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政老公,你太坏》
第156章
低头思索着,猛地,有一些画面划过我脑海,莫非藤鹏翔就是枭雄伤心。我记得三年前,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我只给他聊过,我卖了房子,藤鹏翔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肯定猜到了,所以,就赶了过来。
想到这里,我及时打开了电脑,登陆了QQ号,许久不曾上网了,连登陆一个QQ号都要输进验证码,我输了两次才进入,翻了我所有好友的头像,可是,没有一个是枭雄伤心的网友,莫非换了网名吗?记得枭雄伤心没有头像,就只是一个肥肥的企鹅,我查找我所有的网友名,看到一个恨别离的好友,印象中没有这样的一个网名啊!我点开了他的空间,一首纳兰性德的诗词无端遥入我眼帘。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还有一首《长恨歌》“在天愿做比冀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是了,这两首诗词就是枭雄伤心空间里的,三年不见,他把名字换成了“恨别离”记得三年前,在离开H市的那一夜,我就曾给他说过,自己把房子卖了,我低低地轻念着这个名字,“恨别离,在天愿做比冀鸟,在天愿为连理枝,长恨绵绵无绝期。”恨,他恨白凤影与宋毅的背叛,这么多年来,他心里始终有一道伤口,那道背叛的枷锁无法卸下,所以,把所有的恨与怨都借由这首词表达了出来,包括,他一直都喜欢听《贵妇醉酒》那首歌,他欣赏的并非是李玉刚先生的才华,而是主要歌声所表达的意境,贵妇醉酒主要讲述了唐明皇与杨玉环刻骨绝世之恋,杨贵妃却最终魂断了马塊坡,杨贵妃逝死了,却独独留下了孤苦的唐明皇,而白凤影与他心爱的男人逃离了,仍然留下了心中充满了怨恨的藤鹏翔,最开始我进市办公厅的时候,这个男人有一次曾拉着我去喝酒,对,就是他车被盗了的那一次,依稀还记得,他喝醉了酒,醉薰薰的时候,他呼唤的是“凤影”的名,藤首长扬言不能让我成为第二个白凤影,因为,白凤影会让他的孙子自暴自弃,这样想来,枭雄伤心还真的是藤鹏翔。
我怔怔地望着他的头像,他的空间早就已经枯寂了,其实,时间之于他,是非常宝贵的,这三年来,恐怕他都没有再登陆这个号了。
那天晚上,他回来后,亲自替霓儿与念乃洗完了澡,然后,沐完浴后就拥着我入眠,自从北京回来后,他无论工作有多忙,都会回来睡,我们相拥着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清淡的月色照泄在窗楼前,清风吹拂着薄薄的窗帘,他的下巴抵在了我的头上,静谧的空气里,似乎连轻微的呼息都能清晰可闻。
自从北京回来后,他并没有主动给我谈及那件事情,三年多前,他给讲的关于宋毅的故事,的确是有隐藏,那时候的他只说了一半,甚至一半都没有,而宋毅给我讲他在国外经历的故事,他说他被卖身入黑市,与凤影相依为命在一起。
“那个枭雄伤心是你吗?”我幽幽地出声,打破了一室的静谧。
“嗯!”他轻轻地应着,大方地承认了。还真是猜对了,唯一我与他聊过天,只要他知道我卖了房子恐怕是要离开H市,所以,他才会从北京赶了回来,赶到机场时,我即将要登机了。
“其实,宋毅也很可怜。”沉默了片刻,我又说,想起宋毅,我的脑海里就会划过一个满面呈现幽伤的男人,他眉宇间的刻痕拧得是那么紧。
“他可怜?”藤鹏翔握在我腰间的大掌不自禁就收紧了。
“是啊!他那么爱白凤影,然而……”
“当初是他选择了白凤影,而不要我这个与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即然已经选择了她,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不应该带着白凤影回来,即然,他爱她入骨,就更不应该对她一味地纵容,甚至于帮她隐瞒一切的真相,白凤影想要回到我身边,他不但不阻此,还帮她的忙,他们把我当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狗吗?宋毅没有一点儿男子汉气概,他没有半点儿值得人同情。”
原来,白凤影的失忆是装的,宋毅是知道,从藤鹏翔的话里,我分析出,白凤影五年前给着宋毅逃了,她们在国外生活的并不是那么的好,然后,白凤影却又隔岸看到了藤鹏翔今日的成功,所以,她想回心转意,宋毅幽伤地成全了她,宋毅的这种爱的确是卑微,真不象是一个男人。
“藤鹏翔,你会离开我吗?”自从白凤影回来后,其实,我的心也象那久久未落地的尘埃,一直就飘浮在空气里。
“不会。”藤鹏翔坚定地从薄唇间溢出这两个字,并拉下了我的手掌,十根修长的手指从我的玉指间穿过去,十指紧紧地与我交扣。
“我不会离开你的,就算是死也绝不会离开你,除非你不要我。”
说着,他就俯下了头,灼热的唇瓣覆在了我的柔唇上,我轻轻地伸出自己的要粉嫩香舌,与他的唇纠缠在一起,我的回应让他愉悦地呻口吟出声,他翻了一个身,把我压在了身下……
“雪吟,我爱你。”他动情地轻喃一句,在我耳边烙下了一串热吻,黑眸欲色邪肆而起,然后,他动作麻利地扯下了紧紧地裹着我身体的丝被,正欲蓄势待发之际,我却忍不住说了一句很刹风景的话。
“你说,当年白凤影怀的那个孩子真的是宋毅的吗?不会是你的吧?”
