咧嘴跳着叫着的。
围着她们的防线很快崩溃……
“呵呵呵,想占姐们的便宜,吃饱了撑的。”
冲着那几个鬼哭狼嚎的人比着中指,骆茜冷哼一声和宁可跳去了别的地方。
音乐震天,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小型S乱,一众跳舞的人仍旧嗨暴在音乐中随着音乐的节奏自由摇摆。
一曲热舞结束,宁可、骆茜嘻嘻哈哈手挽着手回到吧台。
“告诉姐,你怎么就被那个活阎王给开了?”
一边喝着酒,宁可一边简要的把被开除的事讲了下。当然,为保留蒙烈的面子,她没有讲蒙烈特意追来要求她给他台阶下的事。
骆茜哧声道:“他这是吃了就变脸?”
哪有那严重?顶多是他的臭脾气问题。宁可道:“说不上吧。”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为他说话?你这是打算原谅他?COCO,男人惯不得,别给脸他甩。这次他打了你左脸,你一定不能把右脸也给他打。否则以后你有得亏吃。”
“嚯嚯,说得你像多有经验似的。”
“我当然有经验。”语毕,骆茜兴奋的脸色转而黯然。
晓得她这又是想起她的心头渣,宁可心中微叹一声,说:“SISI,放下呗,不值得。”
“没办法啊,我就是那个贱骨头命,怎么放都放不下。有时候我都想要不要把我这双手给剁掉,剁了也许就放下了。”
“SISI。”
闺密算得上巾帼英雄,为人豪爽,但之于‘情’之一关却怎么都过不了。宁可不晓得该从何劝起。
骆茜一口饮尽杯中酒,把空杯子放到服务生面前,服务生急忙又给她倒满。
再度一口饮尽,骆茜说:“男人都特么不是好东西。”
服务生是一个花样美男,闻言,撇了撇嘴,说:“姐姐,不要一棒子打死所有男人。”
“你?就凭你这姿色,你等着,只要你有了钱有了名,你也不会是个好东西。”
呃,好吧,服务生又给骆茜倒满酒,说:“那我就借姐姐你的吉言,早一日成名,早一日有钱。”
“还要早一日成为不是东西的东西。”语毕,骆茜举起酒杯再度把酒一饮而尽。
服务生哽了哽,说:“好。”
骆茜笑了,打赏一大趣÷阁小费给服务生,说:“孺子可教。”
有钱比什么都好,服务生笑容满面,“谢谢姐姐。”见骆茜出手大方,他干脆就守在骆茜这里一个迳的帮骆茜、宁可倒酒。
再度饮尽一杯酒后,骆茜低声说:“COCO,我看到他了。”
“啊?”
“我看到他了。”
他?她?谁?宁可有点懵。
“刚才,我们进迪吧的时候我看到他了。”
看骆茜神情低落,宁可心中一动,“你说的是那个渣男?”
宁可一素用渣男称呼骆茜的心头肉,骆茜习惯了,微点头,再度把酒饮尽。
“在哪?”说话间宁可捋起袖子。
骆茜笑着摇头,轻声说:“但是,这一次,我也保不准到底是不是他?”
“啊?”
“我跟你说过,他出生名门,当过总裁,当过演员,做过模特,他所有的工种热乎劲不会超过三个月,一如他对女人的热乎劲……”
“SISI。”
“COCO,我以为我是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但现在我突然发现我一点也不了解他。”微微抬眼,骆茜笑得颇是凄美,又道:“我以为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认得出他,但刚才我感觉那个人是他,可为什么又觉得那个人不是他。”
SISI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哪有是他又不是他的道理?
难不成那个渣男是条变色龙?
三年,整整三年,SISI为那渣男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SISI更曾说出‘我就是条狗,但他就是我喜欢的那块骨头,我好贱,怎么办’的话。
每次看着SISI这种痛不欲生却还笑着说话的神情,宁可脑中只有四个字:泥潭深陷。
她宁可一定要做那个把SISI拉出泥潭的人。
“走。”一把拉了骆茜起身,宁可说:“带我去见他。”
“他不在这里。”
“你刚才不是说看到他了?”
“是啊,看到他了,但他不在迪吧。他在对面的酒店。”
那也不远。
宁可拉着骆茜出迪吧,途中正好又碰到先前想占她们便宜的那几个黄毛。那几个黄毛应该是晓得了宁可的厉害,更晓得这个女子不好惹,所以急忙撇过眼睛不和宁可的眼光对视。
算你们识相。
腹诽着,宁可一路拉着骆茜走出迪吧。
看着对面鳞次栉比的酒店,宁可问:“哪一个?”
一直迷茫的看着对面酒店的人突然扭头冲着宁可咧嘴而笑,这笑看在宁可眼中有着太多无奈和心酸,只听骆茜说:“COCO,这一次,我真的累了。”
“SISI,你……”
“其实这么些年,他的所有所有我都见识过,他身边所有的女人我也见识过,甚至于他和那些女人在床上表演活蠢宫我也见识过。有时我就在想,算了,别坚持了,一切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他算不上负我。是我,是我总是恬不知耻的追着他罢了。”
“SISI。”
“有一次他问我,到底要他怎么做我才会放过他。我对他说……”眯眼看着街道对面的酒店,骆茜又道:“我对他说:除非你变成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