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跟云毅把亚暗给的纸条打开。大大的写着几个字“牛大壮”，当然也有可能是“牧壮”或是其他的什么。然后觉得，原来有人的字真的可以比自己的还丑。
下面还写着职务，日常可能去的地点，以及要求进行偷袭的时间。洪武还有两天，必须要找个时间去认认人，否则到时候杀错人就麻烦了。
跟踪这种事，有云毅在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或者说敲了敲墙壁。在考虑到霞衣轩现在没有门的情况下，这也是不可避免的。
洪武把门帘掀起了，看到灰居然站在门口。
“啊……抱歉，你可能不太记得我。但是你来过我家哦。”
“我们不是几个小时前刚见过吗？”
“啊……具体来说是2小时37分21秒之前，我们见过。但是我挺没有存在感的。也有些人记性不太好。所以稍微自我介绍一下比较好。我叫灰。是你这几天的搭档。我的兴趣是自杀……”
这是要多健忘才能忘了2小时37分21秒之前认识的人啊……“哦，我叫洪武，兴趣是糖葫芦……不知道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吗？”
“嗯，你走了之后我稍微睡了一觉，吃了点东西。然后拿出了纸条研究了一番。把纸条烧着之后我的手指也烧着了。然后就有了种冲动，想要过来和你谈谈。”
洪武觉得和灰聊天是很头疼的事。该从哪里吐槽好呢。该吐槽这特别充实的2小时37分21秒呢……还是吐槽这让人着魔的因果关系好……最终洪武决定去习惯灰的这种聊天方式。
接着灰就给洪武的信心泼了盆冷水，“但是我好像忘记了，是要和你谈什么的来着。”
“啊……难道不是想和我谈任务的吗？”
“任务？什么任务？”
“纸条上的任务啊！”
“纸条上面有任务？”
“你没研究纸条上的任务？那你研究的是什么？”
“我以为是让我们研究纸的制作时间和气味，猜测经手的人，并杀了他。我没注意到上面有什么任务……所以上面都写了什么？”
洪武思考了一下，灰这对方无论怎么看都像是拙劣的演技，似要把自己引入某种圈套。但思来想去，规则确实是允许组员之间交换信息的。
最终还是把纸条上的信息告诉了灰。
“嗯……”灰听完之后默默地“嗯”了两分钟，洪武还以为他要憋大招了。结果他憋出了一个结论，“我们应该先去认识一下这个人。”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不会告诉你，我的能力只有爆炸，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的能力里没有监视相关的能力。”
所以……自己也要按照这种句式来回答吗？洪武当然不愿意泄露自己的能力，也不愿泄露云毅的能力。
“那我们试试普通的跟踪方法吧？”既没骗人，又没泄露能力。
“嗯，好的。”
按照纸条上的指引，二人来到了牛大壮的工作区域，在等了2个小时之后，总算看到了目标人物出现。
灰不声不响地接近了目标，尽管他已经努力弓着身子，但他的身高还是太引人注目了。洪武还在疑惑他到底打算干啥时，灰直接挡在了牛大壮的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不会是打算现在就解决目标吧？
“啊，不好意思。”说着灰绕到了一旁，让出了道，也洪武舒了一口气。
这时洪武发现牛大壮的鞋跟上不知什么时候黏上了一根稻草。稻草的一头微微发黑，几不可闻地冒着烟。
“来！”灰在街角转了个头，带着洪武就跟了上去。
牛大壮早已走远，消失在街角。灰却不慌不忙，盯着地面稻草烧剩的灰烬，一路跟了上去。结果刚转过街角，就看到一根烧过的稻草，被丢在了街边。
灰把稻草插回了身上，淡淡地“啊”了一声，“被发现了，我们回去吧。”
啊？刚刚洪武还觉得灰的这一手有点帅的，突然一下被打回原形。“就这样就算了？”
“是啊，也见过目标人物了，今天又不能动手。与其打草惊蛇……啊，不是打我的意思哦！与其打人惊蛇，不如回去睡觉。”
灰给人的感觉就是非常的脱线，但是话又有那么一丝逻辑，让人难以用他的逻辑解释清楚。
灰走后，洪武其实自己去侦查反而更自如些。但是听了灰的话之后，每天的侍卫不同，觉得确实已经没有什么特别需要了解的了。有些兴致索然。
等洪武和云毅回到霞衣轩，又有人在家里等着他们了。
“没人告诉你随便进别人家是很没礼貌的吗？”云毅不满地说道。
“哦？那你比较倾向于我站在门口，等你们回来吗？”薛邢把自己的斗篷从头顶上摘下。
云毅翻了个白眼，“有话直说吧。”
“倒是你们，就没什么要和我这个合作伙伴说的吗？”
“既然是合作伙伴，那么信息不应该是互通的吗？为何我感觉你是希望我们作为你的下属，单方面付出呢？”
“上次我不是……”
“上次那只能算是互相帮忙。我们需要进入赛事，而你也需要我们进入赛事。并不算我们单方面的需求。”
薛邢微微一笑，“哼，果然是个黑市商人，算得还真是详细。说吧，你想要知道什么？”
“关于冰棺那事，谁偷的，又是谁还的。你们官府到底知道多少。”
薛邢思考了一阵，还是打算有所隐瞒，“我们知道的不多，事情还在调查，但是由于赵府那边相当不配合，进展非常缓慢。至于冰棺是谁放到城门的，我们也没有什么头绪，并没人看到。”
云毅盯着薛邢的眼睛看，“要知道，欺骗我们并不是一个好的决定。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我们也是收到风声，才和你摊牌，别当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薛邢也回盯云毅，良久，终于开口道：“冰棺谁偷的我们确实不知道。但是我们查到了兵营里有几个守夜的似乎与贼人有联系，经过刑讯却一无所获。所以偷冰棺的肯定不是什么普通的贼人。能够在兵营安排死士的不多，但是没一个是容易查的。”
云毅看了洪武一眼，“我们听说，有人看到了把冰棺放到城门下的人。是个穿着官靴的高手。不知道你能否以此为切入点，再去查一查呢。”
薛邢思考了一阵，把问题丢回给了云毅，“我现在恐怕没太多时间。如果你希望是我亲自去查，恐怕要过了这段时间。如果你觉得这个消息可以传出去，那我倒是可以让手下人去查。”
云毅也只能看着洪武，询问他的意见。
“让别人查会有什么问题吗？”
“首先会打草惊蛇，”这个成语已经被灰给毁了，“其次就是现在不能确定官府里谁与此事无关。查出的结果可信度也会成问题。”
“那还是你来查吧，迟一些没关系。”
“那……你们要杀的官员名字呢？”
“牛大壮……是叫这个名字吧？”
“嗯，没错……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你希望我们怎么做？如果没杀掉的话，积分就要落后了。何况我们还是两人分组。”
“嗯……他是没那么容易被杀的。你们想要装装样子肯定也不难。没什么意外的话，我会让他放你们走。所以希望你们别下什么狠手咯。”
薛邢走后，洪武问云毅，把自己的消息给了薛邢，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只能相信他的调查结果了？
“当然不是，我们要给陆白驰同样的信息。要对比他们分别查出了什么，才能确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