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踢出房门(1 / 1)

皇甫临目光清冷,眼底黑浓欲的黑色翻腾,宸妃,叶湘这个毒妇,本还在想瓦解了叶家的势力之后对她会有一丝愧疚,到时候只将她打入冷宫,饶她一条性命的,可现在,她居然如此丧心病狂,他当真是恨不得立即将这个女人凌迟处死。

顿了一顿,他缓缓抬头,看着皇甫墨邪说道:“朕都依你,再过十日便是两朝使臣进朝的日子,这十天你继续用君无双的身份,依朕看,叶相暗中与北朝勾结,到时候定会唆使北朝让朕立老三为太子,朕到那时,要叫他们个个措手不及,让人不敢多说一句。”

皇甫临忽然发现,皇甫墨邪率真多了,想要太子之位,直接开口,虽然说了一些威胁的话,但是却句句在理,他也有这个能耐。再反过来看看皇甫离圣,这个逆子,居然敢跟叶相联谋,以为装做不愿意娶叶珊,又表现的一副舍生忘死的模样自己就会被蒙在鼓里了吗?那叶相结党营私,勾结北朝,贪脏枉法,残害大臣,每一条罪都够让他死几百次的了,这个不孝子,居然还往里凑,真是气死他了。

“我没有问题。”皇甫墨邪平静的点头道。

午夜,清冷的弦月躲进了云层,若隐若现,夜风吹拂,树枝摇曳,仿佛是一道道鬼魅的身影在舞动着,充满了诡异,恐惧的感觉。

回到笑音阁,皇甫墨邪推门走进屋子,伸手取下戴在脸上的面具,重重的叹了一声,充满了悲怆。

慕容笑笑的心倏然一紧,大步上前,在他的身后,双手环上了他的腰,侧脸紧紧的贴在了皇甫墨邪的后背,手臂紧缩,喃喃说道:“皇甫墨邪,虽然母妃不在了,可从今天往后,你还有我。”

他心里的痛,并没有因为如妃沉冤得雪而有所解缓,他心底对宸妃的恨,一点也不比自己对莫氏,皇甫离圣跟慕容映雪的少,宸妃害他过了十四年被人遗弃的生活,有多少次他在生死边缘徘徊,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宸妃。

皇甫墨邪心中一暖,听着她简单而又温馨的话,一直压抑着的心情瞬间被阳光所取代,他该庆幸,自己还有慕容笑笑的陪伴,他发誓,绝不会学父皇那样,后宫佳丽三千,女人争风吃醋,他连自己的女人跟孩子都保护不了,即便不爱,但纳入后宫,她们都是他的责任。

但是,他皇甫墨邪的责任,只会有慕容笑笑一个,现在是,以后也是。

见男子沉默不语,慕容笑笑心里越发的揪心,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虽然恨透了皇上,但是我感觉得出,你心里依旧渴望他对你的疼爱,只是这份亲情,你承受不起,也不敢去承受,我不想你折磨自己,母妃当年选择默认,扛下这份冤屈,是为了保你周全,只要你过的好,你过的开心,才是给母妃最大的报答,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我痛恨的人,就是我痛恨的人,我慕容笑笑对你皇甫墨邪,此生将会不离不弃,你痛不欲生,我会……会很心疼。”

慕容笑笑的脑袋,轻轻在他的后背摩挲着,眼底,带着浓浓的疼惜,她的前世不堪回首,可是她有上天的眷顾,可以重生,曾经远离她的亲人,如今都安好的活在她的身边,还有这么多真心待她的朋友,更有一心一意爱她的皇甫墨邪,她真的很满足。

皇甫墨邪的过往让他悲痛欲绝,可是疼他的母妃跟秋嬷嬷却再也无法回到他的身边,相似的过往,让慕容笑笑有种心心相惜的感觉,却更加心疼皇甫墨邪。

突然,皇甫墨邪快速转身,张开双臂,直接将慕容笑笑圈在自己的胸前,嘴角轻轻上扬,那一抹笑容,似昙花初绽,眼中的汪泉似光华涌动,带着迷离的色彩。

他的胸口,被一种甜蜜的味道占的满满的,这样不像表白的表白,对他来说,一字千金,双手用力,几乎要将人揉进自己的身子里。

“笑儿,我爱你!”

