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梦以高层身份来公司还不到半个月时间呢,竟然情况就变得这么糟糕了。
而且,最关键的一点还是因为把我这道关卡的人,是自己的姐妹,是自己推荐给年景同的。
“千亦蕾啊千亦蕾,你怎么会犯下这样低级的错误呢?这根本就不会是你会犯的错误啊。”
又梦唉声叹气,原来,和年景同在一起的时候,她们也是会受到这种事情的影响的。因为来自这些新闻的压力,又梦和年景同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好好的过日子了。每天都在公司里面忙到很晚很晚才能够回家,匆匆忙忙的吃一点东西,两人就困得倒*就能睡着。更是没有精力可以去干其他的。
“千总,不好了,有记者过来了,说要采访年总。年总这会不在呢,怎么办?”
又梦的秘书焦急的说道。
“这些人动作还真是快。”
又梦终于知道,年老爷子是有先见之明的。
可能,老爷子混迹商场那么多年,早就有所耳闻吧。可是,为什么老爷子不事先就查查那批货呢?偏偏要等到事情无法挽回的时候,才拉来自己入伙,还让自己帮忙收拾现在这个局面。
老爷子,该有什么样的用意呢?
“千总。”
秘书瞧又梦的样子,仿佛是在发呆。这都什么时候了,火烧眉毛了,还能发呆吗?
“叫上相总,我和他一起去见记者。”
“是。”
秘书终于算是听到又梦的吩咐了,应声之后,立马就按照又梦的意思去办事儿了。
珠宝事件,年氏集团一直都没有做任何官方的回应。只是处理了找上门来的客户,以及对了发票,也处理了一些还未找上门来的客户。
可是,年氏集团的生意做得那么大,这是忽然一下子就爆发的事件。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就追回所有次品,同时弥补别人呢?所以,事情才会弄得现在这样大,也难以收拾的局面。
如今,媒体逼上门来,说是要采访,不还是想要看看官方的态度吗?
最近在这座城市,甚至很多城市,年氏集团的名字都是炙手可热的。这简直就是再一次上升到了一个**,只是,这次的事情是恶性事件,处理不好,只怕年氏集团就算是再怎么有财力物力,也只能走到这里,就算是个头了。
“你来了。”
还没等又梦的秘书去请,相承志已经站在门外等着又梦了。
“能不来吗?年景同呢,他怎么出去也没打声招呼?”
又梦觉得,年景同最近处理事情的手段,和以前有些不同。而且,年景同总是给又梦一种很怪异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又梦觉得,年景同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不知道,应该也是为了这件事情忙去了吧。你别看他平时对公司的业务不太上心的样子,可是,他一旦认真起来,比谁都还要在意。”
相承志以为又梦误会了什么,连忙帮年景同解释。
“他不在不是更好吗?算了,走吧,这是逼我们召开记者会呢。反正迟早都要走的一步,既然已经走到这里,没有办法回避了,那就跟媒体见面吧。希望景同不要太早回来,遇上了,才是麻烦呢。”
此情此景,又梦希望年景同不要站出来,否则,媒体的笔还真的可以杀掉他呢。
“各位记者朋友们,感谢大家对年氏集团的关心。由于本公司最近又太多的事务要处理,并没有能够跟大家做一番说明。也正好借此机会,让我们集团可以再此澄清一番。”
千又梦站在相承志的身旁,听着相承志的开场白,心里面默认着。
她也打算如此开场,相承志倒是和自己想的大相径庭。
这边,相承志和千又梦面对着无数的镁光灯和记者。她们在这时候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被当行记录下来。媒体是希望在这个时候,多挖出一些东西,这样,她们就可以大肆曝光了。
可是,年氏集团自然也是希望在这个时候,为自己拉拉票,不希望舆论一股风的往一边吹,吹得还都是对年氏集团不利的。
另一边,原本该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的年大总裁,此刻却在一家极其隐蔽的会所中。
不是他非要来,而是,不来不行。
“有什么话,还是赶紧说吧。”
年景同坐下来,看着对面的女人道。如果可以选择,他当真是不想来。
“景同,你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吗?如果不是我说了那些话,你一定不肯来见我的,对不对?”
没错,坐在年景同对面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凌依琴。
此刻的凌依琴,显得更是楚楚可怜。
如果不是在这个关头,也许年景同只是看看她的样子,心就软了三分。可是这些天对于年景同来说,当真是一种折磨。他花尽心思,却并不能够一边兼顾着处理好年氏集团的事务,又不去想那天早上醒来在*上看到同样没有穿衣服的凌依琴。
“依琴,我真的没有时间跟你在这边聊天玩的。”
公司还有无数事情等着他去做呢,就这样一声不吭,招呼都不打的从公司里面跑出来,把所有事情都扔给了又梦和相承志,年景同心里面各种不是滋味。
这都是怎么回事儿嘛?
“不是聊天,你忘记那天晚上我们……”
“……”
那天晚上,这种**的字眼被凌依琴一提起,年景同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他在担心,在害怕,各种心思向内心涌来。
“那天晚上?”
年景同也很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喝得那么醉,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可以,年景同真的是很想问一问凌依琴。嘿,那天晚上我们到底有没有做?
可是,这样的话,年景同怎么问的出口啊?
“是的,那天晚上之后,我该来的,没有来。”
“……”
什么叫该来的,没有来?这是什么意思?年景同的大脑忽然之间嗡嗡作响,这都是什么意思啊?他怎么一点都听不明白的感觉呢?
