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時候,夏夜终是无奈的扶着席挽枫从海边返回了别墅。
连日来,经过夏夜的悉心照顾,席挽枫已经能够拄着拐杖单脚着地的行走。
昨晚,一家人一起看了会儿星星,合唱了几首歌曲之后,晨晨和曦曦就相继睡着了,而睡不着的两个人只能隔空恋恋不舍的望着对方。
想着反正彼此都辗转难眠,席挽枫就提议两个人一起去海边看日出,夏夜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现在于她而言他的任何要求她都会无条件满足,只要他开心就好。
沙滩上,两个相爱的男女同披一条毛毯相拥而坐着,女人的头轻靠在男人宽大的肩膀上,一双藕臂紧紧的抱着男人健硕的双臂,而她身旁的男人则是用尽全力的搂着怀里小鸟依人的妻子,两片薄唇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着她飘长的发,鼻息里漾入的皆是她发丝上独特的清香。
男人一首接着一首的情歌,唱的女人泪流满面。
盼啊盼,真希望時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可惜天终究还是亮了。
卧室里,床边,看着床上两个熟睡的小身影,席挽枫眼里有着太多的不舍和歉意。
才跟孩子们相处了不到两个星期,现下他又要弃他们而去了,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能不自责。
他身前,一双小手正在帮他系着领带,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夏夜强忍着眼里的酸涩,笑着小声安慰失落的丈夫,“别担心,我会跟孩子们解释清楚的,他们不会怪你的。如果你方便,我会带他们偷偷的去看你……”
说到“偷偷”这两个字的時候,夏夜眼里翻涌了许久的液体终究还是没忍住。
背过身去,夏夜掩面低低的哭。
她想说这算什么呀,明明床上躺着的是他的亲骨肉,为什么父子父女见面还要偷偷的呢。T7sh。
将视线从床上收回,已经着装完毕的席挽枫借助着拐杖单脚往前迈了一步,大掌一伸就将掩面哭泣的妻子转过来紧紧的搂入怀里,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吐出,墨色的眸子里和她一样满是不舍,“不要难过,你这样我会举步维艰的。”
凄楚的泪眸从他胸口抬起,夏夜赶紧伸手去擦脸上不争气的眼泪,她故意笑着找借口,“不是的,是我眼里进了沙子。Www..Com”
她越是否认,席挽枫的心就越难受。
明明就是舍不得他,为何要撒谎呢?
何况这样一个连小孩子都不会信的谎言,他可能相信么?
本想低头给她一个缠绵的吻,可是一看墙上的挂钟,時间已经快来不及了,加上一旦吻下去他的步子就更加迈不开了,于是,他便故意冷漠的甩开夏夜的手,自己拄着拐杖往楼下的方向走,“你别送了,再送我真的走不了了。”
三楼的卧室门外,席挽枫的两个保镖见门打开了,随即上前扶住了他们的总裁。
夏夜知道他其实一点都不想离开她,不想离开孩子们。
可是他心里一直背着一个包袱,只因为他的父亲也曾参与了那场谋杀,她知道他这么做的理由,一来肯定是想救出她的母亲让她开心,二来其实也是为了替他父亲赎罪。
站在没有了他的卧室里,夏夜不知道该把平日里围绕着他的视线落在哪里,只能看向床上她帮他生的一双儿女身上,那是他的血脉,是他们一起创造的生命。
望着床上睡得正酣的两个孩子,夏夜顿時泪如雨下。
很想下楼目送着他上车,可是她受不了对着远去的车子挥手的那种感觉,她怕她会再一次不争气的上演追车的一幕,那样的话车上的男人真的会左右为难。
她不要他为难,从现在开始,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她都会无条件的支持。
依稀听到了楼下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夏夜流着眼泪来到床边坐下。
低头亲吻两个宝贝的额头,她拿起手机就给他发了一条简讯。
他说过,为了彼此的安全,除非他主动联系她,叫她切不可给他打电话或者发简讯,免得惊动了司徒晴天和司徒皓谦,到時候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
可是,夏夜忍不住了,刚刚有句话没来得及跟他说,现下趁着他还没见到司徒晴天,她想把那句话用简讯的形式告诉他,他看完之后快速的删掉,应该不会被发现。
车子才将驶上海边的公路,手机就震动了起来,席挽枫不看都不知道是她。
掏出电话,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好好照顾自己,我在家里等你。”
一看完短信,席挽枫扶着额头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好几次想张口叫司机掉头回去,可是一想到岳母的处境,一想到自己的父亲也有参与到当年的惨案,他就狠下心的删了那条短信,并对司机大声的吼,“开快点?”
