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的阳光下,那一抹火焰般耀眼热情的身影一步步的踏出皇宫,挺直的腰板如同她高傲的头颅,似乎从来不曾向他人低下。【高品质更新】
凌月星离扭过头看了眼那厚厚宫墙中的似锦繁华,眸中一片冰冷。
这是她曾经以为可以是家的地方,原来也不过的冰冷城墙所包围的冰冷监牢而已,她以为这里真的可以使她停住漂泊的身影,原来也不过是她自己的画地为牢。
她曾经也有过那么傻傻一瞬间,那一瞬间中,她假设过无数如果,无数等待,如果她早些接受圣梵音,如果当日大婚之日对于旭阳阁的送礼她没有嚣张的不屑解释,那么他们是不是便不会无视她的隐忍和付出?等到他们真正了解她这个人后,这里是不是就是她温暖的港湾了?或许她可以很高兴自豪的把她亲爱的蓝影接过来,看看她优秀的爱人,看看她这偌大的,名为瞻镜渊的家。
然而,没有这些如果,没有这些等待。
因为凌月星离就是凌月星离,所以的如果和假设都不成立,因为她是凌月星离,那个嚣张骄傲的女人,那一瞬间只是在沉浸在爱情中的思想的**部分,她,不屑如果,不屑等待。
周围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那高傲绝美的身影之上,眸中满是惊讶和痴迷。
即使凌月星离眸中满是冰冷的帝王般的高傲,与对挣扎着在夹缝中生存的卑微的人们的俯视,但是他们并不容易把凌月星离与之联系起来,毕竟他们印象中对他们的帝妃娘娘最深刻的印象是,那一身一看就知道价值匪浅的,黑色华丽款式古怪的皮草装,即使有认出来的,迫于凌月星离的气势也并不敢表现出来。
要知道,有时弱小的生物对于强者有着趋利避害的本能。
几个凌乱快速的脚步声传来,不一会儿,圣御几人便出现在了凌月星离面前。
“为什么要这样?!”宫束璟一头金发因为狂奔而显得更加蓬松凌乱,配上那一张俊美的脸,这只金毛狮王倒是一只极其俊美的狮王。
凌月星离看着挡路的四个少年,眸中寒冰一片,是听到她拒绝救治平易然的消息,所以自以为是的想要来阻止她吗?
“让开。”毫无温度的声音足以让一个普通人吓得双腿颤抖。
“不!”紫兰彻张开双臂挡在凌月星离面前,一张娃娃脸通红,隐隐的可以看到红色刘海下暴起的青筋,“为什么要这样?什么叫帝妃那个头衔你不要了?你想要离开瞻镜渊吗?为什么?!”
看着那头耀眼的红发,凌月星离微微眯起眼眸,心里却有着掩不住的惊讶,他们为什么质问的不是平易然的事,而是她离开瞻镜渊的事?还有他们眼里的愤怒是怎么回事?她离开碍着他们什么了吗?
心里困惑,但是凌月星离面上却依旧一片冷然,“我想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说完,凌月星离想要直接越过他们,只是下一秒却被圣御和初则翼挡住。
凌月星离心里的困惑更大了,圣御是冰山,初则翼的面瘫,这是她对他们两个最深的印象,同时他们四个中,他们两人的无论是心机和各种事情的看法都是较为成熟的,但是她从来不知道,他们会有这么肤浅的一面,用身子挡在她面前?他们难道以为一个是圣梵音的表弟,一个是玄天大陆最大连锁拍卖场家族的继承人她就不敢对他们怎么样吗?
“我说让开,不要让我说第三遍!”压住隐隐浮起的杀意,凌月星离面上如覆薄冰,即使这样并不损她的美,但是却足够让人看清下一秒她的无情。
“你想逃吗?”圣御一向沉稳的声音此刻因为压抑着怒火而显得沙哑低沉。
“很不好的行为。”一边的初则翼并不怎么淡定的用他那张淡定的面瘫脸应和道。
“你们在开玩笑吗?”凌月星离冷笑出声,天知道她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她想她并没有欠这些没毛都没长齐的少年什么,事实上她从来就不曾欠过谁什么。
“难道不是吗?当日是谁跟我们说‘神话是用来打破的’?留下这么一句话让我们在地狱中苦苦挣扎,结果你自己却先临阵脱逃吗?!”宫束璟暴躁的赤红着一双眼睛瞪着凌月星离吼道。
“是啊,你不是神话吗?我还没有研究出能够打败你的医术,他们也还没有到达能够打败你的境界,我们还没有打败你,你怎么能走呢?!”紫兰彻抓住凌月星离冰冷的手,额角因为压抑的情绪而青筋暴起,在他白嫩嫩的娃娃脸上显得有些狰狞。
——神话不是用来崇拜的,而是用来打破的。
当日凌月星离在这金灿灿的阳光下,眯着一双绝美的猫眼,嚣张至极的对他们说,那一刻她在金色的阳光下犹如女神般,炫目,绝美,仿佛真的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神话,让他们几近痴迷的想要抓住,然而无论如何碰触到的却只是幻影。
那一刻,他们似乎才终于找到一生要超越的目标,打破这个神话,他们就可以碰触到她的美丽,所以他们几乎没日没夜拼尽全力的去修炼,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如同烙印般烙在身上的想要打败的人却要离开了,她离开瞻镜渊,到一个他们遥不可及的地方去,这怎么可以?如果失去了追逐的目标,那么他们的一切努力又算什么?
