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
“死了。”
“死得好。”
你真的无法想象这三段话，八个字，从归华的口中吐露出来的时候，有多么地淡定从容和无所谓。
语气里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做为成员的怜悯和同情，只有平静，就像在形容死了一只蚂蚁那般，冷血无情却又理所应当。
盛晴晴：“......”
“方雅死了！”
见到归华这副模样，盛晴晴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方雅从小就和她一起长大，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盛晴晴眼眶发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因为在归华面前要面子，她强忍着没哭，冲归华大声吼道：“她都死了你还说她死得好？你才死得好，你怎么不去死！”
“为什么死的那个人不是你？你这么废物没用才该死！”
“我昨天见过她的时候她好好的！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一天不见小雅就没了，盛归华！你到底有没有心？该不会就是你......”
对啊。
昨天是她让方雅跟踪的这个丑八怪。
还让方雅想办法取到戒指。
说不定......盛晴晴越想，身上的温度就越是冰凉。她并不认为归华有害死方雅的能力，但要是归华身上还有什么宝物......
忽地-
“根据官方人员的指认，杀害方家大小姐方雅的人，极有可能是商业基地的成员。”
“嫌疑人还随身携带一次性手套，防止自己的指纹被发现，更在方雅的眉心印上纸人的印记......经审问，我们严重怀疑！”
“嫌疑人是想要利用大众对归华神女的敬畏，洗脱自己的嫌疑，让官方因为敬畏女神的身份从而不再追究。”
“......”
归华神色淡漠地听着这报道。
慢慢地转动轮椅。
慢慢地收回目光。
好像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一样地离开，可是她还没来及踏出盛家的大门，下一秒，嫌疑人的名字便猛地撞入归华的耳里！
那个人名是——
“经调查，杀害方雅的人正是新来沉芒！”
沉芒！
这个突如其来的名字令归华蓦然止住前进的轮椅。
那交叉放置在身前的食指，忽地轻颤了一下，但很快，归华又恢复成没事人的模样。
“沉芒......”
大厅内的盛晴晴听到这个词，又震惊又气愤，她拿起包包就朝警局冲过去：“是你！方雅到底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你要这么狠毒地杀害她？”
“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活着出来的！我一定会让你死在牢里！”
方雅是她从小长到大的朋友。
盛晴晴一时间真的接受不了方雅突然死亡，她感觉心脏都是痛的，很难受很难受，一出盛家的门，她的眼泪就忍不住直掉。
人也只有在离开的时候，才会被对方感受到有多重要。
现在盛晴晴的脑海里全是和方雅的点点滴滴，她全身冰冷到发颤。
在心里不断地发誓！
一定要将杀害方雅的凶手碎尸万段，一定！
然而——
在盛晴晴说要沉芒死的那一刹，那双腿失去行动能力的女孩，她忽地半敛黑眸，右肩之上凭空屹立起一张泛着金光的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