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政老公,你太坏》
第159章
“你是谁?你是那个……狐狸精?”白凤影的眼睛微眯,眸光凄楚而迷离,当她的眸子瞠大,意识回笼时,她的嘴里就吐出一句,如同呓语“你是雪吟,把藤鹏翔还给我好不好?”
她抬起那支血淋淋的手,不断地摇晃着我的手臂,不断地向我乞求,样子说有多苍凉就有多苍凉,而她手腕上的血却浸染到我的白色的昵子大衣上,不多时,就喧染开了好大一团血渍子。【高品质更新】
刹那间,我的心疼痛难当……面对白凤影这样的乞求,我的心再难坚强,其实,她说得对,不管我承不承认,我与她终究都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啊!
想要她不难过,不伤心,我势必得放弃对藤鹏翔的那份爱,挥情剑,斩情丝,可是,我也爱藤鹏翔,那种爱已经深入骨髓,想要放弃谈何容易啊!我漠视掉心中的那份痛苦,硬起心肠给她找来了一身穿白袍的医生,医生来了后,拿着药水给白凤影清洗了伤口,医生虽然很轻柔,可是,我还是看到那消毒药水沾到白凤影的手指时候,纤白修长的指节动了一下,肯定很痛,医生给她上了一点儿药,并没有包扎伤口,她那时皮外伤不需要的,医生说过几天就好了,当医生去了,白凤影也疲倦地阖上了眼瞳,只是满头青丝胡乱地散落在面容上。
白夫人坐在床沿上,只有一个劲儿地哭。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看了白凤影一眼,转身就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风很大,我迎着雪风笔直就走出了门,身后还传来了白夫人隐隐的哭泣声,回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了,我仍然打不到车,是步行回去的,走得很慢,一朵又一朵洁白轻灵的雪花从我头顶笔直地打落,沾染在我的头发上,还有脖子上的那条长围巾,我吸了一口气,吸进鼻冀间,全是冰冰凉凉的雪水味道,眼前的世界白茫茫的一片,我迈着机械沉重的步子,一步又一步,行走在漫天风雪中,两姐妹共争一个男人,就好象是在上演着电视连续剧,其实,从我内心深处出发,我没想与她争,如果藤鹏翔还爱着她,我甘愿退出这种复杂的三角恋关系,因为,我累了,真的好累,感到四肢泛力。
雪花在我眼前飘舞,我的脑海里一直想着白凤影的话,她为藤鹏翔生了一下女儿,那女儿死了,还是死于白血病,知道这件事的那一刻,我说不出来心底的感觉,是呵!要不是母亲当年自私地抱走了我,我与白凤影藤鹏翔之间的故事都不会发生,只是,我能怨我伟大的母亲吗?藤鹏翔,你说,如果白凤影真的为你失去了记忆,真的为你生过一个孩子,而且,那孩子真的死了,你我之间可还有未来?不管我如何的心硬,她,毕竟是我的姐姐啊!
血浓于水,血脉相连的姐姐,藤鹏翔,泪水刚滚出眼眶便就在颊边凝结成冰晶,我靠在街道旁的一株环保树上休息,光秃秃的树枝上积满了厚厚的一层白雪,雪花还在不断地飘飞,空气也骤然降冷。
当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以龟速的脚程走回了家,回家的时候都已经凌晨快到三点了,明明平时只需要二十分钟的脚程,我却多走了一半的时间,只要一想到白凤影白皙的手背上刻着那几个鲜血淋淋的字,我心口就莫名地堵得发慌。
那天晚上,藤鹏翔没有回来,我一个人静静地躺在没有他的床上,感觉整颗心都浸染在了冰窖里,第二天清晨,我是被一阵顽固的电话玲声惊醒的,我眯着惺忪的眼睛,从枕头底下摸出了手机,抬指熟练地按下了通话键“喂!”我的声音还浸染着一抹未睡醒觉的低哑。
“宝贝,还在睡吗?”是藤鹏翔性感浑厚的男人声线穿入耳膜。
