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赫云舒红着脸问道。
一片黑暗中,她只觉得自己的脸很烫。
往日里,燕凌寒极少与她亲近,就连拥抱都很少,晚上他们也是分房睡的。
今日他却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下子就懂了许多。
先是抱着她看星星,眼下又如此神秘,赫云舒不禁想歪了。
难不成,开窍了?
燕凌寒靠近了她,温热的气息洒落:“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
燕凌寒从后面抱住了她,道:“一件稀世珍宝。”
赫云舒不说话。
燕凌寒让她面对自己,然后一只手拉着她的一只手,往自己的肚子上去摸。
赫云舒只觉得自己的脸颊愈发滚烫,明明已经和燕凌寒做了那么久的夫妻,她竟还是如此敏感。
“往下。”燕凌寒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赫云舒面色局促,一只手慢慢往下摸索,心跳如鼓。
燕凌寒突然闷哼一声,赫云舒吓得忙收回了自己的手,紧张道:“怎么了?”
“不知道,突然很不舒服。”说着,燕凌寒话锋一转,道,“来,你往这里摸。我要给你看的东西在这里。”
说着,他捉起赫云舒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另一只手里。
之后,燕凌寒将什么东西放进了赫云舒的手里。
赫云舒只看了一眼,就想把燕凌寒一脚踹飞。
敢情铺垫了那么久,就是让她看一只萤火虫?
区区一只萤火虫,有什么好看的?
联想到自己刚刚想歪的事情,赫云舒觉得,人生好艰难。
她长叹一声,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而默哀。
燕凌寒却是紧张道:“娘子,你为何叹气?是不喜欢这个稀世珍宝吗?”
此时此刻,赫云舒真想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儿上,狗屁的稀世珍宝!
然而,联想到燕凌寒现在是一朵娇嫩的花朵,须得仔细呵护,于是,她也就强忍了怒气,尽量温和道:“没有,我很喜欢这个稀世珍宝。”
“那就好。”燕凌寒雀跃道。
一片黑暗中,燕凌寒的声音开心无比,听得她也忍不住笑了。
是啊,现在的他原本就失去了往日的记忆,她还纠结那么多做什么?
当真是毫无道理。
这下,赫云舒又开始责怪自己了。
不成想,这时候燕凌寒一连发出了几声闷哼,很不舒服的样子。
赫云舒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忙走近他,问道:“夫君,你怎么了?”
燕凌寒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某处,道:“这里,不舒服。”
然而,蜡烛早就被燕凌寒吹灭了,赫云舒也不知他指的是哪里。此刻也顾不得去点蜡烛,赫云舒就朝着燕凌寒的身子摸了过去,一边摸一边问道:“是哪里?”
突然,燕凌寒捉住了她的手,放在了他不舒服的起源。
瞬间,赫云舒暗暗咬牙,好想骂人。
什么鬼?
现在的燕凌寒,当真是纯情小男生,什么都不懂吗?
还是说,他在扮猪吃老虎?
赫云舒心里一阵嘀咕,一片黑暗中,她靠近了燕凌寒,隐约看清了他脸上的神情,的确是很不舒服的样子。
他并非是在假装。
燕凌寒皱着眉,道:“娘子,我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吃药?”
“不用吃药。”说着,赫云舒脸颊滚烫。
燕凌寒却是求知若渴,道:“我都这么不舒服了,为什么不用吃药?不吃药怎么会好?我以往不舒服的时候,不都是吃了药就好了吗?”
这个问题,赫云舒简直无言以对,她要如何告诉他,现在的这个不舒服和以往的不舒服根本不是一码事。
她认真想了想,只怕是说不明白的。
跟一个失忆的人相处,真的好累。
特别是,这个失忆的人还是自己的夫君,那就是累上加累。
左思右想之后,赫云舒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解释。
然而,燕凌寒一个劲儿地嚷着不舒服。
赫云舒心一横,心道,都做了这许久的夫妻了,还扭捏什么?
于是,她拉着燕凌寒到了床边,道:“夫君,我们睡觉吧。”
“可是,我不舒服。”
“睡一觉就好了。”赫云舒厚着脸皮说道。
燕凌寒“哦”了一声,然后道:“我们一起吗?”
赫云舒点点头,道:“夫妻就是要一起睡的啊。”
“可是,你以往都没和我一起睡。”赫云舒一时语结,转瞬她灵机一动,道:“原先你腹部的伤口没有痊愈,我睡相差,怕睡觉踢着你,所以就没有和你一起睡。现在你的伤好了,我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
“这样啊。可是,我不舒服。”燕凌寒再一次强调这一点。
赫云舒深吸一口气,道:“夫君,我会给你治的。”
说着,赫云舒开始扒拉燕凌寒的衣服,然后把他拉到了床上。
“娘子,我不舒服啊。”
“娘子,你怎么也脱衣服?”
“啊,娘子,你、你干什么?”
……
“燕凌寒,你给老子闭嘴!”
然而,此刻燕凌寒却变成了话痨。
赫云舒懒得解释,直接用自己的嘴唇封住了燕凌寒的。
她吻得很笨拙,燕凌寒先是睁大了眼睛,之后就轻车熟路了。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折腾一番后,赫云舒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上。
好累!
然而,不过是片刻的工夫,燕凌寒又道:“娘子,我又不舒服了。”
赫云舒心里苦,但是无人诉说啊。
不成想,这一次燕凌寒无师自通,占据了主动权。
饶是如此,赫云舒仍是累得浑身是汗。
燕凌寒却是八爪鱼一般抱紧了她,怎么也不肯松手。
赫云舒推了推,推不动,也就由他去了。
一夜好眠。
第二日醒来,锦被之下,二人大眼瞪小眼。
燕凌寒一脸好奇宝宝的表情,道:“娘子,你好厉害哦,居然还会治病。”
赫云舒暗暗咬了咬后槽牙,想把这货的嘴堵上怎么办?
燕凌寒却满脸是笑,道:“娘子,我一定要告诉他们,我娘子除了会带兵打仗,还会医术呢……”
瞬间,赫云舒一把捂住了燕凌寒的嘴。
燕凌寒一脸的不解,去捉赫云舒的手。
赫云舒苦思冥想,终于在自己凌乱的思维中找回了一些思路,道:“夫君,这个呢,是我们的秘密,不可以告诉任何人的。不然,别人会笑话我们。”
“你这样有本事,别人为何会笑话我们?”
赫云舒再次咬了咬后槽牙,她真的确信,自己要是再咬下去,这牙都要碎成渣渣了。
她左思右想,然后一把抱住燕凌寒,道:“夫君,你看,我是这样抱着你给你治病的对不对?”
燕凌寒点点头,表示认可。
“那我能这样给别人治病吗?”
“当然不能!”瞬间,燕凌寒就急了,声音都拔高了几度。
听罢,赫云舒一本正经道:“所以啊,我又不能这样给别人治病,你把我这个本事告诉别人做什么?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就好了。你想想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燕凌寒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道:“嗯,你说得有理。”
见燕凌寒一脸小白样儿,赫云舒恍然觉得,自己现在分明就是带坏纯良小朋友的坏阿姨嘛。
在如此深重的负罪感中,赫云舒起床梳洗。做完这一切,她一拍脑门儿,糟糕,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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