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可能性？赶紧说！”葛菲催促道。
“后面的三位死者，可能不是夏兰死亡秘密的知晓者，而是与夏兰之死有关的人！她们所谓的‘意外’，或许是某个想为夏兰复仇的人所为！”曲皓又提出了新的论点。
“你的意思是，程雅芬、阮明英以及齐娜的死，都是遭人报复？而报复他们的人，是为了夏兰？”葛菲反问。
“难道不可能吗？夏兰和齐娜向来交恶，齐娜不是没有可能参与算计夏兰。并且，我们也分析过了，若齐娜是夏兰案的知情者，那么她被‘灭口’的间隔时间也太长了，这不符合逻辑。但是复仇就不一样了，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几个月的间隔根本不算什么。另外我认为，齐娜在《大漠飞雄》中出演如此高难度的动作，也给了凶手一个绝好的复仇机会！”曲皓解释说。
“听起来，似乎有几分道理。”葛菲点头应和着。
“同志们，咱看看全局好不好？你们别只顾一头儿，不顾另一头儿啊！”此时，赵鑫又插嘴了，言语中还不乏诙谐的味道。
“说清楚点，什么叫只顾一头儿，不顾另一头儿？”曲皓不由问。
“齐娜倒是解释得通了，那程雅芬和阮明英呢？她们的死因也能归结为‘报复’吗？”赵鑫说，“先说程雅芬，她和夏兰是一同长大的朋友，怎么可能为了妹妹职业选择这种小分歧而参与谋害夏兰？再者说，程雅芬到达潼阳的时候，夏兰已经死去两天了，她连参与的机会都没有！至于阮明英，就更不可能了！夏兰是她的租户，是每月都会固定付给她钞票的人，她有什么理由谋害她？即便因为租房的事有过摩擦，大不了解除合同，也没必要将她害死。并且，从经济角度分析，夏兰的死，受损失最大的就是7号公寓的房东，自夏兰死去到现在，7号公寓103房间始终因为死亡阴影而无法出租，所以我认为，程雅芬和阮明英的死不会基于报复。”
“该不会……程雅芬和阮明英的死是由于知晓夏兰死亡秘密被灭口，而齐娜的死是被报复？更有甚者……程雅芬和阮明英的死也和齐娜有关？！”曲皓又给出了一个全新的思路。
“天哪！听起来又复杂了！难道说……案件的真相远比我们的想象复杂得多？！”听了曲皓的猜测，葛菲不禁眉头紧皱。
“不管复杂还是简单，我们都要追逐真相。”这时，沉默许久的付延青又开口了，“或许，真相再简单不过，四人的死亡都是意外，我们近期的工作，完全是多余的。或许，真如葛菲所说，真相比我们想象中复杂得多，我们对案件的重新解读，做得还远远不够。”
“付队，您对曲皓的观点怎么看？事情真的如此复杂吗？”赵鑫不由问。
“现在还不好下定论，如果曲皓说法为真，事情就不能用复杂来形容了，而是……可怕。”付延青神色严峻地说。
“可怕？付队，此话怎讲？”曲皓问。
“这不难理解。”付延青给出了自己的解释，“假定程雅芬和阮明英是因为知晓秘密被‘灭口’，这就说明，致她们死亡的凶手，与害死夏兰的，应该是同一个人。那么，这个人是谁？会是齐娜吗？”
“齐娜？齐娜会是害死夏兰、阮明英、程雅芬的凶手？这不太可能吧？！”对这个假设，赵鑫持怀疑态度，“首先，齐娜根本不具备连续杀害这三个人的能力。其次，即便齐娜具备杀人能力，也没有充足的杀人动机。事实证明，三人的死，没有给齐娜带来任何利益好处。所以，齐娜杀人，逻辑上讲不通。”
“总结地很到位，不过遗漏了关键的一点。”付延青一针见血。
“关键的一点？是什么？”一直以来，赵鑫始终对自己缜密的分析水平“沾沾自喜”，此刻，被付延青指出有所遗漏，他不免十分惊讶。
“关键的一点即，假如夏兰、阮明英、程雅芬真的死于谋杀，不论那一起案件，都很难由一个人单独完成。从计划到实施，整个过程都不像是某人独立策划的。”付延青精准地说，“从这个角度讲，即便齐娜参与了三起杀人事件，她的背后，定然还有一个隐藏的主谋！”
“太对了！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点？”赵鑫不由“恍然大悟”。
“这只是第一层面。”付延青说。
“哦？还有第二层面？”至此，赵鑫真是无比佩服自己的这位队长。
“第二层面，就是齐娜。”付延青继续解释，“目前，关于齐娜的死，形成了两种假定猜测。一是和程雅芬、阮明英一样，死于被‘灭口’。二是死于被‘报复’。但通过进一步分析，由于时间间隔太长，被‘灭口’的观点有些站不住脚。所以，齐娜片场遇害，更趋向于被‘报复’。假如‘报复’的说法成立，这足以说明，在夏兰之外，还有一个人，甚至一股势力在为其实施着复仇行为。”
“我的天……”付延青说到这里，聪明的葛菲立即参透了队长的意图，“经付队这么一分析，至少还存在两股势力！杀害夏兰的幕后主凶，还有想为夏兰复仇的人！”
“是的，所以我才说‘可怕’。”付延青目光冷峻地说。
“没错，是可怕。”葛菲紧接着说，“若这两股势力真的存在，那么，死亡事件一定会继续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