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山涧灵雀的翠鸣之声清澈动耳,金色的阳光透过潮湿的雾气,给山庄镀上一层薄薄的光晕,柔和至美。空气带着微凉,有种沁人心脾的清爽。
不得不说,北宫晟这男人很会享受,整座山庄古朴低调,但从构建设计到庭院摆设,皆是一等一的好料,脚下的地砖雕着精致但不繁琐的暗纹,围墙上的琉璃瓦勾着暗金边,门窗皆是上好的黄花梨毂。
昨夜她睡的是小叶紫檀雕成的十二镂空花骨榻,垂以价格不菲的淡青色丝苏锦。
卧室内更是名家手笔不要钱似的,连许轼的画都是随意乱扔。
但,所有价值连城的东西,没一样让人觉得庸俗,反而隐隐透着一种品位的清雅孤洁。
纳兰芮雪心中嘀咕着铨。
这死男人哪里来的这么多钱?想起他买东西时候的一掷千金,似乎极是富有。
虽然她也很有钱,控制着南通多条市贸营生的命脉,但她真心不介意找个更有钱的土财主。
钱这东西,她真挺喜欢的,这也是娘唯一感觉她是自己闺女的一点。在对男人极其失望的时候,她最大的兴趣就是练兵,赚钱。
娘留给她的死士团队——琢玉楼,都被她以其名号开了店面,所有的死士除了个别人留在她身边外,全被她打发出去做生意。
这些年,她渐渐控制了南通盐,茶的销路,别的行业偶有涉足。
而琢玉楼更是以金玉生意闻名天下,倒不是她卖的金玉要比别人好些,而是许姨虽不喜市侩之事,但凝金雕玉,修玉补残的技术无人能及。
可本来雕了不少玉器,打算给她做嫁妆的,结果全被她为了开拓市场,一股脑儿全天价卖了。
她想的很开,金玉摆家里又不能吃喝,不如换成银子实际,而且她的确不喜金玉古玩,只喜欢字画。
但把许姨气的不轻,可事后对着她无辜的,祈求的双眼终究不忍心,只好全凭心情,只高兴了就雕一个。
结果物以稀为贵反而抬高了琢玉楼的名气,成了天下第一名楼。
不过近两年,她心思全在军营上,鲜少管琢玉楼,许姨到底雕了多少好东西,她也不清楚。只看着钱庄打着滚翻涨的数字,颇有踏实感。
想起这,不免想到北宫晟从琢玉楼买的那个簪子,不由唇角抿出狡黠的淡笑。
从自己男人那赚钱的,她也算开天辟地头一人吧?改天得查查账面,看看从他那扒拉了多少银子。
瞧着这孤隐清幽,鸣翠柳柳的山庄,她眼眸渐渐半眯出和煦的温度,她很喜欢这个地方,清静,似乎连空气都能嗅出碧色的味道。
秋瞳四处乱瞟着,灵动的目光在搜寻一个身影,一个现在消失在她目光一会儿,也会让她思念的身影。
“北宫晟?”
逛了一圈找不到他,她疑惑的低呼着。
这死男人大清早的又跑哪疯去了?以后非将他两条腿打断!让他爱乱跑!
竹林四环的石桌前,叶云一袭珠光白衫,北宫晟一袭绯红长袍,两人正在茗茶对弈。
叶云眼眸上下打量了下北宫晟,唇角浮笑。“很少见男人除了大婚会穿红色,还穿的如此……妖孽。”
其实叶云嘴中的妖孽,指的是夺人眼目,叶云觉得挺好笑,这家伙似乎什么颜色衣服都穿,但不论穿那种颜色都觉得挺合他气质。
不觉得阴柔,反而透着一股风华绝代的霸气。很奇怪的两种气质,但就是那么完美的融合了。
北宫晟垂眸瞟了眼身上的衣衫,不置可否。他只是顺手从衣柜里拿的,的确没注意什么颜色,不过他不挑衣服是真的。
比起幼年时当孔雀的经历,红色对于他来说,真不算扎眼。
落下一子,黑眸闪过一道狡黠,笑道:“怎么,看上我了?”
叶云已经被他的无耻磨的没了脾气,闻言压根眼皮抬也不抬,落下一子,通吃他一片,悠悠道:“是啊,看上了,反正她也不想嫁我,要不过两天我娶你得了。”
北宫晟端起茶盏,茶盖轻轻撩开沉浮的青叶,浅啄一口,黑眸幽幽的打量了叶云一番,末了邪魅一笑。
“好,把西燕给我,我嫁你。”
“咳咳!”
