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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世间众象(1 / 1)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曾经总是听人们感慨,这世道的变化,往往令人猝不及防。

纯净的世界,不在深山,不在田野,该在闹市。社会是人与人合成的一个特殊时空,应该是人出问题了。这是怎样的一个世界?

先看一个大家熟悉的故事。

孙悟空诞生于一块天产神石,而后道心开发,想到去寻仙访道,以求长生不死,于是找到了菩提祖师,终成一身本领。后来金箍棒可是悟空唯一贴身的东西,是唯一属于悟空的。没有人会想到悲哀的是,受伤的总是他,尽管最后成为“斗战胜佛”。有七十二变,二郎神亦有。善能变化,水火不侵,又能套诸物,定海神珍是老君所炼,所以应具有老君的灵气和思维,是老君冥冥之中赠于悟空的。试想红孩儿的火都可以让悟空几乎殒命,更何况是老君,大家不会认为道祖比不过一个小毛孩吧。个中滋味,诸君慢慢品味,何尝不让人慨叹嘘唏。何况要他死的方法很多,他的葫芦一收就行了,然后盖子堵上,悟空则必死。再说那些可爱又可恨的妖怪,有后台的都又上了天庭,没后台的被孙悟空一棒打死了。

记得这样一句话:“一个人是像蚂蚁一样的,个人命运是被国家命运主宰,被当权者主宰。”社会的矛盾聚集在一起,动乱就爆发了,这给我们一个非常深刻的历史教训。作为普通人,就这样自然地活着,人与自然的和谐,成为道家的追求,又何尝不是全人类的普世愿望。古代是这样,现代的人们,也许更多了因了解而无奈,精神领地荒芜了,有些愿望更为迫切。

封建时代,那不是教科书里的客观叙述般简单,有太多悲情故事,特别在世俗人间。自从秦始皇建立中央集权的专制体制以来,中国政治出现了只有自上而下贯彻的一边倒局面,强调的是政治的忠诚和服从。这种体制存在重大的缺失,就是民情上达的渠道几乎是封闭……大清朝的严密统治,被汉族人认为是异族统治,从内心有一种反感。倒是小老百姓,只知道过的上平静的日子,往往与世无争的。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有其合理的一面,特别是在生产力不发达的时代。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样周而复始,是人们的常态生活方式。季节在更替,农作物在生长,应了某些节气,迎来传统节日。一幅人与自然和谐的图景展现在眼前,和暖、和睦、和谐。

夕阳西下,炊烟袅袅,小桥流水,一份静谧可以独享。或邀请朋友沿小河漫步,或一家人在院落其乐融融,或坐在门前看绿水青山。怀一份惬意,过诗意地生活。现代缺失的,总是有太多吸引力。我们过上苦涩的日子,甚至已经不觉得疼痛,无所谓幸福,这是相当恐怖的。

读过书的人,自然有自己的想法。

儒家的主张,也是挺有道理的。内里格物、致知、诚意、正心,再向外起作用,第一步要‘修身’,身三业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口四业,不妄语、不恶口、不绮语、不两舌。凡是坏事一点都不许做,身修到这个样子,才能‘齐家’,整齐家庭。“齐家”后,光明磊落,干干净净地为人,就可以去“治国”,自己的国家整齐安定,富裕强盛,“国治”后再考虑“平天下”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是对外的功夫。修身是第一要务,是基础。修身之后,“家齐”自然容易做到。从这一层面,强调修身,也符合道家之主张。

现代读书人,丧失了独立人格,现代病的流行,世相万千。

失业、酗酒、病痛困扰、对感情的迷惘、婚姻关系的破裂、挥之不去的孤独感、日益消逝的现实事物,这些几乎同样环绕在我们身边的日常事件,因为早已成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无奈的人们,在这里被安排,被捉弄,最终我们沉沦在日常的伤害里。家国之痛渐渐淡了,个人的悲哀,自我的情绪渐渐浓烈起来。时代进步了,物质丰富了,人们的心反而不单纯了,在个人的精神世界里,孤独的徘徊。

在这个娱乐至死的年代,你不可能期待什么高雅纯洁,你不同流合污就得出局。这是怎样的一个时代,人们就像无头的苍蝇乱撞,忙碌着没有目的意义的人生。有的在家修行,有的带发修行,有的出家修行,似乎这些才是觉醒的人。对宗教的信仰,对宗教的怀疑,成了我们争论的话题。重提修行之必要,来对付这个特别的现实世界。

你看几百年后:

太阳出来了,厚重的层面云,仿佛在流动,故不能朗照。远处的山依稀可见,朦胧一片;稍近一些,红的是土,黄的是枯枝衰草,一派暗色调。天空飞鸟很少见,听不到清脆的鸟鸣,听不到杂乱的风声,给人阴暗的感觉,田间是豆苗或麦苗,绿得诱人,还见几分生机。村庄是死寂的,路上行人很少。缺少了炊烟,沟渠里的水流动也停滞了。山不清,水不秀,缺少了灵性,仿佛在打瞌睡。

冬日的朝辉,懒洋洋地洒在我身上。那早来的北风,已明目张胆地从耳际穿过。空中那层层叠叠的云,没有了春日的闲逸,夏日的飘渺。紧裹大衣走在空荡的大街上,漫无目的。看惯了忙碌的人们,看到了喧嚣的城镇,看重了那诱人的景物,看轻了烟云般的争夺。我无意滞留,无心多看。就这样默默地走,停停走走,走走停停。向往心地的自由,有个深广的空间让我遨游!在这喧嚣忙碌的尘世,忙得身累又心累。有些不得不面对的俗事,宛如一道道枷锁,让人动弹不得。

那鸟在树枝自由的鸣叫,没人去打搅,轻盈地飞起又落下。舒展的姿态,盈盈的、浅浅的、淡淡的、甜甜的。有时不必苦苦等待,不必挣扎;有时该静静等待,不必寻觅。树上偶见绿意,春的讯息总是及时。樱花开始盛放,红似火、白如雪。连天都从阴冷中走出来,阳光开始慷慨的朗照。人们开始减衣,春来了;天蓝了,她仿佛离我们更近。望着园中盛放的樱花,在朝阳的霞光里分外艳丽。微风吹起,花影触动,娇羞可爱。就静静存活我不寻求合理的解释;因为爱就是理由,是没有必要掩饰和隐瞒的。

真实,让我们无所适从。

我录一段话:“我基本上不参考教科书或历史学家的著作,而是我采访和走访一些经过那段历史的人,以此来写。写旧上海的时候,当然我也查了历史资料,因为旧上海的资料比较全,没有被篡改过。我对特殊时期的感受来自于我自己,我们住在长江边上的半山腰,几乎每天都有人狂奔而下跑到江边跳江自杀。学校里面老师被批斗,经常游街。我目睹每天发生的悲剧,比读任何一个教科书、历史书、回忆录都有用,这种印记对于一个作家来说是最深刻的。”

人在困难在奋斗的时候,往往容易自律,在和平的时候,特别在成就的时候,很不容易自律。官员如此,平凡人亦如此。回归自然,找一份宁静,寻一份安慰,外在的世界气象万千,内在的世界和平安宁。

有人说:“生活中许多东西,常常是抬头刚刚拾取,低头时便正失落。一轮明月,挂在天上是圆满的,落入湖中风一吹,遍碎影斑驳了。”

了然,心中静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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