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又是大雪纷飞了一晚上。
清晨的天空阴沉沉的,看来又要下雪了。顾嫂今天心情好,天没亮就起床上超级市场买菜。昨日里阿棠吩咐说掬心怀孕了,让自己好生照顾着。这孩子,这么多年,顾嫂还是头一回见他如此开心。不免自己也跟着高兴,一晚上兴奋得觉都睡不着,比当年自己抱孙子还开心。
顾嫂两手提满了东西,她昂头看了看天,发现时候不早了,不免加快了脚步进屋。屋子里阿玉正在打扫卫生,这是在沈家做事以来一直的规律,早上起来做卫生。
“阿玉。”
正在拖地的阿玉听顾嫂喊,立马停下手中的动作,走上前来。“顾嫂。”
“这地你别拖了。”
阿玉不解的问:“还有一点就做完了,顾嫂是有什么事吗?”
顾嫂眉头一蹙,掬心怀孕可是非常时期,刚拖的地湿哒哒的,要是她不小心摔了可怎么办。于是,顾嫂说:“你将刚刚拖过的地方抹抹干净,以后搞卫生的活就留晚上阿棠跟掬心睡下后再做。”
“好。”
阿玉瞧着顾嫂一脸喜意,不免多了句嘴。“顾嫂你怎么好像很开心一样?”
顾嫂呵呵一笑,瞪了眼阿玉,说:“阿棠要做爸爸了,我能不高兴吗?去,把活干了。我还得做早饭呢。”吩咐完便乐哈哈的进了厨房。
一直站在楼梯上的掬心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她刚准备下楼就看见了进门的顾嫂,那成想,还没有走下去,就听顾嫂跟阿玉聊上了。
怀孕虽然是大喜事,可毕竟自己跟沈一棠领证没办婚礼这事大家都还不知道呢。这下好了,大家都知道自己怀孕了,那得多难为情。
“掬心?”阿玉一转身就看到了楼梯口上发愣的掬心,不免唤了她一声,见她抬头朝自己看。阿玉便直愣愣的说:“恭喜你要做妈妈了,好高兴哇。”
掬心脸一红,走下来,笑着说:“谢谢。”这时,外出晨跑的沈一棠正推门而入,屋外的雪花随着寒风纷纷飘了进来。一旁的阿玉见状立马上前关门,并帮沈一棠取拖鞋。
“怎么不多睡会儿?”
沈一棠取下脖子上的毛巾跟耳朵上的耳机便阔步而来。
一旁的阿玉见状便实相的悄悄退了下去。
“今天算晚的了。”掬心接过沈一棠手中的毛巾,踮起脚为他擦着额头上的汗珠。沈一棠一把抓住她的手,眸子深邃。“别动。”
掬心一愣,沈一棠单手搂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手已经夺了她手中的毛巾。“不要做任何让我担心的事。”
“我什么也没有做啊。”
“嗯,真乖。”
沈一棠换双手搂住她,满意一笑。他因为开心彻夜难眠,大清早就出门,只为宣泄内心的狂喜。
世界上有比这更让人开心吗?
掬心,他最爱的女人。
曾经她的一个回眸、一个浅笑,自己都望尘莫及。而如今,这个女人成为了自己的妻子,很快就要为自己生孩子。
这是曾经的他想也不敢想的事。
掬心在美国的五年里,沈一棠无数次的经过那个国家,有意的无意的。
他知道她所住的地方,就读的学校,打工的餐厅,以及她每天回家必经的每条道路。这些地方,他曾安静的驻足过。也曾默默的凝视过那个离他不运,却不敢上前打扰的女子。
“阿棠,这是什么?”
掬心挣开沈一棠的怀抱,将一本册子举到他的面前,成功的将他隔开在自己的身前。沈一棠一怔,一双狭长漆黑的眸子缓缓眯起。他只看了册子一眼,便将目光转向了掬心的脸。她的脸白如净瓷,毫无瑕疵,眼若点漆,漆黑明亮,朱唇圆润饱满,令人垂涎欲滴。沈一棠情不自禁朝她靠了靠,俯首就要吻她。掬心轻轻一让,轻而已举的躲开。家里可还有人呢,这样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亲热,她可做不到。沈一棠也不着恼,她的那点小心思他再了解不过。从里到外无所谓的一提唇,静静的注视着她,也不作答。掬心轻咬唇片,嗔道:“说还是不说。”
“说。”沈一棠的声音低哑,有点糜迷。
掬心晃了晃手中的本子,脸色微红的瞪着他。可是半晌过去,沈一棠根本什么也没有说。
“你说不说?”