“你?”藤鹏翔听了一下子就从我身上翻滚了下来,听我这句问话,他好象兴致全无了,黑亮的瞳仁中那抹欲色也渐渐平复。
“我不知道你在质疑什么?”语毕,白了我两眼,然后,对我说了一句。“好了,别提她们了,说起她们就到足了胃口,睡吧!不早了,我明天又要飞普罗旺斯,雪吟,让你妈妈过来住可好,她一个人在那边怪孤独的。”
藤鹏翔抬指捏了捏我粉嫩的脸颊,他提这个建议其实是为我着想,在而,后来,我却恨死了他,要不是他这样提议,我母亲也不会出事。
我想起妈妈一个人生活在普罗旺斯,孤寂落寞恐怕经常都陪伴着她吧!
“夜深了,睡吧!”藤鹏翔在我唇边落一吻,然后,转过身子就睡着了。
也许是累极了,不多时,就听到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藤鹏翔就出差了,我给妈妈打了电话,让她回H市来住,我告诉她,藤宇煌一直都没住回藤家,现在,藤首长对我的态度也有所改观,而藤家作主的并非是温玉娴,母亲在电话里迟疑了一下,这一次,她并没有拒绝我,也许是她也想我,想念乃还有霓儿吧!所以,她在当天下午就飞过来与我们团聚。
母亲刚进家门,雪儿与念乃就张开了粉嫩的手臂,脆生生地叫着。
奔向了母亲的怀抱“外婆,外婆来了哟!”“外婆,我好想你啊!”
两个宝贝毕竟是母亲带大的,给母亲自是十分的亲。母亲见到俩宝贝又长高了一点,高兴的眉开眼笑,合不拢嘴。
“妈,你过来就好了,可以帮着徐管家一起看这两宝贝。”我连忙接过母亲手上的行李,喜悦地对她说。
“霓儿,念乃,没跟外婆的这段时间乖不乖啊!”
母亲苍老的容颜上闪出慈祥的笑容,她爱怜地问着俩宝贝。
“外婆,我们都很乖的。就是想外婆的紧。”
俩孩子异口同声地回答着姥姥。
母亲能同意过来,我心里虽倍感意外,可是,也甜兹兹的,这样一来,我再也不用担心她一个人孤苦无依了,也不用担心念乃被温玉娴骗走了。
*
幸福珠宝行
我坐在黑色真皮沙发转椅里,眼睛灼灼地盯凝着电脑屏幕,看着屏幕上一些饰品,脑子里发出一些奇妙的构思,我本是一个设计师,即使是同意帮拉斐尔管这三间珠宝行,闲下来之余,我也会拿着笔设计一些珠宝手饰,并让工厂照着图纸加工成型,经由我设计出来的珠宝一般销路都很好。
我刚提起笔在摊开的白纸上想画点儿什么,这时,内线电话响了起来,我一边用笔淡淡地在白纸上描下几笔,一边伸指按下了通话键。
“喂!”“傅总,有一位名叫李胜华的女士求见。”
“李胜华?”我叨唠着这个人名,我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一位名叫李胜华的女士啊!见我在电话里迟疑,秘书助理又轻缓地道“她说首者军区白参谋长的夫人。”
“白夫人?”我一惊,她来找我做什么?难道有什么事儿吗?
