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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丫头,哪儿能这般打小彭,有话不能好好儿说?”杨氏瞧了眼彭秀才那满脸的血口子,再瞧瞧他那皱成一团的脸,心里一凛,转头便是训斥立春。更多精彩请访问
“这丫头是你们给惯坏了!哪有人这般对自个儿男人的?啊?”马氏回过神,心里也是极为恼怒,这大老爷们儿的,在这多人跟前儿被自个儿媳妇又打又挠的,心里哪儿受得住?
立春原本便是受了气的,刚才还以为娘家人都会站在自个儿这边,可此刻她娘和她奶都是训斥她,她心里如何能好受?一时间,她气得只在一旁抹眼泪。
那孩子哭得狠了,马氏也顾不得训立春,而是从彭秀才手里接过孩子,抱着哄着。
一旁的杨氏见自个儿闺女那模样,心疼得很,便拉着立春去一旁问情况。
柳氏瞧见她们母女两说贴心话去了,也不好凑过去,只得问彭秀才。
“小彭啊,咋回事儿啊,刚才不是还好好儿的,咋的这般吵闹了?”
那彭秀才听到柳氏的问话,沉默了。他总不能厚着脸皮与这叔婶说他不想在他们家白吃白喝,这才有这么一出的吧?
这头他不说,那头立春却是不怕的,她倒豆子般,将这事儿的来龙去脉全告知了她娘,她娘知晓这事儿后,心里也是暗暗责怪那彭秀才怪脾性,不懂变通。如今李小柱一家子发达了,往后冬至嫁给那世子,那他们一家子可是在京城也是有脸面儿的了,这个时候若是走了,还怎的捞些便宜?
这一刻,杨氏毫不犹豫地站到了她自个儿闺女这一边儿。
“这小彭脑子也太木了,咋这般不知变通?可是苦了你了我的儿!”杨氏说着,从袖子里抽出一方帕子,帮着立春抹泪珠子。
这头赶过来的李大柱,瞧着自个儿闺女哭成那般,心里也是不好受,如今又见杨氏这番举动,心里便是暗暗猜测是女婿欺辱了自个儿闺女了。他几步走到小彭跟前,怒瞪着他,“咋的,你这是当着我们全家人的面儿欺辱立春呐?我这老丈人是死的还是咋的,你竟是这般瞧不见?”
“爹,我想回去读书了。”彭秀才见自个儿老丈人说这话,知晓他是误解自个儿了,可那些个没脸没皮的话他也说不出口,只得这般模凌两可的说句话解释一番糊弄过去。
可惜,他这话听在李大柱耳朵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儿。
“咋的,跟这儿你是没吃的还是没喝的,小柱一家子是让你干活儿了还是给你气受了你这般待不住?想回去读书?这儿不能读书?大郎是在这儿自个儿看书的举,你在家读书咋的不了举了?”
李大柱这话可是毫不留情面儿,他这话一出,李小柱便是觉着过了,原本是他们小两口的事儿,他们这些长辈不该出头,是出头也不该说这话,这让那小彭咋想?大哥咋这般不明白事理?
冬至站在屋子门口,瞧着院子里这么一番闹腾,挑了挑眉。这些人在这儿住了这些日子了,也该回去了。今日便是个契机,输他们不情愿回去,她也得让他们回自个儿家了。要不,这些人可是不会自个儿走的。
瞧了眼正劝架的李小柱和柳氏,冬至转身去了李大郎所在的那间屋子。这个时候,李大郎应是在读书的,他那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怕是还不知晓这儿的事儿,她得去提点提点了。
到了大郎的屋前,敲了门,来开门的是她的新嫂子。
冬至笑着与这嫂子打了招呼,便是进了屋子。如她所料,此刻李大郎正在背书,而他手边儿,有一杯茶正散发着热气。这瞧着,应是嫂子给李大郎倒的,这个时候还能一心一意伺候大郎,这嫂子还真是个好的。
因着瞧见这番景象,冬至瞬间对这嫂子欢喜起来了。
“大郎哥这是还在读书呢?”冬至走到李大郎的书桌前,笑着打断李大郎。
李大郎最是不喜自个儿在读书时被人打断,此刻是冬至满脸笑意地对他说话,他心里也是不痛快的。
“你个姑娘家,整日里到处晃,却是不知晓在自个儿屋子里刺绣,成何体统?”李大郎冷冷地丢下这一句,拿了书本继续背他的书。
冬至无奈地摸了下自个儿的耳垂,打算不与他一般计较。毕竟是是李大郎,他的迂腐她早便是领教过了。再说,如今他已是好多了,刚才那句话不痛不痒的,她只当没听见。
“大郎哥真是好雅兴呐,外头都吵翻了,大郎哥还能静下心读书,明年你不进士,谁?不过嘛,我听说过一句话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不知大郎哥觉得在理不?”
“你这是何意?”李大郎将书放下来,盯着冬至问道。
见他终于要认真听她说话了,冬至笑了下,正色道“大郎哥不知晓外头的事儿吧?姐夫说不想呆在我们家,说是想自个儿回去读书。立春姐不情愿回去,正跟他闹呢,我刚才进来时,还听见大伯在问姐夫我们是不是亏待他给他气受了。还说你是在这儿住着举的,说姐夫没举,让他乖乖留下来呢。我想着是不是我家风水真这般好,若是真的,姐夫他在这儿住三年,等三年后便是能举了。还有大伯他们,也能近照料你和姐夫呢。”
冬至说完,转眼瞧向李大郎时,发觉他脸色已是一片铁青。
他推开椅子,站起身,怒气冲冲地往屋子外头走,因着动作太大,将那杯热茶给带倒了,那嫂子瞧见李大郎这般,赶紧着跟在他后头往外面走去。冬至顺手将杯子扶了起来,把桌子的书本都收拾好了之后,拿了抹布将桌子的茶水擦赶紧了,这才往院子里去。
刚一到堂屋,便是听到了李大郎近乎歇斯底里的声音“你们都给我回团山镇去!莫在这儿呆着了,这是二叔家,不是我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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