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芷,我终于找到你了。//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皇甫华笑着迎了上去,刚想伸出手去碰触她,白芷却往后退了一步,“你来做什么?”冷冷的语气让四周的村民不由得为之一愣,难道他们兄妹感情不好?
皇甫华的表情有些受伤,“小芷,你那日突然离开,为兄很是担忧。”
沐瑾不由得看向周围人的表情,看来这段时间,皇甫华已经充分收买了人心,伸出手去拉了拉白芷,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现在,他们还要顾及整个村子。
这一幕落进皇甫华的眼中,觉得分外刺眼。
“好了好了,兄妹见面,高兴一点嘛。”一名村民走出来圆场,每个人都看出来了,凤女不喜欢自己的哥哥,可是,皇甫华那样子,真不像是什么坏人,说不定两个人之间有误会。
白芷不再理会他,由沐瑾牵着手往前走去,路过皇甫华身边时警告地说了句,“在这里,不要妄想做什么小动作。”
微笑着的男子面不改色,好像没听见一般。
两个身影渐渐走远,有名农妇走到皇甫华身边,“皇甫公子,要是与白姑娘有什么误会,就好好解释解释,别伤了兄妹之间的感情。”
“多谢嫂子,只是小芷她,没那么容易就改变想法的。”要让她心甘情愿留在自己身旁,谈何容易。
屋内,白芷一把便将大门关上,那冰冷的表情,让老人觉得是不是自己让皇甫华进谷,是一个错误?沐瑾好似看出了老人的尴尬,微微一笑,“前辈不必在意,他们兄妹自会处理。”
白芷细听着门外的动静,嗯,好像没有跟过来,便转过身坐到了沐瑾身旁,从袖中拿出了那一纸药方,交到了老人手里。
“这是……”老人看着上面的药方,越看越心惊,“白姑娘,你中毒了?”而且,还是个麻烦的毒。
白芷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沐瑾拦住了,“不是小芷,是我。”
老人顿时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沐公子,药方中的几味药我谷中就有,其中的延情花五十年开一次,每次开一朵,现在正好快到开花之日,需要点时间。”
五十年开一次,那么错过了这次,沐瑾不就要再等五十年,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谨慎地将药方收好,“沐公子的事,就是我们凤军的事,此事,老夫定为两位办好。”慢慢起身,打开门来,正好看见朝着这边走来的皇甫华,“额,白姑娘……”
白芷转过身去,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让老人看得心惊胆战,这兄妹关系有够僵的。
“那,老夫先走一步。”一甩衣袖,溜得没影。
“小芷。”皇甫华笑着走进屋内,完全无视了一旁的白衣男子,“父王很是想你。”还有,父王的兵符,是否在你手上。皇甫华想问,却没有问出来。他暗中搜查过,可是赞王对兵符之事只字不提,如果他之前和白芷接触过,那么很可能,将兵符托付给了她。
原本以为父王只是想等他日益强大后再把那支神秘的军队交给他,可是现在,白芷出现了,一切都不再一样,以父王对莞妃的感情和愧疚,还有白芷凤女的身份。兵符,十之**,在白芷身上!
只见一道银光闪过,皇甫华敏锐地侧过头去,耳后的木门上赫然插着一把匕首,还好他躲闪得快,“小芷,你就这么讨厌我?”
白芷慢慢收回匕首,转身看了沐瑾一眼,便径直走出大门,白衣男子起身拍了拍衣袖,抬起头来与皇甫华对视着,只见那俊美的男子挑衅一笑,“我这次来,为的就是,带走她。”
沐瑾微微点了点头,“太子果真执着。”
“你不信?”皇甫华挑了挑眉,走近白衣男子身前,“那我们拭目以待。”
……
芷妃独自一人坐在御花园的凉亭里,看着池中的锦鲤悠闲地游来游去。
“娘娘,奴婢叫御膳房准备了小点,娘娘尝一尝吧。”身后的老宫女微微俯下身在芷妃身边说着,可是她却淡淡地摇了摇头,“我不想吃。”
近日来,皇上总是翻她的牌子,后宫嫔妃已经看她十分不顺眼,时不时就会去念芷宫找她的麻烦,若不是皇上总是一副爱管不管的态度,别人还真以为她有多受宠。
只有芷妃自己才知道,每当夜深人静时,枕边的男子唤的是谁的名字。
苦涩地笑了笑,原本入宫就不是她所愿,对于皇上,她也不奢望他能给自己真心,只是这样的日子,真的烦了,何时才能到头呢?