闭眼,皇甫墨邪下巴抵在慕容笑笑的脑袋上,轻喃出声。

慕容笑笑幸福的依偎在他的胸口,听着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嘴角的弧度划出一道清美的笑容。

只是,下一刻,她的脸忽地一沉,阴侧侧的开口:“皇甫墨邪,你干麻?”

说着,她抬头,而后低头,看着地上被他剥了一件的衣服无语的猛翻白眼。

皇甫墨邪眉稍轻挑,带着一丝邪恶的笑容,二话不说,接着将她身上的中衣给脱了下来。

“喂,你有病啊,干麻一直脱我的衣服。”慕容笑笑往后退了一大步,双目喷火的看着面前优雅高贵的男子,明明前一刻还是那么的伤痛,怎么这会笑得这么像只狐狸。

“笑儿。”皇甫墨邪看着慕容笑笑雪白的脖颈,吞吞口水,那漂亮的锁骨仿佛是在诱惑他似的:“其实想要我不再伤心难过,有个更好的办法。”他一边说,视线一边向下移去,停在那若隐若现的胸前,怎么也不肯移开。

慕容笑笑忽视对方眼中正在燃烧的欲火,一脸迷茫的看着皇甫墨邪,认真的问道:“什么办法?”

如果能有办法真的让他不再这么悲戚,那当然再好不过了,皇甫墨邪越是难过,她也跟着伤心。

目光重新落在慕容笑笑清秀的容颜上,如宝石般黝黑耀眼的黑眸闪烁着琉璃般的光泽,蓦地,他一闭眼,将嘴嘟起,凑到慕容笑笑的跟前:“亲亲——”

慕容笑笑脸顿时黑了一半,嘴角不停的抽搐,脑子里轰的一声乍响,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向上涌去,一跺脚,她绕到了皇甫墨邪的身后,在他一脸陶醉等待慕容笑笑献上香吻时,只觉得屁股上传来一股力道,猝不急防之下,他整个人往门外飞去。

“呯——”皇甫墨邪落地的声音。

“呯——”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皇甫墨邪愣愣的睁开眼,蒙了,怎么就被踢出门了呢?不是应该水到渠成了吗?多好的事情,他怎么就被踢出来了呢。

“笑儿。”他快速站起身,刚要敲门,就见房门自动打了开来,忙咧嘴一笑。

开门了开门了,一定是想通了。

哪知,门一开,枕头被子便朝他劈头盖脸的扔了过来,紧接着,再次听到关门的声音,还伴随着慕容笑笑咬牙切齿的低吼:“亲你个大头鬼。”

亏她还一心替他担忧不已,怕他心里压抑又伤心,哪知这家伙居然给她来了这么一句。

慕容笑笑身子倚在门上,只觉得脸上的温度像煮开水一样不断上升,一想到他说的“亲亲”两字,连心都似打鼓般跳个不停,即害羞,又紧张。

排斥么?

不排斥,只是条件反射的想要将皇甫墨邪给踢出房门,她虽不经人事,但却看懂了他眼底的情-欲,她紧张,真的是因为太紧张了才会想要把他给踢出去的。

想着门外的男子此刻一定铁青着,慕容笑笑暗暗吐了吐舌头,不能怪她啊,谁让他这么突然陌名其妙的,他还有心思亲亲,想来心里也不会难过到哪里去。

睡觉!