“嗯!你在哪?”男人一夜未归,可能是出差去了,我暗自猜想。“现在在法国,昨天过来的,因为事情紧急,没来得及给你打电话,昨晚忙了一个通宵,我趁吃早餐的时间给你报一下行踪。”我甚至还能听到他喝汤的声音传过来。
“嗯!几时回来。”我拢了一下脑后的秀发,低嗄地问出。
其实,我本来想问他关于孩子的事,可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更何况,这件事情三言两语又说不清,所以,临时就改成了询问他的归期。
“时间未定,如果顺利的话,今天下午就可以回来。天太冷,记得多穿衣服,
记得想我啊!我要忙了。”
“嗯!”然后,我就听到了电话挂断的嘟嘟声传来。
挂了电话,我打了一个哈欠,感觉眼睛仍然很酸涩,还想睡,可是,不行,都八点了,我得起来上班了,这样想着,我便伸手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穿着棉睡衣走进了洗手间梳洗,匆匆地洗漱完毕,走出浴室,眼睛不经意间瞟向了窗口,窗外的世界,白雪还在天空中翻飞,大雪整整下了一夜,并没停止的迹象,天气又冷了两度,我找了一件橘黄色的防寒服穿在身上,牛仔裤,黑色的长靴子,瞟了一眼镜子里青春时尚的亮丽影子,这才转身下楼,下楼的时候,念乃与霓儿还没有起床,徐管家已经准备了食物,我从桌上拿起了一根火腿肠,一杯牛奶转身就走出了家门。
“雪吟,还有青粥,你喝一碗吗?热气藤藤的。”
身后传来了徐管家的声音,她好象正在厨房里忙碌着。“没时间了,徐管家。”
我走向了停车库,把车开出小区,黑色的迈巴赫便笔直地驶向了幸福珠宝行,我到公司的时候,许多的职员正在打卡,见到我,纷纷向我打着招呼。“傅总好。”
“嗯。”我勾起红唇,向大家频频点着头,然后,穿过了幸福珠宝行的店面,转身走向了二楼自己的办公室。
刚走进办公室,我就按了内线把李秘书叫了进来。“傅总有事?”李秘书的身影刚闪现在门口,就笑容可掬地问着我。“隆冬来了,天气又冷,还在下雪,估计生意不如以前了,你让大家把店里的卫生做干净一点,尽量打起精神,等这淡季过来就好了。”我之所以这样交待李秘书,是因为我知道每一年隆冬之季任何行来都是淡季,几乎所有的门市都有撑过一年中最艰难的时光,来年春天就好了。
李秘书执行我传达的命令去了,我坐在办公桌上看着电脑发呆,近段时间,老是心里闷得发慌,眼皮也跳得厉害,莫非有什么事要发生吗?我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闭上了酸涩的眼睛,估计是昨晚睡眠不足,感觉整个人头重脚轻的。
五点了,结束完一整天的工作,回收一下三个店里的一些数据,我便下班准备去接俩小宝贝,可是,母亲打来电话,说俩宝贝今天未上学,因为,天太冷了,幼儿园有几个孩子生病了,得了重感冒,念乃也叫头很痛,所以,母亲便没有要俩宝贝上学。
我从泊车小弟的手上接过钥匙,坐上了自己的小轿车,正欲想拉开引挚把车驱回家之际,手机玲声响斥在了狭窄的空间里,低头看着手机上闪烁的字任,我眉心不自禁地就紧蹙了起来,我抬指按下了结束键,没想到对方并没死心,又打了过来,我火大地按下了接听器。“还没完没了。”“雪吟,鸣呜呜。”话还没说话,已经是泣不成声了,我真的会被她们给缠死,听着白夫人的哭声,我心里郁闷烦燥的要死,我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的,可是,对于这位温柔而一生染上悲情口色彩的生身母亲,我很难做到完全漠视,可是,昨天晚上能去看白凤影已经超出了仅能忍受的底限,白凤影是我的姐姐,也是我的情敌,她要我拯救她,而拯救她的代价是活生生让我与藤鹏翔分离,让念乃没有一个完整的家。
那样我还能退步吗?“雪吟,凤影她疯了,真的疯了,噢!凤影。”白夫人的手机好象离了嘴巴,因为,她的话音明明是撕心裂肺的叫嚷,可是,我却感觉似从远天间传来,听着她凄凉的叫声,我也吓了一大跳,不知道这个白凤影要干什么?
