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星离对于千妖然的话却并不恼怒,反而勾起一抹张扬邪肆的笑,“男人总是看不惯女人比他们出色不是么?”
千妖然愣了愣,虽然闷笑出声,“怎么办呢?本尊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高品质更新】”
凌月星离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随后便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好听的声音传来,“与我何干。”
“是呢,你总是这样任性。”千妖然邪魅的笑中藏着一抹苦涩,但却又仿佛有着无限宠溺包容。
凌月星离这次眉头高高的蹙了起来,疑惑的看着千妖然,她很确定自己加上这次不过是见过他两次,为何他要用这种仿佛与她万分熟悉的语气跟她说话?但是已经习惯了被无数身居高位的,无论是魔还是人爱慕的凌月星离对此的疑惑不过两秒钟便抛在了脑后。
“不说这些无所谓的了,你应该知道我来找你的意思。”一脚勾过一旁的椅子,凌月星离坐在了千妖然面前。
无所谓……是吗?千妖然敛下的眸中滑过微微黯淡,下一秒嘴角却勾起一抹邪魅中透着清雅的笑,“什么意思?我可不知道啊。”
凌月星离眼眸一眯,猛地伸手揪住千妖然的衣领,咬牙切齿的声音从中传来,“我可不相信大名鼎鼎的旭阳帝王竟然会让自己蒙上不白之冤,甚至因此而跟瞻镜渊开战,同时我也不相信圣梵音会真的被一个冒牌货所欺骗!”
“呵呵……你就这么看得起本尊和圣梵音?”千妖然竟然笑出了声。
“你以为本小姐是傻子吗?堂堂西大陆两大帝国的君王如果会被这种雕虫小技所欺骗,旭阳阁和瞻镜渊早就该被灭光光了!”把千妖然摔回床上,被欺骗的认知让凌月星离气得牙齿磨得卡兹卡兹响,要不是圣梵音此时还在昏迷着,凌月星离早奔回去揍他一顿了!
一开始因为圣梵音的身体所以并没有时间多虑,但是在沐浴的时候,身子稍稍放松,脑子便极其快速的转了起来,一瞬间明白的事让凌月星离恨不得把圣梵音从床上拉起来狠狠的踹上几脚。
明明知道那个女人是冒牌货,明明知道是有第三者在从中作梗,圣梵音却依旧和千妖然开战,两个从十五岁开始斗到现在十几年的时间,彼此是怎么样的人他们比对方都清楚,怎么可能会相信什么千妖然设计这种事?
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们是故意的!甚至把这个玩笑开到最大,不惜万千兵马相迎,让百姓陷入恐慌之中,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两个人也可以有这么任性残忍的一面,而圣梵音更是让她震惊。
“不要这么生气,这是宿命的对决,早在十年前就该来了,只是被本尊硬生生的拖到现在而已。”千妖然无所谓的笑,不小心扯到腹部的上忍不住嘶了一声。
瞻镜渊是在旭阳阁的纵然之下成长起来的,这让一向野心勃勃的旭阳阁人多少心里都有着疙瘩,所以在各种贸易中,旭阳阁的人总会有意无意的瞧不起瞻镜渊的人,而瞻镜渊的人同样觉得旭阳阁对他们有恩便总是一再让步,如此便造成了一个恶性循环,让两国的商业等各种贸易都停滞不前,人的思想不进步,国家便不会发展,显然,两个闻名于世的帝王都懂得这个道理。
“要知道,有时候适当的毁灭是促进发展的重要前提。”千妖然这样说着,即使是略显狼狈的躺在床榻之上,他依旧是侃侃而谈,自信非凡的帝王。
凌月星离看着千妖然,震惊中却带着一丝激赏,难以置信这两个帝王竟然有如此深沉的心思,为了国家大部分人到底利益,宁愿在战场上舍弃一部分人的生命,该怎么说呢?似乎对那小部分人有些残酷,但是却极其对凌月星离的胃口。
凌月星离从以前到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圣母、玛丽苏那一类的人,自以为善良的妄图把每一只手都伸向别人,却不知道世间最难的便是两全齐美,而后造成的伤害更大更残忍。
“真不错,所以你们一开始就知道有人在从中作梗,对两国挑拨离间了?”