“请她进来。”我回了秘书助理的话,手指节就把玩着手中的笔。
暗思着,白夫人,白凤影的母亲来找我干什么?这时,我的办公室的房门被人推开了,果然,一身素色旗袍,风韵犹存的女人就出现了在我视野里,她气色并没有以前差了,因为,她的爱女白凤影已回来了,不过,脸色仍然还一些苍白,听说她服了一种药,抑郁症居然奇迹般地好了起来,只是,她的秀气眉心刻痕深重,在见到我的那一刻,喜忧参半,她看到我时,黯淡的眼睛亮了起来,显然是有些激动,连嘴唇也一点儿颤抖。
“白夫人,你好!”无论怎样,她都是我的长辈,我曾给她当过一段时间的女儿,就是在她意志不清,想念白凤影那段疯狂的岁月里,所以,我一直都十分的尊敬她,也很同情她,这一生,不但没有得到老公的爱,并且,还差一点儿连女儿都没有了,幸好,白凤影的回归救赎了她濒临死亡的灵魂。
我及时放下了手中的笔,缓缓地人椅子上长起,并按了内线“苏秘书,泡杯茉莉花荼过来。”“好的,傅总。”苏秘书依我之言,不多时,就端了一杯热气藤藤的荼进来,茉莉花瓣飘散在荼杯里,浓郁的芳飘弥在空气里。
“夫人,请喝荼。”秘书助理把荼递到了白夫人手中。
白夫人口里道着“谢谢!”只是眼睛自从进屋后,至始至终都没有从我的脸上移开。
被她这样盯着看,我心里有些不自在起来,又不是不认识,看着近在咫尺的白夫人,总感觉她今天的表情有一点怪异,那天,我与藤鹏翔因白辰寰的电话从机场返回医院,记得,当时的她满眸幽伤,心里,眼里,至始至终都是白凤影,焦急,担忧。是一颗母亲为女儿焦灼不堪的心哪!莫不是她重度抑郁症又犯了,我心里直犯嘀咕。她一个人跑到我这儿来干什么?白凤影不是回来了吗?这样想着,我便招呼着她坐,不管如何,我总不能赶人家走吧!她这么风尘仆仆来至H市,也许,人家找我真有啥事情也说不定。
“白夫人,你喝荼。”
“呃。”也许是感应到了我的不自在,白夫人急忙垂下了眼帘,在我对面的白色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嗯,你这间办公室不错,布置的很优雅象你的风格。”
白夫人在观赏了我办公室一番后,下评语,她些时的思路是非常清晰的,并没有感觉她有任何的妥啊?
“谢谢!”见她夸奖我,我只能谦虚地回就着最简洁的两个字。
“白夫人,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我与白家是没啥交情的,只除三年前,与白辰寰有一些来往外,我逃离H市的这几年,跟他的联系也少了,关系自然就淡了。
“呃!”她闻言,面情一愣,眼睛里的笑意渐渐淡去,然后,呷了一口杯中的香荼。
清了清嗓子,才对我幽幽地道。
“雪吟,你爱鹏翔吗?”闻言,我脑中警玲大作,我似乎已经能够预料到了她要说什么啦!“爱啊!不爱他,能给他生孩子吗?”这话是骗白夫人的,我是爱藤鹏翔,可是,实际上,我对藤鹏翔的情是在生念乃之后才有的,念乃并不算是我与藤鹏翔爱情的结晶。
“可是,你能够确定他也爱你,如果有一天他变心了呢?”白夫人的话象一根细刺毫无预警就刺进我的心窝。
心口一疼,我没有直接回答白夫人,不想给她讨论这个话题,我迅速地话峰一转。
“白夫人,你到底来这儿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噢!”见再次询问她所谓何来,白夫人的眉心顿时就拧起了几朵漂亮的刻痕。
“那天,自从你们走了后,凤影很伤心,我一直都在劝解着她,可是,昨天晚上,她割腕了,差一点就去了。”说到这里,白夫人眼中水雾弥漫。
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白凤影割腕自杀,她还要预备演什么戏,还真是不得安宁了,她以为这样做,就可以把自己背叛藤鹏翔的过往,在大婚之前跟一个男人跑了的事实都抹去吗?
