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林采苹与那李天海的婚事就算是定下了,那李天海回到家中,父亲已与他说起与这林府小姐的婚事,那李天海满口答应,早在他第一眼见到那林采苹的时候就已经欢喜的不得了,如今能够娶得佳人更是乐不可支,并且向自己的父亲保证,自己一定会努力考取功名,不让林府的人失望。
这一年中李天海有了林采苹作为自己努力奋斗的动力,自然是格外的刻苦,这一年来为了能够风风光光的迎娶林采苹,竟是每一日都在家中用功读书,忍住自己对林采苹强烈的思念,只是在苦读的闲暇时间,为给林采苹写上一封信来聊解相思之苦。偶尔能够得到林采苹寥寥数语的回信,都当做是珍宝一般郑重读了又读,然后好生收好。
林采苹给李天海的回信从来都没有认真过,都只是由着自己的心情,心情好便回上几句话,心情不好就之字全无,那李天海倒也是从不介意,只管频繁的给林采苹写信。时间久了,这等待李天海的信似乎成了林采苹生活中的一个习惯了,李天海的信不再那样不重要了,收到信的时候,不知何时,心中还会有莫名的欣喜。若是李天海的信比往日迟了些到来,林采苹心中还会不安与恼火,到后来竟是日日都期盼李天海的来信了,回信也不再是由着性子来,更是开始认认真真的回起信来。
这一日来到花园处散步,不知怎地就想起了那一日李天海与自己来到这花园中,那李天海傻傻的样子,竟是不自觉就笑出了声。恰巧母亲经过看到林采苹一人在傻笑,不由得问道“采苹,你一个人在傻笑什么呢?”林采苹快步走到母亲身边说道“我是在想那一日那李天海与我一同逛花园的傻样子,想想就觉得有趣。”“哦?是吗?你还与那李家公子互通书信,怎么,你是急着想要嫁过去了吧。”看着女儿这样小女儿神态,林母也忍不住想要打趣。
果然林采苹羞红了脸。“母亲,你说什么呢?我才不要嫁给那个呆子呢。”说完竟是掩住了自己羞红了的脸,跑回自己的房间中去了。这一日林采苹正在想着要如何飞李天海回信,父亲身边的一个小丫鬟来唤自己“小姐,老爷叫你到正厅去一趟,说是有客人来了。”林采苹放下笔问这丫鬟“小绿你可知道来的是什么客人?”那丫鬟竟是笑了笑说道“小姐你到了就知道了。”
林采苹将信将疑来到正厅中,一见到这正厅之中的身影,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李天海还会是谁。竟是都忽略了父亲还在正厅之上,来到李天海身边惊喜的问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要去赶考了吗?”林清流更是无奈的看着自己这不中留的女儿,说道“我看我这老骨头在这里好像有些碍事了。好了。就让你们年轻人好好相处吧。”这时林采苹才发觉出自己的心急来。与李天海都是面上一红。
二人却也没有再待在这正厅之中,而是与林采苹一同来到那林采苹最喜欢的凉亭处。李天海回答道“我明日就要启程了,只是想要在赶考之前再见你一面,采苹。这些日子你可有想我,我每一日都在思念你呢。”林采苹装作生气轻轻啐了一口“呸,才不会想你这个呆子呢?”林采苹这般模样,李天海何时见过,竟是又有些痴了。低头一看竟是发现林采苹手上有着墨痕说道“采苹,你手上怎么还有墨迹。”林采苹低声回答道“刚刚正在写字,走的有些匆忙就不小心沾到了。”
这李天海竟是从身上变出一块汗巾来,轻柔牵起林采苹的手为她细心擦拭手上的墨迹,说道“你是在给我写回信。是也不是?”林采苹默不作声就当做是默认了,李天海心中高兴,采苹也是想着自己的,心头一暖转而握住林采苹的手,看着林采苹美丽的双眼发誓一般说道“采苹你放心。我一定会考取功名,然后风风光光的娶你过门。”这一次难得林采苹竟是没有出言反驳,而是低弱蚊声的轻轻嗯了一声,这一个字更是让李天海激动不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情,将林采苹抱到怀中,说道“采苹,你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我一回来就来娶你。”
林采苹轻轻依偎在李天海怀中,听着他有力坚定的心跳,也是缓缓点了点头。看着这花团锦簇自己的心中也是这般明媚,满心的幸福。二人甜蜜相偎可惜好景不长,不多时就来了一个煞风景的,正是那已经嫁了人的翠平。只见她急匆匆的来打牌林采苹面前,说道“小姐,老爷现在正唤你呢。”二人如同触电了一般,飞快的分开,都是脸红不已。那李天海却是说上一句“采苹,明日我就要启程了,今日我就先行离开,回家准备妥当,记得,一定要等我回来。”
李天海在这府中早已经认得路,此刻就一人先行离开了林父,这时林采苹才问那翠平到底父亲叫自己有什么事情,翠平却是低声说道“其实老爷并没有传唤,只是富人叮嘱我让我跟在小姐身边,万一那李天海要与小姐有了什么肌肤之亲,就让我上前来将你们分开,夫人说毕竟你二人还没有成亲,万一小姐与李天海一时情难自禁有了肌肤之亲,对小姐的名声不好。”林采苹只是更加羞了,自己确实从来也没有与一个男子这样亲近过,不过随时第一次与男子搂搂抱抱,在李天海的怀中感觉到甜蜜与幸福,竟也还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莫不是自己在梦中也与他相见过吗?
