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是谁生的?我产生了不小的疑问,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一直在我脑中绕啊绕啊绕啊~
疑问之下呢,我偷偷打电话给我老妈,想要获得一下心理安慰。
我紧张兮兮的躲在皇宫之中的某个无人拐角,举着电话表情凝重,像是个多年地下党一样等待着邱茵茵同志接电话,不一会,那边接电话了:“喂,乖儿子吗?”
我立刻谄媚的笑道:“对对对,是我,老妈最近身体怎么样?”
邱茵茵同志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老娘好的很,怎么,又被老师叫家长了,打架啊,还是骗钱啊?这次不会是跟女同学耍流氓吧?”
卧槽,我险些被我老妈给直接气死,这是我亲妈吗?我说:“我打电话难道就是找家长吗?话说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打架骗钱耍流氓我会自己擦屁股的。”
邱茵茵同志语气这才缓和了许多:“嗯,这还差不多,我都跟你说多了多少回了,老妈很忙的,满世界的飞,你要是真的被老师叫家长你就去揍那个老师,事后会有人帮你擦屁股的,不行就找你姥姥姥爷,再不行就找你老爸。给老娘打电话有什么事呀,是来拜年的吗,这还没到春节呢。”
我说:“我是来跟您谈一谈生孩子的问题的。”
我老妈大惊:“不会吧,你把人肚子搞大了?”我明显听到电话中传来拍桌子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被弄倒了,电话里传来:“哎呦,糟糕,糟糕!”
我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没事没事,你继续说,你把谁的肚子搞大了?你才刚上小学就这样?太早了吧。”我老妈说。
“呃……”我并没有感觉到特别惊讶,我一直都知道我老妈记忆力有问题,她对我的认知始终停留在小学的水平,这是她为了保留美貌所付出的代价,她的时间,永远的停留在那一年,那以后的事情她的记忆就会无比模糊甚至根本记不住,我只能说女人对美貌的追求,真的是凡人难以想象啊。我说:“不是,我没把别人肚子搞大。”
我老妈明显没了兴致:“没意思,这还是我儿子么,真怂。”
卧槽,你真的是我的亲妈吗?!喂!
我说:“我是想问问,我为什么长得不像我爸、”
邱茵茵同志说:“那有什么的,你像我不就好了,老娘长的多美。”
“呃……美,和帅,是两种概念,我虽然长的不错但是我觉的不像你。”
这回轮到邱茵茵同志发愣了,她居然沉吟了良久,这才试探性的问我:“你……都知道了,你去问过你老爸了?”
我拿着电话的手险些一个颤抖将手机丢出去:“什,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
“啊,那就不说了,先挂了啊,我这边很忙的,拜拜乖儿子。”说罢,我老妈迅速挂断了电话。
我一个人石化在当场,纳尼,这怎么听都知道里面有内容吧,什么意思,我tm究竟是谁的孩子呀?可是我老妈根本不给我问的机会,再打过去,把我拉进了黑名单,拒绝通话。我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好吗!
看来,有必要去余晖城找我亲爹问一问了!
……
轮回之境每个冥界区域都有,正确说来,城市的建造是依托着轮回之境来建造的,是先有轮回之境,后有的城市,就像是胡杨树一样,是先有胡杨树,后有小山坡,这里的城市也是如此,轮回之境的入口便是城市的中心,四通八达的街道也多以此为起点。
在过去,鬼魂们会排起长长的队伍,以此接受轮回,进入下一世,说起来好像很简单,可惜……
通晓这世间真理的我深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对这天下来说,人和草木皆为同等,野兽生灵亦是如此,他们生长,死去,最终进入轮回之地,碾压成为齑粉,返还给天道循环,作为补给进入时间之河,进入轮回之境之后,灵魂也将泯灭。前世今生?或许对我们这些能力者来说是这样的,对凡人,并非如此,或许他们下辈子会化身万千草木,亦未可知。
有时候我在想,既然会被碾成齑粉,莫不如就消散在这天地间,同样在天地之间,怎么天道就会收不到?
所谓轮回之境,入口的样子像是个旋涡,将所有视线模糊掉,旋涡带着莫名的魔力一样,看得人灵魂颤动,直想进去看看那后面有什么东西,是天堂,亦或是地狱?不过我知道,天堂和地狱的入口都不在这里……
“我最后一次见他,就是在这里,里面其实不大,我没有找到他,所以才会以为他走了,便到处寻他。”珀尔塞福涅说。
直觉告诉我,要进去!
于是我说:“我还是觉得应该进去看看,兴许有什么线索呢。”
旋涡其实就是传送门,将我们传送至更深一层的里世界中,轮回之境——天道冥府的里世界!
放眼望去是一片黑暗,就如同珀尔塞福涅所说,这里真的不大,四周都是黑暗,你只能看清脚下的一条石阶路,缓缓向上延伸而去。
“尽头是什么?”我问。
珀尔塞福涅说:“嗯……我不确定,每次来都不一样,尽头的空间会随着来人而改变,有的时候是走马灯,有的时候是电影院,或是图书馆、书店,总之是能让人看到自己一生的地方,看完一生,鬼魂们也会随之消散了。”
我和奥利维亚对视一样:“好像……听上去很有意思,那我们这些不会消散的怎么办?”
珀尔塞福涅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浮起好看的红晕:“我上次进来时里面是帅哥热舞,挺好看的。”
纳尼?还有这样的福利?等等,我总觉得这个冥后虽然爱老公爱到发疯,可为什么我总觉得她时常处在出轨的边缘呢?哎,人家的家事我还是不要掺和了,不太好。
我走在最前面,其实没走几步,前方就隐约看到了东西,那是一道门,就像古典的酒吧门脸似的,不奢华,只有一圈彩灯不停闪烁,显得陈旧而带着几分……朴素的韵味。
我点点头,从口袋掏出皱巴巴的烟盒,抽出一根歪歪扭扭的烟,叼在嘴中,手指在烟前端一擦,便将烟点燃,迈步朝前走去:“我从小就喜欢古朴的浪漫,这一定是我内心的映射了?酒吧里也能看到我的一生吗?”
我大摇大摆的走去,双手将两扇对开门扇大刺刺的推开,紧接着,口中点燃的香烟失去支撑,掉落在地上,啪嗒……滚落在我的脚边……空荡的酒吧中,吧台后面站着一个男人,一个我梦寐已久的男人,许久未见,即便已经变了模样,我依旧知道那是他,我的心脏猛地收缩,这种痛处的滋味告诉我,我的判断没有错。
血族是不会流泪的,从我脸颊滑落的,是两行血……
吧台后面的酒保对我说:“好久不见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