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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居然还有山匪了。
赫云舒暗觉好笑,先是握紧了两个孩子的手,怕他们害怕。
没料想,这两个小人儿一点儿也不害怕,却是一脸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山匪。
小恭让先开口道:“你的大刀、很好看,能借我、玩玩吗?”
小灵毓眨巴眨巴眼睛,道:“你脸上、是什么,不会闷着吗?”
听罢,赫云舒忍不住笑了,道:“这人要打劫我们,你们不怕吗?”
两个小人儿齐齐地看向了赫云舒,异口同声地问道:“打劫,是什么?”
赫云舒想了想,尽量用简单的语言告诉他们:“就是跟我们要钱。”
小恭让先开口,道:“要钱啊,给他!”
“对,我们很多!”
赫云舒无力扶额,这算是什么坑妈的孩子。
这时候,山匪不乐意了,他挥了挥手里的大刀,道:“拿钱来!”
“可以、给你钱,大刀、给我。”小恭让磕磕巴巴地说道。
山匪暗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损害,加大了声音大喊道:“少废话,拿钱来!”
赫云舒看了看这山匪,道:“这山上,只有你这么一个山匪吗?”
“是又如何?就算是只有我一个,你们娘儿仨也打不过!”
听罢,赫云舒明白了,原来是个笨贼。
她笑笑,道:“我儿子的话,你听到了吗?刀留下,买刀的钱我会给你的。”
这山匪瞪了瞪眼睛,道:“瞎说!我是土匪,不是卖刀的!”赫云舒看了看他,道:“那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若是不把刀卖给我们,就拿了我们的钱财,这叫抢钱。换言之,你把刀卖给我,我给你钱,这是在做买卖。抢钱和做买卖,
那可是不一样的。若是禀报到官府,价钱也是不一样的。”
“你、你还敢报官?”
赫云舒点点头,道:“那是自然的,你平白无故抢了我的钱,我自然是要报官的。”
“不,你不能报官!”这山匪斩钉截铁道。
“为何不能?”
“你报了官,我就不能救我儿子了!”
赫云舒微微皱眉,道:“我报官和你能不能救你的儿子,有什么关联吗?”
“当然有,你报了官,官府抓了我,我就没有钱去救我的儿子了。”
听到这里,赫云舒有些明白了,眼前这所谓的山匪,是为生活所迫。
赫云舒想了想,道:“那你劫财,想要多少?”
“十两银子!”山匪梗着脖子说道,似乎在他看来,这已经是一个极大的数目。
赫云舒伸手入袖,道:“哦,我可以给你一百两银子。”
“为、为啥?”这山匪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虽然他这是第一次做山匪,却也觉得这件事匪夷所思。
哪有被人索要钱财,不往下压价,还往上抬价的?
“我儿子看上了你的刀,银子给你,刀给我,算是我买你的。”赫云舒言简意赅道。
山匪摸了摸手里的刀,道:“可是,这刀是我花一两银子打的。你一百两银子来买,太亏了。”
这时,小灵毓插嘴道:“你、是不是傻?”
山匪听了,不明所以。
赫云舒没再多言,直接将银子朝着那山匪扔了过去。
山匪接过,手里的大刀应声倒地。
他看着手里的一百两银子,却是忍不住落了泪。
然后,他双膝一弯,朝着赫云舒跪了下去,身体伏在地上,久久都没有起来。
赫云舒缓缓开口,道:“你不必谢我,我儿子看上了你的刀。所以,这刀算是我买你的。你卖我买,很公平。你不欠我什么。”
山匪直起身子,看向赫云舒,道:“多谢你肯花大价钱买我的刀。有了这钱,我就可以救我儿子了。”
“你儿子怎么了,是生病了吗?”赫云舒关切道。
自从她有了孩子,连带着对别人的孩子也多了几分关心,总见不得孩子受苦。
“不是病了,是不见了。”说着,山匪泣不成声。
赫云舒暗觉奇怪,道:“既然是不见了,你为何说要拿钱救他?”山匪擦了擦眼泪,道:“是这样的。我不是这里的人,是清风镇上的。我们那里有一座清风观,这道观里的道长很灵,只要每次交上十两银子,就可以帮你解答你心中的疑
惑。上次,我卖了房子,凑了十两银子交到了道观,然后道长就告诉我我儿子被人关起来了。要想知道被关的地点,再给他十两银子就能算出来了。所以,所以我才……”
听到这里,赫云舒明白了。
这人急于找到自己的孩子,所以才铤而走险,做了这山匪。
不过,这清风观的名字,今日倒是第二次听到了。
赫云舒心里有了打算,继而看向了这山匪,道:“你叫什么名字。”
“秦阿大。”
“好,秦阿大,我雇来的马车原来在这里等着,你见了吗?”
秦阿大连连点头,道:“见了,见了。马车被我藏起来了,那车夫被我吓跑了。”
说着,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生怕赫云舒会责怪。
赫云舒看了看他,道:“凑巧,我也要去清风观一趟,既然你把我的车夫赶走了,你就暂且做一下我的车夫吧。你放心,到了清风观,我会把赶车的钱给你的。”
秦阿大睁大了眼睛,不敢想居然有这样的好事。
明白过来之后,他连连摆手,道:“不,不,不,不敢要你的钱。你给的够多了。”
“去赶车吧。”赫云舒说道。
“好,好。”秦阿大连声应着,大步走进了树林。
小灵毓则仰脸看着赫云舒,道:“母妃,你在帮他。”
赫云舒低头看了看小灵毓,道:“对。母妃多帮助一些人,就能早些找到你大哥哥的。”
“嗯,那我、也帮忙。”
赫云舒笑笑,道:“好,灵毓真懂事。”
“咦,那是谁?”这时候,小恭让突然嘀咕道,声音里带着无限的好奇。
赫云舒看过去,发现不知何时,前面站了一个人,长身玉立,目光灼灼,只不过,和刚才那山匪一样的是,此人也戴着一副面具。见状,赫云舒心里嘀咕道: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