那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凌月星离看着眼前的四个少年,微眯的眸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她没有想到当日一句习惯性的嚣张戏言竟然在他们心上烙下了烙印,她也从来不知道,四个骄傲的少年会将她当成追逐超越的目标,该说他们实在太单纯了吗?
然而这并不妨碍凌月星离因为他们的单纯而微微好起的心情。
“呵……真是可笑。”凌月星离看着他们,微微勾起嘴角,眸中是冷冷的嘲笑与不屑,“什么叫‘逃’?我凌月星离欠你们什么吗?把凌月星离当做超越的目标本就是一件最可笑的事。”
无视他们瞬间变得苍白的脸色,凌月星离继续冷冷的道:“凌月星离以前是神话,现在是神话,以后更是神话,还是你们认为这个小小的瞻镜渊帝国就是让我成为神话的地方吗?哈!请不要有这种肤浅的思想,这会让我觉得很不高兴。”
凌月星离缓下语调,微微仰起头看着那炙热金灿的太阳,嘴角勾起一抹自信迷人又缥缈的笑,看着四个单纯的少年,依旧是那嚣张自信又肆意张扬的语气,“凌月星离的神话是永不停止的,即使离开瞻镜渊,我依然是无人可破神话。”
话才说完,一只雪白色的角马扬着雪白色的鬓毛,朝凌月星离的方向猛地奔来,凌月星离侧过头,勾着笑,不闪不躲,在众人的惊呼中干脆利落,动作行云流水般优雅的跃上奔跑着的角马的背部,潇洒离去。只留下一抹绚丽如火的裙摆在众人眼中绽放的地狱莲在他们脑海中久久不去。
凌月星离抓着缰绳,任由身下的角马肆意的奔腾,火红的身影只在众人眼中留下一抹绚丽的色彩,远远的,远远的消失在了众人眼中,有那么一瞬间,所有人都产生了太阳随着那抹身影消失无踪的错觉。
盛大繁荣的瞻镜渊啊,今日便是她和你的告别之日了。
离开吵闹的集市,凌月星离很快骑着角马来到了郊外,苍翠的树木让凌月星离酸涩的眼眸舒服了些,有些后悔为什么她的戒指里什么都有却偏偏忘了一个挡风的墨镜呢?
……好吧,她承认她在遮掩,她承认她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她不会回头,已经决定不要了的东西就绝对不会要了,在他松开抓住绳子的手的那一刻开始。她并不理解为什么人的心脏会分泌出这种感觉?只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
以前她对蓝影的总喜欢身边有个男朋友的爱好觉得相当不屑,如今她却有些羡慕和崇拜蓝影了,为何她可以在三个月内掏心掏肺的为一个男人付出全部的爱,但是三个月保质期一到却能在一秒钟脱身,收回全部身心没有半点儿的不舍,仿佛她从来就没爱过一般。
事实上她到底爱没爱过,凌月星离不知道,以前她是懒得问,现在是没的问,蓝影被她不知道丢到那个时空去了,天知道要找她得费多大的劲。
忽然,从背后吹来的风中飘过几丝异味。
凌月星离猛地收回飘远的心神,看着四周看起来空无一人的树林,然而下一秒,她猛地像角马身上一趴,几乎是贴着她的头皮的,一把小巧却极其锋利的飞刀,飞过她的头顶,削掉了她的一小撮发丝。