没过多久,席挽枫的车子就来到了机场门口,他们到的比司徒晴天班机到达的時间早了几乎将近半个小時。
不明白的人会以为他是想急着见到司徒晴天才来得这样早,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的他根本就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他的人在这里,心却搁浅在了别墅里,留在了她和孩子们身边。
拄着拐杖站在出闸口等待司徒晴天的出现,席挽枫嘴角噙着一抹苦笑。
那双昔日里神采飞扬的黑眸,眼下空泛的没有一点色泽可言,以至于司徒晴天从贵宾通道出来之后看见他的時候兴奋的跟他招手他都没有看到,还是一个手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提醒了他一句司徒小姐出来了,他猛然间才缓过神来,扬着一脸的假笑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上前等着她出闸。
本来之前打电话让挽枫哥哥来接她,结果他说那天有个会要开来不了,害得她失落了好几天,没想到一从通道里出来就看见他居然早早的就等在那里了,司徒晴天当時就被感动的一塌糊涂,觉得自己真是没爱错人,也更加相信挽枫哥哥是真的爱上她了。
只是,排队出闸的時候,看见席挽枫左手边腋下居然拄着一只拐杖,司徒晴天顿時紧张的直皱眉,把证件给工作人员看过之后,她便挎着包提着裙摆急匆匆的朝席挽枫的方向冲了过去。
来到席挽枫身前,顾不上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司徒晴天就紧张的低头,指着他腋下的拐杖问他,“挽枫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拄着拐杖?”
看她那么紧张的蹲下身去查看他右腿上的伤势,席挽枫眼里忽然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不忍。
其实凭良心说,他觉得司徒晴天其实长得真的不错,精致小巧的五官,甜美可爱,一阵子没见,烫了卷发一袭吊带裙的她比之前更加妩媚动人了,也难怪周围频频有男人的眼光落在她身上,其实她本身就是个金光闪闪的公主。
只可惜,这个女人的心肠太毒了,小小年纪居然就心如蛇蝎,实在是令人大跌眼镜。
要不是瞳瞳亲口说是她怂恿冉染去席家闹,是她教唆瞳瞳推小哑巴下楼,席挽枫做梦都没想到打小就被他当做亲妹妹一样疼的司徒晴天居然是这么个恶毒的女人。
如果不是她作恶太多,其实他不想这么对她,毕竟他们可以说算是一起长大,她那一声挽枫哥哥也叫了那么多年,加上她对他感情他一直心里有数,哪怕他就算是不爱她,对她也有兄妹之情,只可惜到底她还是遗传了她父亲的狠毒因子,这就怪不得他了。
拉她起身,席挽枫温柔的一笑,“晴天,你别紧张,我没事,之前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了,有点骨折的迹象,休息一阵子就没事了。”
“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去呢,你也真是的,太不小心了吧。”娇嗔着伏在他怀里,司徒晴天半信半疑的埋怨他。
“就是那天接你电话的時候,一激动就给摔下去了。”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席挽枫搂着怀里的娇躯笑得邪魅至极。
长达几年的历练,他说起谎来早已脸不红心不跳,何况他料定这话对于司徒晴天来说绝对受用,那他何乐而不为。
“哦?那这么说你受伤倒还成了我的不是了?”一双藕臂掉在席挽枫的脖子上,司徒晴天魅惑的眼眸一瞬不瞬的凝着上方那张愈渐迷人的脸。
她用面前那对让她引以为傲的不怀好意的蹭着他的胸肌,要不是顾及到两人身后还站着那么多的手下,她真想尽兴的跟这个叫她牵肠挂肚的男人好好温存一番。
“可不是?谁让我们晴天这么勾人,这阵子真是害得我饱受相思之苦,我不管,你得好好补偿我才行。”
前着晴个。看出了她眼里如饥似渴的**,席挽枫唇边悄然勾起一抹深不可测的弧度,与此同時,搂在她腰上的大掌惩罚似的捏她一下,他邪笑着在她耳边低语。
认识小哑巴之前,他可是商界里出了名的高手,一个小丫头而已,他要是还搞不定她,那他席挽枫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没问题,人家这次回来本来就是想好好陪你的。”被他双管齐下的一勾引,司徒晴天顿時就红了脸颊,已然动情的女人不停的往席挽枫身上蹭,而席挽枫却是全无反应的暗自冷笑,两人暧昧的举动倒是叫身后那些保镖们看的直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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