叶云终究没憋住气,愠恼的瞪了他一眼,正想开口,便听见她清澈的嗓音传来,那浅浅的低唤让两个男人都微怔。
“行了,看来是下不成了,可以啊,她可是第一次这么依赖一个人。”叶云褐眸微眨一瞬,将手中的棋子往棋盒一扔,淡笑着起身,准备负手离去。
瞟了眼棋局,有些可惜的补充道:“一盘棋下了两个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分个胜负。”
这是他们第一次交手前的那盘棋,被他当时一拳砸飞半空,又被北宫晟稳稳接住的那盘棋。
之后他们也对弈过几次,每次两人都是心照不宣的将上次各自棋子的位置一子不落的摆好。
“无妨,终有结果的。”北宫晟继续品茶淡笑,听着耳际那个让他有些思念的声音传来,黑眸透过竹林准确无误的瞟到了她在水塘边转悠的身影。
深邃的眸光里全是温柔的淡光。
这让叶云看的有些恍然,顿了一瞬疑惑道:“我怎么总觉得你的到来是酝酿已久的图谋?”
他有些迷茫,北宫晟的眼神太凝远,每次看向雪儿时候的那种宠溺不仅仅是喜欢,似乎像在看多年的爱人,太深沉,太温柔,感觉能融化掉世间的一切,没有什么能阻断他追逐的目光。
北宫晟朝叶云瞟去意味深长的一记,唇角开出更深的梨涡。“我若说我图谋十八年了,你信吗?”
叶云一怔,诧异的瞟向这个男人,他知道北宫晟从不说废话,再无聊的玩笑都含着深意。
褐瞳不置信的扫了两眼,唇角勾起淡笑:“要真是那样,我才算输的明白些。”
一直以来,隐隐猜到北宫晟接近雪儿似乎不是那么单纯的原因,曾经以为是为了天下,后来以为是动心后的情难自拔,可谁曾想到是沉淀十八年岁月的守候。
五年相陪,怎比的过十八年等待的厚重……。
想到地窖内雪儿娘亲画像旁摆着的那枚通透盈红的凤凰配,叶云还是有些不置信的再次确认道:“跟她订婚的是你?”
北宫晟笑着将棋子一颗颗捡到棋盒内,不言语,也不否认。
但唇角那抹带着自信的淡笑昭然若是着一切,叶云褐瞳划过震撼的光芒。
末了,笑嗔道:“你小子,果然有种。”
北宫晟宛然一笑,不置可否。
叶云心中惊赞。
明明手中有王牌,可就敢不靠媒妁之言,只凭个人的努力来征服一个女人的心。这种势在必得的气度跟自信无法不让人佩服。
雪儿对指腹为婚的婚事一直不知道,倒是他听雪儿娘亲提起过一次。
当时,雪儿娘亲眼中的那种期翼与惋惜让他十分好奇,到底是怎样一个的人,能让完全瞧不上南枫,也不太看好他的女人心心念念记那么多年。
可谁能想到居然是北宫晟……,这让叶云心中长吁一口气,也只能是他了。若不是他,世间也无人了。
难怪一个正妃位悬空二十六年,不喜女色的男人能在国宴上当着全天下人的面能千聘正纳。
想必,那个位置一直是为她留着的吧。
十八年……,想到这个数字,叶云就觉得心头一颤,这么多年未见,他居然还能做到坚守承诺,即便雪儿很有可能已经出嫁,他居然还能空了妃位,在漫漫的岁月中只寻一人,只等一人。
这种震撼让叶云觉得谁要来破坏他们之间的爱情,就是一种罪恶。
看着叶云怔愣的模样,北宫晟抿嘴淡笑:“怎么?觉得霸着我女人五年太对不起我了吗?”
“你!”叶云气愕,本想问问为什么会失散这么多年?一直要到两人立场彻底对立的时候才出现?
叶云猜当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雪儿的娘眼眸里透露出的泪光是对逝者的哀伤。
可他又是一副欠扁的淡笑,叶云当下一撂袖袍转身而走。
“别忘了我先前跟你说的。”北宫晟声色悠悠的补充道。
这生生顿住了他的步伐,他褐眸微转,不确信道:“你是不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不找死不爽快?”
“出事我可不负责!”
