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怎的遭了这罪了”柳氏瞧着躺在床的沈墨轩,忍不住忧心道。匕匕小說
听说世子回来了,还受了重伤,他们一家子全过来了,一过来便是瞧见刚从宫被抬回来的沈墨轩,那脸色竟是一片苍白,他们跟着一块儿去了屋子里,大家将沈墨轩抬到床躺下之后,柳氏坐在一边儿感叹道。
“娘,我没事儿。”沈墨轩开口安抚着柳氏,可惜柳氏瞧着他这神色,还有胸口的血迹,那是一点儿也不信他的话。
“世子这会儿运道咋的这般差咱们赶明儿去庙里帮他拜拜吧”马氏转头瞧向柳氏,提议道。
冬至听到马氏的话,摇了摇头,应道“奶,咱们一家子也不是信佛的,这个时候是去拜了怕是也没啥用处,还是让他好好儿休养吧,过段日子没事儿了。他是瞧着唬人,其实身是一些外伤,养养便好了。”
柳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应道“你这孩子,这回遭了这大的罪,若是不去庙里拜拜,下回还不知晓会遇着些啥子。冬至啊,你收拾收拾,后天儿咱们去外头的普陀寺拜拜,也顺道问问你和世子的运势,若是今年差了,那好好避避,也让大师帮着你们解解。”
冬至瞧了眼沈墨轩,沈墨轩对着她轻轻咳嗽了一声,她一阵无语,“那我准备准备,后天儿我去接你们。”
“正巧大郎过几日要参加会试了,到时候可是得帮着他求一道平安符,他这孩子气运也是不成。”马氏在一旁念叨着。
李小柱走前,瞧着李小柱这模样,心里也是憋着一口气。
“你们先出去,我与世子好好说说话。”李小柱往外头赶马氏与柳氏他们,李小柱毕竟是一家之主,他这般凝重地说话,马氏与柳氏也不多话,转身便是出去了,冬至瞧了眼李小柱,也是跟着出去了。
等大家都走了之后,李小柱端着凳子往床边儿靠近了些,坐在沈墨轩身边儿,半响却是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坐着。
“爹,你有事儿便说吧。”沈墨轩瞧着李小柱这模样,心里已是猜出了七七八八。
李小柱吸了口气,抬眼盯着沈墨轩,开口道“世子是干大事儿的人,我一个做小生意的是不清白那些门道的,那些我也是不关心。我知晓世子是有大抱负,这我也能理解,雄心壮志的,二郎三郎也有。你娶了冬至,便是我半个儿子了,有些话我倚老卖老地与你说道说道。”
沈墨轩点了点头,应道“爹您说。”
李小柱再次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道“墨轩呐,下回你若是再出去,身边儿多带些人吧,啊我和你娘都是本分人,不会有啥危险的,你用不着派人守着我们。”
沈墨轩盯着李小柱,眼微光闪动。李小柱一向都是老实宽厚,这么一个实诚的生意人,竟是能说出这话,看来他是一早便是知晓他在他们身边儿派了人了
“冬至是我唯一的闺女,你对她好我们也都是瞧在眼里的。你出去打仗我们也觉着是正理的事儿,毕竟是保家卫国的,我是全力支持,若是你没银两了,我能将李家所有的银两全拿出来资助你,可你这身子原本便是弱,能受住几回这伤我指望着你能护住自个儿。你得护着自个儿,若是你有个好歹,冬至咋办我们对你没别的要求,指望着你能好好儿护住自个儿。”李小柱将这些话说完,抬手拍了拍沈墨轩放在被子外头的手,继续道“好好儿歇着,人只有身子好了才能做自个儿欢喜做的事儿。”
沈墨轩瞧着李小柱的手,竟是不觉着李小柱的触碰让他厌恶。他瞧着李小柱的话说得动情,无意竟是想到了宣王,那个与他不死不休的人。
“爹,下回我会护住自个儿的,不会乱来的。”沈墨轩应道。
李小柱说了自个儿心里话,也不再在这儿呆着了,交代了沈墨轩好好儿休息后,便是将马氏个柳氏她们带回去了。许氏和小娘带着两个孩子正在院子里玩儿,瞧见李小柱他们出来了也是跟在他们身后回去了。
冬至回了屋子,帮着沈墨轩换药,抽空问沈墨轩“爹与你说了什么了”
沈墨轩摇了摇头,应道“没什么。”
冬至见他不说,也不多问。
到了约定的日子,冬至陪着马氏柳氏她们和许氏小娘一块儿去了京城有名的普陀寺。
前世冬至是不信这些事儿的,因着魂穿这事儿,冬至对这些事儿已是有了敬畏之心,并不情愿沾惹这些事儿。这回过来,也是怕她娘心里膈应,只得跟着过来了。
进香,祭拜,拜完了柳氏还去帮着沈墨轩求了个签,那和尚说了一堆,冬至总结下来无非三点少年命途多舛,成年得志,晚年逍遥。
柳氏听到这,喜不自胜,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之后又是求了几道平安符,几人便是坐软轿下山了,下山之时,冬至揭开轿帘子,瞧着山的景色,心里一片平静。原本她觉着她不适宜来这寺庙,毕竟她不过一缕孤魂,如今瞧着竟是没事儿,这是不是说明她已是融入这世间了
既是她与常人无异了,那她也不再想这些了。
这日回去之后,过了几日会试便是开始了,这回只有大郎一个人去考试,可李家还是全家出动,将大郎给送了进去。
三日之后,大郎出了考场,因着这三年他一直往外头跑,身子倒是强健了不少,这回出来除了脸色苍白些之外,倒是一切如常,而不少举子却是被抬出来的。
大郎出来当天回去睡了整整一日,等晚李家一家子被冬至接到了酒楼里好好儿吃了一顿。
沈墨轩因着身子不适,一个人躺在屋子里。
等晚冬至打包了饭菜带回去时,沈墨轩已是睡着了。她将带回来的饭菜拿到厨房,自个儿洗洗也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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