门口,皇甫墨邪在看到屋内的烛火息灭之后,无耐的摇了摇头,他是不是太心急了?还是慢慢来好了,免得好不容易对自己有点好感的慕容笑笑下一刻又拒他于千里之外。

不离不弃——

慕容笑笑,这可是你说的,如果你敢离开我,我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给逮回来。

抬头,看着夜空下稀稀朗朗的星星,就像眼睛似的一眨一眨,散发着美丽的光泽。

母妃,儿臣不孝,事隔十四年,才让你沉冤得雪,正了你的名位,让你得以进入皇家陵墓,入宗庙。

凶手抓到了,但是却不容易对付,母妃,你放心,终有一日,儿臣会将她送到你的面前,你一定要守在黄泉路边,见到宸妃就将生前的怨气好好的出一出。

十四年了,儿臣过的真的好苦,秋嬷嬷也离开了儿臣,慕容笑笑一定是母妃您将她送到儿臣身边来的,有了他,儿臣觉得活着便有了意义,这一辈子,穷其一生,儿臣都会将视若珍宝。

皇甫墨邪手中抱着被子与枕头,站在院子里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眼眶忽然觉得酸酸的,母妃的死,秋嬷嬷的死,带给他的,是生不如死的绝望,如果四年前没有慕容笑笑的当头棒喝,如今的他,怕是早已化为作尘土,生死不明。

她这么努力的想让要自己开心,让自己释怀,为了他珍爱的女子,他也不能让她失望了。

揉揉发胀的眼睛,皇甫墨邪的眼角忽地看到门口呆若木鸡的石千书,转身,他面色极为平淡的向门口走去,一点也没有被慕容笑笑赶出来又被人看到的不自然:“咳,今晚的太阳不错。”

石千书脸部肌肉极速抽搐,今晚的太阳?还不错?

爷,您真强,属下膜拜万分。

“爷,你这是要去哪?这么晚了,不回屋睡觉吗?”石千书看着走出笑音阁的皇甫墨邪,怔怔的问道。

皇甫墨邪眼角狠狠的跳动了一下,头也不回的磨牙道:“我忽然发现你睡的屋子不错。”

该死的石千书,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行啊,居然敢看爷的笑话,明天就让你笑不出来。

“爷,那属下睡哪?”石千书心跳漏了一拍,脸色忽地惨白惨白,扬手就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瞧你这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让你嘴快,让你嘴快。

皇甫墨邪抬头看了一下天,说道:“夜色这么好,你就站在这里好好欣赏一下。”说罢,他头也不回的往石千书的屋里走去。

“爷……”石千书对着那远去的背影欲哭无泪,就算喊的再委屈,也唤不回走远之人的一点同情心。

悔啊,石千书啊石千书,你说你好好的在屋里睡觉不就得了,非要出来,不只嘴贱,这腿也跟着犯贱,这下好了,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爷被王妃踢出门,你看到了也该识相的赶紧走不是,非要站在门口看笑话。

天色越来越暗,呼啸的风中,带着丝丝的凉意。

第二天,石千书就因为站着吹了半夜的冷风,整个人发起了高烧。

慕容笑笑一边写着药方,一边不时的回头瞪着身旁的皇甫墨邪,真是的,石千书犯什么错了居然要让他在笑音阁门口站到天亮,夜深露重,他没有任何武功底子,不生病才怪呢。

皇甫墨邪似乎也感觉了一丝歉意,上前拍了拍石千书的肩膀,表情严肃的说道:“好好休息,一会让玲珑来照顾你,直到你病好为止。”

说罢,他眉稍轻扬,酷酷的模样好似在说,怎么样,对你够好了吧?

石千书闻言,虚弱的双眸立即睁的老大,激动的看着皇甫墨邪,连连点头:“谢谢爷!”

爷都如此为了他的幸福着想,他也就不能再小肚鸡肠的挂着昨晚的事情,一场病换玲珑的照顾,值,太值了。他真想跳起来说,爷,谢谢你昨晚让我站了半夜。

慕容笑笑狐疑的看着神色激动的石千书一眼,而后捏起宣纸,轻轻吹干纸上的墨迹,叮嘱道:“你好好休息,我让玲珑去给你煎药。”

“王妃,能让玲珑把炉子般我屋里来么?”

