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继续说道:“据说刀柄里藏有一款项链,那就是给公主的, 风特王子也发誓如果自己变了心,就用这把刀结束自己的生命。只不过他们一生都在一起,甚至一同死去。传承千年,这把刀就跟天窟圣血,血炎灵花一起成为血族三大圣物。”
“只不过太阳血早已不见踪影,血炎灵花屡遇波折,而天窟圣血被血王夺走强行霸占,现在不知藏于何处!没想到我纳斯恩今天竟然能见到太阳血!”
什么?
“这位前辈,上面那瓶子里不是天窟圣血?”
陈天又是一阵惊讶。
“不是!”老者说到这里又激动起来,“血王这个血族败类,那只不过引人上当的摆设而已,不是真的天窟圣血,我已经想了很久了, 天窟圣血不在这里,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格拉鲁家族的所在地寒血山谷。”
“多谢前辈告知。”陈天也没有想到上面那天窟圣血是假的,十分郁闷,一时之间都忘了自己的处境,这句话也是随口说出。
“你一个人族的,就别想什么天窟圣血了,自己的血就不错了。”老者似乎刚才也忘了面前是谁了,“这一回我不光实力很快就能恢复了,还能拿到血族三大圣物之一的太阳血,别说在这里三年,三百年都是值得的!”
老者说着就要朝陈天动手,陈天这段时间一直在暗中调息,提气,可是效果很差,看老者真的要动手了,越发着急。
不过又灵机一动,“好吧,你想动手就动手吧,不过如果我死了,远不是血王要找你的麻烦,幽冥会一定会无休止地找你,你掉下来是让你死的,可是我掉下来,幽冥会是为了让我活的,幽冥会一直要让我成为他们的工具。”
说到这里,陈天的声音里虽然已经流露出掩饰不住的虚弱,可还是冲老者瞪圆了眼睛。
“幽冥会?”老者听到这里又是一怔,再次上下打量起陈天, “幽冥会让你帮他们效力?”
“是的,那扇门很快就会被打开,不信的话,你再等一会儿就知道了。”
陈天这个时候没有办法,虽然落在血王和鬼王手里也不是好事,但能拖一时就拖一时。
老者又朝那扇门看了看,转过头来看了看陈天,又是一阵大笑,“哈哈,我差点被你骗到了,你还挺会抬高自己的身份,你又不是鹰王,幽冥会怎么可能会想让你成他们的人。”
陈天心中一震,这个人竟然知道这件事,不禁皱了皱眉头,“我是华夏狼王,鹰王的儿子,这回你信了吗!”
什么?
老者一怔,张了张嘴巴,竟然连连倒退了两步,“你,你竟然是鹰王的儿子?你的母亲是,是温家的?”
“没错,没想到你对我家还挺了解。”陈天更加惊讶。
“你,你没有骗我?臭小子,骗我的话我立即把你大卸八块吃掉!”老者露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愿信不信。”陈天也懒得说了。
老者竟然搓起了手,喃喃自语起来,“这可怎么办,不喝他的血我可能会死,喝了他的血,他竟然是天印城的那老家伙的外孙……不,不,死了也不能……”
陈天隐隐听到什么天印城,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因为已经越发支撑不住了,看来自己体内的自我修复能力因为破元毒晶的缘故,也受到了破坏。
就在这个时候,老者从身上又掏出一个药丸,也不管陈天同意不同意,冲过来直接就塞进了陈天嘴里。
“吞下去虽然不能完全消除破元毒晶的效力,多少也会起到点作用。”
陈天本来极力抗拒,想吐出去的,听老者这么说,稍作犹豫,一咬牙就吞了下去。
苦涩无比,可是片刻的苦涩之后,陈天觉得整个内腔都变得热了起来,接着透向自己的四肢百骸, 尝试提了提气,竟然能提气来一点了,不禁一阵暗喜。
而就在这个时候,陈天突然感觉口袋里有东西在动,知道琵琶蛊自己从盒子里出来了,很快钻进了自己的衣服里,接着陈天很明显地感觉到琵琶蛊咬了自己一口。
这……
陈天心中一动,这琵琶蛊已经颇具灵性,竟然又开始帮自己了,它是想将自己体内的毒吸走,不过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起作用,它又会不会死?
反正这个时候自己也没有力气阻挡了,只能由它去了。
此时,那老者站在那里看着陈天,又看了看陈天身前那把太阳血,如果拿走,绝对轻而易举,不过却看不出任何他要拿走的意思。
老者嘴里又开始喃喃自语,“这么看来,他说的应该是真的了,想不到,想不到这小子这么大来历,也难怪幽冥会要抓他了,听说鹰王就是他从黑白营救走的,没想到这么年轻,当年温老头的女儿舍弃一切离家出走去了华夏嫁给了鹰王,闹得动静很大啊……”
嘴里嘟囔着,老者又看向旁边的门,如果血王带人进来,这个时候还真是 一件麻烦事,血王一定想不到自己在这,自己这个时候实力恢复不到十分之一,自身都难保。
“前辈,谢谢你,你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老者听到了陈天的声音,犹豫着走过来。
“我的血里有你说的破元毒晶, 不会再次毒到你吗?”
陈天的声音有点虚弱。
“不会,这种毒药第二次对人就没有作用了,更别说我这样的血族。”老者刚说完,却见陈天一扬手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前辈,躺下,多了没有,只有这么多。”
看着陈天手指上冒出的血滴, 老者心中一动,立即在陈天身前面朝上躺下。
“公子,狼公子, 实在,实在太感谢了。 ”
什么狼公子,陈天也没有心思去想这个浑身发臭的老者怎么突然这么喊自己,既然他帮了自己,给他几滴血倒也很正常,何况自己这血本来就有问题,既然对他来说有用而无害,何乐而不为。
十几滴血滴下来,老者显然十分享受,虽然很少,但也知道适可而止,血滴些许缓慢就立即起身坐了起来,又是一阵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