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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成心急火燎,想着自己出面解决这件事,不让赫云舒陷于困局之中。
于是,他从藏身的大树后面走了出来,整了整衣冠。
就在他准备大声开口,吸引众人注意的时候,他发觉,赫云舒朝着他看了过来,像是早就察觉他在这里似的。
姜成诧异地看了过去,意外地发现赫云舒的神色没有丝毫的慌乱,就和平常一样,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
然后,他看到,赫云舒冲着他微微摇了摇头。
姜成即便是再傻,也明白这是赫云舒给他的暗号,让他稍安勿躁,什么都不要做。
他很快就懂了,继续藏身在大树后面,观察着前面的情形。
此时此刻,姜成是真的感到不解,为何赫云舒能够在面对这么多人质疑的时候依然保持镇定?
他想不明白,所以就等着看个究竟。的确,此时很多人开口质疑赫云舒,他们身为衙差的家人当真是失踪了,没有一点儿音讯,又收到了这样让人胆寒的信物,实在是叫人忧心。但赫云舒却说凤凰城内没有
人失踪,这不是胡扯吗?
起初,赫云舒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众人,听着他们所说的话。
当这些人说完之后,赫云舒才缓缓开口,道:“我的话没有错,凤凰城内,的确是没有人失踪。”
这一次,她的语气更加笃定。
而围观的人则是愈发的不淡定。
眼下他们的至亲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正所谓关心则乱,没人会做到冷静。
于是,就有人说话不是十分的客气。赫云舒神色淡漠,看了那人一眼,道:“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凤凰城内无人失踪。你们的亲人是衙差,兴许是被派出去做事了。至于你们收到的带血的东西,这并不难
解释。身为衙差,自然是替官府做一些极为要紧的事情,如果这些事情触及一些人的利益,自然会有人暗中做手脚。”
然而这些话,并不能安慰这些处于焦躁状态的人们。
赫云舒却是不再解释什么,转身就要上楼。
这时,人群中有人喊道:“这算是什么神女?分明是坑人!”
这声音很大,周遭的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凤凰城的人,从小就耳濡目染凤凰降世的传说,所以,对于神鸟凤凰庇护的人,他们自然是恭敬有加,不敢质疑什么。
也正是因为如此,眼下听到这么一声吼,他们才会如此的意外。
可是,他们去找,却没有发现开口说话的人是谁。
至于赫云舒,听到这话和没听到无甚差别,依旧是往楼上走。
她抬步上楼,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而就在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爹,你这么大年纪,到山上来做什么?”
听到这个声音,一个老者惊喜地转身,看了过去。
然后,他看到了自己那身为衙差的儿子。
躲在大树后面的姜成也看到了,他诧异不已。
姜成有些懵,于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看了过去,没错,是他手底下的衙差,名叫蒋寒。
此刻,蒋寒穿着一身朱红色镶黑边的衙差服,衣服上落了些灰尘,一副刚赶了远路回来的样子。但是他浑身上下都很正常,看不出什么异样。
见状,蒋老爹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儿子,颤声问道:“寒儿啊,你没事?”
蒋寒轻松地一笑,道:“爹,大人派我出去做事,我们一行十三人互相帮衬着,能有什么事?”
蒋老爹上看下看,确认蒋寒身上的确是没什么伤,这才放下心来。
而这时,蒋寒身边围了不少人,七嘴八舌地问着自己的亲人在哪里。
蒋寒一脸疑惑,道:“大人派我们出去做事,我们是一起回来的。这会儿想必都到家了吧,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
听蒋寒这么说,不少人都朝着山下跑去,急着回家去一探究竟。
这时候的姜成,有一种踩在棉花上的感觉,满满的不真实的感觉。
眼看着蒋寒扶着他老爹走过来,姜成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他一把拉住了蒋寒,道:“蒋寒,你过来。”
蒋寒低声对蒋老爹说了些什么,然后朝着姜成走了过来。
姜成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蒋寒亦是放低了声音说道:“大人,我们被人抓了,是铭王殿下派人救了我们。”
一瞬间,姜成有些明白了。
他推了推蒋寒,让他快些陪着自己的老爹回去。
蒋寒扶着自己的父亲离开,姜成则站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进客栈去一问究竟。
这时候,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姜成急忙回头去看,发现是燕凌寒带着两个孩子走出了客栈。
看样子,他是陪着两个小家伙出来玩儿。
姜成觉得这是个机会,忙迎了上去,躬身施礼。
燕凌寒微微点头,道:“知道你有不少疑问,所以本王出来解答你的疑问。而且,是本王带孩子出来玩耍,撞见了你,不至于引起谁的怀疑。”
简简单单的话,解决了姜成的隐忧。原本他犹豫不决,就是怕自己去见了赫云舒和燕凌寒,会引起什么怀疑。
现在听到燕凌寒这样说,姜成慌忙点头,然后问道:“王爷,听蒋寒说,是您派人救了他们?”
“是。”
“您是如何发现他们的下落的?”
“我抓了来袭击我的人,然后审问了他们。他们就招了。我顺藤摸瓜,自然可以找到你的这些衙差。”燕凌寒言简意赅道。
姜成佩服道:“王爷果然妙计,下官实在是佩服。”
燕凌寒轻笑一声,道:“好了,就说到这里吧。本王该带孩子玩儿了。”
姜成应声,告退。
这时,燕凌寒加了一句:“以后,多听你夫人的话,没错儿的。这是本王的经验之谈,如今传授给你。”
说完,燕凌寒就带着两个孩子爬树玩儿,不再搭理姜成。
而姜成满腹心事,下了山。姜成走到山脚下,迎面看到一拨人朝着这里大步而来,不禁警惕心大起,停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