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秦……唔！”
接下来的话被他堵在了嘴里，董清清睁大双眼，却因为周遭一片黑暗，只能隐约看见他的轮廓。
他的唇用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死死地压在她的唇上。
董清清醒过神后，伸手在他胸膛推了两下，换来的，却是他更加用力地捧住她的脸蛋。
秦子川并没有像上回一样，急切深入，只是紧紧地贴着她的唇。呼吸交融间，感觉到她渐渐不再抗拒，他这才微微离开她的唇，随后又在她鼻尖吻了一下，低喘道：“这次还哭吗？”
他的声线低沉有磁性，充满难以言喻的性感，穿透她的耳膜，直达心脏。
董清清心脏剧烈地跳动，他的双手还贴在她的脸上，他说话时，拇指在她脸颊轻轻摩挲。
他的手掌很热，让她觉得周身都被一阵热流包裹。
董清清只觉得这一刻，什么工作、理智、现实统统离她而去，此时此刻她的世界只剩下眼前这个人。
她抬起头，看向映着窗外月色的他的目光，轻轻地摇摇头：“不，不哭了。”
“乖。”秦子川低语，话音一落，再一次吻住了她的双唇。
董清清个子只到他肩膀，她抓着他的衣角，秦子川几乎将她整个拥进怀里。他吻了一会儿，忽然离开了她。董清清睁开眼，正觉得疑惑，忽然他拦腰将她一提，直接让她坐在了琉璃台上。
“搂紧我。”秦子川拉着她的双臂往自己颈侧一环，低声说了一句。
黑暗中，董清清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他此刻的兴奋。她有些羞涩，却依然借着黑夜的掩护，乖乖地照做。
秦子川一手撑着琉璃台，一手托住她的后背，他再次倾身吻住她的双唇，舌尖霸道地探入，勾着她的小舌，在她嘴里翻搅。
董清清耐不住他的厮磨，低吟了一声，却不想，这声低吟像是打开了关住怪兽的闸门，他长腿一顶，分开她的双膝，强势挤入。
董清清猛地回神，原本搭着他肩膀的双手迅速来到他胸膛，拼命推据。
秦子川察觉到她的抗拒，意犹未尽地放开她，哑着声音道：“又要哭了？”
“没、没有……”董清清应了一声，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黯哑，全是荷尔蒙的气息。
她清清嗓子，身子稍稍往后一仰，抬起左膝抵住他的长腿：“出去……”
她声音怯怯的，透着羞涩。秦子川回过味来，低笑了一声，后退一步让出空间，随后抬手摸摸她的脑袋，声音透着戏谑与满足：“小女孩。”
“你跟‘大女孩’这样过吗？”董清清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问完之后，才发现这句话有刺探他过往的意思，不免有些尴尬。不过，庆幸的是，现在停电，他看不清此刻她透着酸意的表情。
“你是第一个。”秦子川很快说了一句。
“那怎么……”董清清摸了摸唇，低声嘟囔。
“嗯？”秦子川疑惑出声，顿了顿反应过来，“你是想问为什么我会这么熟练？”
董清清：“……”
秦子川自顾自地说下去：“这是男人的本能，不过……”他说着又贴近她的耳根，在她耳边低声道，“一些更加深入的项目，还是需要你今后跟我一起探索，可以吗？”
他说完，又吻了吻她的耳根。
“秦子川……”董清清被他撩得浑身酥麻，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再一次，只是无助地喊出了他的名字，“秦子川……”
话音刚落，眼前骤然大亮。
来电了！
一切隐匿在黑暗中的暧昧骤然呈现在灯光之下。
董清清眯了眯眼，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正好对上了秦子川深棕色的眸子。
她红着脸，微微一愣，随即双手捂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子川被她一连串的举动逗笑，握住她的右腕，试图将她的手从脸上拉开。董清清卯着劲不让，秦子川轻笑一声，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没有说话。
董清清闷闷的声音从手掌下传出：“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待会儿？我、我害羞……”
“害羞？”秦子川眸光微微闪烁，替她将一缕长发勾到耳后，又说道，“以后习惯了就好。”
他说完，便转身往外面走去，到了厨房门口，又顿住脚步回头，恰好看见董清清小心翼翼地放下双手，却在他看过去的那一刹那，又再一次捂住脸。