“楼姑,你说,清月宫,是冷宫吗?”芷妃突然转过头来,对着身后的老宫女问了句,顿时引来她的唏嘘,“娘娘,这话可别到处问呀。”
芷妃不明所以,却看见楼姑一脸的慎重,“那确实是冷宫,宫人避之不及,娘娘就不要再生好奇了!”
人人避之不及?不由得想起里面的那清冷的女人,她是不是也曾经是妃子,“楼姑,你知道里面住着什么人吗?”
“这……”楼姑四下张望了下,“奴婢不能说。”
芷妃的眼神暗了暗,宫里的秘密,真多。转身趴在池边的木梁上,是否嫔妃犯错,就能被关进冷宫?其实,住在里面也没什么,虽然那个疯狂的声音是吓人了点,可是起码没有后宫这些永无止尽的争宠。
她,有点累。
“呦,瞧这是谁呀,不是咱们的芷妃娘娘吗,日子过得可真清闲,不像咱,还要去陪太后娘娘念经。”一名妃子皮笑肉不笑的,眼珠子直盯着亭梁上,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和谁说话。
芷妃不由得皱着眉头,宫里的女人,几乎都有一个特色,那就是嗓门大,聒噪。
那妃子见芷妃不搭理她,顿时觉得脸面无光,来了气,“你,你别以为自己品级高于我,就能目中无人!”
楼姑可没有芷妃的好脾气,“朝嫔,我家娘娘没让你行礼已经算对你不错的了,区区一个嫔,就别在这里滋事。”
“你!”朝嫔刚想上前,就看见芷妃淡淡的瞥来一眼,顿时收回了想要扇出去的巴掌,然而一阵风吹过,就将她手中抄的经书吹散,落进了水池中。
“呀,我抄的经书!”朝嫔立刻跳了起来,探下身子想要去捞浮在水面上的纸张,无奈却把它们推得越来越远。
“你!你赔我!这可是我抄了好几个晚上的!”朝嫔尖叫道,突然一阵水花从侧面喷来,淋了她一身,众人惊讶的看着她身后突然出现的俊朗男子,方顾之抖了抖刚刚从水中捞起来的经文,啪的一声盖在了朝嫔的头顶上,“还给你。”
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取下头顶上的一叠纸张,所有的字迹早已模糊,而自己现在更是狼狈不堪。“哪来的奴才,大胆!”
愤怒的转过身去,却只看见那人的胸膛,慢慢抬起头来,那冰冷的表情让朝嫔不由得双腿发软,“明,明月将军。”
四周立刻陷入一片安静。
方顾之看向亭中的女子,发现她也正看着自己。
那就是当日撞见的那卷画纸中的女子?抚州知县之女,如今俨然成为了白芷的替身。
像,可是却只有眉眼部,不过方才的一切都落进了他眼里,方顾之对于这个芷妃,倒没什么厌恶之感。
“一大早的,吵闹什么!”不远处款款走来一行人,为首的女子就是今日里京都内百姓们谈论的主角荣国公主。
“参见公主。”在场的所有人纷纷行礼。
荣国公主看见那一身**的朝嫔,不由得冷笑道,“朝嫔挺有精神的,大清早就在这里玩水?”