“说。”
“那你讲。”
“讲什么?”
“你……”
既然敢耍我。
掬心将册子朝沈一棠怀里一砸,扭头就走。沈一棠一把接住册子,莞尔一笑,这就生气了?真是可爱。沈一棠岂会这么容易就让她走了。掬心才刚转身就被沈一棠一把给拉了回来,力道不大也不小,但刚刚好就能将她拉到自己怀中。掬心没好气的挣了挣,没有挣开,但抬眸瞪他。“你耍我,我不理你了。”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
万物似乎已经静止了,只有漫天飞舞的雪像扯碎的花絮,纷纷扬扬,旋转着、交错着,落到地上。
屋内的巨幅落地窗洁净的一尘不染,窗外的一景一物清晰入目。站在此处相拥的两人,男人的俊,女的美,他们如同置身漫天飞舞的大雪之中。只可惜他们眼里只有对方,并没有注意到这为他们而变得温柔美好的风景。
“我爱你——很多年了。”
目光专注而深情,声音低哑中饱含着情欲。
沈一棠将掬心抱进怀里。掬心背对着沈一棠,她想扭头去看他,可是却被沈一棠制止了。自己曾那样卑微的爱过她,怎么好意思在十多年后,正面的告诉她呢?沈一棠紧了紧怀中的人儿,埋首于她脖颈间,深深一吸了口气。满满的全是她的味道,好闻极了。
“这上面的画全是你画的吗?”掬心拿出沈一棠手中的册子,翻了两页,又回到第一页来。“这张画上面我似乎才只有十几岁,我好像在这个年龄时期并不认识你。”
蹭了蹭掬心光滑的脖子,沈一棠抬眸瞅了瞅窗外的飞雪,神情好似在回忆,瞬间变得深不可测。“特意为了画你所以学的。”沈一棠将下颚搁在掬心的肩头,垂目扫了眼那张画。嗯,十三四岁时候的掬心好漂亮。
“真的假的?”掬心不信,但是听他这样说心里美滋滋的。“难不难啊?”画得这么好,应该下了不少功夫啊。
“不难。”当时沈一棠只是买了本素描教材,回来从头翻到尾。只用了一个多小时,然后下笔。“这是我画的第一幅画。”
“不是吧?”画得这么好?“你如果在这方面发展的话,如今肯定已经是大师了。”掬心由忠的说。
“你会画别的吗?”
掬心翻了翻,这本册子里全是自己。不同时期的,不同年龄的。
“不会。”沈一棠松开掬心,将她的身子搬正,与自己面对面。“我只会画你。”因为他从来没有画过她以外的任何事物。
“又骗人。”
“没有。”
“你为什么不画别人?”
“不会画。”
“又在骗人。”
“你是被骗大的吗?”沈一棠好笑,理了理她的衣服,又理理她的头发。就喜欢在她身上这儿摸摸,哪儿摸摸。掬心一把打掉他的手,被他摸得浑身不自在。
“那你以后也不可以画别人。”只准画我一个人。掬心微红着脸,对着沈一棠撒娇。太久没有撒过娇了,现在撒撒似乎感觉非常好。
不许画别人啊?
沈一棠皱着眉头思索了半晌,说:“那不行。”
什么?
不行?
掬心脸上得意的表情一僵,瞬间不高兴了。
“我就不许你画。”
沈一棠心情大笑的一笑,宠溺道:“我想画公主——我们的公主。”
窗外的雪如同一场盛大的舞会,白絮在风中纷纷扬扬如同有了生命般的飞着,它他相互交错着,扭动着,欢快着。
屋内温暖而美好。
不知何时做好早餐从厨房出来的顾嫂微笑着抹了抹眼角,又安静转身回到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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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众:因为你是诺夭。承诺夭折,意思就是不守信用。不守信用,谁理你。
某夭:…/(ㄒoㄒ)/~/(ㄒoㄒ)/~/(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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