秦子川失笑：“我给你时间适应，别让我等太久。”
董清清点点头，等他离开之后，这才把手放下来，发了会儿呆，然后从琉璃台上下来，又靠着琉璃台站了会儿，这才心不在焉地把碗洗刷干净，又把油烟机擦了一遍。
心情慢慢平复下来，董清清揉揉脸，走出厨房。
秦子川戴了一副黑框眼镜，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翘着腿，腿上放着笔记本。
董清清的视线在他眼镜上停留，直到秦子川发现她的注视，她才讪讪地收回目光，也不知道看向哪里，眼珠子滴溜了一圈后，又看向他，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最终尴尬地说了一句：“晚上好。”
秦子川轻笑出声，知道她还没适应过来，也不勉强她，只拍拍旁边的位置：“过来，陪我一起工作。”
“哦。”董清清听话地向他走去，几步之后又停住，看着他道，“可是我得回去了，都快九点了。”
“晚点我送你回家。”秦子川说了一句。
董清清歪头想了想，最终点点头：“那好吧。”
她到秦子川身边坐下，因为尴尬，身板直挺挺的。她目光转了一圈，最终又落到他的眼镜上，没话找话道：“你近视？”
“嗯，”秦子川点点头，停下正在写的邮件，“一百多度，除了百~万\小!说工作，平时不戴眼镜。”
董清清“哦”了一声，扭了扭脖子，发现经过刚才的亲吻，她好像突然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了，淡淡的尴尬。
秦子川也没说话，客厅里只听到他敲打键盘的声音。等到邮件顺利发出之后，他忽然开口：“你这样坐着不累吗？”
“还好吧……”董清清应了一声，话音刚落，却发现他不知何时揽住了她的肩膀，随即他长臂一收，整个将她搂到了怀里。
董清清一头撞到他的胸口，耳朵正好贴着他心脏的部位，噗通噗通。
“别人家的女朋友都是这样坐的。”秦子川视线依然盯着屏幕，因为左手搂着她，他只能用右手打字，速度很慢。
女朋友啊……
董清清咬了咬下唇，无声地扬起嘴角。
铃声在这时忽然响起来，董清清回过神，从外套兜里掏出手机。
是展瑜的来电。
董清清接起，便听展瑜在那头喊道：“董清清你在哪儿，小q好像不行了！”
“什么？！”董清清猛地坐直身子，展瑜在那边又说了很多，连珠炮似的，她只听见什么呕吐、拉稀、站不起来。
挂断电话，董清清慌乱道：“秦子川，我要回家，你现在能送我回家吗？”
因为离得近，刚才的通话秦子川也听得一清二楚，他合上电脑起身，拉着董清清的手腕就往外走。
董清清抬手揉了揉眼睛，连忙跟上。
外面飘飘扬扬又下起了雪，秦子川小心注意路况，余光瞥到董清清担忧的脸色，忍不住安慰她：“放心，小q打过疫苗，应该不会有事。”
董清清点点头：“希望这样。”
董清清进家门的时候，小q躺在窝里朝她摇尾巴，湿漉漉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董清清找来宠物包，提着小q，与秦子川直奔宠物医院。
诊断结果是犬瘟热，医生第一时间采取治疗方案，注射血清。
秦子川跟医生交谈完，来到小q治疗的台子。因为怕小q在扎针过程中挣扎，此时它被五花大绑在台子上，虚弱地喘气。董清清蹲在它旁边，心疼得直抹眼泪。
秦子川蹲下身子拍拍她的肩膀：“医生说之前的五联疫苗免疫失败，而且因为发现得晚，这次治疗能不能成功，只能看小q的生存意志了。”
董清清闻言，终于忍不住，趴在他肩头大哭起来：“都是我不好，一开始它咳嗽我还以为是普通感冒，随便找宠物店配了点药……”
台子上的小q忽然低低地□□了一声。
董清清回头看了它一眼，捂着嘴，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秦子川道：“等小q挂完这瓶，我们先带它回家，明天再来复诊。”
董清清淌着眼泪点点头。
秦子川想了想说：“这样吧，你暂时带着小q住到我那儿，我家离这里近。而且住到我那里，也方便我明天送你过来这里，你总不能带着一只病狗挤公交吧？”
董清清并没有因为悲伤失去理智，她看向他：“我住过去……不方便吧？”
秦子川摸摸她的脸，指腹擦掉她脸上的眼泪，柔声道：“又不是让你跟我睡一个房间，有什么不方便的。或者，我可以把房子暂时让给你，我去我妈那儿。”
“不用不用！”董清清看看小q，眼泪再次泛滥，连忙吸了吸鼻子，又拖着鼻音说道：“之前不是说你那儿不能养狗吗？”
秦子川弯弯嘴角：“女朋友的狗除外。”
董清清心中一暖，红着眼眶看向他：“谢谢。”
“别哭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