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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以后,邢起舞准备把鲁宾身上包着的桌布绷带揭开,可刚揭开一角邢起舞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小嘴一张情不自禁“啊”地叫出了声。再看被揭开的那块桌布之下已经露出了鲁宾的一角肌肤,而那原本黑乎乎的皮肤,现在竟然已经龟裂成一块一块黝黑的鳞甲。[搜索最新更新尽在www..]
只看邢起舞的表情鲁宾便知道事情有点儿不太妙,当他把身体上的桌布全解开之后自己也傻了,浑身鳞甲,这不活脱脱一个人形四脚蛇吗!……不过四脚蛇就四脚蛇吧,只要不再跟个僵尸似的躺在那里动不了就行了,鲁宾活动了一下身体,笑了。
“哈哈,他ma的,老子终于又能动了,而且身强力壮,精力充沛。吆吆,脚能动了,咦咦,腿能动了,嘎嘎,屁股也能动了。”鲁宾有点儿得意忘形,一边连扭带晃一边嘴里叽里呱啦地说个没完,完全忽略了旁边还有一个邢起舞。
邢起舞冷眼观瞧了一阵子,终于忍不住了,她大吼一声道,“老家伙,你给我闭嘴吧,还是想想怎么才能出去,出不去你有个屁可高兴的,真是个笨蛋。”
鲁宾想了想,觉得邢起舞此言有理,和她比,自己也的确算是个老家伙了。
唉!鲁宾的思维似乎还有些天马行空不着边际。
不过在邢起舞的一再催促下,鲁宾终于开始琢磨怎么才能从这破地儿逃出去。虽然用手走路的时候鲁宾也了解了一下地形,可那时行动还是有些不大方便,在体力恢复之后鲁宾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重新把周围的环境摸了一下,几圈转下来鲁宾心里有了点感触——绝望。
绝望不是感觉出来的,而是现实就摆在这里……周围皆壁立千仞,下面还好,到了峭壁中间有一段连棵茅草都不长,而且整个石壁光滑得如被刨子刨过一般,除非真象四脚蛇一样脚带吸盘,否则是绝对爬不上去的。
等一下,什么东西?
吸盘!!!
鲁宾脑子转了转,突然有了一个主意。反正房车的四个轮胎已经完全爆掉了,干脆就拿来做个吸盘尝试下,万一成功了,自己和小丫头就算脱离苦海了,万一不成功,嗯,就是失败了……
虽然鲁宾从来没有制作过吸盘这种东西,可他还是很快便已经在大脑中把吸盘的最佳形状设计好了,接下来说干就干,先找工具。//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鲁宾居然还找到了一小桶橡胶专用的速粘剂,当看到那桶胶水的时候鲁宾心里冒出一个想法——天助我也。
几天以后,经过数次尝试,鲁宾终于制出了六个橡胶大吸盘。鲁宾先找了个光滑的大石头试了试,效果不错,只要两个吸盘同时用力就完全可以承受自己一个人的重量。
东风都有了,下面鲁宾便开始做登顶的准备工作了。
鲁宾先找了一身侍应生的衣服穿上,好在找到了一件大号的,鲁宾穿上倒也还凑合着没太大问题。鲁宾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如果自己这样就爬上去了,任何一个见到自己的人都会在第一时间被吓晕过去的。
接下来鲁宾又做了一项他认为完全有必要的工作,在每个兜里都放了一根金项链。原因也很简单,自己先逃出去之后一定要回来救邢起舞,可是兜里没钱的话,就是想要买根几百米的长绳子也很麻烦。所以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鲁宾认为完全应该谋后而动。
接下来鲁宾又做了最后一项准备工作——吃饱了。
吃东西时邢起舞对鲁宾冒险的成功性还是有几分怀疑,但好象除此之外也实在没什么更好办法了,她也便不再多嘴了。
二个小时之后,鲁宾在自己的两手腕,两小腿的位置上固定好吸盘,余下的两个则背在后背上,以备不时之需。
行动之前邢起舞长长地抱了鲁宾一下,两个人什么都没说,但鲁宾觉得那一抱让自己心里的感觉满满的。
这沉甸甸的感觉,真好。
开始行动了。鲁宾的动作很敏捷,他如猿猱般在峭壁上生长出来的小树藤蔓之间一路向上,不过十几分钟时间便攀到了那片危险的平滑区,由于整个山涧呈倒v形,在最上面开了个口子,所以这时鲁宾的整个身体几乎是悬在半空之中,每一个疏忽都会让他万丈高空失手跌落被摔个粉身碎骨。
鲁宾很小心,每挪动一次吸盘都极谨慎,他要在每个吸盘都确认完全稳固了之后,才会开始下一个动作。鲁宾一共使用了四个吸盘,他要始终保持至少三个吸盘牢牢地吸附地峭壁之上,这样才会做到万无一失。
这是一个极缓慢的过程,考验的不仅仅是体力,更是一种内心的韧忍。
峭壁之下,邢起舞望着鲁宾一点一点儿地向上龟速挪动着,每一次挪动在邢起舞的眼中都那么惊心动魄。虽然此刻鲁宾的身影从下面看已经小得如同一只小壁虎,但邢起舞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邢起舞甚至感觉连自己的眼神都在用力推着鲁宾努力向上爬。