然而来人显然不知道凌月星离多爱她那头秀发,一点儿让她哀悼她非正常掉落的头发的时间都不留给她,密密麻麻的精致小巧薄如蝉翼的飞刀从后背向她射来。
凌月星离几乎瞬间从奔跑的角马身上飞跃而起,闪着嗜血红光的双月刀一瞬间出现在手上,手上一挥,带着红色刀气的风刃几乎一击扫光了所以刀片。
只是紧接在风刃过后的,同样是密密麻麻如同雨点般像凌月星离袭来的飞刀片,速度比上一批快上了不止一两倍,让凌月星离没有那个多余的时间去挥双月刀,使之不得不飞身往后退了一段距离躲过那些飞刀。
凌月星离躲在一颗树后,眼睛没有看到一个袭击者,然而树木们却准确无误的告诉了她来人躲在哪里。//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一百八十个斗气加术法高手,这让凌月星离微微吃惊。
在旭阳阁密室内的**塔里,她就知道原来玄天大陆并不止是斗气盛行,在几百年前还有一些人会各种阵型,奇异的傀儡术等等。
在玄天大陆称之为术法,然而因为术法太过博大精深,以武为尊的世界并没有那么多人去研究这类需要潜心研究个几十年,并且看起来威力和实用性并不大的东西,于是便渐渐的隐没了起来,除了**塔内那些半死之人,在玄天大陆上会术法的高手也就比凌月星离这个深红阶药师多上了那么十来个。
然而这里却有一百八十个会短暂藏匿术的术法高手,而且从他们的配合和藏匿时间地点来看,凌月星离可以看到,他们这是专门的,并且策划了很久很精细的来对付她的。
凌月星离知道此刻不是笑的时候,但是她在这一刻却忍不住的想要仰头大笑一番,一百八十个,很好,让她猜猜,这一百八十个专门埋伏在这里等她的人是谁派来的呢?
有人能清楚的知道今天她会离开瞻镜渊,并且经过这里的这些事吗?不……这不可能,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在暗中策划她的离去,并且推动,更甚者是铺了这一条路让她毫无知觉的走入。
想到这里,凌月星离下意识的看向角马奔跑的方向,只见原本活力十足的五级角马此刻躺在不远处的草地上,一双大大的铃铛般水汪汪的大眼直勾勾的看着她,鼻孔里流出丝丝鲜红的液体,嘴里隐隐的发出几声悲鸣。
【它怎么了?……中毒了?被人控制了?……它在说对不起?……为什么?……因为把我带到这里来吗?】
凌月星离有些分神的问着身边的老树。看着那匹渐渐闭上眼眸的角马,凌月星离眼前仿佛又飘过那角马发现自己晋级后极其人性化的激动眼神,不停的绕着她转圈;到达了瞻镜渊皇城她好心的放它离去,它自己又摇晃着屁股屁颠屁颠的回来,不知死活的蹭她的裘皮;还有在战场因为脏兮兮被她一脚踹翻的可怜模样。
只是一只低级的角马兽,凌月星离从来就没放在心上,一开始只是需要一只坐骑,后来便是它死皮赖脸的赖着,如今它被下药,被控制的将她带到这里,它要死了……被一只魔兽道歉,这种感觉还真是……诡异得出奇。
凌月星离收回眼神不再去看那只缓缓闭上眼睛的角马兽,多余的伤悲她没有,但是她说过,凌月星离最讨厌别人未经她的允许碰触属于她的东西,不管是死物是活物,不管是她要的还是不要的,只要她还没扔,否则即使是销毁也不会让别人私自碰触。
然而,如今,很明显,有人在冒犯她,那个人不仅碰了她的角马,而且还给它下了毒,真是……不可原谅!