“当然,只不过这正好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契机,正好让我们顺着杆子上。”千妖然笑眯眯的看着凌月星离,弯弯的眉眼里带着闪亮的得意。
凌月星离不自在的撇撇嘴,所以说朝堂之上的阴谋诡计神马的最讨人厌了,不是说凌月星离不懂,只是她懒,而且在凌月星离看来,任何阴谋诡计在绝对强悍的拳头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
所以比起带着整个国家,她更喜欢一个人,孜然一身,不用顾虑任何事,丫的看你不爽就灭了,啥责任都不用付。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其实那个第三者也知道你们是故意上当的呢。”凌月星离脑袋转了转说道。
“刚开始在瞻镜渊边缠小镇引发瘟疫,想要使瞻镜渊内部出现混乱,就是想要让你们在和瞻镜渊开战的时候,瞻镜渊背腹难保,只是没想到竟然被我轻松解决了,所以在我后来到旭阳阁后,故意弄成一副我被你们抓起来被绑架的局面,又让人对旭阳阁漠北地区发动攻击,这一切都是为了挑起两国的战争,但是你不觉得这种陷阱似乎太容易让人识破了吗?”
“当然,所以其实他们一早就知道本尊和圣梵音肯定会抓住这个契机的。”千妖然看着凌月星离全身焕发的自信睿智的光彩,眸中一闪而过的痴迷和怀念。
凌月星离并没有注意千妖然的反应,脑子转得飞快,“但是你们似乎没想过他促使你们开战的原因是为了什么?或许就是为了引开你们。”
千妖然笑着摇摇头,“本尊当然怀疑过这一点,所以宫内的戒严是以往本尊在宫内的三倍之多,相信圣梵音也是如此,本尊可没看到他身边有那个大名鼎鼎的严军师和那群老不死的呢。”
凌月星离点点头,说不定这次的这场把她都骗过的战争的策划,都有那只狡猾狐狸的份,即使严玉幕在凌月星离手中吃过几次亏,但是凌月星离也不得不承认,那只狐狸并不是徒有虚名的,而平易然、紫老宫老他们更是老油条中的老油条了。
“不过虽然这场战争打破了瞻镜渊和旭阳阁两国人民的交往方式,但是你们付出的代价也不少啊。”说到这个,凌月星离瞄了眼千妖然腹部的伤还有那只同样受伤的水凤凰,更想到了圣梵音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顿时咬牙切齿起来。
“谁知道你会突然出现呢。”千妖然无奈苦笑,“要知道我们可是几乎把西大陆都翻过来了也没你半点消息。”
凌月星离嘴张了张想说说隐世家族的事,但是想了想这事还是等圣梵音醒了再说吧,相信雨氏的门被她毁了后,不会那么快有新动静的。
“该说的都说了,我先走了。”凌月星离站起身,抚平裙上的小皱褶。
“真无情,听完自己想听的就把伤者一个人丢在这里吗?你可是药师啊,拜托敬业一点。”千妖然无奈的叫唤道。
经过方才的一番话,凌月星离对千妖然已经颇有好感了,凌月星离本是性情中人,也不在意和千妖然开些不伤大雅的玩笑,“作为一个药师,本人当然敬业,所以这不马上要到另一个更需要本大药师的病患身边了吗?世界上无情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本小姐一个。”
说着自顾自的走了出去,路过守在门口的北昱,喷洒毒液道:“患有主人依赖症的先生,你亲爱的主人需要你,快进去守着吧。//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顿时把北昱气得七窍生烟,一旁听到的将军士兵们都笑了起来。
“夫人要回去了吗?让末将送您一程吧。”一个将军走上前来。
“不需要。”凌月星离淡淡的道,微微仰起头看向不远处天空渐行渐近的银色身影。
一声嘶吼声响起,天马兽已经稳稳的落在她面前,巨大的翅膀在这荒凉的土地上掀起阵阵黄沙。
凌月星离利落的跃上马背,侧身而坐,天马兽翅膀微微一张便要飞上天空,却不料一个身影猛地站在天马兽面前,顿时引起一阵骚动。
凌月星离一看,发现那人竟是那失去一条腿的年轻人,此时他已经换上一身干净的军装,军帽下露出一张帅气阳刚的脸,抓着一支充当拐杖的木棍,此时仰着头看着高坐在天马兽的凌月星离,眼里满是坚定。
“请让我追随您!”年轻的声音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想象的坚定,仿佛磐石一般不可转移。
一瞬间让整个旭阳阁营地的人都静了下来,就连北昱都停止瞪凌月星离,一双眼睛在年轻人和凌月星离身上转动。
年轻人失去了一只脚自然不可能再在军营里待下去,而旭阳阁也只会给他一些抚慰金和补偿外再没什么了,他后面的生活也都是他自己的事,此时年轻人对凌月星离说出追随的话并没有让其他人感到背叛,毕竟已经不可能是军人了,那么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他的追求并没什么。
然而他所提出的追随对象才是让他们安静下来的原因,在场的谁都知道凌月星离是什么人,有着什么样的尊贵身份和能力,即使她的身上没有他们看人强弱的依据——斗气。
而这样一个人会让一个失去了一条腿,而且身份普通,身上也没有多少斗气的人追随?