“那关我什么事?”我不明白白夫人跑到我这儿说这件事情是什么意思?所以,我语气相当不好,我同情白夫人,可是,我总不能因为同情一位母亲对女儿的爱,就要把我心爱的男人拱手相认吧!
“雪吟,你让鹏翔回到凤影身边好不好?我求你啦!没有藤鹏翔,凤影是活不下去的,我知道我很自私,我也知道这个请求很过份,可是,我曾经失去过凤影一次,我不想再度失去她,你能不能看在我这个年迈老女人的份儿上,把藤鹏翔还给凤影。”
她激动地说着,已经口没遮拦了,她求我把藤鹏翔还给她的女儿,因为,她的女儿昨天晚上自杀了,可是,却抢救了回来,我定定地望着眼前这个泪流满面,发丝垂落耳际的女人,一颗母亲爱女儿的心,竟是如此卑微。
为她的女儿的爱情,她居然还可以不顾尊严,不顾羞耻地跑来求我。
我的五指不自禁地捏握成拳,尖尖的指甲划过了我水嫩的掌心,在我掌心划过一片红痕,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心虽痛,然而,我却有一种想笑的感觉,多么地荒唐,白夫人,你怎么说得出口?
“爱情不是怜悯,也不是施舍,即使是我愿意放手,藤鹏翔会再爱你的女儿吗?即使是藤鹏翔愿意回到白凤影身边,已经不爱她的人,跟她在一起,她的心会快乐吗?”
我意正严词地拒绝了白夫人这种无理的请求,她女儿白凤影是死,难道我就是不是人吗?在情爱的国度,可有退让二字,退让的感情能幸福吗?
“会的,雪吟,你如果能愿意,我相信凤影能重新赢回鹏翔的一颗心,你都不知道她们曾经有多么的相爱,要不是几年前,藤凝雅从中作梗,现在,恐怕她们孩子都有了。”白夫人继续厚着脸皮,抛开了自尊喃喃地乞求,为了她心爱的女儿,她也许是什么也做得出来。
“白夫人,你女儿病了,割腕自杀了,你应该去找医生救她,而是到来求我,我救不了你的女儿。”看着白夫人泪眼朦胧,我心里的某个角落掠过一缕微微的疼痛,可是,我漠视掉那种感觉,硬起心肠对白夫人说。
“为什么你就这么铁石心肠?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见死不救?”见我铁了心不帮白凤影,白夫人的情绪开始激动了起来。
这时候,我听到了门外响彻了一阵仓促的脚步声,抬起头,我就看到了有一抹高大健岸的身形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看着那张越来越近的阳刚俊颜,两鬓染上了银霜,一脸风尘仆仆,绿色的军装上还沾染了无数尘灰,即使是步入中年,也仍然保持着英姿飒爽,他时屋时冲着我报歉地一笑后,这才转过头看向了白夫人,眸中划过阴戾的色彩。
“胜华,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白参谋长低斥白夫人,而白夫人见自己丈夫来了,神情更激动起来。“世锐,我在求雪吟啊!求她让鹏翔与凤影团聚啊!”
“不好意思,傅小姐,内人可能抑郁症又犯了,她只是胡言乱语罢了。”
语毕,白参谋长伸出长臂,一把就勾住了白夫人细腰,拼命地往把她往门口边拽。
“不,我没有胡言乱语,我清醒的很。”白夫人对着老公又踢又咬,象疯了一般冲着嘶心裂肺地嚷道。
“我都不管你在外面的那个女人了,你要怎么样都可以?你不要凤影,可是,我不能不要,我无法再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泪纷纷从白夫人眼角划落,是那苍凉,低哑的嗓音也象是经历了几世的沧桑。
“你……”白夫人这样说,白参谋长很是尴尬。
“你到底要怎么样?”他再也忍不住对她嘶吼。
“你非要给我呕气一辈子,是不是?”白夫人听了他的怒吼,娇小的身子整个一缩,一副十分惧怕的样子,然后,她颤抖着声音道“我是真的怕失去凤影,我不敢冒险,世锐,凤影没有了,你照样可以活得潇洒,可是,我不行,凤影是我的天,没有她的这几年,我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啊!她就是我生命的全部,没有了她,我的生命就象是一汪枯泉,呜呜。”白夫人居然不顾形象地当着我面儿哭了起来。
“你千万别这么说,这么几年来,我也心里难受。”
见妻子哭了,白参谋长的声音无缘由地软了下去,据说,造成她们夫妻
隔阂的原因是因为多年前白参谋长的出轨,白夫人性格很是倔强,她心里从此就恨上了白参谋长与那个女人,把心全部都给了女儿,希望女儿能长大成人,没想到,白凤影却为了自己的感情居然与宋毅逃去了国外,女儿的死讯,老公的出轨,把在夹缝中求生存的白夫人逼上了绝路,所以,她才会患上了重度抑郁症。
这是一个十分脆弱,十分可怜的伟大母亲,可是,我总不能因为同情她,而与藤鹏翔断绝一切的关系,我与藤鹏翔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实属不易。
见我一径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白夫人一把甩开白参谋长的大掌,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我的面前。
“雪吟,我求你啦!凤影如果没有鹏翔,她真的会死的,她后悔了,后悔当年背叛他了,你就让她们团圆吧!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会改好的。”
“白夫人,你……”当真是为了白凤影的幸福,什么都敢做,白夫人,她居然给我下跪,我承受不起啊!
