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宁临尘已经安排好了一些针对苏醒的计划,只要苏醒敢前往玄天宗,那么必然是死路一条,不可能成功加入玄天宗。
而今,既然得知了苏醒正在前来东灵九域的路上,那么计划也需要做出调整。
宁临尘没必要再舍近求远了,刚好他本身如今也是回到了东灵九域。
“宁少准备怎么做?”
秦浅秋问道。
“神之商盟的传送飞舟,所行走的路线基本是固定不变的,大体会经过哪些地方,查一查就清楚了,所以只需派点人手去一趟就好。”
宁临尘淡淡道。
“宁少还是不要大意的好,洛青不是一般人。”
秦浅秋道。
“不是一般人吗?”
宁临尘盯了一眼秦浅秋,莞尔笑道:“浅秋啊!闲来无事的时候,你可以多出去走走逛逛,那样对于眼界的提升很有帮助。”
虽然没有明言,但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在说秦浅秋眼界不够。
于宁临尘而言,苏醒只是一个小人物罢了,因为秦浅秋的出生同样低微,所以她的话,宁临尘也不会在意。
“可是……”“好了!浅秋,你只需要等待一段时间,我就会将那个洛青生擒到你的面前。”
宁临尘挥了挥手,阻止秦浅秋继续说下去。
“浅秋静待佳音。”
秦浅秋不再多言,她知道宁临尘看似温文尔雅,实则骨子里十分霸道,不喜欢别人反驳他的意见,如果继续多言,只会惹得宁临尘不快。
很快,宁临尘便是做出了安排。
不少人马飞出崇山峻岭,经过大型神城的传送阵开始赶路。
宁临尘没打算守株待兔,等到苏醒抵达了东灵九域再动手,而是直接让人前去堵截,试图一举将苏醒擒获回来。
……传送飞舟,天字一号客舱。
一切和往常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除掉客舱门前多了一把躺椅,躺椅上多了一个眼睛半眯半睁,似乎在假寐的巩坤。
大概是巩坤带来了不小的压迫感,贺曈这段时间倒是没有外出,开始专心修炼。
七阶巅峰神王的确非同小可,苏醒同样压力不小,让他没想到的是,修为竟然因此而完成了突破,迈入了三阶神王层次。
这样一来,仅凭修为力量,他也可以与六阶神王一战了。
听上去似乎没多少用处,远不及肉身战力强横,可要知道,天解术也是需要以修为做依托去施展的,修为越强,天解术也会越强大。
若是再和巩世勋一战,哪怕不偷袭出手,苏醒也有信心打败对方了。
当然了,面对巩坤还是不够看。
传送飞舟需要经过数月,最终才能抵达东灵九域中的朱雀域,而今约莫只是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看似还早,但苏醒也有紧迫感。
几个月的时间,于神王而言,太过短暂了。
数日后,传送飞舟抵达一座神城后,再次开始了修整。
这次,苏醒没有选择离开传送飞舟,去那座神城里面逛一逛,但他还是让当地神之商盟分舵里面的人,前来传送飞舟完成了一场交易。
这次交易,除掉收购天玄宝珠外,还购买了大量稀奇古怪的药材,交由隗嗣。
隗嗣近来似乎有了什么收获,请苏醒购买大量药材,他自然不会拒绝,别说隗嗣所需药材的价格并不算昂贵,就算昂贵,苏醒也会毫不犹豫的购买。
既然隗嗣跟随在他身边,他自然不会吝啬。
一个多月后,传送飞舟在一次修整的时候,新来的一批乘客,引起了苏醒的注意。
对方人数不算特别多,一共也才二十多人,但每个人的修为气息都是非常的浑厚,竟然最低都是六阶神王。
其中,还有数人是七阶神王。
甚至有人的气息,隐约间可以和巩坤抗衡。
这件事自然也是惊动了巩坤。
原本巩坤大摇大摆的守在天字一号客舱外,如今却是搬走了躺椅,回到了天字二号客舱,而新来的那批人,则是住进了天字三号客舱。
虽然客舱外面无人,但却有魂念在天字一号客舱外面游荡,包括巩坤,包括新来的那批人。
巩坤贼心不死苏醒倒是不意外,哪怕不再大摇大摆的守门,也不会善罢甘休。
可新来的那批人,为何要监视着自己?
苏醒回忆着对方的音容相貌等诸多细节,很快就察觉到了一种高人一等的味道,那批人多半是来历非凡。
“难道是那位宁少派来的人吗?”
这并不难猜测,因为符合身份的,也只有那位宁少了。
除此之外,在这东界域内,苏醒似乎也没有得罪什么来头很大的人。
“这么快就发现了我的行踪?”
苏醒有些心惊,他不知道宁临尘具体有多大的能耐,也就无从得知,他的行踪消息其实是燕茴故意泄露出去的。
所幸就算是宁临尘派来的人马,看上去也不敢在传送飞舟上面动手,不敢肆无忌惮的行事,依旧需要遵循着神之商盟的规矩。
苏醒重新开始修行,参悟剑碑刻图。
等到传送飞舟又一次开始修整的时候,苏醒走出天字一号客舱。
而几乎是同一时间,天字二号、天字三号客舱的房门也是打开了,天字二号客舱内走出来的,自然就是巩坤。
天字三号客舱内,则是走出了六人,其中五人是六阶神王,最后一人则是七阶神王。
他们并没有刻意掩饰什么,眼神从巩坤身上掠过后,便是看向了背对着他们,负手而行的苏醒,一缕缕杀意散溢而出。
苏醒仿佛没有察觉到异常,依旧自顾自的行走。
而那五六人,最终也没有选择动手,而是迈步跟了上去。
走上甲板,当那五六人眯着眼睛,等待着苏醒走下传送飞舟的时候,苏醒却是迈步走进了飞舟上的一间酒馆里面。
“小二,上酒!”
因为传送飞舟停靠了下来,所以许多人都选择去不远处的神城,去领略当地的风土民情,导致飞舟上的酒馆里面,人影寥寥,颇为冷清。
这一声呼喝声,很快打破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