躺在营帐里的千妖然功力身后,自然听得到外面的一切,此时他也很好奇凌月星离的反应,若不是怕又被她说不知死活,他很想爬起来去看看她的表情,那种如同孔雀一般骄傲漂亮的令人着迷的神情。
天马兽鼻孔哼了哼,似乎很人性化的在嘲笑,然而它确实是在嘲笑。
凌月星离低头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即使面对那么多带着嘲笑的目光却已经执着的看着她,好一会儿,她勾起嘴角,“我的身边不存在废物。”
周围士兵的嘲笑声隐隐的响起,年轻人脸白了白,但是依旧倔强的看着她,“我不是废物!”
凌月星离眸中闪过一丝赞赏,很不错的眼神和语气,但是嘴角却勾起一抹冷冷的笑,右手在空间戒指里一划,一张晶石卡便出现在她手中,扔到了年轻人面前,“如此,就去证明吧。”
说完,天马兽翅膀大力一扇,飞向天际,远远地在阳光下仿佛化作一个光点。
年轻人看着光点消失,艰难的蹲下身捡起那张漂亮的晶石卡,紧紧的攥在手中,眸光倔强坚定。
【主人,为什么把晶石卡给他?里面有好多金币的。】天马兽不解的声音在凌月星离脑中响起,虽然它知道它的契约主人凌月星离从来不会平白无故的给人好处和白做工,但是原谅它的脑子并不像千妖然圣梵音他们那么变态,只需要凌月星离一个眼神就知道她想要干什么。
“只是给他一个目标而已。不要小看任何人,毕竟人类是所有生命物种中位于最高境界的,当一个人有了渴望得到的目标,那么他爆发出来的潜力可以堪比一个原子弹。”凌月星离颇为感慨的说,人类确实是一个传奇物种,明明同样只是一种稍微高级点的野兽,明明比任何魔兽都还要脆弱,精神境界却已经高到不受蓝影这个兽界主人的管辖的唯一物种。
天马兽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有些懂又有些不懂,但是主人……原子弹是神马?】
凌月星离默,原谅她比喻不当吧,她忘记这只魔兽皇族的纯血种并不懂这些。
远远地便看到瞻镜渊营地,邱毅似乎在安排士兵们收拾各种东西,分批回到了瞻镜渊的边疆城池。
凌月星离心脏微微欢快的跳了几下,她并没有吩咐邱毅这些,而在圣梵音和她这个帝妃在的时候,圣芷娴的命令并不会被执行,也就是说,圣梵音已经醒了。
天马兽的蹄子还未碰到地面,凌月星离便轻松的跳下了马背,八寸的高跟鞋丝毫不影响她欢快轻松的步伐。
守在圣梵音营帐前的两个士兵看到凌月星离,自发的掀起布帘。
凌月星离看到里面的人,脚步便缓了下来,原本嘴角发自内心的欣喜笑容也缓缓的冷了下来。
只见营帐内,圣梵音靠在榻上,暗一站在一旁守着,圣芷娴坐在圣梵音身边,手里拿着药喂着圣梵音,而圣芷娴身后是笑得一脸羞涩的花玲。
不得不说,这个场景顿时让凌月星离的心情糟糕透顶。
只是布帘才掀开,圣梵音的目光便落到了她脸上才让凌月星离的心情稍稍冷静了些。
“娘娘,您回来了!”暗一看到凌月星离,似乎不太明显的松了口气,连语气都微略的激动了起来,眼角更是警惕的扫过圣芷娴身后的花玲。
凌月星离点点头,走到圣芷娴身边。
“星离,你回来啦。”圣芷娴还算侧头对着凌月星离扬起一抹温柔似水的笑,却也没有起身让位的准备。
“嗯。”冷淡的应了声,凌月星离伸手拿过圣芷娴手上的药,不顾圣芷娴有些难堪让人怜惜的神情,搅了搅,喝了一口。
明显的不信任的行为让暗一都有些替圣芷娴尴尬起来,但是他知道凌月星离是为了确保陛下的安危,更何况皇长公主殿下身后还跟着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所以也就没什么反应,倒是花玲一副你太过分了的表情,只是对凌月星离心有余悸而不敢出声。
看着圣芷娴受伤的表情,圣梵音微微蹙眉,却也没说什么,死水般淡漠无波的凤眸看着眼前的凌月星离,泛着圈圈涟漪,显得更加让人禁不住诱惑的沉沦,想要独占那极其珍贵的温柔。