邢起舞在心里不断地对自己说,这老家伙是个妖怪,他一定能爬上去的。
其实这片平滑地带并不大,跨度不过三十几米,可鲁宾还是足足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成功穿越过去。当鲁宾握到峭壁上一根老树的枝干时,心里才如释重负,感觉踏实了许多。这时透过鲁宾皮肤上那厚厚的鳞甲已经浸出了一身汗,有吓出的冷汗也有累出的热汗,混在一起几乎把全身的衣服都打透了,同时鲁宾也觉得身上痒痒的,这感觉就象……就象这身鳞甲不是生长在自己的身体上,而只是自己披着的一层皮。
这感觉有点儿古怪。
鲁宾抓住那根老树刚想喘喘气儿,过了这块危险地段上面的就根本不是问题了,可是,最悲衰的事情在这时发生……
那根老树也不知生长了多少年,虽然外面看上去很粗壮,但早已经是外强中干了,树干里面的芯也早就已经被虫子蛀得空空的了。鲁宾一只手抓住树干,另一只手便把小腿上的两只吸盘取下来,吸盘刚取下来,那根树杈也随之突然“咔嚓”一声断掉了。事情发生得实在太突兀了,鲁宾再想补救已经来不急了,他的身体便如入水取食的鸬鹚一般,直直向下扎了下去……
邢起舞在下面看到这一幕心一下子就揪紧了,她心里拼命想大声喊些什么,可口中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是凭着感觉,邢起舞向着鲁宾可能摔落的地方踉跄地奔去,如果可能,她一定会把他抱在怀里,不计后果。可鲁宾下落的速度实在太快了,邢起舞还没跑出去几步,就听到不远处的果树丛中传出来“扑通”的一声,鲁宾一头扎了进去。
邢起舞停下了脚步,她没有再向前跑去,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此刻她心里一直在反复狂喊着,“他不会死的,他一定不会死的,他是恶魔,恶魔怎么可能会被摔死,他绝对不会死的!绝对不会……”
可这世界上本就没有完全绝对的事情。
小丫头只是痴痴地站在那里,此刻脸上已满是泪痕。
※※※
良久之后,邢起舞才抬脚向树丛走去,她觉得自己脚下有千钧之重,她不敢看到真相。
她害怕真相只是一个残酷结果,她不愿接受这种**裸真实。
最初映入邢起舞眼中的是一滩极刺目的鲜血,这些日子以来邢起舞接触了太多的血腥,可唯有这次,她觉得心里好怕。
鲁宾就在那里,毫无生机。
邢起舞的眼泪又一次无声地流了下来,这一切太残忍了。
一具黑乎乎的尸体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鲁宾的头向下伏在一堆陈年枯叶上,整个头颅已经被摔得变形了,而更恐怖的是,头颅的一边甚至已经被砸了进去,便如一个瘪了的皮球。鲁宾的整个身体也完全不成人形,四肢全以一种极怪异的姿势摆放着,正常人是绝对无法做出这样一种姿势的,显然他浑身的骨骼都已经断裂了。
看到这一幕时邢起舞感觉到自己心在忍受着凌迟般酷刑,每一个呼吸都让她感到身体在止不住地颤抖……这是一个极度艰难的过程!
可邢起舞最终还是勇敢地擦干了眼泪,她还要给鲁宾的身体找一个舒服而安静的归宿。
据说人类的躯壳不过是借来的,当一个人死掉的时候,他只是把这具臭皮囊还回去。而这世界的地、水、火、风,万物的滋生与消亡,日经月行,无不是一个个躯壳化出来的幻象,而在这幻象后面隐藏的,才是所有生命真正拥有的东西。
邢起舞虽然不知道生命的真谛是什么,可她相信一个人在扔掉这躯壳之后,也许冥冥中还该有某种东西存在下来。
至于没有消亡的是什么,邢起舞说不清,也没有人说得清……也许是信念,信念不会消亡,也许是理想,理想不会消亡,也许是爱,永恒的爱不会消亡,也许便是所说的灵魂……
灵魂是什么?
虽然生命是看不透的,但它一定有着某种最根本的存在,这种存在也许从来没有人见到过,也许只是一种不存在的存在,无以名之,便名之灵魂。
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没有灵魂,那么我们又是什么!
身体若是躯壳,灵魂便是一个寄居的过客。
邢起舞终于走到了鲁宾的身旁,她用尽力气想把鲁宾抱起来,虽然她知道自己可能抱不动,但就是拖她也要把鲁宾拖到一个风景秀丽一些的地方去。
可就在这时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
邢起舞就那么简单地一抱,居然一下子便把鲁宾的整个身体抱了起来,而且……那感觉真轻。邢起舞悲伤地想,大叔怎么会变得这么轻呢,如果躯壳与灵魂合在一起才是一个人的重量的话,大叔的灵魂好重!
可再定睛细看邢起舞才发现,她抱起来的居然只是一张皮,一张皱巴巴布满鳞甲的皮。而从这张皮的头顶心开始裂出了一道极长的缝隙,那感觉,便象有人已经从这缝隙中钻出来一样儿!
难道是……?
可这也太邪门了吧……
这一刻,小丫头再一次张口结舌,她在想,这世界的确好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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