“你好恶心……。”北宫晟黑眸上下一扫叶云,峰眉紧皱,红光一闪,已朝远方倩丽的身影奔去。
叶云愣在原地,气的当场想掀桌子。
这死男人!谁他吗说想对他负责了!
纳兰芮雪刚感觉到身后一股清凉的风袭来,就被人瞬间从身后搂在了怀中。厚实的温暖与宽阔的怀抱,不用猜便知是谁。
北宫晟低头凑到她耳际淡笑道:“想我了?”
“谁想你了!”
耳际暖暖潮湿的气息喷薄进耳朵,让她不由感到一阵酥麻,脸瞬间变红。
她是不是表现的太明显了些?
瞧着她害羞的模样让他唇角抿出梨涡,没有拆穿她,而是一把横抱起。“走,带你去个地方。”
说罢,便飞身跃出山庄。
“喂!我会走路!”
空气中淡淡传来她看似不满,却没有实际行动的抗议,叶云透过竹林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唇角浮起淡笑。
雪儿,你要幸福。
***
此刻,一院花香的枫王府后院内,如秋眼神微转,也从睡眠中醒来。
秋瞳半眯,扫了眼横在她胸口的胳膊,眉头紧锁,唇角渐渐勾出冷笑。
她的身子此刻全是青紫的痕迹,可若不是真感受到南枫的用力之狠,她都怀疑自己像是被毒打过。
身后这个男人,尽管她知道靠近这个男人,她此生只有痛,无边无际的痛,可是她依然无法阻止内心里爱他的感觉。
他是她生命中独一无二的男人,她无法不爱。
可她又如此的恨他,这个将她利用的彻彻底底的男人,这个视线从来不会给她半分的男人,让她恨不得将他剜心扒骨。
他是她生命中伤害她最深的人,她无法不恨。
这种扯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生生将她破成两半。一半冰原,一半火海,一半深爱,一半憎恨。
身子刚微动,想起身,就被南枫一把扣回怀中,他毫不怜惜的动作让她生疼。
“你去哪?”
“天亮了,我该回去了。”
他的触碰她迅速身体起了一阵冷颤。想到昨夜近乎疯狂的一晚,她不寒而栗。
“哼。”南枫的冷笑从身后传来。
冰冷的唇接踵而至,贴着她的后颈吮[咬]着,让她感到了疼痛与恐惧,就犹如被毒蛇咬住了喉管,不知何时待死。
他下[口]很重,如秋能想象,她的后颈应该渗血了。
唇间带出的战[栗]又让她陷入无边害怕,还未反应完全,新一轮的占有再次席卷了她全部感官。
她无力低吟,靡靡柔柔的声线激起南枫更大的兴趣与粗[暴]。
“你还真是yin荡。”他冷笑一声,翻身将她彻底压在身下,起伏间,又声色幽幽的蛊惑道:“不过合适暖床。”
他的动作很粗[暴],惹的身下的女人发出几乎痛苦的呻[吟],他视若无睹,只满足着自己的需要。
的确,在他的原则里,从不碰失洁的女人,可他清楚如秋当年是被他糟蹋的。
虽然的确不记得那天的事情,但透过这两年如秋看他的眼神,如今猜也能猜出来。
见过太多女人对他流露过那种眼神,那是女人看男人的眼神。
更何况昨日一试,就知道她这么多年并没有过经验,她还很干净。
但他没必要知道,女人,他已经有太多太多,不缺她这一个。
他现在唯一需要的,只是毁掉纳兰芮雪的利器而已。
她出现了,很好。
她很爱他,很好。
以她的性子,以她的心思,嫉妒与委屈到极致后,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北宫晟就住在将军府!他就是要逼的如秋去找纳兰芮雪拼命。
他敢保证,在她遇到北宫晟后,绝对会想毁了纳兰芮雪而去做些什么。
如秋有着一张倾世脱俗的容貌与玲珑的身骨。她不笑的时候很清雅高洁,但笑的时候很妖[媚],不管哪一种,都是特别能勾起男人欲[望]的那一类。
为什么选定如秋,除了因为她是纳兰芮雪的妹妹外,也是看在她的长相,这等美貌的女子,若主动投怀送抱,没人能挡得住。
老天的确眷顾他,一路跟踪的吉祥如意回来禀报,如秋竟然去的时间刚刚好,纳兰芮雪跟苏墨刚出府没多久,她就怒火冲冲的进去了,很久都没有出来。
省去了调虎离山的计策。
当如秋出来后,吉祥又按照吩咐将她抓了过来。
而这个女人居然嘲笑着他哪一点儿都比不上北宫晟,这让他感到无边的愤怒。
带着怒火,他将她强至昏厥。
后来听到死里逃生的杀手跟龙师的回禀后,他才知道这女人所说的比不上是什么意思。
那一瞬间,他看着晕倒在榻上满身青痕的女人有些搞笑。
北宫晟居然能忍住?他不信,他怎么都不信!但她言语跟眼神里对他的嘲笑还是昭然若是着北宫晟的确忍住了,什么也没做。
甚至她脖颈上淡淡五指的痕迹说明着那一刻北宫晟居然想杀了她!