一身的杀气猛然如同海啸般怒吼着向四周奔去,一瞬间所有的树木青草受到飓风侵袭一般疯狂的摇晃了起来。
仅仅一瞬间,那一百八十个人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动作,从脚边猛然蹿起的藤蔓如同致命的毒蛇,疯狂的缠住他们的手脚,一种钻心的疼痛侵袭整个大脑,他们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血管被侵袭,血液疯狂的流失。几乎是一瞬间便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藏匿术瞬间被打破,一百八十个黑袍人离开显形在这树林里,凌月星离慢慢的走近他们,火一般妖冶绚丽的身影此刻在他们眼中如同嗜血的恶魔,血液的流失让他们清晰的感觉到地狱离他们如此之近。
“谁派你们来的?”凌月星离站在其中一个人面前,面无表情的问。
被问的人瞪着凌月星离,已经毫无血色的嘴巴抿得紧紧的,然而下一秒他却瞪大了眼,痛苦的喘息声从他嘴里传出。
只见他那原本完好的大腿处一片血肉模糊,一块血淋淋的肉就在他的脚边,凌月星离手上的双月刀滴着鲜血,闪着冷冽的红光。
整个树林里只剩下风呼呼的声音,和那个黑袍人痛苦的呻吟声,其它的黑袍人都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一幕。
凌月星离微微提手,双月刀闪着嗜血红光的刀片靠在他另一只完好的腿上,缓慢缓慢的划破了他的裤子,贴在他的腿肉上,“再问一遍,是谁派你们来的,最好别把你的犟脾气用在我上面,我是什么人想必你们都很清楚,一个深红阶药师,就算把你们下半身的肉都割掉,我同样能让你们死不了。”
淡淡的声音如同恶魔的呼唤,所有人都能感觉到血液停止流失了,但是绑住他们手脚的藤蔓却丝毫没有放松,心脏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各个都怕凌月星离折磨完一个,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双月刀慢慢的深深的割进他的肉中,惊恐满布他赤红的双眼,双唇猛烈的颤抖着,他想说什么,却仿佛卡在咽喉中说不出来。
“最后一次机会,你不说的话,我就把其他人都杀了,只剩下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意思就是你要留着被我折磨,而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会用刀子把你的手脚上的肉分成三千片的割下来,而你不会死,我会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手脚变成白森森的骨头,然后……”
“……不!不要!我……我说……我……噗……”男子还没说完,却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头一歪迅速的死去了。
而与此同时,其它的一百七十九个同样如此。
凌月星离猛地转身,不期然的对上一双如同一江春水般温柔的眸子。
凌月星离微微眯起眼眸,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圣芷娴,时刻准备着进入‘无我境界’。
圣芷娴看着凌月星离眼中的戒备,似水的眸中布满忧伤,侧头看了眼那头死去的角马,眼中满是歉意,“星离,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们竟然还留有这么一手,我……”
“不需要把你的伪善放在我身上,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想我自己清楚。”凌月星离看着圣芷娴的圣母般的神情,不屑的冷笑出声。
“不……不要这样看我,求你……”圣芷娴捂住脸,带着浓浓痛苦是声音哽咽的响起。
“你还装?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恶心的人。”凌月星离看着圣芷娴的模样,滔天的怒火在心中汹涌着,她实在难以想象,十三年前的享誉整个玄天大陆天才中的天才的圣芷娴竟然会是这样的人,虚伪,做作,恶心!
圣芷娴猛地看向凌月星离,一双凤眼里满是挣扎和恳求,“不,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求你了,相信我,我并没有恶意,做这些都是迫不得已的,拜托……”
“嗤……”凌月星离勾着唇角看着圣芷娴,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相信你?你认为我凌月星离是傻子吗?你暗中做过多少事我想你自己清楚,这样你还有脸说让我相信你?”
“不,如果我不这么做,你就会……”圣芷娴急着想要说什么,然而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角马奔腾的声音,圣芷娴脸色一变,在凌月星离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猛地向她袭去。
凌月星离一惊,圣芷娴却已经攻到了她面前,凌月星离来不及多做什么,身子猛地向后跃去想要和圣芷娴拉开距离,只是没想到领悟‘混沌之原’的圣芷娴速度如此之快,几乎次次都贴着凌月星离进攻。
连续向后退了三次,凌月星离猛地发现背后已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山崖,然而圣芷娴却仍然紧紧相逼,她想让把她打下去?!
想到此处,凌月星离眉眼猛地一厉,瞬间进入‘无我境界’,翠绿的长发一甩张着薄如蝉翼七彩流萤的翅膀,凌月星离停在崖上。
圣芷娴显然没料到凌月星离竟然已经领悟了‘无我境界’,听着已经渐渐靠近的角马蹄声,一双凤眼闪过一抹焦急和决然,身子猛地做出一个攻击的姿势。
凌月星离猫眼一眯,不再躲闪,猛地运气十成功力朝圣芷娴扑了过去,却没料到圣芷娴猛地收手做出一副惊恐的表情,还来不及反应,她只觉得胸口被一道山一般的压力一震,一口腥甜的味道喷涌而出。
她半眯着没有力气睁开的眼眸在落入山崖的那一刻,仿佛看到圣梵音惊恐万分的神情,他伸着手猛地向她扑去,她伸出手想要和他相握,然而,他们的指尖,碰触,交错,分离。
他被一群人扑倒在崖边,惊恐万分的看着她落入深渊——
——独白分割线——魔妃狂妻——
我一直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我不属于这个世界,不属于任何人,甚至不属于自己。
我的第一任老师曾经跟我说过,我的眼睛很漂亮,但是却如同死水一般找不到半点活力。
我并不觉得他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因为我自己也认为是如此,我冷漠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所有人都说,玄天大陆的人都对追求武力痴狂,那甚至是一种本能。
然而我没有,每天的斗气课程我都只当做任务来完成,我甚至觉得无趣,修炼这种东西简直简单到让我觉得厌烦,身边的老师一个接一个的换,然而他们看我的眼神永远都是一样,就连夸奖的话也是围绕着天才两个字,我对此除了感到无聊外没有任何感触。
渐渐的,我开始散漫了起来,日子变得更加的平淡无味起来,我觉得我一直在寻找一样东西,一样能让我死水般的眼睛起点波澜的东西,所以我几乎走遍了整个瞻镜渊,但是仍然没有找到,我开始想,是不是瞻镜渊太小了?所以才找不到呢?