“喂,白夫人,怎么了?”“雪吟,你救救她吧!她毕竟是你的姐姐,她现在一个在这露天阳台上张开手臂做着飞行的动作,快来啊!雪吟,她已经神智不清了。”白夫人的声音转为清晰,话语中带着痛苦,凝着心碎。
“是凯悦大酒店顶端的露天阳台吗?”“是,你……”然后,电话传来了嘟嘟的声响,白夫人甚至都还没有回答我完我的话,就已经匆匆切断了电话,莫非白凤影从那露天阳台掉了下去。
想起她漂亮的身影从露天阳台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的场面,我的心莫名地就狂燥了起来,我能置她于不顾吗?虽然,我对她至始至终都没有好感,可是,我还没有恨她,恨到想让她的地步,她毕竟是我的姐姐啊!我不知道凯悦大酒店露天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完全都不敢想,所以,鬼使神差地,我居然抬手拉开了引挚,黑色的迈巴赫就驶向了去凯悦酒店的路。
当我十万火急地赶到凯悦大酒店的时候,我便毫不犹豫地攀爬着阳台,笔直地向凯悦酒店露天顶端阳台而去,急切地伸手一推,露天阳台的门被我“吱呀”一声推开了,然后,我真的就惊呆了,露天阳台上,身披着洁白婚纱,象一个天上仙子的纤细身影,正张开着手臂,一步一步地地行走在那阳台边缘,边缘上堆满了白雪,如果她稍不注意,整个就会摔向露天阳台外,落下万丈高楼变成一堆碎骨,这么冷的天,她居然穿着一袭洁白的衣裙,尽管浑身冻得瑟瑟发抖,甚至整张脸庞冻的发红,嘴唇发紫,她还是嘻嘻地笑着,嘴里哼着一曲非常古老的幼儿歌曲“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花,鲁冰花,啊……”一米的距离之处白夫人嘤嘤的哭泣着,为她每次身体的侧斜而胆战心惊。
“凤影,你下来啊!凤影!”白夫人泪眼汪汪,试着想往前走一步,然而,她的身体缓缓转了过来,清冷的眸光看向了我们,然后,整个身体就往后退去,我与白夫人的心都仿若提到了嗓子眼,再退一步,只要再退一步,她就会摔向万丈高楼摔得,片刻后魂飞魄散。
“凤影。”白夫人不敢大声说话,怕惊扰到了她,只能从喉咙处发出几声呜咽声。
象一头低低悲鸣的小兽。我与白夫人的心都揪得死紧,直至,可是,我们却毫无办法,我们都怕上一前一步,稍不注意,她就会滚落深渊,直至她缓缓站在原地,蹲下身子坐在了阳台上,我们悬得老高的心才终于放松下来。
她穿着薄丝袜的两条腿在空中晃呀晃的,她的眸光并没有看向我们,而是凝聚在虚空中的某一个点上,白色的轻盈的雪花飘落在她的衣裙上,飘落在她的发丝,已分不出何者是雪,何者是衣衫。
“白凤影,你到底又在演什么戏?”我冲着她吼声一吼,然而,白夫人却缓缓转过脸来看着我。“不要再刺激她了,雪吟。”她凄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乞求。
白夫人眼睛哭得都肿起来了,可是,白凤影却还要折磨她,我不知道白凤影是在演戏,还是她的确本身就处在那间毫无意识的状态中,所以,我静站在原地,眸光呆滞地望着她,听到我与白夫人的对话,她转过身来看了我们一眼,然后,修长的食指轻压在自己的唇瓣上。
“嘘!别把她闹醒了,她好不容易才睡着了。”然后,她的双臂就在怀中做了一个虚拟的抱孩子的动作,轻轻地摇着身体。“不哭,妈妈抱抱,不哭。”
她的两条腿仍然在空中晃呀晃的,天上的白雪仍然在她头顶上飘落。
“雪吟,她并非在演戏,她已经整整一天一夜不眠不休了,昨天晚上,你离开后,她就一直喝酒了,喝醉了,好不容易眯了几分钟就醒了过来,雪吟,她是你姐姐啊!难道你一点都不心疼吗?”白夫人回头望向我,眸光中充满了乞求,她在想什么,我心知肚明,几天前,在她得知我是她亲生女儿的时候,她还说不会逼我,如今,见到她的女儿受苦,她感情的天秤就倾向了于白凤影了,实际上,她对我,正如我对她一样,虽然知哓了整个真相,可是,毕竟没有半点感情。
“我要怎么心疼?白夫人,她要的是藤鹏翔,是念乃的父亲,如果藤鹏翔对她的情没有变,我自然可以退让,我不是你们心中那种死皮赖脸巴着他不放的男人。”
我久久积压在心头的怒气也狂倾而出,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居然这样冷斥着一向柔情似水,和蔼可亲,一生悲凉的白夫人。
“雪吟,凤影为了他,成了一个病人,她没有藤鹏翔是活不下去,而你没有他,却可以带着念乃生活下去,你们都是我的女儿,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都过早的离开。”