“疯女人,你到底在干什么?”白参谋长退后一步,及时想把她从地板上拉起,可是,白夫人却摇了摇头,意志十分的坚定地嚷着“雪吟,如果你不同意,我就长跪不起。”
听了这话,我已经是彻底地无语了,这个白夫人到底在做什么啊?这种话也说得出来,她好象在逼着我同意,逼我离开藤鹏翔,她女儿的命金贵,难道我的命就是路边的野草吗?
“你到底在干什么?”见李胜华执意如此,白世锐气得脸都胀红了,眼中的阴戾倍增。“你这样逼雪吟算什么?难道凤影是你的女儿,她就不是了吗?你这样逼她离开自己心爱的男人,她给藤鹏翔连孩子都有了,你舍得拆散她们一家三口,手心手背都是肉哪!李胜华。”
“等一等,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有听错吧!这个白参谋长没有神经错乱吧!我清楚地听到他说“凤影是你的女儿,难道她就不是?”
我几时成了白家的女儿啦!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世锐,你到底在说什么啊!”白夫人也十分惊讶地看向了白世锐。
“你说胡话了吧!我们的女儿只有凤影,而雪吟,她只是长得像凤影而已。”
“不是,不是,雪吟也是我们的女儿。”白世锐心口抖颤,神情也变得无比激动了起来,他向我们讲述了一个故事,一个藏在他心底好多年的秘密。
“当年,你生下的并非只有凤影一个,你生下的是一对双胞胎,你产后失血过多,呈现晕迷,医生为了抢救你,也就忽略了两个刚出生的孩子,孩子被人抱走了一个,等我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我起初并不知道是谁抱走了雪吟?甚至,我还报了警,后来,终于发现了隔壁邻床的那个刚流产忧郁的女人,可是,她已经消失在了医院里,是的,是她抱走了雪吟,当时,你刚做了剖腹产手术清醒过来,我怕刺激你,所以,一直没有给你提这件事情,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暗暗地寻找着雪吟的下落,可是,我几乎翻遍了整个北京市都没有她的一点儿消息,终于,几年前,在辰寰的婚礼上,我见到了雪吟,那一刻,我几乎就断定雪吟是我们失散多年的女儿,所以,我立刻就派人前去H市户藉部查寻雪吟的出生年月生,出生地是江南,年龄却是二十四岁,她的父亲是一位教书先生,已经逝世,母亲却是一名叫傅菊盈的女人,这个名字与当年在北京仁和医院流产的那个女人名字相同,我急急地找上了门,那一天,雪吟并不在家,而是你的母亲在家,我本来要与雪吟相认,可是,傅菊盈见我来了,仓皇之下跪下来求我,让我保守着这个秘密,因为,她一直都视雪吟为己出,她含辛茹苦地把雪吟带大,她不想让雪吟知道自己原来是她偷来的孩子,这样会伤害雪吟的一颗心,傅菊盈甚至告诉了我,雪吟如何替她治病,如何受了委屈与藤鹏翔签下了一纸契约,为了女儿的幸福,我忍了下来,其实,都这么多年了,如果女儿能够幸福,我又有什么不能忍的呢?雪吟与藤鹏翔走到今天,实属不易,李胜华,她也是你的亲生女儿,当年,要不是沉浸在失去女儿的痛苦中,我也不会喝了酒,以至于失控错了一个女人的身体,让你怨恨至今,你无法原谅我对你的背叛,尤其是在你坐月子的那段岁月里,我本来可以把这个秘密一直珍藏在心底,可是,今天,你为了凤影,要逼雪吟离开她心爱的男人,要破坏她的幸福,手心的背都是肉啊!她吃了那么多的苦,你怎么舍得啊?”白世锐痛心疾首地吼着白夫人李胜华,然而,白夫人地却傻了,急忙从地板上直起身子,颤抖着红唇低喃道“你骗我,雪吟怎么可能是我的女儿呢?”