龙师跟杀手的回禀,也是说的北宫晟出来后,搂着纳兰芮雪低吼说他什么也没做!
可这怎么可能?这个结果让南枫觉得北宫晟是不是生[理]有问题?
难道北宫晟打算以后除了纳兰芮雪,什么女人都不碰了吗?
还是说他只碰有利用价值的?比如——南心如?
父皇的暗卫回来禀报的时候南枫也听到了,确认是北宫晟,没有易容。
南枫唇角勾起冷笑,继续肆无忌惮,完全不顾身子下面的女人嘤嘤的低泣开始淡若到无。
纳兰芮雪!很好,同样的事情,当年你扇我一巴掌,如今原谅北宫晟,北宫晟就干净吗?他不也妻妾成群吗?他不也跟南心如红罗软榻吗?
看来女人都是biao子的命,只喜欢更位高权重的男人罢了。
带着怒火,他又奋力一顶,只听一声近乎惨叫的痛呼,身下女人软绵绵的倒去。
南枫顿了一瞬,狭长的眸子微闪,抬手抓起她的皓腕试了试脉搏,皱紧了眉头。
清了清嗓子,他喊道:“如意!”
阁门被推开,一身红妆的如意拧身进来,瞟了眼榻上的情景,走上前准备将如秋抱出去治疗。
谁料南枫将如秋往榻内随手一拨,眸光冰冷的望向如意,冷冷道:“上来。”
如意转了转眼眸,扫了眼他的胯下,明白了他的意图,十指翻转,准备解开衣衫。
而南枫根本懒得等她那么久,揪着衣领往榻上一按,没有任何前戏的占有了她。
如意痛的一声闷哼,眼泪夺眶而出,但痛过后还是露出满足的淡笑。
南枫眼眸半眯,看着身下的女人唇角沁出一丝凉薄的笑意,神色幽幽的又朝榻内昏厥的女人瞟了眼,缓缓闭目。
事后,他系上裤子,对着如意吩咐道:“带她去洗洗。”便套上衣衫转身出去。
如意痛不可竭,强撑起身子,看着榻内的女人,眼底闪过阴鸷的冷光。
南枫负手走进暗室,鹰隼的厉眸半扫龙师,信步走到太师椅中坐下,飞影默默将铁门关上,暗室彻底阴暗下来,只有油灯内昏黄的火光忽明忽暗,映得南枫的脸更加阴沉。
“龙师怎么会失手?”幽幽的声色让人一听便心颤。
“摄政王武功神乎其神,属下大意了。”龙师单膝跪地,低头颔首道。
“神乎其神?”南枫轻蔑一笑。“龙师似乎大他十多岁吧?你的气流斩不是已经傲视天下了吗?”
言辞意思很清楚,他不信龙师居然打不过北宫晟,更不相信北宫晟能一人打伤龙师的同时还能斩杀那么多杀手!<
那可是他精心训练的杀手!死的太莫明奇妙了!居然只回来报信的一个?全军覆没?
“属下无能!不过……,”龙师顿了顿,继续说道:“摄政王似乎受了很重的伤,虽然武功颇高,但是气息不稳。”
飞影冷扫了眼,眼神幽幽的透过暗室唯一透气的天窗瞟向天际。
南枫半眯了眸子,沉思了一会儿缓缓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听清楚了!两日后的婚宴上,我要亲眼看着!我要北宫晟——死!”
龙师眼帘微眨,沉声道:“是!”
“需要什么?”南枫悠悠而问。
“火药,弓箭手,桐油,还有……擅长左路攻击的近战杀手!”
“左路?”南枫疑惑,前面的倒明白他想做什么,杀手也明白,可为什么偏偏要左路攻击的?