“对不起,因为还没有确定,但是我很担心,所以才叫你出来的。”
凌依琴见年景同脸色仿佛很不对劲,立马意识到了问题。
她对于年景同来说,已经是过去式了。她真的已经不再年景同的心坎儿里了。这种感觉,让凌依琴心中酸涩,难以接受。所以,越是如此,她就越是不甘心就此放过年景同。
从始至终,她凌依琴这么多年来,都只会想这一个男人。她不是没有机会去寻找爱情的,可是对于她来说,年景同就是她全部的爱情,她想要的,只是年景同给的。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必须留下来。出局的,该是千又梦那个第三者才对不是吗?
“凌依琴……”
“嗯。”
听到年景同叫自己的名字,凌依琴嗯的应了一声。
“那天晚上,让我喝那么多酒,是故意的吗?”
年景同怒了,一直以来,他对凌依琴的看重,都不是假的。甚至在他选择了千又梦的时候,他依旧是尊重她的。
尽管这个时候,年景同觉得自己不应该问出这样的问题。这算什么?不但不在意,而且还有伤人自尊。可是年景同明明知道这些,还是不由自主的问了出来。即便知道凌依琴会很生气,却还是问了出来。
“什么?”
凌依琴蹙眉,她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
年景同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她认识的年景同,怎么会这样对自己?
是,那天晚上,她是故意的,可是,年景同不应该会怀疑啊。
他从来都不会怀疑自己的,凌依琴的心一点一点的坠入冰窖。那种刺骨的感受,让她觉得很痛。
“怎么会这样想,我也是喝醉的人,我还有那样的能力去算计你吗?没关系,我知道,你现在爱的人是千又梦,如果你是觉得麻烦的话,我会自己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如果当真是最不好的情况,我会自己看着处理的。”
说着,凌依琴站了起来,一副很受伤的样子,可是又极力的表现出不想要让年景同担麻烦,转身就要走。
“凌依琴。”
年景同慌忙跟了上去。
靠……怎么会这样想?
年景同在心里面骂自己**不如。
怎么可以怀疑依琴?她不是那样的人,是啊,喝醉了,大家都喝醉了。凌依琴不是那样的人,她怎么会故意让自己喝醉,跟自己发生点什么呢?她是那么自尊自爱的女人,不可能的。
年景同又一次在心里面打消了所有的疑问。
因为凌依琴的欲擒故纵,年景同的疑问消失了。
“对不起,是我不自量力,我不该在这个时候来找你。”
凌依琴哭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年景同拉住凌依琴的手臂,不让她在这个时候离开。
他当真是小人吧,刚刚还以为是凌依琴给他设计了什么圈套呢。该死,凌依琴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情呢?年景同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大混蛋。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
此刻,年景同心里叹气。
此刻,年景同认定,那个醉酒的晚上,那个醒来*上有凌依琴的早上,男女之间可以发生的关系,他和凌依琴都发生了。最坏的,这是最坏的。
可是,年景同现在要怎么办?逃避?承担?
逃避怎么逃?逃开凌依琴还是千又梦?
他对凌依琴,真的是已经没有当初年少时候的那种悸动了。他爱过凌依琴,当初狠狠的爱过,可是,也正如这个词,是爱、过了。
过了啊,已经不爱了,剩下的感觉,紧紧只是美好的回忆罢了。最多,剩下一些友谊,以及因为比凌依琴先不爱了,却还得到对方的爱的愧疚。
可愧疚终究也不是爱啊,这是代替不了的。
他花了那么多的时间,去证明了自己对凌依琴的思念只是对当年美好情感的追溯。他爱的人,如今是千又梦。他证明了,可是现在,还要走回头路吗?放弃真爱,选择那仅剩下的一点友谊支撑的感觉?
年景同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对不起,我不该找你出来喝酒的。对不起,我喝醉了,所以才会打给你。在这个城市,我没有别的亲人和朋友,只有你在我心中是最重要,最想念的人。我拿起电话,鬼使神差的就打给了你,我知道,我错了,可是现在……”
凌依琴一边说一边流着眼泪,一副凄惨*样,让人甚是心疼。
“坐下,先坐下来。”
年景同反应过来凌依琴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该来的,没有来。
这样会造成的后果是,不该来的,来了。
年景同只觉得头疼欲裂,可是,他此刻还必须安慰着坐在对面的凌依琴,那个看上去无比凄惨的女人。她悲伤的流着泪,让人看得心酸不已。这样的后果,都是自己造成的,年景同在心里面这样告诉自己。
该负起一个男人的责任不是吗?
可是,千又梦又该怎么办?
选择一个已经不爱了的女人和自己一起生活?那样未来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不就是因为选择错了,所以一辈子孤身一人,没有得到过婚姻的幸福吗?难道,自己也要如此?
年景同心里很凉,并且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我知道,你现在爱的人是又梦。我也知道,我们之间不应该再发生这样的关系。所以,这几天,我一次都不敢找你,我也想忘记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也不想事情变成现这个样子。景同,对不起。如果真的是怀孕了,我会想办法去处理好的。不会影响你和又梦之间的关系。”
“……”
一时间,年景同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头,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仿佛,也不知道能说点什么。
“我真的不会让你为难的。”
看年景同没有回答,凌依琴再一次说道。
“先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年景同坐在那儿,失去了刚刚去拉住凌依琴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