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的赛已经进行一半了,有些灯笼那白纸已是应下了无数的指印,可有的却是寥寥无几。更这灯笼节在乌龙镇已是传承了几百年,在乌龙镇这是极为极为隆重的事儿,所以他们按手印的都是自个儿觉着好的,并不会随便乱按。
“瑶儿,这回蒋九要是不过来,那你可得与我成亲了”孙杨开口道。
不等刘瑶开口,头顶竟是飘来一阵风,等她再看过去时,台子已经多了一群人,而这之,她一眼便是瞧见了站在台的蒋九,顿时脸堆满了笑意。
孙杨顺着刘瑶的目光看过去,一眼看到了蒋九,蒋久不是已经没有灯笼了吗,为何还会在这个时候过来了
蒋九先对台子下面的百姓拱手行了一礼,之后转身向坐在台子的评判们行礼,歉意道“各位叔叔伯伯,我来晚了。”
孙杨双眼一凝想起刘家与蒋九的约定,当即站不住,直接爬台子,指着蒋九怒气道“赛早开始了你现在才来,这都快要结束了,你已经失去资格了”
不等蒋九开口,一旁站着的冬至走出来,对孙杨一笑,问道“我可是听说乌龙镇的,灯笼赛谁都可以参加,却没听说过,赛开始之后不能参加的,你们乌龙镇有这个规矩吗”
孙杨瞧了一眼冬至,满脸的不屑,不过一介女子竟是敢在他面前这般说话,他压根儿瞧不东至,根本不理会冬至的话,只转头对孙杨说道“第一轮赛已经快完了,你还是滚回去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我家夫人与你说话你是没长耳朵吗”阿四见孙杨不理会冬至,立马前一步,抓住孙扬的衣领,冷冷问道。
“拿开你的脏手敢对本公子动手动脚的,不想活啦”孙杨挣扎几下,愣是没有挣脱开阿四的束缚,当即便是怒喝道。
“阿四”冬至喊了阿四一句,等阿四松开手后,对着下边的百姓行了一礼,朗声道“各位乡亲,灯笼节是为着选出好的供大家观赏,如今这灯笼节刚刚开始,却因为蒋九迟到了一会便是不让他参加了,这不是违背了灯笼节的初衷吗”
孙杨对冬至的话无力反驳,只得转头瞧见台子坐在最前面了年纪的一个男子身,随即喊道“爹,蒋九已经迟了这么久,不能让他再参加”
原来这人是镇长,冬至打量了两眼,八撇胡,三角眼,看着极不顺眼。
“赛既然已经开始了,没有途再插进来的道理,还是明年再来吧。”镇长开口道。
“哦乌龙镇竟是真有这样的规矩难不成以往迟到一点儿的人都不能再参加”冬至再次对着下边儿的百姓问道。
下边儿的百姓叽叽喳喳地议论开了“以往也没听说有这样的规矩啊,迟点迟点呗”
“我也没听说过这个规矩,是不是镇长不想让蒋九参加啊”
下边儿一声声传过来,台子坐着的十个人脸色都是有些不好看。
“孙镇长,还是让他参加吧,这个时候第一轮也快结束了,莫再节外生枝了。”台子一人劝说着镇,其余的人也都纷纷劝说。这些都是乌龙镇德高望重的,他也不敢一下子得罪这么多人,当下也只能点头同意了。
孙杨听到大家这般劝说自己爹之后脸色阴沉,如今又瞧见他爹点头同意了,当下脸色更是难看。
正在他要发作时,镇长旁边儿站着的一个下人走到孙杨跟前儿,与孙杨咕噜了几句,孙杨这才脸色好看些。
只是看到蒋九那满脸欢喜的神情时,他再次不爽快,随即恶狠狠道“看你两天能做出什么花样的灯笼来”
蒋九也不理会他,直接将竹篓子放下,揭开头盖着的红布,将走马灯拿了出来。
孙杨看到走马灯后,嗤笑一声,随即指着那简单的走马灯嘲讽着“你拼死拼活要参赛,拿这么个东西来糊弄人我家是随意一个下人做的都你这强这样的东西也敢来拿出来丢人现眼”
底下的百姓看到这灯笼之后也是大失所望,蒋家以前可是在这乌龙镇极有名气的,蒋老爷子做出的灯笼个个儿精细之极,每年拿出来参赛的灯笼也是让人瞧花了眼,如今到蒋九这一代,竟是没落成这般了
蒋九没有理会孙杨的话,他知晓现在最要紧的是什么。将走马灯放到台子最前头,拿出自己准备的白纸一角放在走马灯座子地下压着,另外一边儿垂到台子下头,然后点燃走马灯里面的蜡烛,灯一点亮,走马灯便开始转动起来。
那灯的刘瑶的图像,随着走马灯的转动而动着,仿似活了一般,众人看到这个情景纷纷张大了嘴,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们如何能想到灯笼能动且这般转动,面的画像是活了一样,像是真的刘瑶一般。众人不约而同地往刘瑶那儿瞧去,只见刘瑶手捂着双唇,眼满是不可置信。这头画的明明是自己,蒋九竟是能将自个儿画在灯笼,还这般逼真
这些日子刘瑶也是极苦,蒋家败落了,她爹爹是想要退婚,孙杨又总是过来找她,她每次推辞孙杨都要被他爹骂得狗血喷头,前几日蒋九的龙灯又坏了,她当时满心满眼都是绝望,现在再看到这图的画像,心涌起一股子热流,顿时觉着之前受的苦都是值得的。
众人紧紧地盯着走马灯,都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他们祖祖辈辈做灯笼,一直想着如何将灯笼做得精致,如何巧夺天工,如何有寓意,从来没想过还能做出能转动的灯笼的。
冬至看到他们的反应心里极为满意,她只觉着走马灯可能会因着它的独特引起别人的好心,却没有十足的把握,如今发现台下的人全盯着这走马灯瞧,脸那些新倒是让得她安心,至少,蒋九还能搏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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