朝嫔不由得哆嗦了下身子,“是……”双眼不自觉地看向身旁的男子,可是那俊朗的脸毫不在意自己的打量,笔直地看着前方。//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荣国公主没有心思听她说些什么,眼神总是时不时瞟向那俊朗的男子脸上,母后的话一直在耳边徘徊,“荣儿,你也老大不小了,那个明月将军军功在身,若把你许配给他,也不会委屈了你,这样他也能更好的为我熠国效力。”
可是,任眼前的男子再好,还是比不上魔君。荣国公主有些气馁地低下头来,却听对面传来冷冷的声音,“末将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那挺拔的身影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荣国公主静静地看着方顾之离去,心中百般滋味,看了一眼那狼狈的女子,“走吧,不是要去赔我母后念经么。”一甩裙摆,走到了最前面。
她这个样子去陪太后念经,朝嫔欲哭无泪,转过头来瞪了芷妃一眼,便无奈地跟了上去。
“真是不识礼数!”楼姑气氛地看着那个女子,“娘娘,你老是这样,其他的嫔妃会欺负到头上来的!”楼姑不明白,为何芷妃总是任由这些狂妄的妃子胡闹。
而芷妃却慢慢坐了下来,看着那已经消失在最前方的男子愣愣的发呆,明月将军,真是名不虚传,听说他钟情于万将军之女万琳,无奈两人缘分早尽,万琳红颜薄命,不少媒人争相想要给他说亲,都被明月将军婉拒。
这样的男子,才是真性情,芷妃不由得有些羡慕起那万琳来了,而她这辈子,却只能被绑在宫中,陪着那个没有心的男人。
入夜,原本要来念芷宫的东方烁因为边境有急报所以没有来。芷妃一个人无聊地坐在窗边,看着远处的明月,她的宫里,看不到整个京都的夜景,能看见的,只有那冰冷的宫瓦。
小芷?小芷?到底是谁呢?
“娘娘,夜深了,皇上不来,娘娘该休息了。”楼姑担忧地看着窗边的女子,她这个性格,确实不适合呆在皇宫里。
“楼姑。”有些哀伤的声音传来,“陪我说说话吧。”充满了深深的寂寞。
老宫女轻叹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几日来的相处,她已经不再把芷妃当成自己的主子,更多的,是当成一个善良的晚辈,自己不愿意看她受太多的委屈。
“娘娘,可有什么想问的?”老宫女拿来了一件外衫,细心地为窗边的女子披上。
芷妃抿了抿嘴,“楼姑,你知道,小芷是谁吗?”
老宫女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看来娘娘已经知道了什么,“娘娘,是皇上之前,身边的一位公公。”
公公?芷妃不由得张了张嘴巴。
“可是,宫里的人都说,芷公公,是女扮男装。”皇上没有确切的说过,可是凤女的那张脸,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虽然皇上禁止任何人去打扰凤女,但依旧会有宫人见得着,于是各种传言便散开,倒也不知道,哪个传言是真实的。
只是自从凤女出现后,芷公公便消失了,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我,长得像她?”芷妃已经猜到了大概。
楼姑仔细地看了看芷妃的脸,“不太像。”她也只见过芷公公几面,每次都只能看见宫帽下那被隐去了大半的脸庞,不过那一身清新的淡香,确实像极了女子。
另外,芷公公的聪明才智也是众所周知,“你是说,以前皇上经常找芷公公下棋?”
“嗯,芷公公的棋艺精湛,整个皇宫,只有离王才能赢过她。”想起那时候,身旁不少喜爱下棋的公公都去找她比试,可是只有一次,后来就不会有人去自讨没趣了。
离王?那个双腿不便的残王?听说离王俊美无双,可惜了天生残缺,一直独居深宫。
“芷公公原先是在离王宫里伺候的,最后被皇上派去了淑妃那里。”楼姑仔细回想着。“淑妃?宫里有个淑妃吗?”据芷妃所知,现在宫里只有她一个妃位。
楼姑的脸色变了变,不小心还是将淑妃的事情说了出来。
“娘娘,该睡了。”楼姑转身去给芷妃整理床铺,并不想她在继续问下去,好在,芷妃对淑妃的事情并不怎么好奇,“那个芷公公,现在在何处?”
“奴婢不知道,但是相信,娘娘一定可以见到她的。”她是熠国的凤女,肯定还会再回来的。
御书房内,东方烁一脸严肃地看着边境传来的消息。“北宫攻打麟国?这个消息准确吗?”听说北国王族正在内斗,怎么还有闲心去攻打别的国家。
“好像是北国王为了看争储的几位王子谁更有能耐。”汇报的将领满脸的鄙夷,北国就是死性不改,打了熠国没有讨到好,又不敢打赞国,所以选择了麟国。就算赢了又怎么样,胜之不武。
东方烁慢慢将信纸放于一旁,“既然这样,我们就坐山观虎斗。”
“不可。”方顾之却站了出来,“皇上,唇亡齿寒,北国若是打败了麟国,那么他们的势力将更加庞大,以北国国王的野心,不可能会放过其他的国家。”
“难道要朕支援麟国?”冷哼一声,一想到当初派人去麟国商讨联盟之事,那麟王胆小怕事,居然以各种借口搪塞,如今轮到他麟国有难,果真应了那句话,风水轮流转。
众人面面相窥,知道皇上心里想的是什么,可是明月将军的话不无道理。
“报——”就在这时,门外再次传来了急报。
东方烁打开那士兵呈上来的信封,撕开一看,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哼,麟王现在想要联盟?太晚了!”