“行,我知道了。”

宣闹的京城大街两排,站满了百姓,个个伸长了脖子翘首盼望,很多人的脸上带着愤然的神情,也有着兴灾乐祸。

今天一早,皇帝的诏书便下诏到洛朝各地,替如妃平反了冤案,洗刷了她的清白,加封她为孝文皇贵妃,入皇室宗庙。

没有说凶手是谁,但却放出了风声,曹平为虎作伥,皇贵妃的死便是他造成的。

一时间,曹平成了人人唾骂的对象。

押送他的囚车从玄武大街开始,绕整个京城一圈,然后再押回大牢,赐毒酒。

留全尸,这是皇甫临答应他的。

“来了来了。”

有人指着远处走来的一对官兵惊呼道,曹平站在囚车中,只露出一个头来,囚车由两匹马拉着,缓缓在街道行走,前后都有官兵守着,手执长枪,每个人的脸上都面无表情。

“大家一起扔臭鸡蛋,这种人渣,赐毒酒留全尸实在是太便宜他了。”有人愤慨的提议道,紧接着,无数的臭鸡蛋,烂白菜,烂青菜铺天盖地的向曹平扔去,就连无辜的官兵身上都未能幸免。

想要教训,但见群众情绪激昂,说不到时候会适得其反。

被扔到的人心里将曹平千刀万刮了个千万遍。

“我呸,真是没根的东西,缺心眼,一个奴才,居然敢加害皇贵妃,害皇贵妃冤了十四年,可怜六皇子,四年前去当质子丧身大火,否则如今母妃洗刷清白,皇上定会加倍补偿他的。”

“唉,这就叫人各有命,好在皇贵妃还有洗刷冤屈的机会,听说是无双王爷发现了曹公公的异样,皇上才查出来的。”

“这曹公公是宸妃娘娘身边的人,你们说有没有可能……”话还没有说完,身旁立即有一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嘘,你吃了豹子胆了,连这话都敢说,宸妃是你能随便怀疑的吗?谁能保证咱们中间有没有混着叶相的人,不要命啦你。”

就算有这个念头,也不能说出来,一待被叶相的人听到,定会治个藐视妃子的罪名,是宸妃的人又如何,这件事情即使真是宸妃做的,如今皇上说是曹平干的,那就是曹平干的。

皇甫墨邪与慕容笑笑混在人群里,身旁还跟着南宫祺,连安宁跟皇甫沉言,连安宁的手里,挎着一只篮子里,里面是她从府里厨房里捡来的臭鸡蛋,烂白菜叶子,宸妃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个曹平也不是个东西,现在打不了宸妃,那就先砸曹平来出出气。

一见人马出现,连安宁双眼立即兴奋的放光,抓起篮子里的东西就跟着群众往曹平扔去:“你们都别光顾着看,一起扔,一起扔。”

见她扔的这么起劲,皇甫沉言来了兴致,从小大到,还没有这么玩过呢,稍稍犹豫了一下,手就伸向了连安宁的篮子里,一颗鸡蛋砸中了曹平的头,皇甫沉言兴奋的手舞足蹈。

“扔中了扔中了,哈哈哈哈!”

南宫祺与连安宁齐刷刷的转头看着皇甫沉言,两双眼睛无一不透露着“你是白痴”的信息,异口同声道:“幼稚!”

皇甫沉言相当憋屈,还不是你让人扔的,怎么现在瞧不起人呢。

虽这么想,不过手却不停的抓起烂白菜叶子扔出去,见囚车远去,连安宁更是撒腿追了出去,南宫祺担心她被人撞了,被人踩了,忙小心翼翼的护在她的身旁。

皇甫沉言望着人群跟着囚车离去,看看身边冷眼旁观的皇甫墨邪与慕容笑笑,说道:“父皇既然不想治宸妃的罪,又为何让曹平游街示众,好多百姓都在猜测曹平的背后,真凶是否是宸妃。”

皇甫墨邪淡淡的勾唇,银色面具在阳光的照耀下,煜煜生辉:“他是故意的,曹平游街,百姓猜测纷云,其实是想给叶相跟宸妃制造压力,叶相近来太猖狂了,有这个流言压着他,他才能不敢太过放肆,否则他风头过盛,想要压制他就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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