也许是的,因为瞻镜渊确实小的可怜,甚至比不上远处的那个旭阳阁帝国的一座城池,也许我该找个机会让瞻镜渊大一些才比较好。
在我十五岁的时候,日子终于稍稍的有点起色了,原因是父王病了,一直在外游历的皇姐回来了。
我有些好奇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姐姐,我从小听着她称赞她的话长大,父王母后以有这样一个女儿骄傲,瞻镜渊以有这样一个公主而骄傲,我以为我应该有点嫉妒或者崇拜才对,毕竟有个这么出色的姐姐,作为弟弟就算没有见过面也应该有点崇拜、憧憬或者嫉妒的。
只是没有,刚开始的哪点好奇也在见过面后而消失的不见半点踪影,脑子里对她唯一的印象是她是个看起来像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一样纤细、温柔但却没半点用,但其实她很强,被她拥抱的时候我可以感觉到她体内身后的功力,不仅仅的斗气,其中还掺杂着其它更加难以理解的东西。
这个姐姐似乎对我很好,每天都会出现在我的宫殿指导我的训练,这让我觉得很奇怪,貌似他们并不熟吧?当然,即使我心里想得再多,我的表情也是不变的淡漠,眸子里没有半点波澜。
变故总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父王病逝了,母后跟随着去了。
整个瞻镜渊都弥漫着一种悲伤的气息中,这让我有些不解,生老病死,这是很正常的生命必经的过程,母后的自杀是幸福的,因为她可以不用活在失去父王的痛苦之中,那么他们到底是在难过什么呢?
登基大典,是皇姐亲手将我送上了皇位,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俯视着众生黎民,带领整个瞻镜渊迈向一个新的时代,我以为这便是我活着的目的,然而为何他还是觉得无聊透顶呢?
地位、权势、金币甚至是亲情友情……真是无聊透顶的东西。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那一天。
我躺在床上,全身如同被万千的蚂蚁啃噬,痛的让我觉得终于有些不无聊了,我开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病,为什么总会想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最后归结为我实在是太无聊了,心灵空虚得让我觉得每一天都在度日如年。
一直到第二天我醒来,全身没有半点疼痛的感觉,这让我有些怀疑昨夜的经历是不是只是一场梦。
后来才知道,原来我身上中了不下十种的毒,而救了他的是那个他没半点感觉的皇姐,听说她为了救他,不惜费去全身的功力将我身上的毒渡到了她的身上,这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为什么她要这样做?只不过是种个毒,死一死而已。
后来我的教父——瞻镜渊的镇国大将军平易然跟我彻夜长谈了两天,他一直在跟我说这叫无私的亲情,他说她是我唯一的姐姐,就像我是她唯一的弟弟,我们只有彼此,只有彼此才是最重要的,他一直在给我灌输一种叫亲情的东西,我不是很理解,但是最少明白了一点,皇姐为了救他,所以现在她身中剧毒,而他不能放任她就这样死掉。
后来的时间都被战争和皇姐的身体健康占据了,我花了三年的时间打下了除了旭阳阁外的所有国家,这似乎对于别人来说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唯一的变化就是,三年时间我终于把保护这个唯一的姐姐的思想变为了本能,本能是一种很方便的身体条件反射方式,我不需要多想就可以本能的去保护她,本能的去把她的事情放在除了瞻镜渊外的第一位去思考,这使我省去了很多的麻烦。
但是不可置否的是,在这三年的相处中,这个姐姐确实让我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温暖,即使我总是面无表情,习惯性的疏人与千里之外,她依然能保持着温柔而温暖的微笑看着我,陪着我说话,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说我在听。
只是好景不长,皇姐还是陷入了昏睡之中,于是我又开始觉得无聊了起来,即使一面要处理整个瞻镜渊帝国的事,一面要为皇姐寻找各种珍贵的药物。
第一次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是在暗无天日的魔兽森林中。
那时候我站在对面的悬崖上冷漠的看着对面的那些愚蠢的人相杀相夺,那抹黑色的身影措不及防的闯入我的眼眸之中竟然奇异的让我死水般的眼眸荡起了点点波澜。
她很有趣的躲过众人的视线,侧躺在伸出到悬崖之上的树枝干上,黝黑闪亮的猫眼似乎对那场杀戮显得异常兴奋,看戏一般的从戒指里拿出一个红色的果子,一边啃着一边看,只是不期然间,她侧过头猛地对上我的眼。
不知为何,心脏猛地加速的跳动了几下,只是还来不及我多想,我的视线便被她手上啃了一半的果子吸引住了目光,那是地狱果,他们累死累活的在悬崖边上等着结果的地狱果!
