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阳集团的悄然成立,也宣告着一个时代的落幕,同时另外一个时代的起步。
没有意外,侯立平被雪藏了,短时间内配了出去,离开了他这个经营了几十年的地方,当然,说真的,这并不全都是楚铼一个人的功劳,严格来说,楚铼只是做了一个顺风车罢了。
这里面有刘家的参与,其实侯立平老早就在京城备了案的,刘建国这次过来,一是看望老朋友。二是看望孩子。
三来,刘建国是帮儿媳一把,秦岚是天阳区的区长,区委副书记,也是刘家一手扶起来的,或者说是刘建国一手扶持的区长,刘建国是心里有愧,苦了这个儿媳妇这么多年。
这次过来,就算是用老脸卖人情,亲自帮秦岚接触上下,把这个副书记扶正。
至于治病的事情,刘建国一开始根本就没有这个打算,这也是巧合而已。
楚铼知道这件事,所以,借用一下刘建国的手,很轻易就把侯立平给配出去,侯立平要是乖乖地离开一切好说,他要是不走,甚至都不用楚铼动手,刘建国就会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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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侯立平的悄然倒台,侯立平最得力的手下,黄华和黄明,本想接过侯立平的班,继续执掌天阳区,但楚铼哪里会给他们这个机会?虽然互相之间没有深仇大恨,但为了利益,也为了以后的和平展,这两个人留不得。
就凭他们贩-毒这一点,楚铼就不会让这两个人存在于天阳区。
而那些摇摆不定和侯立平的嫡系,楚铼也开始清剿。
短短一个月时间内,天阳区就已经易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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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这一天,沈家的环山别墅很热闹,楚铼和郝妈妈带着郝梦等几个小孩,一起到‘干爷爷’家里来过年,也是沈老的要求。
不但如此,刘建国,刘雪松和秦岚也来了。
天气很冷,可家里却很热闹,楚铼还是那个样,没有一点天阳区地下教父的模样,在沈落霞看来,楚铼依旧讨人嫌。
几个大老爷们,下午的时间在客厅中喝茶,打牌,下棋……而老娘们都在厨房帮厨,唯有几个小孩满屋子乱串。
算下来小孩比较多,沈国安的小儿子沈世涛也回家过年来了,至于沈国江的那些私生子女,楚铼还没有见过。
沈丽和顾欣也来了,唯独那个夏德辉没有到场。
“方小子,你说我这个脾气吧,这两个月来是不是好了很多?”
“是有进步。”楚铼低着头看着棋盘,应了一声。
坐在对面的刘建国嘀咕道:“那你什么时候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医术?”
“开春之后。”楚铼答道。
“为什么?”刘建国捂着膝盖:“最近天气是越来越冷,我这腿,一到晚上就疼的厉害,你别墨迹啊。”
楚铼走了一步棋子,抬头看着刘建国:“刘老,不是我不帮你,而是现在没办法给您治疗,必须要开春之后,等你不疼了再说。”
“什么没办法?你一开始说我脾气好了才能治疗,现在我脾气好的差不多了,你还不帮忙?故意耍我呢吧?”刘建国略有不满。
“孙子说过,故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惰归,此治气者也!什么意思呢,也就是说,善于用兵的武将,总是避开敌人初来时的气势,等敌人疲惫时再狠狠打击,这个时候的效果是最好的。”
“问题是,治病又不是带兵打仗。”刘建国当然知道什么叫孙子兵法。
“一样的道理,治病有三种大的疗法,第一,头疼治头,脚疼治脚,治标不治本。这是下下策。第二调和治疗法,也就是中医说的头疼治脚,这是治本。算是中策。第三种,彻底清除法,避开病情最猛烈的时间,而后,将它彻底消除。”楚铼煞有介事道。
“那总不能碰到疾病就躲开吧?等它不犯病了在治疗,这不是耽误治疗最佳时间吗?”刘建国还是不解。
“中医是治未病,未病先防,这个理论相信刘老您也听过,可您现在是防不住了,但您这个问题又不足以让你致命,所以,我就使用了第三种彻底清除法,当然了,还有一点,现在您这个病情是最猛烈的时候,如果我这个时候帮您治疗,病情会很容易反复,到时候效果好不好且不说,我敢肯定的是,你的痛苦会增加三倍以上。”
“是不是真的?”刘建国一脸不信。
“老刘啊,你就别墨迹了,方小子的手段我是见识过,当时跟我说很疼,让我忍着,我还没拿他当回事,结果我差点就疼死过去,你最好是听医生的话,不然,嘿嘿,难受的可是你自己。”沈老在一旁喝茶笑道。
“有你什么事儿?打你的扑克。”刘建国没好气的一瞪眼,接着看向楚铼:“方小子,你刚才所说的,是真的?”
“当然,再说了,刘老您二十年都忍过来了,也不在乎多忍个把月时间吧?”
楚铼胡诌野扯了大半天,其实最关键的都不是他自己说的这些,而是他的实力还没有全部恢复。
估计要等开春之后了。
“忍是忍的住,我现在还用京城那边带过来的药贴,可是,真的很疼呐,随着年龄越来越大,疼痛感也越来越强,真像你以前说的,恨不得截肢算了。”刘建国叹气道。
“那么大年龄的人了,天天喊着疼,你丢人不丢人?”沈老打趣道。
“你滚粗!”
就在这一家老小热热闹闹准备迎接新年的时候,楚铼所租的别墅房里,去了一个不之客。
楚铼一家都到了沈老的环山别墅,所以那边现在是空无一人。
不之客如入无人之境,在里面转悠了许多圈,每到一个房间,都会对里面的洗髓液研究半天。
如果楚铼,沈落霞和如冰姐妹随便一个人在场的话,应该会马上认出来,这家伙就是汪雷,在列车上被楚铼打晕的那个家伙。
汪雷此时看上去有些狼狈,头如鸡窝,黑色皮肤也有破损,腰间还插着一把匕,脸上也略带着灰土尘气。
看来这家伙是逃出来了,应该被围追堵截至今,好不容易才脱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