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既全了温萦的信誉,也是明确告诉贺三她知道实情。
“不过你放心,我并没有拿那件事威胁你的意思,我从头到尾都没提起过,也不会和别人说,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姚安宁把话踢了回去,要说其中没有威胁的因素,那是假的。
她如今不再是温萦,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豪门继女,她是拿着硬币找了上去,约定是有效的,可贺三要是不认呢?
贺三和姚安宁想的一样,先前才说要是因为她年纪小就小看,是要吃大亏了,立马就在他身上应验了,真是一个大大的fg插在了自己身上。
事到如今,他还能说一句不信?其实信不信都已经没有意义了,他是已经被人绑上了贼船。
闷声吃了个大亏,还得赔上笑脸劳心劳力,他已经很久都没栽这么大的跟头了。
贺三似笑非笑的看向姚安宁,“信,当然信,就算又有人蹦到我面前说他知道,我都信你。”
褪去了散漫,贺三整个人锐利的如同刀锋,尖锐冷峻。
姚安宁好似看不到这变化,神情依旧如常,“我想我们达成共识了,那该说正事了吧。”
事到如今,贺三是真的再不该小看姚安宁一丝半点,这么小有这样的心计和气势,再往下还得了?事情拐了个大弯,原以为陪个孩子玩个侦探游戏,没想到自己变成人家手中的玩具,即便如此,贺三非但不恼怒,反而笑了起来。
“好,就说说你的正事。”贺三笑着应到。
姚安宁让贺三把钱转出来,弄一个公司出来,拿上刚才说的见面,去找胜现实业当做合作的敲门砖。
越往下听,贺三越是对姚安宁另眼相看,他甚至因此有些兴奋,虽然姚安宁没透漏太多,但是他隐隐察觉这只是疯狂的开始。
“什么时候开始?”贺三的眼睛里迸发出了光芒,那是先前没有过的,那丝光芒是他消迹已久的活力。
“今天。”计划已定,迟则生变。
贺三没有任何抱怨,应承了下来,“好了,正事说完了,你回去上课吧。”
姚安宁是逃课出来的,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也就自如多了,事情已经商量完了,姚安宁也准备回去了。
“你说你也不笨,为什么考了个年级倒数呢?”贺三没有忍住,戏谑般问道。
姚安宁早知道贺三会查她,或者说,查她的人远不止贺三一个,但是他们注定是查不到什么的。
“你说的也是。”姚安宁留下这么句话,就离开了。
贺三真是对姚安宁捉摸不透,他还奇怪过温萦为什么会对一个半大的孩子另眼相待,现在一看,她确实有这个能耐,甚至她走得能比温萦走的更远。
起码没有那些个糟心的亲人。
贺三摸了把自己的胡子,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想着是不是该去理个发,再买身衣服,毕竟以后他要给姚安宁做事,也算是一个门面了,要撑得起来才是。
这么想着,他也这么做了,捯饬了自己之后当天就飞去了十字国。
见姚安宁出现在,等着他的陈驰就凑了上来。
“我听我哥说了,他谢是他的,我上次说的话还作数,我欠你一份人情。”陈驰也没问姚安宁去了哪,他不是个探听别人事的人。
一旁的礼祥听到了这话,朝着姚安宁看了一眼。
“我已经和你哥要了个人情。”不知道陈致清对陈驰说了多少,但一个人情没有向两家讨的道理。
陈驰也没动气,要是以前,他肯定要闹一场,现在不会了,换了是他,他也会做同样的选择,他顶多就是个世家少爷,可他哥握着实权,事实如此,没得那个生气和闹腾,何况他和他哥关系渐好,更没想法了。
“要就要了,我给的事我给的。”陈驰还是没有改口。
说起来,姚安宁帮了他挺多,虽然事情的开始不是个好的,但结果摆在了那,让他认清了某些人的面目,也让他懂得了大哥的不易,最重要的是,他混账了十几年,终于明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要帮他大哥。
在他还想不出该怎么帮他大哥,姚安宁正好给他出了个主意。
小时候是他小姨带着他长大的,对他比对关鹏晨好,他闯祸了,从不骂他,还会给他打掩护,他不爱读书也不逼他,随便他玩,当时他还想过要是小姨真是他妈妈多好。想归想,他没真打算让他爸娶小姨回家,他从小就知道他妈妈为了生下他去世了,他妈妈的东西就算是小姨也不能抢走。
这些事要换了其他人来说,陈驰或许还会将信将疑,但是陈致清那口才,死的也能说成活的,何况还都是真的。
当时陈驰哭着特别可怜问他哥,“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
陈致清一句话就彻底俘虏了陈驰的心,“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想你受到任何一点伤害,而且不管你什么样,好的坏的,以后我都能纵着你。”
陈驰哭的更凶了,眼泪哗哗掉,直扑进陈致清的怀里,喊着‘哥,我错了’。
陈致清抱着自己的弟弟,终于圆满了他那颗弟控的心。
这才是陈致清卖一个人情给姚安宁的真正原因。
眼下陈驰已经把话说的这个份上,要是再推,就是看不起他,反而好事变坏事,姚安宁也就点头承了这份情。
陈驰满意的笑了。
一旁的礼祥又从姚安宁看向陈驰,神色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姚安宁眼皮一合一张,这人情也不拖久了,能当下用就用了,上辈子她放了多少人情债,没来得及收就死了,实在是太浪费,这辈子还是活在当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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