“皇上,切不可意气用事啊!”一名武将站出来劝阻道,可是东方烁依旧不为所动。
“皇上,如果我们与麟国联盟,北国与赞国定会有所顾忌,总比我们孤军奋战来的好,况且这次麟国有难,我们若是出手相助,还能让麟王心怀愧疚。”
东方烁大手一挥,“朕不稀罕他的愧疚!”突然,灵光一闪,“现在,北国打下麟国的城池了没有?”
那传信的士兵抬头回道。“二王子与三王子分头进攻,各自取下了麟国两座城池,好似在比试一般。”
哦?有意思,比试谁拿下的城池多吗?难怪麟王坐不住了。
“那么,我们就等到他再多丢几座城池,然后出手。”这样一来,更像是救急,不然给予了他恩惠,还让他尝到了当初拒绝熠国求援的惩罚。
众人对望了一眼,皇上这算盘,打得精啊。
“此事暂且如此,你们下去吧,方将军,你留下来,朕有话对你说。”方顾之刚要转身,便被东方烁拦下了,待所有人退出去后,东方烁才缓缓的开口,“方将军,上次朕与你说的事,考虑得如何了?”
东方烁曾经多次旁敲侧击,打探方顾之对荣国公主的态度。
自从恢复了太后自由,太后便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从未给过他任何的压力,也闭口不谈自己派人将她看管起来的事情,终于对他提了一次要求,就是想将荣国公主许配给明月将军。
如果自己不答应,那未免太不给太后面子了。
方顾之立即冷下了脸,“皇上,臣以为,臣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那个什么荣国公主,跟他八竿子打不着。
“荣国公主好歹是……”“皇上,微臣现在并不考虑儿女私情。”东方烁话没说完,就被方顾之冷冷的打断了,“若是皇上没有别的事情,微臣先行告退。”
……
“承恩,你在做什么?”老人发现一个早上都没见承恩的人影,便四处寻找,终于在药房找到了他。
一块蛇皮被放在了桌面上,另外还放了许多其他的草药。
“这是……”老人拎起那块蛇皮,“异族的毒蛇。”承恩此话一出,老人立即如触电般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哪来的!”
异族的东西,他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那蛇皮立马引起了他年轻时的一些记忆,那个时候的异族已经异常恐怖,一身的剧毒,若非如此,这些年来他也不会训练谷中的人从小就要熟悉毒药,为的就是应对突发情况。果真,他的心血没有白费。
承恩放下手中的药材,将在药王谷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异族的人已经找到了药王谷?”老人不由得大惊,还好,还好没让他们活着出去。没想到,沐公子居然是药王谷的少谷主。
“爷爷,所以我想,必须研究出这些毒蛇毒液的解药,才能确保我们一族与他们对抗时不被这些毒蛇所困扰。”承恩的话让老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嗯,长大了。”嘴里念叨着,老人觉得欣慰极了,他的孙子,还有这么一个是全心全意为族人着想的。
“对了,承恩,随爷爷来一下。”老人捋了捋胡须,心想,是时候让他进去那个地方了。
承恩擦了擦双手,二话不说便跟了上去。
“这里是……”承恩从来不知道,谷中还有这么一个地方,这里地形十分复杂,平时设陷阱,他也从不会来这片区域,老人带着他在林中走着,很快,眼前出现了大片冰冷的烟雾,越往里走,渐渐感觉到刺骨的寒风从前面的方向流出,不由得捂住了口鼻。
这寒风吸进鼻中,着实让人难受。
渐渐的,承恩发现前方居然隐约有蓝色的光芒散发出来,老人好似很熟悉这里的一切,速度丝毫没有慢下来。
“那,那是……”前方居然有驯鹿?那驯鹿低着头,听见有人声靠近,只是往承恩这边张望了一会,便慢慢转身,不紧不慢地迈开的四腿离开了那个冰蓝色的池水。
冰蓝色的池水?承恩惊讶地看着那波光粼粼的湖面,缕缕寒气由湖水表面散发出来。
“爷爷,这里是?”老人在前方停了下来,“承恩,延情草,就在对面的那个山洞中,你去帮爷爷取来。”看下这冒着寒气的湖面,想必,那延情草应该已经开花了。
承恩蹲下身来,伸出手去刚碰到湖水,便立刻缩了回来,“爷爷,这水好冷。”
“当然冷了,不冷我已经自己去取了。”老人的话让承恩面上一僵,抬起头来却发现老人的眼中滑过一丝狡黠,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去吧。”
慢慢脱掉自己的外衣,光是站在湖边,承恩已经觉得有点受不了。闭上眼,一咬牙,终身一跃,只听沉闷的扑通一声,居然没有溅起多少水花,
入水的那一刻,承恩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那刺骨的寒水居然好似有千斤重般,压得他无法展开动作,挣扎地游上湖面,深吸了一口气,却被岸上的老人一把敲了下去,“快去!”