白夫人话中的弦外之音已经很明显了。她是要我退让,把藤鹏翔还给白凤影,我心一痛,当十根手指握成拳头的那一刻,指甲从掌心划过,轻轻地划出了一道小口子来,我的眸光不经意间又落到了白凤影面无表情痴痴傻的脸孔上,乌黑的发丝还在她颊边轻扬,仔细地端详,我才发现她的面色很是憔悴,纤细的睫毛下是一层淡淡的黑影,甚至脸颊边的颧骨都露了出来,泛白的嘴唇不停地颤动着,雪风吹来,她头上那洁白的婚纱随风而飘,漫天的风雪打落在她的身上,她好象永远在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不知道冷,不知道痛……
她,看起来是那么地我见犹怜……猛地,白凤影就又站了起来,伫立在那狭窄的阳台上,身子一个趄趔,我与白夫人吓得魂飞魄散……
回头间,她看了一眼这个世间最后一眼,眸中充满了绝望与哀伤,然后,纤长的睫毛缓缓地阖上,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缓缓从大理石般的脸颊上滑落,她的步子正在缓缓地向前迈动着,步子虽迈得及小,可是,露天阳台本身很狭。
“快啊!鹏翔,把凤影拉下来。”她不是装的,因为,她的脚就快往下踩去,最后一刻,我急中生智大喊了一声。
“藤鹏翔。”也许是爱得太过于深,白凤影听到了藤鹏翔的名动作居然就停顿了下来。然后,一脸惊悚地看向后面,然后,趁她不注意,我绕步上前,狠而准地一把拖住她的胳膊,使劲了全身力气把她往怀里这个方向拉,只听,扑通一声,白凤影与我双双摔倒在地,我的背最先挨着地面,而她整个扑在我的身上,我身被强硬冰凉的石板地面擦伤了,火辣的疼痛从我背心传来,幸好穿着昵子大衣,如果是夏天,肯定肌肤都要磨破好大一片。
“啊!”白凤影扑挂在我的身上,经此一吓,她的眼睛瞠得奇大,泛白有点青紫的唇瓣颤抖的厉害,瞳仁里的迷离之光消失了,眸子也渐渐地清明,她回头望了一眼阳台一眼,阳吧上还留下了她的一连串脚印,虽然,雪花又飘降到上面,可是,薄薄的雪花还没有完全覆盖,脚印仍然十分的脚清晰,再回过头来的时候,苍白的面容上是一片惊骇的表情。
“凤影,你醒一醒吧!呜呜鸣。”白夫人疯了似地就扑了上来,一把就拥住了白凤影,心肚宝贝儿的叫,她差一点就失去了她的宝贝女儿,如果没有白凤影,白夫人如何支撑下去,只要白凤影死了,她在这个世间如何活下去,根本没有了精神支柱。
我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拢了拢脑际弄乱的头发,弯下腰身拍了拍裤管上白雪与尘灰,看了一眼狠狠地抱着白凤影哭泣的白夫人,然后,我带着一颗沉痛的心退出了露天阳台,白凤影不是装的,她真的患了间歇性精分裂症,从她刚刚如梦初醒一脸惊惶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
那天晚上,藤鹏翔仍然没有回来,而一整晚,白夫人的话一直就在我脑后里回旋“雪吟,凤影没有了藤鹏翔,她活不下去,而你没有了他,可是,你还有念乃。”
这凄凉的话语一遍又一遍地回荡在我的脑子里,是的,白夫人说得也是实话,我没有藤鹏翔,我还有念乃,但是,白凤影呢?她失去了女儿,什么都失去了,如果她不是装的,如果她知道错了,不是都有一句古语么,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的心一向都很善良,对一个外人,我无法做到赶尽杀绝的地步,更何况,她还是与我有血缘关系的姐姐。
那天晚上,我思索了一整夜,也做了好多好多的恶梦,然后,脑中就做出了一个澄明的决定,我决定成全白凤影。
藤鹏翔是第三天回来的,当然,白凤影为他割断手脉,在雪白的手腕上背上刺着他鲜红的名字,甚至不惜差一点失足掉下了凯悦大酒店露天阳台,这些,藤鹏翔统统都不知道。
他是第三天中午回来的。
那天中午,我给他打了电话,约他到一间餐厅吃午饭。他虽然感到奇怪,却没有说什么如期而到,我静静地坐在餐厅靠窗的角落里,喝着手上的柳澄汁,等待他的同时,透过透明的玻璃窗静静地看着窗外的世界,雪渐渐停了,一抹淡淡的阳光洒照在街道上,街道的雪慢慢地融化了。
银白的世界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消失了。