凌月星离一口药含在嘴里,灵敏的舌头极快的分析出里面的成分,确定没有多余的东西后才拿着药看向圣芷娴,冷漠的出声,“皇长公主殿下应该不会介意本宫与陛下单独待一会儿吧?”
说着,冰冷刺骨的目光看向她身后的花玲,顿时吓得她往后退了一步,狐媚的眼睛求助般的看向圣梵音,却发现圣梵音根本连个眼角都没给她的专注的看着凌月星离,仿佛她就是他的全世界,顿时嫉妒愤恨的红了眼眶,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呃……当然,瞧我真是……看到陛下终于醒了都忘记了,那么我和花玲就先出去了,你们好好聊聊。”圣芷娴一副如梦初醒般,有些不好意思的柔声道,站起身带着花玲就走了出去。
暗一很识相的也跟在她们后面出去了。
一时间,整个营帐内只剩下凌月星离和圣梵音,幽深如同神秘深潭的猫眼对上那一双沼泽般平静无波却充满危险的凤眸,一瞬间世界安静得仿佛只剩下彼此,再无任何人能插得进去。
好一会儿,凌月星离先撇开了眼,把那碗半药放到一边,然后转身要出营帐,只是左手瞬间被一只微凉的大手握住。
“你去哪里?”圣梵音微微沙哑的声音响起,一双凤眸波澜点点。
“我去给你煎药。”凌月星离挣了挣没挣开,语气不自觉的冷了起来。
圣梵音一眼都没给桌上的那半碗药,凤眸直勾勾的瞅着凌月星离,“你在生气?”
凌月星离听到忍不住勾起嘴角,似在迁怒一般的对着圣梵音嘲笑出声,“我为什么要生气?”
“你在闹别扭?!”淡漠的声音中多了一丝肯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因为皇姐送的那个女人吗?我并没有接受。”
听到这里,凌月星离转过身看着圣梵音,冰冷肆意的笑依旧挂在那张小脸上,“我凌月星离还需要为一个卑贱的女人动怒吗?我只是要去给你重新煎一碗药,你不用唔……”身子突然被用力一扯,凌月星离猝不及防的扑倒在圣梵音身上,唇上肆虐的痛感让凌月星离微微睁大了猫眼。
近在咫尺的两双眼睛对视着,唇上凌月星离毫不客气的反击,激烈的不像在接吻,事实上也不是,只是两个心有不满的人在用这种野兽撕咬的方式发泄着怒气。
好一会儿,激烈的撕咬终于渐渐的平息,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缠绵悱恻的深吻,带着浓浓的深情,深深的眷恋。
久久久久才分开,两个人抵着额头,微微的喘息。
“以后不准对我露出那种笑,这让我很不高兴。”不知何时,那总是难起波澜的凤眸已经汹涌澎湃起来,轻吻了下凌月星离红肿诱人的唇,霸道的说道。
圣梵音清楚凌月星离的个性,如同变化万千的风,不受任何人的掌控和禁锢,前一刻将你视为珍宝,下一刻只要你做出一点让她觉得不值得珍惜后便是弃如敝履,即使他让她停下了脚步,她也要做掌控一切的绳,被禁锢的是他而非她。但是他甘之如饴。
然而那种冰冷的笑会让圣梵音觉得自己被她疏离了,厌烦了,似乎下一秒便会被她推开,即使他是自信的瞻镜渊帝王在爱情面前亦是患得患失,更何况对象是凌月星离这个女人。
听到圣梵音的话,凌月星离忍不住的哼哼起来,“哼哼,你两次三番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凭什么要我听你的话,你该不会忘记凌月星离是什么样的人了吧?”趴在他的怀中,凌月星离微微眯起眼眸,语气中带着一丝认真。
凌月星离从来不吃亏,代价交换是她做任何事的前提,义务和责任这两个词在她面前根本如同空气一般不被放在眼里。
圣梵音无奈的轻抚她的背,温软的身躯在他怀中让他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我很抱歉,但是这是我的国啊。”
那语气中的叹息让凌月星离不禁软化了些,是啊,这是他一手建立起的大帝国,他的身上承载着的是千万千万的百姓的希望和爱戴,身为帝王的他,太多的身不由己了。
所以说,朝堂神马的最讨厌了!