很快的众人便发现了她,当然也发现了她手上的地狱果,顿时魔兽和人类都疯狂的向她涌去,我站在原地看似冷漠的看着一切,却在不为人知的内心压抑着想要出手将她护在身后的冲动。
然而她又让我意外了,上古黑暗神器,双刃双月刀。
她挂着恶作剧般的笑容,漂亮的眸中却闪着俯视他人的光芒,全身上下似乎都散发着一种上位者的气息,真是个特别的女人,她是从哪儿来的呢?为何我从来没有听闻过有关于她的信息?问问身边的严玉幕,他也不知道,于是我的好奇心很诡异的膨胀起来。
只是还没几秒钟她便消失在了原地,这让我有些失望,我不知道为什么,仿佛明明方才还是一片温暖,突然见温暖被全部抽走,只剩下凛冽的寒风,这种感觉真是该死的不好。
只是我没想到我们的第二次见面会这么快。
她高高的站在一棵树顶,手中似乎拿着某种奇怪的乐器,新奇悦耳的乐声竟然让我有些放松。这真是一件怪事,我从来不曾在外面放松过自己,即使我觉得死亡并没有什么大不了,时刻保持警惕,即使是在睡觉,这已经是一种本能了。
她从树梢上飘下来,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黑色蝴蝶,美丽得不可思议。
严玉幕在和她谈着地狱果的事,我安静的在一边听着,她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一种微冷的清脆,只是显然交流得并不顺利。暗三几人对她的不敬让我异常愤怒,不受控制的发出凝重的威压让他们跪在地上忏悔。
最后她提出了等价交换,这是一个不愿意吃亏的女人,我突然有种想要看她错愕的神情的模样,于是我脱口而出——我娶你为妻。
不出我所料,她错愕的微微张大了嘴,看着我,眼里的信息很明显的在说为什么我这张淡漠的脸为什么会说出这么让她惊悚的话,她的反应果然很可爱。
她当然不会接受一个陌生人的求婚,这是意料之中的,只是不知为何心里却有种失落感,最后她提出的条件让我觉得欣喜,这是不是代表我们今后还会见面?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只不过我没想到会是以这种形式。
我**着身子在浴池中洗澡,而她竟然就在我浴池殿的屋顶,似乎是那琉璃瓦上的雾气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开始一片片的掀开瓦砾,于是我的恶趣味再继上一次后又回来了,我从浴池中出来,站在岸边,很清楚的听到了一声“噗……”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落在就要落在我的头上,条件反射的往旁边一躲,我看到一坨黄色的东西落在了地上,伴随着点点红色,红色的是血,但是这坨看起来有点……那个的东西是什么呢?而且味道有点怪……(是榴莲!那时候凌月星离是一边吃榴莲一边掀瓦滴,结果看到美男图一时控制不住的喷了,忘记的亲可以回去看看么~!)