龙师回答道:“摄政王左手伤势严重,握不了剑!只能右手攻击,面对面交战,左路攻击可伤亡最小!”
原来如此!南枫会然而笑,点头道。“给你百名弓箭手,二十名近战杀手……,化妆成伏虎营的将士,怎么做,知道了吗?”
“是!属下明白。”
“行了,下去吧。”
龙师离开后,飞影再次合上铁门,走到南枫跟前,抱拳道:“王爷,需不需要属下助龙师一臂之力?”
“不需要!”南枫冷冽而笑。“龙师是北人,即便跟了本王十三年,但非我族内,必有异心。正好通过这次测测他对本王是否衷心!”
阴冷的话让飞影身子微动,愣了一瞬,沉眸道:“王爷是怀疑……龙师是摄政王的人?”
“哼,当时我让他去牢里救你,你不觉得他留意的事情太多了吗?”南枫冷笑,他之所以能留下李苋,完全是因为李苋给他汇报了这条至关重要的消息!
这种年代,他能允许敌人猖獗,却不能允许身边的人阴险!背后被人捅一刀的感觉可不好受。如果……龙师真是北宫晟的人,那么两日后,就让他跟北宫晟一起死无葬身之地!
飞影转了转眼眸,点头道:“是!”
“去,从南通到北昌的路跟关卡有三十九哨,每条路道都设刀斧手五百人,弓箭手三百人,纵贯南北的青河去五百名善游水的杀手,丰域峡最窄,水流湍急,那里用铁网拦着,伏留五千人马。”南枫冷冷吩咐。
“王爷这是打算围死摄政王?”
“他不是能耐吗?我倒看他带着百余人的青龙部到我南通来,如何能回!”
“王爷不怕皇上动怒?”飞影觉得冷汗森森,王爷自从国宴回来后,似乎变了一个人,心比以前更狠了,城府也更深了。
“动怒?他会感谢我的。”南枫冷笑,狭长的眸子里满是蹙色。
据他密探回报,北昌虽然北宫晟势力惊人,但只是军权在握而已,目前依然是太皇太后萧钰掌权,政[治]势力全全把握在萧氏手中,更别说卫将军萧赫跟北宫晟那是出了名的死对头。
想弄死北宫晟的可大有人在,再说了,动手的可是苏墨的伏虎营,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苏墨不会坐视纳兰家背上叛[国]罪名的!不管苏墨到底跟北宫晟是敌是友,这种时候只会是敌人!
只需要苏墨做做样子即可,苏墨不动手,自己来帮忙动!就算他们心照不宣知道是被陷害了又能怎样?当着天下人的面,难道苏墨跟纳兰芮雪还真能当众救北宫晟走不成?
至于自己那父皇,南枫只能一笑哧之,他还真不了解北宫晟,北宫晟不会为了女人发兵吗?那得看是对谁。
虽然理智告诉他,为了一己私欲,为了一个女人,的确不构成开战的条件,除非这个男人疯了,否则这背上的可是天下的骂名。
但第六感又同样那么清晰的告诉着他,只要放北宫晟回去!北宫晟会那么做!而且是不顾一切的那么做!
那日那句“敢动她的家,我便拿南通陪葬!”的警告他记得太清楚。
纳兰家,父皇肯定是动定了!那么接下来就是将苏墨跟北宫晟双双逼上绝路。
南枫慵懒的朝太师椅中靠了靠,指尖在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扣。整个人犹如半卧的豺狼,阴狠又危险。
父皇,你想让平稳的接过纳兰家兵权,将苏墨跟北宫晟逼成死对头,可我更想让你跟北宫晟成为死对头怎么办?
北宫晟!你的死期到了!南世君,你的皇位,也该坐到头了!
至于纳兰芮雪,你—也去死吧!此生我不将你丢进男人堆里曲魅[承]欢,我就不叫南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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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评短评我都爱。么么哒。
★纳兰芮雪:亲爱的,你到底有多少钱?
北宫晟:--!…………
纳兰芮雪:吗蛋的!说不说!
北宫晟:很多,很多……。
纳兰芮雪:统统上缴上来!
北宫晟:……。
纳兰芮雪:怎么?不愿意?
北宫晟:不是!你真确定要?
纳兰芮雪:嗯!
“咚!”
“啊!!!!!!!!!”
野史记载:一代妒后纳兰芮雪死于被钱砸死,享年十八岁。