凌月星离对这个的厌恶更上了一层楼。
“切~!还不是你们帝王的自我禁锢,文武百官不是白吃皇粮的,百姓们更没有恋主情节需要你们天天守在帝国里,若是我当了帝王,必定会建造一个军事帝国,百姓们都不准是只懂得吃饭睡觉赚点小钱养家的无用之人,即使没有我在官员和百姓在面对入侵者也能迅速的由百姓变成军人,随机应变,才不要只会被摆布的傀儡呢。各个都要有我凌月星离的傲气和霸气!”凌月星离不满的在圣梵音怀里念叨着。
圣梵音无奈的听着凌月星离的话,他知道凌月星离只是在口头上的吐槽泄愤,毕竟她嘴上说的并不现实。
先不说她的军事帝国什么的,还要百姓都有个自保能力,这个在玄天大陆上,如果只是个小镇倒是有可能,就像蓝桐镇,但是一个帝国怎么可能呢?即使是一个附属小国也不可能。
再就是,她是他圣梵音的最爱的女人,他瞻镜渊的帝妃娘娘,怎么可能有那个机会去建立一个什么帝国,即使有他也不会允许,两人本来相处的时间就嫌不够多了还建个大累赘,他怎么可能允许!
只是圣梵音不知道,在未来,今日的话会在凌月星离手中变成了现实,而其中,他便是那一推波助澜的刽子手。
“还有一件事。”凌月星离坐起身,严肃的看着圣梵音,“我不信任圣芷娴,甚至怀疑她……”
“离儿!”圣梵音突然打断她,眉头高高的皱起。
凌月星离眼眸危险的眯起,双手隐忍的攥起,“你是在不信任我吗?”
“不。”圣梵音握住凌月星离的手,淡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我信任你,但是,不要说那种话,我不喜欢听。”圣芷娴是他唯一的亲人,十三年前的事他一直耿耿于怀,从而让他更加的在乎这唯一的同胞姐姐。
圣梵音是个完美的人,但是如果硬要说他一个不算缺点的缺点,那便是他对亲人的在乎。
“我去给你煎药。”凌月星离冷冷的丢下一句便毫不留恋的走出这个营帐。
凌月星离站在营帐外,荒凉的土地和随风飘扬的烟尘让她仍然心里发闷不畅。
暗一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后,挣扎着开口,语气微凉,“娘娘,虽然属下说这些话逾矩了,但是还是请娘娘莫要为难陛下,皇长公主殿下……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凌月星离几乎忍不住的想要笑出声,是啊,圣芷娴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她只不过是一个来到瞻镜渊,成为帝妃不过几个月的人,怎么比得上圣芷娴那个为了弟弟甘愿在病榻上躺十年的人呢?