我很高兴我们的再一次见面,至少确定她在瞻镜渊了不是吗?只是让我再次惊讶的是,她竟然成了帝国学院的学生,而且还是以深红阶药师的身份进去的。
这让我惊愕的同时又有种莫名的自豪感,这是种奇怪的感觉,他们甚至没说上三句话,但是本能让我想起来还躺在病榻上的皇姐,一个深红阶药师,我想应该可以将皇姐救起来,于是我带着人来到了帝国学院,脚步有些急,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是因为急着让她去给皇姐治疗吗?这可真是奇怪,十年的时间无数次为皇姐寻找续命药物的时候他都没这么急过。
到达帝国学院的时候她似乎正准备跟宫老的孙子宫束璟打擂台赛,而且还要签卖身契,噢,这种东西听起来感觉真是糟糕透顶,所以我很干脆的提出代替宫束璟跟她打的想法,但是她似乎很惊讶,连续问了我两次,我不喜欢开口说话,但是这次却异常耐心的跟她重复了两遍,这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连我自己都这样觉得。
结果,她输得很干脆。
看到她那张绝美的小脸上那郁闷的表情,我突然很想笑,不过嘴角有些僵硬,貌似是因为过去不曾笑过的原因——我从没觉得有什么值得笑的事情。
其他人都走在我后面,即使是皇姐也总是走在后面,离我半步远的地方,而她却直接的走在了我身边,与我并肩而行。
身边的温度让我有些着迷,我可以清晰的嗅到从她身上飘来的冷香,又是让我一阵放松。
“喂,你叫什么名字?”她走在我身边淡淡的问,似乎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只是随口问问而已。这个认知让我有点不舒服。
“圣梵音。”我说。
我的名字是玄天大陆上所有人都知道的,并非我夸大,而是这是事实,我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脸色,却发现她歪着头思考了下,然后告诉我,这是个还算华丽的名字。
我有些哭笑不得,原来我的名字在她看来只是还算华丽。
但是这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她没有把我当做一个帝王,她把我放在一个和她平等的高度,没有小心的阿谀奉承,没有令人觉得冰冷的恭恭敬敬,很温暖,那一刻我觉得一直都空虚的心灵被填满了,她是我一直在寻找的东西,一个能让我不再感到无聊空虚到连话也不想说的人。
我要留下她,留在我的身边。这种念头仅仅在这短短的一路便疯狂的滋长,直到这种执念将我的心脏紧紧的揪住。
于是我开始策划,等皇姐醒后跟皇姐把母后给她保管的东西要来,只有有了那个东西,她才能成为瞻镜渊的帝后,而非只是一字之差的帝妃。
只是她说的那句皇姐已经活不了了的话让我脸色瞬间苍白了下,他们都以为我这样是因为皇姐的原因,我当然担心她,毕竟就像平易然给我灌输的思想,她是我唯一绝对不会背叛的亲人,只是在这一刻我的想法是,皇姐如果不醒来。她便不能成为我的帝后,这种想法才一出来我便觉得有种揪心的疼痛,甚至让我感到一种难以言语的悲伤,所以皇姐一定不能死,甚至一定要醒来。
她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皇姐十年不醒的昏迷在她手中如同一个花样繁杂的结,他们如何解也解不开,但是到了她手上却只是轻轻一拉便开了。
她总是让我惊喜。
就如我所想的,她是个发光体,注定要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即使是我都总是不自觉的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绕着她转。
她开始名震西大陆,谁都知道西大陆的瞻镜渊出现了一个深红阶药师,这是一个巅峰般的存在,于是我开始觉得危险,外面优秀的男人很多,我想要把她占有己有,可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她总是狡猾的让我找不到半点坑她的空隙。
幸运的是,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她突然来找我,让我用‘无我境界’跟她打一场,我并不愿意,因为哪怕知道她身上有上古神器,而且还有一身古怪的武功,但是只要一想到会伤她一分一毫,我便觉得难以接受。
只是我还是接受了,以她成为的妻子的条件。虽然定了个时限,但是我很有信心可以在三年内让她爱上自己。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她完成我们的婚礼,我去向皇姐要那个东西,但是被皇姐拒绝了,以一个我无法拒绝的理由,但是皇姐答应在半年后把它给我,让离儿从帝妃转为帝后。
仅仅一字之差,可是我却仍然觉得委屈了离儿,他的离儿,应该得到最好的,不管是什么,所以我命令一切都以迎娶帝后的形式办理,甚至在大殿之上以天地起誓只娶她一个女人,看到她惊愕不已的神情,我忍不住的笑了——这是我对着镜子练习了无数次才终于不会显得僵硬牵强的放大的笑容,希望不会吓到她。
只是剧情总是不按照我的安排走下去。
旭阳阁的送礼让场面一度陷入僵局。
我看着离儿带着感兴趣的笑容看着那一件件礼物,再看看群臣们各异的神色,那一刻我多么希望她可以暂时放下她的高傲,只需要解释几句话,就可以轻易的在这个时候打破在他们心里建起的心防,可是她没有,她一句话也没说。
