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想,可我没有什么好办法去夺取魂火,我倒是有心跳进火焰中去试一下,但是我不能,因为我若走开拉芙拉就会死。
魂火……即将成功的教皇……拉芙拉……
最终,我还是没动,只是燃起身上的火,帮拉芙拉挡住攻击……
而天庭那边,至此,影部无人全部阵亡,无一人生还,在这样的攻击下,潜心修炼刺杀的影部众人无法抵御住教皇的攻击。剩下的雷部成员虽然没死但也不好过,他们的魂火被从灵魂中吸出来,成了普通的神仙。王德也难逃此劫,又一次失去魂火倒在血泊之中。唯有杨威依仗着自己天庭大气运结界逃过一劫,在抗到结界破裂之后,教皇的攻击终于停止。
我也不好过,我失去了大半魂火,身体中力量仿佛也被抽空,屋里的跪倒在地上,在教皇动作停止之后,空间仿佛也忽然停止了一样,前一秒还呼啸的狂风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失去了对鲜血的感应,地上的血液跟我断绝了联系。
“没想到你们真的很厉害,居然还没死,看样子我的阵法仍然不足以杀掉德古拉。”说着,教皇伸手指向半空中的蓝色火球,火球像是破了一道口子,从中流出鲜血,浇灌在教皇身上,青白色的烟雾立刻仿佛有了活力,剧烈的颤抖起来。
老头说:“尼采说:与恶龙缠斗,自身亦成为恶龙;凝视深渊,深渊也将回以凝视。这句话说的完全正确,倘若不比恶鬼更恶,如何能降服恶鬼,倘若不比高山更高,如何能比肩高山。吾乃神使,神在地上的行者,势必除去人间一切凶恶,救人们脱离苦海!异类,必将灭亡!教廷卫队!出列!”
教堂之中立刻又有全副武装的教廷卫队走出,这些人与之前的教廷卫队成员不同,他们没有一个是人类……全是吸血鬼!
“吾辈因德古拉之血深受诅咒,但吾辈心向天父,圣母,将以残破之躯,除去人间一切凶恶,救人们脱离苦海!”足有百人的吸血鬼军队走进封锁的广场之内,向教皇跪拜行礼:“教廷13卫队一百人,全员到齐!”
拉芙拉惊叹:“天呐,他们疯了吗?这还是圣都吗?”
我一看到这个所谓的教廷13卫队就全明白了,这根本就是教皇一手策划的阴谋,抢夺奥利维亚精血所化的水晶花,用以提炼奥利维亚之血,再用血族始祖的血来培育吸血鬼卫队,为了弥补这些新生儿的脆弱,教皇献祭了三千教廷护卫,杀死五百异族,利用这些特殊血脉来强化这支教廷血族卫队,断绝我与鲜血的联系,从而绝了我的后路,再用这一百只吸血鬼咬死我。本来教皇的目标是奥利维亚,但是奥利维亚非常冷静没有自己钻入圈套中,而冲动的我不顾劝阻非要来梵蒂冈,才有了如今的绝境。
在此之后,所有的魂火,最后都会归教皇所有,他将成为最大的赢家。
此时,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教皇因为魂火之血的浇灌而愈发精神奕奕,他手一挥:“杀掉德古拉之子!”
百余双猩红的眼珠死死的盯着我,像是猎人被一群狼个盯上了。虚弱的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和血液之间的联系被强制中断,无法融入血河之中意味着我失去了复活的能力。
很显然,教皇老头是要来一场兵对兵将对将的游戏,用一百只吸血鬼咬死我这只小蝙蝠,至于无力抵抗的杨威和王德,已经跟死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拉芙拉表情惊恐的看着这一切:“乱了,全都乱了,喂,你能打得过他们吗?”
“开什么玩笑,当然打不过。不过,男人嘛,打不过,也要打……”我一笑,强撑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用枪指着那一百个教廷血族卫队:“e on,baby!”
下一刻,整整一百人的队伍朝我扑来,身体虚弱的我无力爆发出原本的速度,只来得及一把将拉芙拉推开,便立刻被教廷血族团团围住。
他们没有急着动手,教皇说:“有遗言吗?彩佩什。”
我伸手在破破烂烂的衣服里翻找,终于找到一个被枪打出一个洞的破烟盒,从里面挑出一根勉强还能算是烟的家伙,叼在嘴里,打了个响指用魂火点燃香烟,用力吸了一口,辛辣的滋味立刻充盈肺叶:“吁~临死?”
教皇说:“是啊,临死。只要我一挥手,你就会立刻被他们撕成碎片。死掉的那三千人事先吃了毒药,他们的血进入你身体后会抑制你与鲜血的联系,你已经失去了复活的能力,这里的空间又被我锁定,里面的任何人都出不去,所以我说你今天必死!”
我抬起头仰望天空,因为我有超过常人的视力,在我眼中,深邃的天空繁星闪耀,我从没见过这样的美景。我叼着香烟:“吁~夜色撩人啊……我只有一个问题。”
教皇背着手:“好,我会好好回答你。”
我用枪指着教皇:“准备好受死了吗?老家伙?”
嘭!
我开了枪,却打在他旁边的尖碑上。
教皇疯狂的大笑着:“你说什么?我需要受死?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连我的真身都不知道在哪居然要我受死?你是白痴吗?”
我摇头,夹着最后的烟头弹进血泊,燃烧的烟头在血液中发出嘶的一声哀鸣最终熄灭。然后我说:“不不不,白痴的是你,向你这种上位者是不会仔细观察我这种小人物的装束的,这一点我可以相信,你们所有人都没注意到我身上少了一样东西。”
教皇不解:“少了东西?”
我指着我猩红的双眼,我来的时候是戴眼镜来的,而此时脸上却没有眼镜。我说:“我的眼镜是特制的,能转播录像。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跟你打,你这个白痴!”
教皇大惊:“什么!”
老头立刻扭头看向教堂方向。
嘭!
一声枪响,来自教堂内部。
“不……不!这不是真的!”烟雾状的教皇惊叫着,他的额头上多了一个洞,虽然是烟雾,却有鲜血从额头中流出。
所有人都惊恐万分的看向我,我则得意的叼起另一根烟,同样打了响指点燃香烟,在一种吸血鬼的注视下走到方尖碑旁边,指着上面多亏了弹孔才能勉强架着的只剩一半的眼镜,说:“你们所有的表现,都被记录在案,明天我就会将你们梵蒂冈的堕落公之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