渐渐的,手脚的束缚不在那么明显,身体好似开始习惯了这样的寒冷,然而,湖水突然发生了变化,原本平静的水流好似活了一般,将承恩朝着那个洞口拉去,几乎不用他动作,身体已经被水流往洞里冲过去。
“爷爷,这里到底是哪啊?”空气中只留下承恩疑惑的大喊,老人满意地看着那被水卷进洞里的男子,便盘腿坐了下来,静静地呼吸着这里纯净的空气。
不知道自己被困在水中多久,承恩一度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是这水实在诡异,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让他浮上水面呼吸,吊着那一口气,整个身子被狠狠地甩向了一块圆润的大石头上。
再睁眼时,承恩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一个巨大的山洞中,这个山洞明亮而宽敞,承恩慢慢站起身来,他居然能听见自己每一个动作发出的声音。“有,有人吗?”不由得咽了下口水,他总觉得这个山洞古怪得很。
“有,有人吗?”居然传回来几声回声,承恩转过身去,这个山洞除了那一池湖水是出口,其他都是封闭的。
爷爷到底在想什么,承恩疑惑地迈开脚步,却发现自己的每一步,都有如此清脆的声音。
耳边渐渐响起一片嗡嗡声,看来他在水里呆久了,已经产生了幻听。
那什么延情花长在哪里?
越往里走,承恩便更觉得诡异,当眼前的石壁上出现一朵紫色小花时,他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这就是延情花吗?刚要伸手去摘,周围的一切让他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一整个山洞的紫色小花!
哪朵才是延情花?
洞中似有空气流动,承恩敏锐地嗅了嗅空气中传来的一丝清香,索性闭上眼,循着那香味走去。
双手在石壁上摸索着,那股香味越来越浓,手上划过了无数朵紫色的小花,柔软的触感竟会让他长满茧子的手有些轻痒。
嗡嗡——
那种嗡嗡声更甚。
终于,承恩在香气最浓郁的地方停下了脚步,那声嗡嗡好似就在自己眼前,黑暗的眼皮上有节奏地闪着光。
慢慢睁开眼来,那蓝紫色的花静静地立于一块大石上,只有它散发出这浓郁的香气,并且花瓣上还会发出阵阵蓝光,这嗡嗡声,就是空气流动时,它的身体颤抖发出的声音。
承恩看着那朵花许久,终于伸出手去,当手指碰触到那花瓣时,蓝色的光顿时消失不见,变成了一朵普通的紫色花朵,然而那香气,却是没有消失。
小心翼翼地将整朵花摘了下来,护在掌心,承恩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山洞。
洞外的老人看着那幽兰的湖面顿时失去的光彩,便知道,承恩已经找到了延情花,满意地捋了捋胡须,果真,不一会儿,水面上已经出现了一张男子的面孔。
“咳咳。”承恩小心的爬上岸,将掌心的紫色花朵放到了老人手中,“爷爷,是这朵吗?”