白参谋长的故事讲完了,我只听得脑海里轰的一声就象是引爆了一汪油田,心,再也难平静,白参谋长说,我是她的女儿,我是多年前,他在北京仁和医院失散了多年的女儿,是我的母亲抱走了我。
我并非是母亲亲生,我是她偷来的孩子,当年,她怀上了藤宇煌的孩子,可是,却不知是何原因流了产,她无法承受孩子的离开,所以,就偷走了我,不……不……我猛地按着了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阻此这样去探究这件事情。
“你们说的我一个字都不相信,你们给我出去。”我抬手指向了门边,第一次,毫不客气地对白氏夫妇下了逐客令。
见他们呆愣在原地,我开始冲着她们咆哮。“出去啊!”
“雪吟,我们对不起你,在你的成长过程里……”我不要男人说完,便急切地低吼了一句“白参谋长,请带着你的夫人离开。”
我冷漠疏漠的态度彻底地伤了白世锐,他的脸上一抹浓重的幽伤划过。
“你们说的,我个字都不会相信,这一生,我只有一个母亲,那就是傅菊盈。”因为,她是天底下最好的母亲。
后一句,我没有说,只是压在了心底。
这么多年来,我与母亲相依为命,这么些年来,我吃尽了苦头,特别是在母亲病入膏欢的那段时间里,完全可以用孤苦无依来形容我当时的处境,为了区区的几十万,我就把自己的第一次卖给了藤鹏翔,在我历经了几世沧桑以后,她们居然告诉我,说我是堂堂军区白参谋长的女儿,原来,我也是一位高干之后,我的喉头不自禁哽咽。
“雪吟。”白世锐还想再说什么,然而,我却以拒绝的姿态,别开了脸。
白夫人也许还没有从这份震惊中回过神来,然后,白世锐把李胜华(白夫人)带走了。
她们走后,我也无心工作了,白参谋长的话一直就在我心头萦绕,我不问一问母亲,我这颗心是再难平静的,下了班,我象往常一样驱车去幼稚园接两个宝贝回家。
象往常一样,我们吃了饭,就给两宝贝洗白白,母亲并没有发现我的异常,等俩孩子洗完澡睡了,我走到了母亲的房里,我进去的时候,母亲正在低头看着手上的名著《红楼梦》,里面有着贾宝玉与林黛玉凄凉绝美的悲剧恋情,也许,母亲一生都还沉浸在与藤宇煌相爱却不能相守的那一份遗憾,她爱藤宇煌,可是,她不想做一个令人讨厌的第三者,拆散一个美好的家庭。
这么多年来,苦了她自己,却成全了另外一家子人,母亲是一个好女人。
“有事?”见我进屋,母亲也许是闻到了些许的不寻常,她抬起头来徐声询问着我。
“妈,你与爸爸带我都很好,记得有时候,每一年的六一节,你们都会带我出去旅游,有好吃的,你们总是舍不得自己吃,就算是半个糯米团,也要给我留着。”
“你为什么想着给我说这些?”母亲一脸的不解,眉宇一拧,秀气的眉心隐隐就露出了不安,可是,唇边却扯出一记非常柔美的笑容。
“今天下午,白夫人来找过我,她说,让我把藤鹏翔还给她的女儿白凤影,而白参谋长及时赶来,逼不得已说出一断积压在心底多年的往事,他说,我是他失散了多年的女儿,他说,是你在很多年前抱走了我,是这样吗?妈妈。”
母亲没有说话,只是,笑容刹那间就消失在了唇边,名著《红楼梦》从她的手指上滑落到地,发出“彭”的巨大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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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票票,到底有没有人在看啊?汗滴滴。
快结束了,响应大家的号照,不过,得慢慢一步一步来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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