此时李天海已经走了,想要再见他也只能等到半年后了,那时再来到林府身份可就是林府未来的女婿了,只不过母亲交代翠平的话让林采苹的俏脸更加红了,自行逃回到自己的闺房中去了。想着自己的母亲知道自己今日在那花园中与李天海搂搂抱抱,更加羞的不行,一头扎进被子中,不想露出脸来。
那李天海已经在赶考去了,这一路上路途不便,又十分繁忙,就得不出空来与林采苹练习,林采苹只得在家中每一日思念着李天海,若是想念的紧了就将那李天海以往写给她的信拿出来看上几遍,再是想念索性就临摹起那信中李天海的字迹来,每日临摹,颇见成效,林采苹原本清秀的小楷,此时也有些像那李天海书生气十足又有些厉气的字迹。
心中有了想念,又是与自己的父母在一处,就算是等待的日子也是幸福的。偶尔在父母膝下撒娇讨好,惹得这林府林母开心的笑上一番,林采苹只觉得这样的日子幸福的有些不真实,若是开心这样的感觉也就越强烈,只是林采苹舍不得这样幸福的日子,偶尔有这样的感觉出现,也只是笑话自己,未免杞人忧天,自己不就是在家中一直好好的嘛,有这样奇怪的念想徒增烦恼是为何,这样想通了之后,林采苹的心情舒畅了许多。
只是在家中静静等候时光流逝,秋去冬来,过新年的时刻到来,那远在他乡的李天海却因为开春就要开考而不能回到家乡过年,一见家中的所有人都在忙碌着,就连父母都在准备祭祖,只有林采苹一人无事,却想念那李天海想念的紧,拿出李天海写给自己的信再一次临摹起来。字迹却是大有长进,也有些神似那李天海的字迹了,林采苹看的不住点头。翠平走到屋子里来一脸喜气的对林采苹说道“小姐,老爷在祠堂叫你过去呢?”
林采苹匆忙收好手中的信一边与翠平走了出去一边问道“可是要开始祭祖了?”翠平点点头说道“是的小姐,现在只等小姐过去磕头了。”当林采苹来到祠堂之时,林父林母已经祭过祖,此时那祠堂的供桌上满满都是新年里特别的贡品,上面还有林父林母刚刚上的香。原本林采苹是女丁本不用再这新年时祭拜先祖的,可是林清流膝下只有这一个女儿,所以作为唯一的后人,还是要祭拜的。林府现在只有林清流这一脉了,这新年总是比别的大家族冷清了许多。
祭拜先祖林采苹从小到大也算是做过多次,不用那林清流教,就已经恭敬的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再拿起三柱上好的香借着那供桌上的烛火点燃了。想要插到那香台中去,可是这手却如同不听使唤一般这香根本就插不进那稀疏的小米中去,猛地一用力,也不知林采苹为何会在那一瞬间如此失控,彷佛身体中突然多出一股巨力来,让林采苹无法控制,头脑中突然一痛,就扑到了供桌之上。这猛地一用力,竟是将这供桌之上的贡品全都碰到了地上,甚至还有几个祖宗的牌位受到了余波震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