老人细细地看了一下,便笑着点了点头。
“承恩,觉得怎么样?”别有深意地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好似想看出点什么。
承恩疑惑地摇了摇头,“这水,好像没有刚才冷了。”
“呵呵,傻小子,走吧!”老人不知何时已经拿出了一块干布,披在了承恩的头顶上,两人就顺着原路返回,只是一路上,承恩便觉得自己的身子烧得厉害,也许,是那湖水太冷,让他着了风寒。
入夜。
一名男子煎熬地在自己的床榻上翻来覆去,点点汗珠从他的皮肤上渗出来。
承恩原本已经熟睡,睡梦中有头巨大的灰熊正追着自己的父母,母亲拼死护住怀中还在襁褓里的自己,父亲为了保护母亲,停下了逃跑的脚步,抽出了身上唯一的武器,一把短匕,朝着那凶恶的灰熊刺去,然而,强壮的灰熊却只是伤了那厚重的手掌,顿时恼羞成怒,用它庞大的身体将父亲撞到了树干上。
母亲拼命地跑着,终于,在一个极其安全和隐秘的地方将自己藏了起来,那张流着泪的脸时刻印在自己的脑海里,“承恩,娘要去找你爹了。”
“不,不,不要——”梦中的承恩大喊着,心口如火烧般难受。
画面一转,年轻的承名拉开了一张长弓,“来,跟哥哥学。”
咻的一声,那支利箭准确无误地射到了远处的大树上,承恩学着他的样子,射出了一箭,竟和承名一样精准,正想转过去接受承名的表扬,不料那原本微笑着的脸顿时狰狞,“为什么,我这么努力了,爷爷就是不肯看我一眼,你呢,你胆小懦弱,却能得到那么多人的疼爱!我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你这个弟弟!”
“不,哥哥,别……”想要伸出手去抓住那要离去的背影,可是承名的眼中突然划过一丝狠戾,将自己的手狠狠地甩开,顿时脚下不稳,整个人朝着身后摔去,而后脑则重重地叩在了一颗表皮粗糙的大树上。
“哥哥……”那时候的承名,没有回头看他一眼,绝尘而去。
“不,不,不!”只听碰的一声,承恩被这巨响惊醒,再睁眼时,自己的床榻已经塌陷,还冒着缕缕白烟,而浑身上下,正淌着淋淋的汗水。
他做噩梦了,只是,这床是怎么回事。
心情顿时低落到极点,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的事情,再次在梦中呈现。那时候,其实自己已经能跑能跳,父母带着自己去山上采药,没想到就遇上了一头从未见过的凶猛灰熊,父母为了保护年幼的自己,丧命在灰熊的爪下,当村民们赶到的时候,只发现受了重伤的灰熊,和奄奄一息的,抱着自己的娘亲。
转头看向墙壁上那张灰熊皮,他将它挂在房里,就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要保护好村民,不能再让谁和他一样,失去了至亲的人。
而承名……
长叹一口粗气,承恩站了起来朝着桌边坐去,伸出手想要倒杯水喝,不料单手一握,那茶壶就这么碎在了自己的手中。只听碰的一声,那满桌的碎片和茶水让他不由得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再次伸手去用力捏了一下茶杯,果真,茶杯就好似纸片一般,碎在了掌心。
他,他,他这是怎么了?
“爷爷?爷爷……”承恩紧张地朝着门口奔去。
两个人影慢慢地在河流边散步,沐瑾看着身旁那阴郁的脸,微微一笑,“小芷,是不是在想怎么把赞国太子赶出去?”
白芷的魂立刻被拉了回来,“你怎么知道?”不料动作太大,竟然撞上了沐瑾的鼻梁,刚要缩回来,却被那大手扣住了后脑。
沐瑾的眼中溢满柔情,深深地吻住那柔软的唇瓣,原本只是想蜻蜓点水,没想到却一发不可收拾。
两唇纠缠,白芷发现自己居然控制不了自己,不由得伸出手去,回抱住这柔情的男子。沐瑾得到了怀中女子的回应,眼神迷离,轻轻揽住了她的后背。
恋恋不舍地离开,两人皆是双颊微红。沐瑾将额头抵在白芷的眉间,“小芷,不论他做什么,我都不会让他伤害你。如果他要带你走,我就紧紧跟着,如何?”