随着一阵冷寒清冽的香味袭上鼻冀间,是我熟悉的味道,我阖上了眼瞳,掩下了眼中的痛苦,而他俯下身子,在我额际印下了一个浅吻,然后,把一束漂亮的红玫瑰递到我面前。
“宝贝,几天不见,你瘦了。”修长的指节轻轻地拂过我的脸颊,心疼地说着。指尖的余湿穿透过我肌肤,那股暖意明明直抵心底,却怎么也捂不热我的心窝。
“服务员,来两份牛排,五分熟的。”
他点完了餐,脱下了身上的大衣披挂在椅子靠背上,就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为什么选到这儿来吃饭?”他一边轻轻地问着,一边抬起我对面桌上那杯冷却的茉莉香荼,是他最喜欢喝的荼,我刚来的时候为他点的。
“想来就来,并没有为什么?”我的语气很淡,抬起眼帘,清冷的眸光凝向了他,他那张脸孔仍然棱角分明,俊逸非凡,只是,为了他失去自己的一条命,值得么?白凤影。
“这两天都做了什么?”他一边喝着荼,一边徐声问道。
“上班,下班,与平常没有什么不同。”服务员端来了五分熟的血淋淋牛排,我拿着刀叉切了一块牛排就送进了嘴里,牛排明明味道很鲜美,可是,不管我如何的咀嚼,总感觉食知无味。
给心境有关吧!我心里藏着事,所以,嘴里的味道就变了。因为,我知道,这是与藤鹏翔之间的最后一顿饭啦!
我静静地咀嚼着牛排,并没有主动给藤鹏翔说话,他也认真地吃着属于他的那份,空气里不自禁地就弥漫着一股沉默凝窒的氛围,只听到轻缓的动人钢琴音符飘弥在空气里。
终于吃完了,我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角,然后,从唇中吐出了一连串的话语。
“我想带着念乃回‘东苑大厦’去住。”
其实,这话并非是询问意见,这心中已经决定了,只是告知他一声罢了。
闻言,他握着刀叉的手轻轻地颤动了一下。“为什么?”他没有抬起头,仍然径自吃着白盘子里的牛排。
藤鹏翔是一个聪明之人,从我一些不寻常的动作里,他可能已经嗅闻到了不寻常的气
“我妈想回那里住,因为,那里毕竟有对我父亲的回忆。”我找了借口,只是象诉述天气一秀淡然。
“你妈想回去?”他重复着这句话,整张俊逸的面孔看不出半点喜怒哀乐。
“是的。”“去住多久?”我没有回答,因为,搬出去住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见我沉默,藤鹏翔再也难忍住心中怒气,他一脸郁愤地冲着低斥。“去住多久,还是你打算再一次带着念乃离开我,如果你觉得这样跟我住在一起不好,我们可以结婚,你没有必要这样的,雪吟。”
结婚,对于我们来说那是多么遥远的字眼。
我哑然一笑,心中一阵浓烈的酸楚蔓延在五脏六腑间,在心猛烈的抽缩间,为了掩饰心中的痛苦,我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着包包就想逃出那间餐厅,可是,我刚走一步,玉手就被他狠狠地握住,拖了回来,一不小心就跌入了他的怀抱里。
“你想逃去哪里?雪吟。我们之间到底怎么了?不是好好的吗?我不能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就被判了死罪。
我抬起眼帘,不经意间,就对上了他那双探究的幽深瞳仁,雪亮的瞳仁倒映着我苍白的玉容,深邃的眼瞳如一湾清泉似要吸走我的灵魂。
”白凤影曾经为你生过一个女儿,而那个孩子得了白血病死了,她无法走出过往。患了间歇性精神分裂症,她没有活不去……“想白凤影在风雪中凄凉的身影,我的心口又是一疼。
”是白凤影告诉你的?“藤鹏翔闻言性感唇畔荡漾出了一抹极其讽刺的笑痕。
”是。“我清晰地从唇间溢出。
”这话你也相信,雪吟。“刹那间,他额上青筋乱冒,印堂发黑,腮子咬着鼓鼓作响,整个俊美的面情阴鸷一片,大手一挥,桌上荼杯便被他愤怒地掀倒在桌子上,荼水从边缘边流泄而出,沿着餐桌边缘笔直流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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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凤影要啥结局,亲们留言啊,暮阳还在思考中。票票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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