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我更不能让你一个人去了,你们两个人在里头,往后她若是拿了这个来说事儿,你连个帮你的人都没,到时候你哥得怪我了。匕匕”许氏说笑着应完,扶着冬至便往前走。
冬至心里感动,是这种时候才更能瞧出一个人对你是不是真心的。
若是四皇子妃真来有什么事儿,即便是许氏在场,往后别个也是不会听信许氏的话,毕竟她是冬至的嫂子。她如今陪着冬至过去,不过是给冬至撑撑腰,到时候也能抵挡一二罢了。
自个儿如今怎的什么事儿都往最坏处想了,是不是疑心太重了些
冬至想到这儿禁不住苦笑着摇了摇头,她以往虽是做最坏的打算,可想人的时候还是往好里想,如今这一个她还没说过几句话的人来找自个儿,自个儿竟是这般猜测别人,这样好似太不厚道了些。不过彼此间身份尴尬,想坏些总想得太好了好。
一路想着,冬至在许氏的搀扶下竟是已经到了前头的铺子。
这前头的铺子柜台后边儿有扇门,推开那门是一间屋子。这是李小柱平日里招待客人的地儿,此时那四皇子妃坐在里头。瞧见冬至她们进来了,那四皇子妃起身走过来,对着冬至行礼,而许氏也是对着四皇子妃行礼。
双方见了礼之后,几人坐了下来。
“王妃这气色可是真好,是怀孕了人还这般水灵,真是难得了。我当年有身孕时整个儿人都是胖了不少,索性孩子生出来白白胖胖的,倒是值得了。”四皇子妃笑着对冬至道。
这四皇子妃装扮极为端庄,脸也是四四方方的,谈不多好看,可这周身都是透着一股子华贵的气质。
冬至摸不透四皇子妃过来是何意,当下也只能顺着她的话应道“四皇子妃是个有福气的,孩子生得也是极好。”
四皇子妃往后伸手,那后头的丫鬟会意,急忙将一个方形的小木匣子放到四皇子妃的手。那小木匣子极为精巧,只有一个巴掌大小,头却雕满了浮花。
将那木匣子递到冬至跟前儿,四皇子妃笑着应道“王妃,这是我当年怀有身孕时我娘家帮着我去外头极为灵验的一个寺庙求的平安符,我带着这平安符可是一直顺顺当当的,直到将孩子生出来,一点儿事儿都没。我听说你这胎怀得不容易,便想着将这平安符送与你。”
原来一个平安符啊,竟是用这么一个精致的盒子装着,不觉着浪费么皇家的人果真是摆谱,住要住大的地儿,吃要吃最好的,连一个简简单单的平安符都要用这么一个精巧的木匣子装着,这些人真的不知晓银子是从哪儿来的吧
冬至摆了摆头,推辞道“既是这般灵验的平安符,本王妃更是不能要的,你还是自个儿收着吧。”
无事献引起,非奸即盗,她可不会因着四皇子妃给自个儿一个平安符糊了眼。
四皇子妃脸笑意不变,手继续伸着,笑着应道“王妃,您这生的可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可是马虎不得我这孩子都已是生下来了,也用不着这平安符了。这个可是在有身孕时才有效,平日里可是一点儿用处都没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了,冬至要是再推辞双方不好下台了。当即冬至便是喊了声懒懒,让懒懒将这木匣子收了起来。
四皇子妃见着冬至是让一个下人接她的木匣子,当下心里便是有些不愉。虽说她平南王妃等级低,如今与平南王妃见面还得行礼,可平南王妃撑死了也是个王妃了,再没有机会有更高的地位。毕竟平南王不是皇子,没有竞争皇位的资格。可她却不同,四皇子如今可是最有希望得到储君之位的,别的夫人们都是将她捧着,这平南王妃竟是这般看扁她,她心里如何能舒坦
到底是整日里与四皇子府一群女人争斗的人,四皇子妃不过顿了下,随即便是若无其事的继续与冬至交谈。
她的神色变化虽是极快,可到底没逃过冬至的双眼。
冬至心里一声冷笑,看来这四皇子妃道行还太浅了,竟是连这点儿情绪都藏不住。又或者她是压根儿没将自个儿放在眼里。
哪一种冬至都不关心,如今两派是敌手,大家各自为营,呼吸阻击,没必要有多少往来。
至于这四皇子妃往后会不会当了皇后之后再来报复她,冬至并不关心。凭着如今这架势,两边儿的争斗已是到了白热化。若是沈墨轩他们真的失败,往后败走,大不了到时候远离朝堂,找个地方隐居。只要没被抓住什么大的把柄,凭着沈墨轩的身份地位,是皇也没能耐能要他们的命
“这种事儿你派人支会本王妃一声,本王妃派人去拿便是了,何苦让四皇子妃跑这一趟”冬至笑着问四皇子妃。
四皇子妃又是客气了几句,与冬至说笑了好一会儿。
等冬至实在没有气力再与她胡扯的时候,冬至当着她的面儿打了个哈欠,四皇子妃是脸皮再厚也待不下去了,当下只得起身告辞。
冬至挺着个大肚子,将她送到铺子外头,那四皇子妃坐着软轿走了。
等她一走,冬至转身往铺子里走去,这举动在许氏瞧来那是极不待见四皇子妃过来怕是一些暗地里盯着这边儿的人也瞧见了。
“冬至,这四皇子妃今儿个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许氏扶着冬至,问道。
“不是给我送平安符的”冬至应道。
这么大老远的为着送个平安符来,是她这个整日里只知晓看书的人都不信。
“冬至啊,这四皇子妃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你们也没什么交情,她亲自给你送平安符,不值当啊”许氏继续问道。
从小她便是被周边儿的人叫才女,可今儿个她才发觉自个儿脑子压根儿便不够用,总觉着自个儿摸不着边儿。她在屋子里陪坐是时可一直竖着耳朵听,接过四皇子妃东拉西扯压根儿便没说什么紧要的话,那她这般远跑过来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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