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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壮妇人吓瘫在地,嘴唇颤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而这时,燕凌寒再次拔出了自己的剑。
求生的欲望让这妇人清醒,她忙跪直身子:“我、我是被人收买的!”片刻后,她意识到自己说这么少根本不管用,忙再次说道:“王爷明鉴,草民只是一个粗鄙妇人,根本不懂什么大道理。今日这桩事,是有人给了草民十两银子,让草民到
这个房间来抓奸。她说只管让草民大声嚷嚷就是,事成之后,她会再付银子给草民……”
燕凌寒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妇人大叫道:“王爷,您一定要相信我。草民实在是不知这里面有王妃娘娘,若是知道,就算是给草民一百个胆子,也万万不敢做这样的事!”
因为恐惧,这妇人说话的声音很大,再加上她身材壮硕,天生大嗓门儿,她这么一喊叫,周围的人就都听到了。
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铭王妃非但没有和别人怎样,相反,她是为了套取对方的秘密才这样做的。可他们却因为别人的话,如此冤枉了铭王妃,当真是罪该万死!
反应过来之后,围观的众人纷纷跪了下来。
他们是真的错了。
燕凌寒和赫云舒战在一处,冷眼看着众人,并没有说什么。
这时,枫赤河却突然腾身而起,手中握着一把匕首,朝着燕凌寒的胸口刺去!
围观的人见了,顿时惊叫出口。
燕凌寒看到了,面露不屑。
而高崇德的反应则更快,他一跃而上,将枫赤河踹倒在地,一脚踩在了他的心口上。
饶是如此,枫赤河仍是不肯认输,挣扎着要起来。
高崇德又补了一脚,才让他老实了。
瞥了一眼之后,燕凌寒就再未看过来。
他冷眼看向众人,道:“这一次,有强敌有备而来。本王把话撂在这里,本王前去出征,若谁胆敢在背后中伤本王的家人,本王定斩不饶!”
“王爷放心,草民必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众人齐声说道。
“离开这里,以免接下来本王要做的事,吓坏了你们。”燕凌寒吩咐道。
众人连连应声,忙离开了这茶楼。
顷刻间,原本还热闹异常的茶楼,突然安静下来。
此刻,枫赤河恶狠狠地看着赫云舒和燕凌寒,道:“你们好谨慎的心思!”
燕凌寒瞥了他一眼,道:“枫赤河,说吧,你想怎么死。”
“就算是死,我枫赤河也要明明白白地死!”枫赤河咬牙切齿道。
他实在是想不清楚,本来已经率军出征的燕凌寒,怎么会出现在这茶楼之中?
原本他已经控制了这里的局面,但是燕凌寒的出现,让形势急转直下,他的优势,全部变成了劣势。
“好,本王让你死个明白!你以为你接近本王的王妃,本王会毫无察觉吗?”
枫赤河本能地摇头,他和赫云舒的“偶遇”,都是趁着燕凌寒不在的时候,为的,就是今日的收网。
他并不以为赫云舒回府之后会对燕凌寒说起这些微不足道的“偶遇”。
但似乎,他错了。电光石火间,枫赤河想到了一种可能,不由得狞笑道:“所以,你一直在派人跟踪铭王妃。哈哈,由此看来,你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像你们表现出来的那样融洽。相反,你
们之间充满了猜疑!”
枫赤河如此笃定,说出了这些话。
这时,赫云舒轻声笑了:“枫赤河,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你仍不忘挑拨离间。好,我让你死个明白。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怀疑你了。”
“不,不会!”枫赤河大声道。
第一次的见面,他设计了很久,也像一个耐心的猎人那样等了很久,他在最恰当的时候恰如其分的出现,自觉不会被任何人怀疑居心,也自问没有留下任何的疑点。
赫云舒缓缓开口,道:“你当然没有留下疑点。你挑选了一个好时机,并且以你的容貌引起了我的注意。但是,你的主动暴露,就是你最大的疑点。”
“什么意思?”枫赤河皱着眉问道。
“你说你是为了给你的哥哥枫晚山报仇才这样做的,是吗?”
“当然,你们害死了我的哥哥。我当然要找你们算账!”枫赤河恶狠狠道。
“枫赤河,枫晚山若是泉下有知,知道你说出这样的话,必定拍飞了棺材板儿也要来找你算账。事实上,你这样做的原因,是为了闪代玉。”
枫赤河的神色愣了一瞬,之后他笑道:“王妃娘娘,一直以来,你都是这般信口雌黄的么?”
“你爱慕闪代玉,在大蒙的时候就是如此。你时时刻刻想要得到她,但总是不能如愿。而到了大渝之后,你为她所用,所以做下了这些事,不是吗?”
枫赤河冷笑一声,道:“笑话!她被你们软禁在太子府,如何能与我通信?”
话一出口,枫赤河就忍不住咬了咬自己的舌尖。
他暴露了自己。
太子府对外一直宣称闪代玉是为了安胎所以才闭门不出,可他却说闪代玉是被软禁,若非暗中传递消息,如何能够知道这个秘密?
这时,赫云舒冷笑一声,道:“如今,是你自己承认了。”
枫赤河咬破了舌尖,血腥味儿在口中蔓延。
然而,他悔之晚矣。
的确,经由赵云卿送来的消息,并未发现枫赤河和闪代玉之间有什么联络,但是刚刚枫赤河的话,暴露了这一点。
赫云舒的嘴角带了微微的笑意,道:“说说看,你们是如何传递消息的?”
枫赤河冷笑一声,吐出口中的血腥,恶狠狠道:“怎么,还想诱我说出来?你、休想!”
赫云舒并不着急,只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盒子,按了下去,之后,枫赤河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传出的,正是他刚刚所说的关于闪代玉的秘密。
这一刻,枫赤河恍然大悟,道:“你们、你们设局,就是为了知道这些?”赫云舒点点头,却又摇摇头:“是,但也不全是。你这个时候引我出来,又想要将我至于如此难堪的境地,你料定我日后再无可能东山再起,所以,的确是有可能说出一些
实话的。现在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
“你们,好缜密的心思!”枫赤河恶狠狠地说道。
“彼此彼此。”说着,赫云舒关上了那个盒子,道,“或许,我可以把这些话拿给闪代玉听,只是不知道,她听了这些话,会有什么感想。”
枫赤河吐露的,是闪代玉身世的秘密。
乍一想,他并不觉得有什么。然而细细一想,枫赤河大呼道:“别,别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