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气咽不下(1 / 1)

是没怎么样,只是,她从未在安歌的面前落过下风。

只不知安歌用了什么手段,居然攀上了如此尊贵之人。

又听得钟氏道:“齐王爷虽地位尊贵,我们小小郡府是不敢得罪他,但他也在这里留不久,总会走的。到时候且看那小践蹄子如何再威风。”

这样一来,倒教姬静姝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

*

被人说闲话,安歌的耳朵有点痒,又听得家将向曹炟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夏炚这个小郡王一点长劲都没有,还是那么听他娘的话。府中上下事皆由一个妇人处理,也就是他的马技不错,否则王爷根本不必交这个朋友。”

曹炟只道了声,“背后说人是非者,该切了舌头下酒!”

说着话竟真的扭头,一捏家将下颌,家将的舌头不由自主伸出,随着一声惨叫和一条血线飙出,家将的舌头被割下,随便地扔在路上。

安歌素知曹炟残忍,视人命如草芥,但亲眼看见他如此,还是吓了一跳。

不过经历了那么多事,曹煜用她的生命给她上了那样生动的一课,使她深深地明白了一句话,还是自扫门前雪,别管他人瓦上霜为妙。

他的家将,他自己都不怜惜,还需要她这个女子来怜惜吗?

倒是曹炟,看到安歌如此镇定若素,反而有几分奇怪。

他冷冽的目光又向周围扫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才继续往前走。

安歌暗想,难道他割了家将的舌头,害怕被人看到?但是,她马上就又想到,齐王爷的残忍人所共知,他杀人根本不怕人看到,只怕他是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并且齐王爷正好害怕那人听到家将的话,可是,那个人会是谁呢?家将所说的,不过是个小郡王的闲话,至于如此严重吗?

这小小的安平郡,竟有齐王爷害怕的人吗?

此时,那个家将捂着流血的舌头,面色苍白地跟在队伍的后面。

巨蟾被运到墓侧一个浅水洼里,水是由四处的高地聚集而来,安歌利用阵法术数,将巨蟾的活动场地困在墓地附近,反正这么大的森林,绝不会饿死了它。

运完巨蟾,安歌真的快要累垮了。

因为此事就快要到尾声,需要更加的保秘,安歌还是不能够回到客栈。深夜,忽然听闻院子里有打斗之声,她一个激灵起身,悄悄地将窗户开了道缝儿往外面看去,只见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许多蒙面黑衣人,个个都拿着长剑大刀,与齐王曹炟的人混战。

安歌略微一想便也明白,定是皇帝曹煜派来的杀手,堂堂一国之主,皇妃的尸体居然被曹炟从宫中抢出,这口气怎么咽得下?

正在想着,却忽然看到另外一侧的窗开了,曹炟在窗前向她招手。

她赶紧跑到了窗前,曹炟一伸手,将她提了出来,之后二人来到另外一处暗门,进入房间里,推开书架,后面居然还有一个暗门,二人匆匆地走下去,是个暗室,暗室中果然放着那具琉璃棺,沈婥的面容诩诩如生,丝毫没有因为这么远的路程奔波和数次挪动安置而有所改变。

曹炟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此时更缓缓地坐在棺前的石阶上,漠然地看着石棺内的沈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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