我知道,她还不爱我,她只是把这场婚礼当做一场游戏,三年或者更早些就会结束的游戏。
晚宴上看着她远去显得孤寂而不羁的身影,我多想把这些鸭子似的暗地里唧唧歪歪的大臣们全都赶出去,可是我不能,这种事我不能插手,瞻镜渊的帝妃想要获得群臣的支持,只能靠自己,若是我插手只会使事情变得更加糟糕,我只能希望她赶紧爱上我,在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之前。
然而事情没有按照我希望的进行下去,事情果然变得更糟糕。
我知道她贪玩,所以当她顶着皇姐的脸出现的时候,我就算心里多不高兴也不愿意扰了她的兴致,毕竟她在这里真的憋久了。
她是风,注定不会停留在一处,是我强硬的将她留了下来,又怎么舍得折断她的翅膀呢?我会在她身边保护她,即使付出我的生命。
我没想到身上竟然还埋藏着这种一引发就要命的毒,但是看着台上的天马兽我就想起那只白色的雪狐,还有她那双闪闪发亮的眼,她想要,那么我就尽全力的给,只要她高兴。
所以我忍着晕眩的冲动,站在擂台上将人一次次的打下去,最后终于还是赢得了天马兽。
只是没想到下去的时候面对的她会这么愤怒,她在关心我的身体吗?是不是她终于对我有些动心了呢?如此……甚好……
我躺在屋里,看到那只叫修的混血精灵缠着她,事实上从一开始我就不喜欢那只精灵,也不赞同离儿将他买下来,毕竟混血精灵的名声作为并不好,他随时可能为了眼前的一点点利益而背叛她,而这是我最不愿意见到的,她是如此骄傲的一个人,怎么愿意接受这种背叛?我不愿意让她受到伤害,一点也不愿意。
她语气很不好的让我不准使用斗气,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因为只要她有一点危险,即使是拖着一个残败的身躯我想我也会扑过去当她的盾,我不想骗她,所以只能但笑不语。
半夜的时候我感觉到她的气息消失在了客栈里,我有些心慌,这不是个好现象,一定有什么事会发生。
然而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当看到她一动不动的躺在森林地面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心脏都停止跳动了,我屏着呼吸走近她,揪着生疼生疼的心脏。当我的手碰触到她的胸口,感受到那微弱的心脏跳动的声音,顿时有种感动到想要流泪的冲动。
我顾不得全身的无力和抽筋扒皮般的刺痛感,抱起她运气全身的斗气向蓝桐镇跃去,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布置好所有的事情带着人回到了瞻镜渊皇城。
只是如同我所说,事情变得更加的糟糕了。
他们对离儿的意见越来越大,心防越来越坚固,这不是一个好现象,即使一开始他并不打算理睬其他人,但是后来我却发现瞻镜渊和他们是一个整体,而瞻镜渊的我一手创立的帝国,我必须对整个帝国负责,瞻镜渊的一个叫家的地方,而他们是组成这个‘家’的砖瓦,而没有砖瓦,这个家又要如何遮风挡雨,成为让你停靠的温暖港湾?
令我意外的是,她终于接受我了,并且自称‘本宫’,她愿意和我一起守护整个瞻镜渊了吗?我很高兴,又很担忧,瞻镜渊太大,瞻镜渊的人团结,但是同样不易接受外人的进入。
她是属于自由的,我不想让她同他一样被这些责任和义务所拖累,我喜欢她在这片蓝空上自由的翱翔,而非被绑住了手脚,就像我从来不舍将她的翅膀折断,或者说其实我是个自私又霸道而富有心机的人,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我迷恋她在高处翱翔时的笑容,又清楚太多的束缚反而会将她推的更远。
只是我还没来得及说,还没来得及跟她说这些,她便已经离开了我的视线范围,她去边缠给百姓治病了,并且获得了一整个城池的人的爱戴,看,她已经自觉的背上了瞻镜渊这个包袱,即使这个包袱对她来说根本一只手的力气都用不上。
她到旭阳阁给我找药了,可是又失踪了,我的脑海乱成一团,我猛然发现自己的思想一直一直在绕着她转,为她喜为她狂为她担忧……而我却甘之如饴……
她竟然让混血精灵留在我的身边守护我?这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混血精灵竟然会乖乖的听从一个人的命令待在一个地方?她一定是用了什么方法,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交易,她一定是用什么好处让他心甘情愿的留下来的。
但是我不得不苦笑,虽然知道她是为了我好,但是她找的对象并不可靠,然而事实证明,混血精灵果然是很不可靠的生物。
在皇姐将我迷晕之后,他不仅没有阻止皇姐拿走我的图章,更是在后面盗走了离儿千叮万嘱所要的冰蓝花,这是我绝对无法原谅的事,所以派了两队暗部执法队去执行将其绞杀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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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独白未完——其实男主不是笨蛋——话说,有亲要看圣芷娴的独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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