也许亲情真的是很宝贵的东西,但是在凌月星离看来,人性的自私并不能保证那些什么珍贵的亲情、友情,甚至是爱情的不变质。
亲人若是真那么重要,当年那对父母就不会为了几块面包将她卖给那些人,当然,她知道不能把她的这种状况概括到其他人身上,但是至少她坚持等价交换,如果圣梵音对亲情的看重,圣芷娴能够会以相同在在乎,那么她无话可说。
只是那么多零零碎碎的事件加起来,圣芷娴一次比一次的诡异行为让凌月星离无法信任她。
十年时间,对一个躺在床上昏睡的人来说,不过是睡了一觉罢了,并没有什么痛苦。圣芷娴爱的那个人可以为了某个目的从圣梵音还未登基就开始策划到如今十几年的时间,为了取得圣梵音乃至瞻镜渊人的无条件信任,圣芷娴中毒再深,只要不死,在床上睡一觉又有什么困难?
其实圣梵音的心理她并不是不能理解,她只是心寒,圣梵音连怀疑都不允许出现在圣芷娴身上,或许有一天当她和圣芷娴站在同一个位置让他选择的时候,他会无条件的选择圣芷娴,而暗一的话则是让凌月星离更加确定了这一点。
如果圣芷娴这病榻十年是一步棋的话,那么凌月星离不得不承认,这一步真的走得太完美了!
【主人,那个女人身上的狐狸的味道!】在凌月星离身体里纠结了好久的天马兽,终于还是忍不住把这个纠结的问题说了出来。
“什么?你说花玲吗?”思绪被转移,凌月星离并没有觉得不高兴,反而好多了。
【是的,很浓,但是我没有在她身上或者空间里找到半点魔兽的身影。】这就是天马兽为什么会纠结的原因了,魔兽的味道一般都不容易沾染到人的身体上,即使是契约魔兽在主人的体内,最多也就一点点,也只有皇族这种,血统和能力都处于最顶端的魔兽能闻到契约兽的嗅到外,再没有了。
狐狸?难道是狐狸精?凌月星离神情显得古怪起来,难道这个玄天大陆上不仅有精灵,连妖怪都有了?
【主人……】天马兽知道凌月星离的想法,略显无奈的声音继续在凌月星离脑海中响起,【虽然我不知道妖怪是什么,但是,没有狐狸精这种东西,玄天大陆上只有人类、魔兽和精灵这三类物种,再没其它的了,倒是魔兽有了一定的血统和到达一定级别后可以修成人形。】
凌月星离眸光一闪,顿时想起了大婚当天旭阳阁送来的礼,其中就有一样是狐狸,魔兽贵族之一的雪狐,因为太过诡异所以被她丢给了欧丽晨露收拾去了,难道……
等等,如果花玲真的是那只怪异的狐狸,那么……不对,不可能是千妖然,从短暂的接触中可以看出千妖然即使不是君子也不会是这么卑鄙的人,而且花玲还和圣芷娴那么亲密,那么也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当日来送礼的那个人以千妖然的名义私自多加了雪狐这一样,也就是说,那个笑眯眯的男人是旭阳阁的内奸!
这么一想她倒是想起来,当日把她送进旭阳阁那间,让她掉进密室的男人也是他!
“该死的!欧丽晨露那个死女人简直就是欠抽!连只狐狸都搞不定!”凌月星离冷冷骂道,即使她心里多么烦躁多么生气,凌月星离从来不会放弃表面的平静与冷傲。
刚想要划开空间去把欧丽晨露揍一顿,凌月星离的手就顿住了,因为她猛然想起不知道那对奸商在什么地方,这样就没办法直接划开空间了。
无奈的拿出纸笔费劲了大半天劲,凌月星离额冒冷汗的终于歪歪曲曲的写好了一封信,不能怪她,其实她的书法可以称得上大师级了,但是玄天大陆的文字实在是有够扭曲的,所以,凌月星离也写得很“扭曲”!
唤出一棵地下藤蔓,凌月星离让可爱的植物守护小精灵们抗着信,利用植物界的地下经脉信息网给欧丽晨露送过去。
为什么不直接问问植物欧丽晨露他们在哪里确定位置,然后再划开空间?
拜托,那样的速度还不如直接让植物们把信送过去来得快,天知道他们在天上地下,植物界是多么宽广啊,等植物们的每根脉络都传上那么一遍再回来告诉她,估计那狐狸精已经和圣芷娴一起把她的圣梵音啃得干干净净了!
所以说,与其她去找欧丽晨露,不如让欧丽晨露来找她,被圣梵音这么一气,她倒是有些想她了呢!