噗嗤一声,白芷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不会让他称心如意的。”
双手捧着这张精致的脸,沐瑾伸出手去揉开了白芷那紧锁的眉头,“那么,就不要再想他,即使是在想如何赶走他,我也会吃醋的。”
白芷微微一愣,“你……”从没想过,沐瑾居然会如此自然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他会吃醋?
月色下相依的两人,毫不避讳地落进了不远处男子的眼中,双拳紧握,青筋冒起,皇甫华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为什么,抱着她的人,不是自己。
为什么,上天要如此对他,那个人,居然是自己的妹妹。
不甘心,他不甘心!
离王!砰地一声,皇甫华一掌拍在身旁的大树,立刻印下了一个掌印。
沐瑾眉宇一皱,闻声望向远处,两人顿时分开,看向那个朝着这边狂奔而来的男子,“承恩?”
那男子只穿中衣,如疯了一般,手舞足蹈,夸张的动作让白芷心中一惊,“他疯了?”
只见承恩四肢疯狂地摆动着,一会奔跑,一会跳跃,而且一蹦三尺高,却好似抓不住重心一般,狼狈地落到地上,滚了几圈又站了起来,跑起来竟犹如野兽一般。
“沐公子,抓住我!”承恩控制不住身体里乱窜的那股气力,双腿完全不受控制,看见前方的两人就好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
白芷和沐瑾对视一眼,在那如风的男子经过时一把扣住了他的双肩,两人惊讶地发现他身上如流的内力,顿时真气一横,将那男子生生压倒在地面上。
“发生什么事情了?”就在此事,所有听见动静的村民们都纷纷出来张望,地上那狼狈的男子喘着气,待看见那白衣老人后疑惑地问,“爷爷,那池水,到底是什么?”
池水?众人不由的望向老人,而老人,则笑得高深莫测。
……
清晨,承恩呆呆地坐在屋里,看着自己不受控制的双手,这种感觉从未有过,而一旁的长风则时不时伸出手去探了下他体内的真气,没想到有人能一夜之间练成如此内力,实在是奇迹。
“承恩,今后,你要好好利用这一身的功力,毕竟,延情花五十年才开一次,而且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进入那池水的。”老人的眼中满是深意。
原来,延情花盛开之时,必生异象,除了有强劲的解毒功效,净化污秽之力外,又能增强习武之人的内力,不过要看缘分,有的人的体质进入那充满延情花效力的湖水,只能增强体质,有的人则能增加数十年的功力,但也有一些人,进去那池水后,会散去一身的功力。
这么说,他现在不但动作敏捷,还是一个带有浑厚内力的高手了?“爷爷,你怎么就能肯定,我进去后会增强功力?”承恩奇怪地看了老人一眼,众人更是好奇不已。
只见老人脸上一僵,有些不自然地捋了捋胡须。
这个表情,让沐瑾和白芷心下了然,看来,前辈是和上天打了个赌注,很幸运的是,他赢了。
“爷爷?”可是承恩自己却不明白老人的想法,只见他哈哈一笑,“我承林的孙子,当然可以!”
没有人知道,这一切已经被屋外的某个人全部听了进去。
“对了,沐公子,白姑娘,你们要的解药,老夫已经配出来了,就在老夫房里。”老人撩开衣袖,正准备推门,不料外面却传来了动静。
“长老,不好了,承名,承名跑了!”一名负责看守的村民冲了进来。
怎么会?上一次是被他趁虚而入,那么这一次呢?
“糟了!我的药!”老人不由得一声大喊,立刻朝着自己的屋子冲去,众人立即追了出去,就看见老人慌乱的身影在屋子里翻腾着。
白芷紧张地握住了沐瑾的手,就看见老人有些僵硬地转过身来,那表情看得白芷心中一沉。
“白姑娘,药不见了。”
“爷爷,什么药?”承恩见众人脸色阴沉,不明白他们到底说的是什么,老人的语气顿时冷下,“一定是他,那个孽障!”而后化成了一阵清风,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皇甫华此时已经站在门口,当沐瑾走出房门时,便听见他的声音有些幸灾乐祸,“怎么了?本殿错过什么了吗?”
沐瑾报以淡淡的微笑,“怎么会,殿下来的正是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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