心上这么一想,那种孤寂,被不信任的感觉反而像毛毛虫在身上爬,更不舒服了呢。
叹息一口气,凌月星离看向那边点着兵马的邱毅,说不定真有那么一天,整个瞻镜渊皇宫,也只有他会选择她呢。
“邱将军。”
“娘娘?”听到凌月星离的声音,邱毅立马健步走了过来,一副听候差遣的模样。
“跟陛下说一声我想家了,要回家住几日,瞻镜渊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让他先回皇城,过几日我自会回去。还有,陛下的药以后由你负责,我不信任其它任何人,你懂我的意思吗?”
邱毅虽然有些疑惑,但是看到凌月星离眼里的认真严肃和信任,顿时胸部一挺,“是!”
凌月星离很满意,侧头看到暗一从圣梵音的营帐里出来,向她走了过来,脸上的笑容顿时冷了下来,对于这些无论如何只懂先入为主观念的人以她现在的心情实在不想看到,而且她也不保证以她现在的心情见到圣梵音会让两人相处愉快,所以,不如不见。
“那就这样了,我先走了。”说完转身几步走到一个营帐后面,迅速划开时空,走进了时空隧道。
一边暗一快步来看了看却发现到处都没有凌月星离的身影,顿时皱眉看向邱毅,“邱将军,娘娘人呢?”
邱毅虽然不知道凌月星离进去圣梵音的营帐后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在远远一边都可以看到那个骄傲的女人脸上的受伤,还有暗一不知道在她身边说了什么让凌月星离心情变得更不好,顿时对暗一也没什么好脸色了。
“你这么凶干什么?又不是本将把娘娘藏起来的。”一仰头,邱毅一副不与你多说的转身离去。
暗一顿时瞪大了眼追上去,“邱将军你别开这种玩笑,娘娘到底上哪儿去了?陛下等着娘娘呢。”
“嘿……我说你这人难道没眼睛吗?娘娘走到那营帐后面消失的时候,我站的远远的,凭什么认为本将知道娘娘上哪儿去了?”故意让暗一着急,邱将军国字脸严肃的说着。
暗一眼睛瞪得更大了,“邱将军你别装了,就你这对娘娘的崇拜仰慕,还有娘娘对你的信任我还不知道啊?刚刚还看到你们在说什么,娘娘去哪儿了你肯定知道,别以为有了娘娘撑腰就了不得了,不要忘记你应该忠心的人是谁!”
这话让邱毅有些难以置信的转身看着暗一,让暗一被看得都有些心虚起来了,“我说,你这话说出来多伤人你知道吗?娘娘为瞻镜渊做的还不够多吗?那皇长公主是谁救起来的?陛下屡次命垂一线是谁救起来的?那未央城边缠小镇的疫情,没有娘娘能够如此顺利的解决吗?娘娘为瞻镜渊做的事立的功,啊,在你们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不被你们看在眼里了,反而是那大婚之上旭阳帝王的一个玩笑被你们惦记在心里,时时刻刻的防备着了?!”
邱毅吼得脸红脖子粗,甚至把其它士兵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瞻镜渊帝国,忠诚帝王和忠诚帝妃根本就是同一回事,然而方才暗一的一句“别忘了忠心谁”算是让他知道凌月星离为何心情不好,所遭受的待遇了。
他由心底佩服和仰慕这样一个敢爱敢恨,嚣张却不无礼,高傲却不讨人厌,甚至能与平民百姓融合在一起的女人,他以为他们也能理解和爱戴这样一个女人,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回事,他们甚至没有边缠小镇那些人的知恩图报!
“娘娘说她想家了,回家去了,日后自会回到瞻镜渊皇城。”愤怒的说完这一句,邱毅气得甩袖离去。
邱毅身为武将,声音本就不小,这和暗一一争吵便让在场的人都静下了声音,那一番话自然让四周的人听到了,士兵们都是跟着邱毅的,顿时看暗一的眼神变了变。
暗一绕是脸皮再厚也被看得心虚不已,心下一阵捣鼓,他知道,陛下在营帐里一定听到了。
另一边,圣芷娴听着邱毅的话,眉头紧紧的蹙起,眸中满是盈光,花玲趴在床榻上,笑得得意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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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咱家女主要不要把蓝影带过来捏?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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